女駕駛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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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我们的塘沽新港》 图书
唯一号: 020020020230026518
颗粒名称: 女駕駛
分类号: I267.4;U659.2
页数: 15
页码: 81-93
摘要: 本文讲述了新中国第一名驾驶海洋挖泥船的女驾驶员裴文献的成长故事。
关键词: 天津市 塘沽新港 女驾驶

内容

「塘沽三號」挖泥船上的年靑人,邀我到他們的船上去玩。他們說,三號船上添了一個女同志,在學習挖泥船的駕駛工作。還說,這是新中國婦女第一個到海洋上來駕船的。他們邀我去訪問她。
  我一想也對。這幾年來,祖國的天空上,有了女航空員開飛機;北滿的草原上,有女莊員開拖拉機;奔馳在祖國南北的火車上,也有女司機……有生活的地方,幾乎都有婦女的蹤跡。僅只是在遼闊無垠的海洋上,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婦女駕駛船隻的消息。因此,我隨着靑年水手張玉春和何雲廷,一起跳上舢舨,前往「塘沽三號」挖泥船。
  何雲廷搖着舢舨,一邊揮動着它的長櫓,一邊敍述着女駕駛的來歷。他說,女駕駛是從淮河上來的。因爲淮河那裏沒有「吸揚式」挖泥船,巨大的挖泥任務,是用「抓揚式」挖泥船進行的。那種船,一天的挖泥數量,還趕不上「吸揚式」挖泥船一個小時的效率。並且費用要高好幾倍。因爲這個緣故,「淮河機械疏濬工程隊」決定增添「吸揚式」挖泥船。但那裏沒有駕駛人員,就送來了八個同志,到這裏學習。女駕駛就是這八個同志當中的一個。說話之間,我們到了「塘沽三號」挖泥船。何雲廷把我領到駕駛台上,他指着坐在絞刀控制器前的女同志,介紹說;
  「這就是我們的女駕駛。新中國的第一名啊!」女駕駛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來人,就目不轉睛地操作起了她的機器。
  她叫裴文獻,現在不滿十八歲。濃眉,大眼,高高的個子,紅紅的臉。體格健美,又豐滿。她有當代年靑人所特有的那種活潑、愉快、坦率、爽朗的性格,又有一般少女那種容易害羞的笑容。船上的人,總像叫喚自己的妹妹一樣,親切地叫她「小裴」。
  小裴,原來在治淮委員會的「淮河機械疏濬工程隊」當會計。可是她總覺得:像我這樣强壯的身體,整天呆在辦公室裏是一種浪費。她說:「我應該到更艱苦的地方去,辦公室應該讓給那些體格較弱的同志。」。所以當她聽說隊裏打算派人到來學挖泥船駕駛技術的時候,她就跑到隊長那裏:
  「隊長,到塘沽新港學習,去不去女的?」
  「可能去一個。」隊長回答說。
  「我一聽說可能。」小裴回憶起她要求離開辦公室的經過,興奮得就像開了閘門的激流,無論如何收縮不住,一氣講了這末一大堆。「我立刻追問了一句:叫哪一個去?——隊長難爲情起來,半天不說話。因爲這是人事問題,沒有正式決定以前,他怎麼能隨便說哩!再說,他是領導人啊!可是,我不管這些,一直追問:『叫哪一個去?』他沒辦法,才說了聲:『還沒有決定哩!』
  「我想旣然沒有決定,就有希望。便說;『隊長,你看我去行不行?』我等不及回答,一句接着一句地問:『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你說話呀!』『你說個同意不就得嗎?』……隊長光笑,不說話。因爲他們早就打算叫一個姓夏的去,這個情況我是知道的。「過了兩天,聽說姓厦的緊追着隊長;老巨的愛人,要跟老巨一塊去;和我一起工作的一位姓范的,也要求去。——我們那個單位,統共七個女同志,就有四個人爭着要去——這可把我急死了。我成天成夜地睡不着,數算着那幾個女同志。人家都是高中畢業,我只念了二年初中,我沒有人家的文化水平高。姓厦的,老巨的愛人,都是技術員,條件比我好……想着,想着,越想越着急,越着急就越睡不着。可是翻過來一想,她們誰也沒有我的體格好,我就鼓了鼓勇氣,又找隊長去了……。這樣折騰了總有十來天。
  「有一天,隊長忽然問我說:『小裴,你去新港學習,跟家裏商量了沒有?』我說:『参加祖國建設,是自己的事,用不着給誰商量。』我嘴裏這樣說,心裏可早就撲通撲通地跳了,我眞害怕家裏知道哩!隊長又說:『海洋生活可苦得很呀!』我說:『新中國婦女,不怕艱苦。』隊長說:『船上工作可困難得很呀!』我說:『我不怕困難。』我一邊說,一邊暗自喜着。我猜想:準是決定叫我去了,要不然,何必問這些呢?於是我反過來問隊長:『隊長,是不是決定叫我去?』隊長說:『有這個可能。』我想『可能』總還不是現實呵;還是不放心!
