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港的星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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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这是我们天津的姑娘》 图书
唯一号: 020020020230024959
颗粒名称: 新港的星
其他题名: 訪先進生產者錢春
分类号: K828.1
页数: 12
页码: 53-64
摘要: 本文通过在新港码头上的所见所闻,生动地描述了码头上繁忙的劳动景象,以及工人们对于劳动的热情和对于创新的追求。文章中重点介绍了装卸工人钱春的劳动事迹,以及他对于改进工具和提高工作效率的贡献。文章以作者与工人们的交流和对于钱春的介绍为主线,展现了工人们的豪爽、勤劳和创新精神,表达了对于劳动的崇敬和对于创新的肯定。
关键词: 钱春 生平事迹 天津

内容

五月的一个上午,我來到新港碼头。过是一个晴朗的日子,站在碼头上遙望勃海灣,眞是海闊天空。
  靠碼头停泊着四艘巨型輪船。这里日夜不停的進行着緊張的裝卸活动。輪船上轟隆轟隆的絞車,唱出一片豪壯的歌声,数不淸的吊杆把好几噸重的貨物輕輕吊出船艙,搬运指揮員的胳膊一擺,貨物輕輕的落下來,落在船边的电池自动搬运車上。年靑的司机一踩閘板,搬运車載着小山一般的貨物,順着平滑的洋灰路面駛進巨大的倉庫。在这同时,扶鈎的裝卸工人把-个鋼索網兜挂上絞車的吊鈎,吊杆一翹头,把它送進了船艙。一分鐘后,随着絞車的隆隆声,一大兜貨物又飛出了艙口,落下來,正好落到剛剛开來的搬运車上。几十部自动搬运車,万能裝卸机有規律的來回奔跑。無数起重机有節奏的搖擺它的鋼鉄臂膀,一船一船的工作母机、肥田粉、羊毛大件从輪船卸進倉庫,成万噸的食鹽、大米从貨場裝進輪船,这就是今天新港碼头上一片动人的劳动画面。那先前的碼头工人的悲惨圖景,已經像海河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中午,我在工人休息室的門口和一群准备接班的裝卸工人聊起天來。他們以碼头工人特有的豪爽語調,講着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劳动競賽。在他們談話中,經常出現“錢春”这个名字。这个說:“自从使用了錢春的六勾鉄板卡子,效率提高百分之五十以上”。那个說:“錢春創造的汽車扣,那才帶勁呢,五分鐘就吊出一輛汽車來!”
  我不由的問了一句:“錢春,就是工具股修理組長?”
  “怎么,你沒見过他?”一个年輕小伙子瞪大眼睛驚奇的問我。好像來到新港的人,不認識錢春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其实,錢春的名字,我在报紙上早已看見过。我知道他是改進工具的能手,最近出席了全國先進生產者代表会議。不过,我沒有想到他的名字和这一千多裝卸工人辻样密切相关。
  見我問起錢春,他們就滔滔不絕的談起他來。一个臉色黝黑,滿臉皺紋的老工人,伸出兩只長滿老繭的手比划着講起来:“就說三月里出口的那一批鋼材吧,都是十二米長的鋼筋、角鉄,过去不能使用机械,都得用地車搬运。一个艙口要四輛地車,一輛車四个人,一条船光搬运就得六十四个人。浪費人力,耽誤时間不說,工人得担多大險!人家錢春發明了双挎架:一台方能装卸机,只要配备六个人扶扶勾、挂挂鏈,就能完成一个艙口的任务。又快,又省、又安全。你說这該起多大作用?”好像是怕我不相信,他又加重的說了一句“要不是这双挎架呀!咱們出口的那十几万噸鋼材,怕这会兒还得堆在碼头上哩!”
