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一
  1951年2月，十六岁的穆成銳离开自己的家乡天穆村，来到天津电纜厂第二車間当上了硫化工。在村里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向往着当一名光荣的工人，参加建設祖国的偉大事业。所以，从进厂的那天起，他就爱上了自己的工厂。他每天早来晚归，干起活来不声不响，活象一头不知疲倦的小獅子。不久，他就熟練地掌握了硫化工序的各項操作技术。那时，組里加一鍋硫，需要四十多分鐘的时間，大伙把鍋装好以后，有的人耐不住高溫操作的灼热，跑到車間外面找个凉快地方歇着去了。他却汗流浹背地和带班組长一起，把一百多斤重的包好橡皮的綫軸，从老远的挤橡小組，一个接着一个地抬回来。有一次，組长見他实在累得不行，关心地說：“穆成銳，你去歇一会吧！”穆成銳却不以为然地笑着說：“不累，不累，靑年人应該多干点活，多受点鍛煉。”
  过了不久，他搬进职工单人宿舍来过集体生活了。他們宿舍住着姚云光。鍾宝瑞、楊振华和他四个人。姚云光和锺宝瑞是团員，又都是硫化組的带班組长；楊振华当时是要求进步、积極争取入团的青年。他們团結得象亲兄弟一样，每天吃在一塊、住在一塊、工作在一块。四个人只要碰到休假聚在一塊的时侯，他們就热烈地談着組內的生产、个人的进步和看完什么好小說好电影后的感想。这个充滿进步气氛、洋溢着同志友爱的集体，促使穆成銳不断的进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穆成銳的思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积極地参加了党所領导的各項政治运动，逐漸認識到党、工人阶級和社会主义等詞句所包含的巨大意义，从中受到了深刻的革命敎育。再加以团組織对他經常进行帮助，要求进步，要求参加革命組織的念头，在他心灵的深处漸漸产生；进而發展为强烈地要求了。那吋候，他看到組里的靑年团員姚云光和锺宝瑞，不管搞什么活动，总是走在前面，不知劳累地整天埋头苦干。他們那种爱厂如家的主人翁态度，都給了穆成銳極为深刻的影响。他想：“团員和別人就是不一样啊！他們听党的話，按党的指示办事。为集体利益踏踏实实地工作。如果自己能和他們一样，那該是多么好呢！”正在这时候——1955年2月，同屋的楊振华入团了。楊振华給穆成銳一本紅皮小冊予，題目是：“青年工人入团講話”。穆成銳如渴如飢地看完了这本小冊子，要求进步的信心更加增强了。他心里牢牢地記住了“靑年团員是党忠实的助手，在建設祖国和保衛祖国的事业中，靑年团員都应当起模范带头作用”这几句話。有一天，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团小組长姚云光提出了入团申請。1955年10月，穆成銳实現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一名光荣的青年团員了。
  入了团，穆成銳更积極了。他对自已要求得非常严格。不諭是生产还是生活，他都能处处为別人着想，經常地关心集体，关心別人。同屋的同志担任的工作多，对屋里的衛生工作忙不过来，他就主动地扫地，打水，屋里总是收拾得干干淨淨。別人土夜班，白夭在屋里睡觉，他下班回法总是輕輕进屋喝口水，就跑到厂里的圖書館看書去了。夜里，他回屋睡覺覚，怕把別人吵醒，自己連电灯也不开，就輕輕地睡了。