  「正在這種心急火燎的勁上,人們說外面來了一個老太太,要找裴文獻。我想這可壞了,準是媽媽聽說我到塘沽新港學習的消息,又來找我了……」
  「你說『又來找……』是什麼意思?」我打斷她的話。
  「是啊,是『又來找』啊!因爲她不止一次來找了啊!——第一次,我報名參加軍事幹部學校,我考的是空軍啊!還被錄取了呢!眼看就要上北京、見毛主席去了。可是,母親聽到消息,從二百多里地以外趕了來,又是哭,又是鬧。說什麼也不放我走。那時我還不夠應考年齡,報名時虛報了歲數。因爲我長的高,體格好,空軍驗考人員沒有看出來。母親這一鬧不要緊,空軍人員知道了,說:『你年齡不夠,又沒有得到家庭同意,下次去好了。』我就這樣被擱下來了——要不是母親來找,我早飛到天上去了……」說到這裏,她那本來紅潤的脸上,又泛起一層紅暈,兩手本能地把臉一捧,含羞地低下頭,笑了。
  『還有第二次嗎?」我問。
  「有哇,」小裴一抬頭,把垂在眼簾的頭髮往後一甩,天眞而又稚氣地說:「那是第二年,報名參加出國志願軍啊!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單等出發要走了。母親又跑來了。她說:『你兩個姐姐參加了解放軍,我一個也摸不着,想看看也看不到。你們姊妹三個,又屬你小,說什麼也得守在我們跟前。』就這樣,人們說我年歲不夠,沒有得到家庭同意,又留下了。要不然,我早就到了朝鮮前綫上了……!」她又含羞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那位老太太究竟是誰呢!」我問。
  「就是我媽媽啊!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嗎,我一聽說她來,眞是又氣又恨。心想:這回可又完啦!早先要飛上天空,她不放;這回又要走上大海,她怎麼肯放呢?可是這次她沒有哭鬧,反而叫我努力學好。」
  「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地問着。
  「她也進步了呀!她還說,過去我思想落後,還能光落後嗎?不過,這次她先看見了姐姐。姐姐的隊伍回到了蚌埠,姐姐喜愛我,我也喜愛姐姐。可是,這次姐姐很嚴肅。她說:『你去學駕船,是不是想把它做爲終身事業?想好了嗎?』我說:『想好了!』姐姐又說:『要去,你就下決心學會,學好;要是沒有決心,就乾脆別去。你要知道,國家培養一個人才是多麼不容易。你有決心嗎?』姐姐那股嚴肅勁兒,反而弄得我不好意思起來。但是我說:『我有決心學會,學好,絕不辜負國家的培養。』」
  小裴成長在偉大的時代。當她剛剛懂得人生的時候,她就跑到革命的大海上來游泳。舊社會對她是生疏的。因此,在她看來:人生就是歡樂和愉快,困難永遠不存在。然而當她眞要到海洋上來掌舵、駕船的時候,她那顆年靑的心,就不免有些緊張,也不免有些異乎尋常的跳動。小裴說;
