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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臣承准軍機大臣字寄光緖二十八年六月初九日奉
上諭有人奏直隸勒捐激變請嚴定官弁處分一摺此次
廣宗鉅鹿匪徒聚衆滋事幾釀巨患袁世凱身膺重寄用
兵剿辦實出於萬不得巳此等情形朝廷亦爲深諒惟現
當匪亂旣平之後地方被擾被害閭閰困苦異常深宮時
爲厪念該督務當愼選牧令加意撫綏以安民生所屬文
武各員如有貪功生事玩視民瘼者卽行嚴加參劾俾昭
儆戒原摺著鈔給閱看將此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
來伏讀再四仰蒙聖主誨勉之殷優容之厚慚悚交集欽
感莫名臣維國家之設官凡以爲民也官爲民牧民爲邦
本牧民者雖至嚴酷亦斷無甘於殘民以逞者顧民類至
繁良莠不齊欲安民則擾民者在所必去欲利民則害民
者在所必除若一味包荒庇奸縱惡是無異養癰不治而
終至於潰體裂膚也庚子之變是其前事巳夫庚子之變
由於奸民倡亂結會習拳方其初起時一健吏足以了之
乃該匪等布散邪言内結淸流外蠱鄕愚聲生勢長附和
者眾地方將吏稍加抑制言事者輒交章論劾不曰慘害
忠義卽曰失散人心將吏多爲所持莫敢誰何束手觀變
馴至星火燎原闌入京師而鼓簧之徒猶復爲之聲援不
啻爲虎傅翼朝廷受其脅制諸國因而興戎迨引敵深入
大局決裂而所謂忠義之民者大都冰消瓦解甚或反顏
而迎敵供給作人嚮導因緣以爲奸利向之抗疏論事侈
談人心者亦不聞建補救之策殉國家之難相率遠引深
避各顧身家徒以虛憍之意氣浮誕之淸談貽國家以數
千年來未有之實禍如其天良未泯宜莫不心焉痛之現
値鑾輿囘京大局粗定殷鑒未遠詎堪再誤臣以輇庸受
恩深重自量移畿疆以來夙夜競競以先弭内亂藉杜外
侮爲當務之急誠以各國勁旅逼近禁城暢道屯兵直達
海口天津門戸尚未交還而英日新約有干預我內亂之
文傳聞俄法續約亦有此意又我與各國所訂公約其第
十欵所載凡仇敵諸國之會及傷害洋人之事立禁綦嚴
儻因內地有亂而我不及立卽撲滅他人執約以相詰責
狡啟者從而生心藉端干預其蹂躪地方輸償兵費姑不
具論萬一輦轂之下稍有虛驚臣身任封圻何堪當此重
咎不但此也制治保邦之道卽無敵國外患亦不當驕縱
其民使生內亂也律例則載聚眾抗官謀反叛逆者俱有
常刑憲典具存臣當謹守第就言者所稱曾國藩胡林翼
之事觀之胡林翼始爲貴州郡守卽以治匪著稱嘗與紳
民約曰稂莠不鋤嘉禾不生兇暴不緝良善不安咸豐三
年黃平匪徒藉鬧糧爲名聚衆抗官胡林翼以爲軍威不
振良民亦變爲驕子何況亂民不得已而以殺止殺至於
躬親臨陣殺一文生而流言有所弗恤曾國藩於咸豐初
辦理本籍團練擒斬土匪最多嘗奏稱鄕里無賴之民囂
然不靖以爲法律不足憑官長不足畏造謠惑人搶劫無
忌若非痛加誅戮無以折不逞之志銷逆亂之萌欲純用
重典以鋤强暴但願良民有安生之日卽身得殘忍嚴酷
之名亦不敢辭欽奉文宗顯皇帝硃諭辦理土匪必須從
嚴務須根株淨盡等因欽此論者謂曾國藩胡林翼皆碩
儒名臣斷不至相尚殘苛誠以當國威不振之時奸宄生
心藐視國權杜漸防微不得不嚴若徒博長厚之聲以姑
息爲事則是粤匪捻匪雖至今存可也夫遠之有粤捻諸
匪近之有庚子拳匪豈非皆由亂民起事也哉臣雖至愚
亦知煦仁小惠足以見好於流俗第利害有關乎大局則
毀譽不當止計及於一身區區之心但知利國不知其他
卽如景廷賓始則傳帖聚眾抗官擊兵繼則豎旗造反潛
稱僞號甚至有掃淸滅洋字樣跡其種種不法爲臣子者
義當共憤而言者議多恕辭並謂該逆爲鄕里所敬服夫
自古神奸巨蠹若竟無人敬服則號召必不能廣而叛逆