  后来，姚云光調到挤橡小組去了，他頂姚云光当了带班組长和团小組长。他对待工作，非常認眞負責，一点也不馬虎。每天一上班，他就带动大家干起来。这时候，硫化一鍋的时間由四十多分鐘縮短为十五分鐘，操作比以前紧张的多了。他負責扶撓工作，等扶撓的活一完，他就馬上去帮助加硫。
  然而，工作也不是那么一帆風順的。1957年夏天，天气热得讓人喘不过气来。有一天下午，穆成銳和往常一样和大家一起干活，等把綫軸剛剛往硫化罐里一推，就有人跑到車問外边的墙角下，站着抽起烟来了。穆成銳把硫化罐上鉄环一个接一个地扣好，随后走到車間外边压低嗓子說：
  “同志們，这可不是歇着的时候呀！要是組里人都象咱們这样，今天的活兩天也干不完啊！”沒想到这些人不仅不接受批評，还向他說了許多难听的風凉話。这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拿着一什好心，却換来一蚌不滿意。他一睹气找到車間党支書刘英才同志說：“刘書記，換个人吧，我干不了这个！”
  “为什么干不了呢？”刘書記問。
  他象受了委屈似的，把組里不順心的事情，一古腦儿說給刘書記了。刘書記說：
  “穆成銳，你是叫因难吓倒了吧？”
  “什么困难我都不怕，就是这些風凉話叫人听不进去！”
  “你想想看，連風凉話都听不进去，还能說是什么困难都不怕嗎？”刘書記瞧了穆成銳一眼，又亲切地說：“你是个团員，就应当經得起任何考驗！只要我們的脚跟子站得正，作得对，那就放心大胆地干下去。可是对待群众，就要动动腦筋，想出一切办法去帮助他們进步！”这番話一下子就說到穆成銳的心窩里去了。他不仅增强了克报困难的勇气，而且还懂得了許多新道理。
  1958年，党提出了建設社会主义的总路綫，全国人民意气風發，干劲冲天，工农业生产出現了蓬蓬勃勃的犬躍进的局面。穆成銳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在大煉鋼鉄中，和同志們一样日夜参加苦战。19594年5月，向秀丽的英雄事迹傳遍了全国，电纜厂的靑年职工也掀起了学習向秀丽的热潮。穆成銳买了一本“向秀丽”，他用了一天功夫，就貪婪地一口气讀完了。他深深被向秀丽舍己为公的事迹感动了。有一天，大伙都在車間里聊天，他激动地說：
  “向秀丽同志是多么不简单啊！”
  “你給大伙講講吧！”同志們这么要求他。平常，穆成銳就非當喜欢讀小說，他常常被書里的英雄人物所感动。休息的时候，他总忍不住要向大伙講講那些动人的英雄事迹。現在，他給大家仔細地講說着向秀誦以身扑火的故事。大家的心情也随着他的情繕激蕩着。最后，他說：“向秀丽是个女同志，人家就能不怕火燒的痛疼，用自己的身体堵住冒着火焰的酒精：这是多么勇敢的行为啊！”这时，他突然把話鋒一轉說：“我們应当向向秀丽学習。人家为了保护国家財产，不怕牺牲尘命！咱們組現在缺几个人，就有人喊着生产計划完不成。这和向秀丽相差的多远！”
  “穆成銳，你說得对！咱們坚决学習向秀丽不怕困难的精神！”
  “咱們坚决克服困难，完成生产任务！”
  大家都同意穆成銳的意見。就这样他門怀着对向秀丽的敬佩心情，投入到紧张的生产劳动中去了。結果，他們克服了种种困难，完成了全月的生产計划。这时候，向秀丽的形象也就深刻的印在了他的心上。过去，他讀过有关黃繼光、董存瑞、刘胡蘭和吳运鐸等英雄人物的故事，非常羨慕这些英雄为祖国建树的偉大功勛。他們都是勇敢的、具有坚强毅力的人。所有这些靑年英雄的形象，都成了激励他不断进步的力量源泉和学習的榜样了。