  他們說錢春工作不分白班夜班,經常背着工具兜子到現場上來。哪兒装卸發生問題,他就在哪兒出現。工具出了毛病,裝卸工人有了爭論,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找錢春”。他們說連工程师、技術員都还經常去找錢春硏究問題哩。有一个工人悄悄地說:“人家那脾气可好,什么时候都是笑嘻嘻的,沒有那套牛皮架子……”他們談論着錢春,像談論着自己最親近的朋友,像談論自己的光荣事迹一样,那么兴奋和自豪。
  第二天上午,我到工具股去訪問錢春。誰知他已被选为中共塘沽区党代表大会代表,出席党代会去了。
  “在工具股办公室里,找着了股長張振采。他热情的跟我說:“錢春同志的模范事迹,早該好好的介紹介紹哩。”拉了一条凳子,他讓我坐下,就像做工作报吿一样講起來。他說,錢春來到工具股以后,看到“工具滿天飛”,就建議領導建立了領管工具的三联單制度。为了及时修理工具、改造工具,又提出了“人随工具下現場”的口号……,他介紹了錢春改造的一件一件工具的名称、作用,接着像做結論一样的講道:“錢春已經創造、改進了四十三种工具,都是旣能發揮机械效力,提高劳动效率,又能减輕工人劳动强度,保証生產安全。”
  講着,講着,他慢慢改变了“报吿”的口吻,变得活潑起來。顯然,他对他这个“部下”是十分滿意的。他帶着几分誇耀的口气說:“要說咱們錢春啊,眞是好样兒的。整天皺着个眉头,算是跟工具膘上啦。工具股就成了他的家,他去北京参加先進生産者会議,沒往家里寫信,却給股里寫了兩封信,介紹兄弟港口的先進經驗。剛从北京回去,又考慮改進工具了。这不是!”說着,他已拉开抽屜,找出一張圖紙來。“一鏟双盤法,要叫一台电鏟干兩台电鏟的活。”
  看着这張画在新聞紙上的画样,我不由得一陣激动。我們的工人,現在不僅用双手工作,也在用腦子劳动了。他們粗大的手指,不僅在使用鎯头,也在使画筆了。
  張振采大槪知道我在圖紙上看不出什么意思來,站起來說:“走,咱們一塊到倉庫、修理場轉轉吧。”于是我們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倉庫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裝卸工具,許多叫不上名目的繩索、套包,鋼絲網、鉄鏈,分門别类的整齐的堆積着。張股長一面順手整理着工具,一面向我介紹着:“这就是錢春改造的六勾鉄板卡子,專吊大鋼板,提高效率百分之五十。”“这是他創造的鋼絲纏头器,提高效率兩倍半,在北京展覽过,已經在全國推廣了。……”,“这是他創造的卸水底电纜用的帶棍繩索……”,“……”像母親談論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簡短的介紹里,充滿了对这些工具喜爱的感情。
  露天修理場里,几个工人正在用細鋼索編織着網兜。我們走進去,一个身軀魁梧、膀寬腰圓的中年工人站起來打招呼。張振采給他介紹了一下:“張同志,訪問錢春的。”他点了点头,用大手抓起網兜的一角,送到我的面前;大声的說:“看看吧!这就是咱們錢春改造的鹽兜子。那鹽兜子淨重四百公斤,好小伙子三个人拖不动。絞車别吊鹽了,光吊它就够勁。这一改造,你看,又結实,又輕便,淨重一百公斤……咱們錢春哪,是眞走腦勁。”他爽朗的称贊着,流露着对錢春的親昵和尊敬。
  我們离开这几个工人,向办公室走去。突然我發現張振采在抿着嘴發笑。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凑近來低声的跟我說:“这是蔡怀州(他腦袋向后点了一下,是指剛才說話的那个工人),是一把好手。錢春剛开始改造工具的时候,他有点不服气,說三道四的。如今,你看……”我扭回头又望了望这个蔡怀州,他粗大的手指,正灵巧的編織着鹽兜。还可以听到他跟其他工人断断續續談話的声音。“……人哪,得用腦筋,得学咱們錢春……。”
  經过这兩天和工人們的接触,錢春的革新精神,工人們对他的尊敬和热爱,已經給了我一个深刻的印象。可是,什么力量推动他走向革新的道路,什么力量給了他創造的勇气和智慧呢?我急于想見着他本人。
  下午,我与塘沽区委会打了电話,知道党代会还要开三天。于是我約好,今天晚飯后,到他家里去拜訪他。
  錢春住在离新港六、七里路的于家堡,下午七点孩赶到了那里。在小学校的門口我向人打听錢春的住处,一群小学生搶着嚷:“我知道,我知道。……”“錢春叔叔剛从北京回來!”“还見着毛主席呢!”“……”兩个小家伙沒有發言的机会,便搶着报訊去了。他們像賽跑一样,沿着一条靠池塘的小路,向一座土坯院落的門口奔跑,嘴里喊着:“錢春根叔,有人找!”