亦必不能成卽彼粤匪捻匪拳匪其爲鄕愚無知所敬服
者又豈可以數計耶如許其得眾而遂恕其叛逆竊恐亂
賊將接踵而起矣且廣宗一案事之本末可得言也庚子
之亂直境各屬敎堂敎民多被焚掠議和時經前督臣李
鴻章分飭各邑就地攤赔欵鉅者酌予津貼蓋以亂由民
作欲藉此以示懲罰而儆效尤亦因以稍紓帑力此各屬
分攤賠欵所由來也言者謂廣宗無習拳閙敎事果如其
言當無賠欵而何以前署知縣王宇鈞與該處敎士訂立
合同以制錢一萬串議結焚掠敎民及敎堂公所等案然
此項赔欵亦非盡捐之於民也王宇鈞先由書院存欵及
鹽當商號籌集四千串嗣復請撥官欵津貼銀二千兩所
短者僅三千數百串耳較之各屬爲數已細並不至損民
元氣乃該處民情强悍糾合成風已於上年三月五月間
聚眾兩次王宇鈞無術了結九月魏祖德調署縣事議將
放出倉穀收囘變價作抵縣紳以爲不便復議按畝攤捐
十月初十日各鄕紳入城會商獨景廷賓因該村地保被
縣傳拘負氣不到竟於十二日傳帖集衆在城外五里許
試演槍礮聲稱閱邊哄動各村所有地丁捐欵均抗不交
納該處春夏間兩次聚眾尚在魏祖德到任之前景廷賓
負氣糾合本非專爲攤捐只以抗捐爲名以售號召之計
耳該逆之有心搆亂已可概見此皆臣未到任以前之事
也臣抵任後迭據該縣一再告警請兵彈壓適因囘鑾期
近深慮滋蔓難圖有礙全局當飭地方文武官吏設法勸
諭解散迨臣赴順德迎鑾訪聞魏祖德辦理不善立卽飭
司撤任旋卽參革並將所攤捐欵全行豁免叧由公家撥
給津貼原冀曲順輿情使安分之良民不至附從至景廷
賓逞忿聚眾本有應得之罪如只撤參有司置倡亂者於
不問旣足長亂啟奸亦殊不成政體因飭該守令相機捕
禁以儆效尤乃良民多已解散而該逆蓄意叵測怙惡不
悛脅民出貲招聚匪黨然仍慮遽加以兵多有殘傷復迭
飭正定鎭董履高大名道龐鴻書順德府如松等一再馳
往反覆開導厯三閱月迄未就緖本年正月十八日如松
復入村曉譬該逆匿不予見復由該鎭道等出示剴諭並
派員紳百計諷勸力保其投誠免罪仍竟置若罔聞言者
謂原其情罪加以曉諭早令解散豈知該官紳之舌敝脣
焦如此而該逆之梗頑不化如彼耶於是聚黨愈衆勢益
猖獗不得已而大名正定練軍移近東召村屯紥冀懾以
兵威或可轉圜乃行經未村匪衆四出抄擊傷亡兵弁多
名新盛軍經過板台村亦被匪阻截該將弁等義難退避
因與交戰據營縣驗報斃匪不過百餘人言者謂慘殺三
村未免駭人聽聞又謂波及西召村不知該村相距尚遠
尤爲附會失實此役之後當經委派道員晏振恪知府梁
丹銘攜欵前往撫卹甫稍安帖而鉅鹿之事又見告矣殺
害官弁兵丁戕斃敎士洋人勢不得不派兵戡定以遏亂
萌而杜口實然件只一役專攻匪巢而附近各村之竪旗
助勢者皆置不問張寺莊李村各役迎擊悍股而同惡餘
黨之戰敗逃竄者皆釋不追實未嘗窮兵黷武自四月十
六以後南宮威廣一帶均無戰事言者謂四月底肅淸之
後又復慘殺多命實不知其何所見聞至各軍紀律迭經
隨時派員察訪嗣復派道員張錫鑾馳往密查據稱新盛
及大名正定各練軍習氣頗深聲名平常而新盛軍爲尤
甚因先將新盛一軍概行裁撤其各練軍亦正擬依次整
頓然如言者所稱各營肆意濫殺則殊查無實據使營員
果有其事彼地方道府各官詎忍坐視各該委員又豈至
人人扶徇默無一詞且亦未經被害之家控訴有案若遽
以無案無據之事參辦將弁恐士卒寒心日後遇有調遣
將退縮觀望遺誤事機殊足以損碍軍政魏祖德雖派捐
生事究係因公並未入已不得以賊私論律無餘罪可加
董履高屢往開導解散弗避艱辛力求綏靖不知其搆讒
何事段瑞雲想卽指右軍統帶段祺瑞東召之役該統帶
並未在場件只各役該統帶紀律嚴明遠近翕服各委員
查覆之稟俱可覆按候補知府阮某想卽指阮貞元該員
於去冬經善後局司道派往查案時臣甫到任並非由臣
所委該員未嘗專主用勦亦向未充當文案差使言者引
四川鬧糧一案似與謀反叛逆者情形逈不相同總之局