  共产主义战士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集体事业，他們抱着一絲不苟的严肃态度，要求自己付出的力量愈多愈好；对个人利益，則从来不去計較，穆成銳也具有这种特点。有一次，組里評1959年第二季度的生产奖金，大家一致同意評他得奖，不料却被他严辞拒絕了。他說：“該我要，我就要；不該我要，我就决不能要！”原来是因为在他的班上，有个工人为了提高硫化罐的产量，一次在軸上纏了兩根綫，結果出了一千多米廢品。同志們說：
  “这不是你的責任。”
  “我应当負責！因为，我是組长，在我的班上出了廢品，是我沒有尽到責任！”
  前不久，他的爱人患病动手术，花了不少錢，孩子沒奶吃，每月都要买二卡多元的奶粉。这对一个每月五十多元工資收入的四級工說来，也是比較重的負担。姚云光和锺宝瑞知道这种情况后，找他說：
  “小穆，你目前有困难就先申請一点补助吧，工会已經同意了。”
  “我不申請！有困难我自己克服，我不能給国家增加更多的負担！”
  穆成銳就是这样严格地要求着自己，因而受到了同志們的夸奖。他在加硫小組一直干了八年，就是这样在党的培养敎育下，得到了不断地成长。
  二
  严重的考驗出乎意料地来到了。
  1959年9月7日晚土，第二車間灯火通明，杌器唱出欢乐的歌声。工人們正在为提前三天完成全月計划向建国十周年献礼，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忘我的劳动。挤橡小組靑年輔助工董秀倫拿着噴灯，走到放在墙边的油柜跟前去灌汽油。他沒有把噴灯的火完全熄灭，就打开放在柜子上面的汽油桶的节門。汽油流在了灯外，灯內的隐火突然被引着噴了出来。頓时，噴灯燃起了熊熊的灭焰，火焰扑向油桶，从节門里流出来的汽油也被燃着了。这吋，董秀倫惊慌失措了，他順手把噴灯扔在了地上。熊熊的火焰凶猛地向四面八方噴濺开来，里面还放着一桶汽油、一桶机油和一桶酒精的油柜也被燃着了。这时候，車間里的工人們馬上涌过来，靑年工人张俊泉拿来一个灭火器冲着烈火打起来。可是，火势太猛，一丈多高的火苗舔着了墙上挂着的竞賽牌和錦旗，在向房頂上的三棵动力电綫扑去。在这危急的吋刻，正在下道工序干活的穆成銳，一个箭步跨过眼前的銅綫堆，迎着烈火冲过去。他腦子里象电一样閃过酒精、汽油、电綫燃燒的可怕景象。徒工李文远見他冲过去，不禁失声喊道：“穆师傅，不能去！”說吋迟，那吋快，穆成銳已經冲进烈火堆里，双手端起了正在燃燒的汽油桶。无情的烈火立刻燒着了他的衣褲，热辣辣地炙灼着他的皮膚。一陣难忍的痛疼刺进了他的心窩，他强忍住痛疼，飞快地扭轉身来，象一个火人抱着一个大火球，他要把燃燒的汽油桶搬离开放着烈性燃品的油柜，免得整个油柜燃燒起来，燃着头頂上的动力电綫蔓延成灾，使安置着五十多台机器，同时是二百四十多工人于活的三千多平方米的大厂房化为灰燼。他心急脚快，誰知剛离开柜子，穿着球鞋的脚在落滿滑石粉和泡沫的地上一滑，几乎摔倒了。桶里的汽油从敞着盖的桶口潑洒出来，地上变成了一片火海。他連忙把油桶放下，更加表現出不怕牺牲自己生命的大无畏精神，英勇地倒在地上打起滾来。他要把地上的烈火滾灭！这时候，許多工人写拿着灭火器赶来了，主要火势也被穆成銳拖离开了油柜，十几个灭火器一塊噴到了烈火上。与此同时，挤橡小組长、共产党員楊英冒着危险把穆成銳从烈火中救出来，他用棉垫和自已的工作服捂灭了穆成銳身上的火焰。經过一場紧张的战斗，工人們用了二十多个灭火器才把来势凶猛的烈火扑灭了，避免了火灾的發生。不久，車間里的机器又安全地發出了隆隆的响声。
  穆成銳是烈火中的眞金，危难中的英雄。为了保往国家財产和生产的安全，他奋不顧身地冲向烈火的英雄事迹，立刻傳遍了全厂。
  三