  門口走出一个年輕的女人(身后跟着三个四五歲、六七歲的孩子),这是錢春的妻子,原來錢春还沒有回來。
  錢大嫂客气的把我讓到屋里。这是一溜北房靠西头的兩間。外間里火爐上鍋里冒着蒸气,散發出一股股大米粥的香味。里間里靠窗子一条土炕。靠北牆放着条几、方桌,墙上正中挂着毛主席像,交通部的獎狀,兩边挂着兩个一尺多寬的像框,里边排滿了各种集体照片和北京名勝画片。兩个像框的正中央各有一張从“人民日报”剪下來的毛主席与先進生産者的合影。大嫂見我看像片,从后边用手指点着說:“毛主席后边靠左首那个就是他。”我找着了他所指点的那一張面孔,这是一副方正的圓臉。照像制版虽然不十分清晰,但可以看出臉上那过份激动的抑止不住的笑容。
  七点半左右,他回來了,他那長滿硬繭的大手,一把握着我的手,怪親切的說:“对不起,回來晚了。”
  他撫摩着孩子們的头頂走進里間,順手拉亮了电灯。这时我才看淸他的面貌。被海風吹得微黑的面皮,稍微有些消瘦;眼睛眯縫着,眼角旁經常停留着几条笑紋。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修長的眉毛中間竪着的一条深深的皺紋。这就是他爱动腦筋的标志吧。
  他大槪已經知道我的來意,在他脫下了制服褂子,用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以后,就謙虛的向我說:“……談什么呢?我的成績太小了。……”为了更自然一些,我建議他們先吃飯,一边吃一边談。
  錢大嫂端飯去了,我和他随便談起來。一問他今年多大歲数,他答道:“周歲,二十八。”
  二十八歲?看着他額头上那几条深深的皺絲,我总以为他已經四十出头了。他看到我驚奇的样子,笑了笑說:“不像吧?咱長得老相。五〇年我入团的时候,有些人还問我‘你眞是二十四歲嗎?’嘿,这就是旧社会給咱的好处!”他皺着眉头,叙述起解放前的日子來。
  他家祖祖輩輩都是在这塘沽碼头上当“苦力”的。祖父、父親年年夏天去鹽灘上扛鹽包,冬天沒事干,到处挑洋溝、拉洋車。他弟兄五个,小时候沒上过一天学,十來歲上就都得跟着父親到碼头上干活混飯。錢春十四歲就到太古船塢当学徒。白天累死累活干一天,下了班,不吃晚飯,就得到三井碼头抬生鉄。
  “有什么办法,为了塡滿肚子,什么罪也得受。”他用手掌拍了拍后腰,接着說,“生是那些生鉄塊子把我这腰压弯了,直到現在还有点毛腰。”
  这时大嫂把飯、菜端來了。白面烙餅,大米綠豆稀飯,一盤煎刀魚,一碗蝦醬。錢春指着桌子上的飯碗、菜盤感慨的說:“如今,大米白面成了家常飯。从前呢?三成棒子面七成豆餅,还吃了上頓沒下頓。我个当家伯伯就是生生給餓死的。那个世道,餓死人活該,誰管!”