  「來新港以前,我沒有見過海,也沒有見過船,只是在參觀淮河工地的時候,見過一次『抓揚式』挖泥船。我要學駕船,可是想像不出船是怎麼個勁。再說,我們是淮河上來的,到新港學習,人家敎不敎哩?過去又聽說老師傅們都很保守,因此還在半路上,我們八個人就商量着如何團結老師傅,如何把技術學好,回去爲祖國服務……到新港一打聽,人家這裏那麼多挖泥船,連一個女船員也沒有。人家敎不敎我這麼一個女的?顧慮更大了。然而仔細一問,情況可眞好極了。老師傅們不光不保守,還主動地團結我們哩!人家還說:『淮河工程,新港工程,都是偉大祖國的建設工程。你們學會了技術,回去把淮河治好,我們也光榮!』人家專爲我們開了歡迎會,張隊長——就是『塘沽號』挖泥隊的張慶元呵——還講了話,說保證把他們懂得的技術,毫不保留地敎給我們,人家這邊的同志,可眞熱情極啦!「張隊長很關心我們。一下就把我分到三號船上?你知道三號船嗎?這隻船可眞不簡單。船長,是『塘沽號』挖泥船上技術最好的船長——就是你看見的那個穆成義啊!正司機叫史金貴,那更不用說了,是天津市出名的模範小組的領導人,上北京見過毛主席;我的師傳陳俊奎,又是這個船上最好的駕駛。三號船在培養人才方面可眞有辦法。塘沽新港這些挖泥船上,差不多都有從這裏敎出來的徒弟,並且好多當了領導人。我被分配到這個船上,學習勁頭就更大了……。
  「三號船上的同志們,對我的關照那更是無微不至了。你知道,船上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向來是很嚴格的。人們的一舉一動都要按規矩辦事。比方說睡覺吧,從來都是船長有船長的位置,水手有水手的地方,誰也不能亂搬亂動。可是我一上船,司機史金貴立刻把他的『軍間宿舍』讓給了我。說什麼也不叫住水手應住的地方。他們還說:『你是個女的,怎麼能跟水手住通艙哩!』我眞是又慚愧、又感激。一個剛上船的人,怎麼能住只有司機才能住的地方呢?同志們在其他方面對我的照顧,那就更多了,說也說不完。
  「頭幾天,我到各個船上参觀了一下。那些船上,都各有各的優點,又各有各的光榮,可是在我看來,哪一個船也沒有『塘沽三號』好——說船,船好使喚;說人,人又和氣,盡是靑年。眞是什麼都好。要是逢年過節——就說頭幾天過國慶節吧!船上掛起那麼多紅旗。左一面紅旗,右一面紅旗,能插旗的地方,都插上了紅旗。這紅旗,可不是一般的旗!是獎旗。每一面紅旗,都代表着一件成績。我站在船頭上一看,紅旗上寫的都是一等獎、超等獎。光工程局獎的就有十二面。可是,獎旗並沒有掛完。我眞是越看越願看,越看越覺得三號船好。但我才到這隻船上的時候,我睡不着,光聽着機器轟隆。你猜現在怎樣呢?現在機器不響我就不能睡覺。機器一開動起來,睡得又甜又香。半夜裏,要是機器猛然一停,我就立時一驚,和其他船員一樣非起來看看不行……。
  「你在學習中遇到過什麼困難嗎?」我問。