  一輛急馳的救护車停在了第二医院的門前。同組的工人高兆瑞踏着急促的步子，和医务人員一塊把穆成銳抬进了急診室。当高兆瑞掀开棉垫，看見穆成銳身上燒焦的皮膚，忍不住鼻子一酸竟难过地哭了起来。大夫們連忙給穆成銳打了几針强心剂，穆成銳才慢慢睜开眼睛，一眼看見了老高淌着眼泪站在做旁边，他忙对老高說：
  “老高，你別难过呀！”
  “我难过現在咱們不能在一塊干活了。”心地善良的老高，誠实地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老高呀！你別担心，过兩天我就好了。那吋候，咱們就又能在一塊干活了。”
  听！这是何等的革命乐覌主义精神啊！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候，他也沒有忘掉安慰別人。第二医院給病人逮行了簡单的急救，因为沒有治疗燒伤病人的設备，立刻把穆成銳送到中国医学科学院血液学及輸血硏究所附屬医院去治疗。
  附屬医院的大夫們从电話里知道了穆成銳奋身灭火的事迹，他們深深地被这位青年工人所表現出来的共产主义風格感动了。在党支書壬留喜同志亲自主持下，外科燒伤病区馬上組成了以外科主任蕭星甫同志为首的搶救小組。在燒伤病区举行的搶救穆成銳同志的誓师大会上，医院党总支書記刘秉之同志傳达了所党委关于搶救工作的紧急指示，他說：“我們要把全院二十多項为建国十周年献礼的科学硏究項目停下来，使全体医务人員能够集中精力投到搶救穆成銳同志蠱命的战斗里去！要知道，救活这样一个共产主义战士，就是我們全院工作人員迎接国庆的最好献礼！”
  深夜一点鐘，穆成銳詖送到附屬医院里来了。医务人員把他抬进手术室，就連忙进行急救。穆成銳身上的伤面都浮肿起来了，皮膚燒焦了，靜脉血管暴露在外边。經过检查，穆成銳全身的燒伤面积达百分之五十五以上，深二度伤达百分之四十四，三度伤达百分之九。穆成銳处在昏迷状态中，血压急驟上升，發住了“休克”現象。防治“休克”，是搶救生命的第一关，大夫們馬上給他打了强心針，又进行了靜脉輸液，休克被防止了。接着又給病入注射了“冬眠”藥，进行了扩創处理。整整用了三个鐘头，大夫們才用生理食鹽水和油把伤面洗滌干淨了。早展五点鐘穆成銳被送进密閉和无菌病室，进行暴露治疗。
  这时侯，搶救穆成銳，学習穆成銳的浪潮已在全市的工厂和学校中掀起来了。他們提出“学習穆成銳的共产主义品質”、“搶救穆成銳，要血有血、要皮有皮”的口号。电纜厂一千四百多职工要求为穆成銳輸血。机电学院的靑年学生們为穆成銳輸了血。在我們这个充滿了友爱、温暖和同志感情的集体里，人們把为搶救穆成銳的生命献出一分力量，看成是莫大的光荣。职工們更把学習穆成銳的精神貫徹到自己的实际生产中去。穆成銳所在的車間提前五天完成了全月計、划，他們欣喜若狂地把这个好消息吿訴了穆成銳。他們想：老穆要是听到自己車問提前完成了任务，該是多么高兴啊。
  最初三天，穆成銳是在冬眠状态中过去的，到第四天，减少“冬眠’，开始讓穆成銳进食了。这天上午，中共河北区委書記李虹同志和区长刘占斌同志亲自来医院慰問穆成銳。吃过午飯，共靑团天津市委員会書記张玉同志也赶到医院。当张玉同志站在病床旁边，穆成銳的心跳动得非常厉害，他激动地对张玉同志說：“我作的只不过是一个共靑团員应当作的。”张玉同志說：“你作的很对！全市共靑团員和靑年都应当向你学習！”等张玉同志走后，穆成銳內心的激动，还久久不能平靜下来。
  躺在病床上过日子，时間好象被拉长了几倍似的。每一天对穆成銳来說，都是非常艰苦的考驗。伤面的痛疼象針扎似的，不时剌着他的心，可是他从来不喊痛，不呻吟。有天早晨，护士长来查病房。她走到穆成銳的身边柔和地問道：
  “穆成銳，夜里睡得好？”
  “睡得很好，护士长同志。”