  “这些事情三天三夜也講不完,”他揮动了一下筷子,像是要赶跑这些悲惨的回憶。他咬了一口大餅,接着兴奋的講起來:“解放,这兩个字,誰也沒有碼头工人体会的深刻了。过去是‘臭苦力’‘扛大个的',被人踩在十八層地獄里,如今,成了人了,成了主人了!你想想,誰还能不賣力气。”
  他說,他看到宋春化改造做紙机、潘長有热修馬丁爐的消息以后,曾自己恨自己:“人家也是工人,咱也是工人,为什么就不如人家!”
  一九五三年六月,那时他还做搧纜工作。一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他剛上完夜校走回家去,在門口習慣的看了看天气。头頂上滿天星星,可是他突然發現东北角上一股黑云爬上來了。伸手試了試風向,正刮起东北風了呢。碼头露天貨場上那些鋼材、机器“刷”地一下閃在他的眼前。这些都是苏联和各兄弟國家从几千里以外,冲破美帝國主义和蔣介石的重重封鎖运來的。是帮助我們建設社会主义的貴重器材。怎么能讓它叫大雨淋坏呢?他喊了一声“不好”,扭头就往派出所跑去。在派出所給碼头打了电話,馬上就去挨門叫人。叫了于家堡的,又跑到郭庄子把人叫了起來,領着大伙就往碼头上奔。赶到現場已經十二点了,大伙卷起袖子就干起來。冒着七、八級的狂風直干到兩点鐘,剛把貨垛苫完,傾盆大雨就下起來了。苫完垛,主任叫大家到休息室睡覚,錢春还是放心不下,他悄悄的叫上徐鳳祥,又冒着大兩去驗査貨垛。沒苫好的苫好,沒压好的压好。俩人在狂風暴雨里圍着九百多个貨垛直忙了半夜。
  錢春回憶着那一个緊張的夜晚,兴奋的說:“嗬,只那一夜呀!大雨澆得渾力都湿透了。天明一看,倆人成了兩根泥棍。可是心里那个高兴啊……”
  这时,大嫂子撇了撇嘴,插了一句:“还高兴呢!沒冻病了,还不够好。”
  錢春一笑:“冻病了也沒关系,反正机器沒受損失。”为了不多占他的休息时間,我把話头引向他改進工具的事情上去。問他改進工具的想法是怎样引起來的。他思索了一会兒,慢慢的說:“我是五三年八月到工具股的。有一天我哥哥錢福(也是裝卸工人)跟我說:“你看那鹽兜子有多重,你当着个工具股也不想想办法!”这一句話不要緊,刺得我几夜睡不着覚。我知道这不光是我哥哥对我的意見,这是全体裝卸工人的要求,是國家对我的批評。其实,我一到工具股就考慮这个問題了。你想想,國家給咱裝备了那么多搬运机、裝卸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解放工人的劳动力!为什么咱不能充分發揮机械效力?为什么还叫举重工具压得工人直不起腰來!工人解放靠自己嘛!咱不想办法,叫誰想!从那以后,我白天黑夜就琢磨着改造工具,見了人就跟他研究,慢慢地,一件一件的就改造出來了。”
  他談起了創造“六勾鉄板卡子”的情形:
  “有一次,苏联老大哥給咱运來了大批鍋爐鋼板,都是九米長、二米五寬、六、七分厚的大鉄板,一塊就有四、五噸重。当时是用五分鉄鏈子吊它,半点鐘吊不出一勾來。鏈子捆不緊,容易打滑,还容易被鋼板楞角克断。我在碼头上看着,心里直打冷顫。万一鋼板要出溜下來了,摔坏鋼板、砸坏輪船不說,得伤多少人哪!我心里像墜上了千斤石头,站不安坐不穩,飯也吃不下去了。跟这个研究,跟那个研究,总也想不出办法來。夜里我躺到炕上,翻來复去睡不着,鏈子、鋼板一个勁在腦子轉。躺着想不出办法,就又起來了。擰开电灯一看,已經兩点了……。”
  这时,錢大嫂走來收拾飯碗,看了錢春一眼,說:“他就是那样人,一年三百六十天,总長在碼头上,回家來了,不是半宿半宿的看書,就是三更半夜爬起來画圖……”从他那温柔的声調和目光里,你簡直分不淸她到底是在責怪,还是在誇獎。
  錢春簡單的答了一句:“工作嘛!”接着說下去:
  “我撑着灯,找了塊馬糞紙做起試驗來,顚來倒去,突然想起用“卡子”來。四个卡子管吊,兩个卡子卡兩头,这不就卡死了嗎?这下像找着了宝貝似地,到外間里拿了根筷当尺子就画起圖來。画完了,天还沒亮。这时候也不覚得困了,裝上兩塊餑餑就往外走。……”
  这时,我想起了党总支書記介紹錢春时,說的一句贊語:“全心全意”。是的,全心全意为了社会主义建設,为了减輕工人的劳动强度,为了保証弟兄們的安全。这正是他創作力量的源泉。为了那一件一件工具的改造,他曾熬过了多少这样的夜晚啊!