  「困難!有什麼困難哩:說船,船好;說人,人好。有什麼困難呢?不過開頭倒遇見些問題。比如來新港以前,我們的隊長吿訴我們:『你們去了新港,光學船隻駕駛就行了,我們所缺乏的就是駕駛人員。其他水手、機艙人員都不成問題。』可是一到新港,這裏的隊長就吿訴我們說:『要想在「吸揚式」挖泥船上當駕駛,必須從水手學起。自己不當水手,將來就不能很好地指揮水手工作。』一聽這話,當時有些同志的思想就波動了。他們說,我們是來學駕駛的,爲什麼非從水手學起?想不通。我們的組長老巨,還專爲這事開了個會。我和楊超中——他是靑年團員——首先表示同意從水手學起。我倆都說:『自己不當水手,以後怎麼指揮水手工作!』這樣一來,鬧情緖的同志鬧不起來了,我們開始學習了。
  「我一上船,聽同志們說要『移錨』,什麼叫『錨』?我根本不懂。三號船上的同志們都很關心我。他們見我什麼也不懂,就勸我說:『小裴,你還是到機艙裹,學管機器吧!那個活比較輕巧,女同志也方便,水手可不容易呵!』可是我想:我來的任務就是學駕駛,怎麼能找輕巧,圖方便呢?我知道同志們是從愛護我出發的,就說:『不,我不怕困難,還是當水手,學駕船。』同志們同意了我的決心。然而做重活總不叫我,他們不是說:『這個活累,我們去吧!』就是說:『這個活髒,小裴你休息吧!』我想旣然這是水手應該做的活,我就不應該嫌累,更不應該嫌髒。於是我見他們撐櫓、搖舢舨、移錨,我也去撐櫓、搖舢舨、移錨。他們往船上抬煤——一筐二百多斤重呀——我搶先爭着拍。不過,水手工作可眞不容易。一寫出來,就有四、五十條。你看看我的學習筆記吧!整整三頁紙都是『水手責任』呀!困難的是那些工具,零零碎碎一大堆,記也記不住。沒辦法,我就在休息的時候,一件一件畫下來,然後再請師傅們講它的名稱、用途……你看,這半個本子,都是工具形狀、名稱和用途。然而最困難的還是搖舢舨。頭一回上去,三搖兩晃就暈了,吐了……加上夜晚睡不着覺,我對自己懷疑了。我自問着:『難道像我這麼强壯的體格,也不能當船員嗎?』同志們見我悶悶不樂,都來安慰說:『初到船上的人,都要經過暈船、嘔吐、睡不着覺的階段,你不要怕,過兩天就好了。』我一聽是老師傅們的話,大槪沒錯。我就又跟同志們一起去撐櫓、搖舢舨、移錨。說也奇怪,思想上一堅定,也就不暈、不吐,也睡着了。如果說這是困難的話,那末,我都度過了。
  「還忘了吿訴你,我還遇到一個更大的困難哩!正當我學習得帶勁的時候,我得了盲腸炎。這該死的盲腸炎,害得我兩個禮拜不能學習。眞要把我活活的急死了。你想想看,我們的學習時期,統共只有三個月,盲腸炎就佔了兩個禮拜,我怎麼能不着急理!要是學不會,可怎麼回去呢?……開刀不久,我就要求出院。大夫不允許。第一個禮拜過後,我又要求出院。大夫說:『出院可以,但不准上船,必須再保養一個禮拜。』我怎麼能等得及!一出院,就跑到船上來了……我上了船,同志們立刻把我趕下去了。他們說:『你走都走不動,臉涮白,刀口還沒有長好,怎麼能工作呢!』他們連說帶駡——像駡自己的孩子一樣,把我送到港上去了。直到現在還不讓我做重活哩!