  “你現在覚得身体好一些吧？”
  “身体好点啦！”穆成銳剛回答完，就急切而又热情地說道：“护士长同志，墙角放的氧气瓶跑气呢！它跑得很慢，一个气泡一个气泡往外冒。你們赶快修理一下吧，氧气，这在我們厂里是非常貴重的东西，白白跑掉多可惜啊！”
  护土长听了穆成銳慢慢地說完这段話，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和这个靑年工人的心接近起来了。他对国家財物的关心，是多么眞切，多么仔細，多么令人感动啊！护士长走到墙角，把氧气瓶弄好，向穆成銳含笑地点点头走了。当时，她覚得她难以找出一句贊揚英雄的話来。
  穆成銳平稳地渡过了一个星期。一天，他的体温突然升高了。值夜班的王大夫馬上給他检查，結果在血液里發現了病菌！这是敗血病的症状，也是燒伤病人最忌諱遇到的症状！大夫們举行了紧急会診，决定采用金霉素等十一种抗生素，来帮助病人和时刻威胁生命安全的敗血病作斗爭。为了使病菌沒有生长的机会，大夫們把每天換藥的次数增多为八次到十次，儳这对病人来說，那痛疼却是更难忍受了。因为，穆成銳伤面上的皮膚全燒坏了，深二度和三度伤面上的肌肉組織也被澆坏了，所有的神經都暴露在外边。換藥时，用棉球輕輕的粘动一下，病人都会感到难忍的刺心的痛疼。这吋侯，穆成銳表現了少見的極为坚强的毅力。在这种难熬的吋刻，他紧咬牙关，額上渗出了热汗。看到这情形，护士忙把收音机打开，又拿着毛巾走到他身边，一面擦掉他額上的汗水，一面和他聊天……。
  經过这場紧急的医疗措施，威胁生命的敗血病被击垮了，病人的情况又恢复到良好的平稳状态。可是有一天，穆成銳看着自已的双手，唉声嘆气地哭了。护上强秀英吃惊地走到床前問：
  “穆成銳同志，你怎么了？”
  “我的手坏了，我害怕将来出院再也干不了活啦！”穆成銳憂心冲忡地說。
  “看你想到那去啦！你的手不会坏，等伤面长出新皮，再鍛煉鍛煉，还是一样能干活的。”强秀英边解釋边安慰地說。接着她又給穆成銳講了保尔·柯察金的故事。穆成銳听了激动地說：
  “我要向保尔学習，再也不說灰心丧气的話了。”
  經过二十多天的紧张治疗，穆成銳的伤面大部分都长出了新皮。每天早晨醒来，强秀英总是把报紙遞給他，要他自己拿着看。讓做开始活动一下自己的手指。九月二干九日，大夫們給他的三度伤面进行了植皮手术。等俩醒过来，护士对他說：“穆成銳，过几天你的伤面就全长好了！”他惊喜地說：“这下子可好了！我又能到厂里去和大伙一塊干活了。”
  “十月一日，举国欢騰，全民同庆的偉大节日来到了。而硏所附屬医院的医务人員，在党的領导下，实現了他們搶救穆成銳的保証。佳节剛过，穆成銳的伤面全部长出了新皮，伤面感染破徹底防治好了，穆成銳基本上脫离了危险。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地傳遍了全市。电纜厂党委書記赵安邦立即赶到医院里来慰問。穆成銳說：“赵書記，感謝党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啊！我作了那么一点小事，党却費那么大的力量搶救我，我实在过意不去呀！”穆成銳說着說着，眼睛被激动的泪水浸湿了。
  十年来橡成銳在党的敎育和培养下，提高了共产主义覚悟，养成了一絲不苟、認眞工作的严肃态度；在危难的时刻，不畏险阻挺身而出，扑倒烈火中去抱开了正在燃燒的汽油桶。这表現了一个共靑团員忠于党、忠于集体事业的高貴品質和献身精神，为靑年树立了学習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