  我正想多听一听这样生动的叙述,突然他的話头轉了舵。
  他点起了一支紙烟,慢慢地說:
  “要說改造工具,主要还得靠大家的力量。我常这末想:‘咱就好比是裁縫,做出衣服來,尺寸大小,合不合身,穿的人知道。咱的工具好不好用,得听裝卸工人的意見。'这会兒,國家大建設,進出口貨类一天天增多。要一把鑰匙开一把鎖,一个人哪能想那末周到。”
  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眼睛眯縫着,嘴角上出現了一絲滿意的微笑:“这会兒好了。現在动腦筋、找竅門成了風气,人人都爭取当先進生產者。我們組里蔡怀州最近就創造了帶鈎帶环繩索。他还和袁樹荣一塊改進了鉛塊兜子。”
  “蔡怀州?”我不由的反問了一句。我又想起了上午看見的那个身軀魁梧的工人,和工具股長那神秘的笑容。他不明白我的念头,繼續用称贊的口吻說:“是啊!那个又粗又壯的蔡大个子,好手藝,肯鑽研……”他說得那样坦然,好像他們从來就是知心的朋友。
  天不早了,需要結束我的訪問了。我提出了我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問題:“这几年你碰过哪些釘子,碰到哪些困难了?”我知道,在他的創造道路上,幷不是一帆風順的。他是碰过不少釘子,受到过不少打击的。工会干事今天下午向我介紹:当他提出“人随工具下現場”时,就有些人不滿意講怪話,說他“沒事找事”“逞能”。有些技術人員开始不支持他,还找他的岔子。一次他在碼头上試驗新改造的卷筒紙大扣时,調度股長曾經不分靑紅皂白的命令他停止試驗……
  他沉默了一会兒,像是自言自語:“困难,当然是有的。支部書記常說,要沒有困难,就不需要我們共產党員了。”接着,他認眞的說,“不过,主要的困难还在自己身上。咱文化水平低,不懂理論,現在才上業校五年級。許多事情知道是怎么回事,講不上原理來。工作中也就免不了要出錯。”
  他仰起头來,望着鏡框里的照片,眼里射出一种异样的光采。我知道,他的心又飛到了北京,飛到了体育宮大廳,飛到了毛主席身边。他像是对着照片說話:“一定要更好的学習,永远做一个先進生產者,要对得起北京少先隊員們給我的紅領巾,对得起这張照片。”
  他站起來,久久地看着毛主席和先進生產者的合影,沉浸在無边幸福的冋憶里。
  已經十点鐘了,我向他吿別走出門來。抬头一望,滿天星斗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可是,星星啊,我們大地上的燦爛星群,比依的光芒更亮,更明。

知识出处

这是我们天津的姑娘

《这是我们天津的姑娘》

出版者:天津人民出版社

本集编选了特写10篇。是写天津市先进生产者张玉英、阎春洪、姚濯新、姜振元、白丙午、刘玉珍、銭春、岳景泰、郭树强、单书等同志的先进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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