  「還應該吿訴你另一件事:割盲腸炎以前,上港歇班的一天傍晚,見了和我一塊來學習的同志,當中有位姓胡的。他忽然問我道:『小裴,你來新港學習,你知道咱們隊上的人,對你是個什麼樣的看法嗎?』這句話問得我莫名其妙。我想學習就是學習吧!能有什麼看法哩!於是我說:『不知道。』姓胡的接着說:『人家都說,小裴愛玩,孩子脾氣,不願費腦子。别看她走得高興,回來時有她難看的——人們斷定你學不會。』這一說可把我急壞了。人們爲什麼這樣看我,我想不出道理。仔細一想:也是啊!來學習的八個同志,其中有三個是技術工人,『抓揚式』挖泥船上當過船長,他們有技術,學習起來當然容易。其餘四個同志,不是高中畢業,就是大學生。人家學得也快。只有我小裴,沒有文化,也沒有技術,又是個女的,怎麼能趕得上人家哩!這一想我慌了,我急了,鬧情緒了。可是反過來又想:學會學不會,決定在自己。要是一鬧情緖,那可就眞學不會了。再說,隊裏旣然派我來,那就是相信我能學會……我決定不再想它,也決不再耍孩子脾氣。我要更努力地學習。一定叫那些想看我『笑話』的人們失敗。」
  小裴下決心叫那些斷定她學不會的人失敗,她要勝利。她果然勝利了。她的師傅陳俊奎吿訴我說:小裴已經學會了駕駛。挖軟泥,像其他船員一樣,能連續工作四點鐘;挖硬泥,能堅持一個小時。往後慢慢鍛錬,在工作中繼績學習,一熟練起來,就是一個正式的駕駛人員了。
  然而,小裴對自己很嚴格。當陳俊奎說她「已經學會了」的時候,她謙虛、又誠懇地說:
  「不行,還差得遠呢!挖泥、駕船是學會了。要是機器一出毛病,可就傻眼了。這兩天,我正爲這事發愁哩!因爲現在已經是十月了,再過一個月,這裏就不能挖泥了,我們不能學習,就得回去了。回去怎麼辦呢?離開老師傅,機器出了毛病可怎麼辦呢?寫信請示吧:又是一去一千多里,多久才能接到回信呢!
  「我們八個人商量過,也和這裏的張隊長要求過,我們回去時,帶上幾個老師傅。張隊長却說:『小裴,你可得留在新港工作呢!你是我們培養起來的第一個女駕駛,你走了我們這裏又沒有一個女的了。』他這一說,使我立時想起來新港前我們隊裏的隊長對我說的話。他說:『小裴,你去學習是可以的,可不能不回來呀!』這話又是當我動身臨走時說的。
  「我發愁回去怎麼辦?可是又想:我們淮河上的船,儘管也是『吸揚式』的,但沒有塘沽新港這些船的規模大,也沒有這樣複雜,操作比較容易。新港的同志也說:『小裴,你在塘沽新港這些船上學會了駕駛,再到你們那些船上,就絕對不成問題。』我的信心强了。再說,我們那些『吸揚式』挖泥船,全是在上海新造的,今年年底就交貨。我們回去以後,要先到上海,把那些『吸揚式』挖泥船駕回淮河去!」
  小裴的想像是美麗的。她要以新中國第一名海上女駕駛的榮譽,去上海駕駛新中國自己製造的第一批挖泥船。然後,她回到偉大的淮河工地,在那劃時代的工程上,盡她一分應盡的力量。她這美麗的想像,使我聯想到另一個問題:「淮河治好以後,你還做什麼呢?」
  「我進學校,深造,學航海去呀。」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這種大胆而美妙的理想,在老一輩的人看來,也許覺得是荒唐可笑的。然而在她來說是現實。她堅決相信國家會培養她,她的理想會變成現實。她能夠由淮河工地的辦公室裏,走到祖園北方的海岸,那還有什麼能阻擋得住她航行到海洋上去的理想呢?

知识出处

我们的塘沽新港

《我们的塘沽新港》

出版者:中国青年出版社

本书係作者访问塘沽新港二个半月之后所写的游记.其中各章都独立成篇,有的曾在‘人民日报’上刊载过,但全书仍能体现出我们的祖国第一个新建的海港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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