外之吹求固不難捕風摭詞當局之經營不得不通盤籌
畫臣每遇此等鉅案必飭現任道府會同籌辦其不得已
而用兵亦必多派委員明查暗訪使營員有所儆懼亂甫
粗定卽遴員解欵賑濟並愼選牧令以善其後仍當懔遵
諭旨督飭所屬各員加意撫綏勤求民癘以仰副宵旰焦
勞痌瘝在抱之至意惟臣德薄望輕玷辱高位既不能感
化部民使弄兵於潢池復不能見孚朝列致屢遭夫物議
固應自請嚴譴徒以事曾涉及敎案因慮疆臣請處啟人
誤會後將援爲例案轉致難乎爲繼究應如何飭部核議
之處出自聖裁謹恭摺據實覆陳不勝戰慄恐懼待罪之
至
上諭有人奏直隸勒捐激變請嚴定官弁處分一摺此次
廣宗鉅鹿匪徒聚衆滋事幾釀巨患袁世凱身膺重寄用
兵剿辦實出於萬不得巳此等情形朝廷亦爲深諒惟現
當匪亂旣平之後地方被擾被害閭閰困苦異常深宮時
爲厪念該督務當愼選牧令加意撫綏以安民生所屬文
武各員如有貪功生事玩視民瘼者卽行嚴加參劾俾昭
儆戒原摺著鈔給閱看將此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
來伏讀再四仰蒙聖主誨勉之殷優容之厚慚悚交集欽
感莫名臣維國家之設官凡以爲民也官爲民牧民爲邦
本牧民者雖至嚴酷亦斷無甘於殘民以逞者顧民類至
繁良莠不齊欲安民則擾民者在所必去欲利民則害民
者在所必除若一味包荒庇奸縱惡是無異養癰不治而
終至於潰體裂膚也庚子之變是其前事巳夫庚子之變
由於奸民倡亂結會習拳方其初起時一健吏足以了之
乃該匪等布散邪言内結淸流外蠱鄕愚聲生勢長附和
者眾地方將吏稍加抑制言事者輒交章論劾不曰慘害
忠義卽曰失散人心將吏多爲所持莫敢誰何束手觀變
馴至星火燎原闌入京師而鼓簧之徒猶復爲之聲援不
啻爲虎傅翼朝廷受其脅制諸國因而興戎迨引敵深入
大局決裂而所謂忠義之民者大都冰消瓦解甚或反顏
而迎敵供給作人嚮導因緣以爲奸利向之抗疏論事侈
談人心者亦不聞建補救之策殉國家之難相率遠引深
避各顧身家徒以虛憍之意氣浮誕之淸談貽國家以數
千年來未有之實禍如其天良未泯宜莫不心焉痛之現
値鑾輿囘京大局粗定殷鑒未遠詎堪再誤臣以輇庸受
恩深重自量移畿疆以來夙夜競競以先弭内亂藉杜外
侮爲當務之急誠以各國勁旅逼近禁城暢道屯兵直達
海口天津門戸尚未交還而英日新約有干預我內亂之
文傳聞俄法續約亦有此意又我與各國所訂公約其第
十欵所載凡仇敵諸國之會及傷害洋人之事立禁綦嚴
儻因內地有亂而我不及立卽撲滅他人執約以相詰責
狡啟者從而生心藉端干預其蹂躪地方輸償兵費姑不
具論萬一輦轂之下稍有虛驚臣身任封圻何堪當此重
咎不但此也制治保邦之道卽無敵國外患亦不當驕縱
其民使生內亂也律例則載聚眾抗官謀反叛逆者俱有
常刑憲典具存臣當謹守第就言者所稱曾國藩胡林翼
之事觀之胡林翼始爲貴州郡守卽以治匪著稱嘗與紳
民約曰稂莠不鋤嘉禾不生兇暴不緝良善不安咸豐三
年黃平匪徒藉鬧糧爲名聚衆抗官胡林翼以爲軍威不
振良民亦變爲驕子何況亂民不得已而以殺止殺至於
躬親臨陣殺一文生而流言有所弗恤曾國藩於咸豐初
辦理本籍團練擒斬土匪最多嘗奏稱鄕里無賴之民囂
然不靖以爲法律不足憑官長不足畏造謠惑人搶劫無
忌若非痛加誅戮無以折不逞之志銷逆亂之萌欲純用
重典以鋤强暴但願良民有安生之日卽身得殘忍嚴酷
之名亦不敢辭欽奉文宗顯皇帝硃諭辦理土匪必須從
嚴務須根株淨盡等因欽此論者謂曾國藩胡林翼皆碩
儒名臣斷不至相尚殘苛誠以當國威不振之時奸宄生
心藐視國權杜漸防微不得不嚴若徒博長厚之聲以姑
息爲事則是粤匪捻匪雖至今存可也夫遠之有粤捻諸
匪近之有庚子拳匪豈非皆由亂民起事也哉臣雖至愚
亦知煦仁小惠足以見好於流俗第利害有關乎大局則
毀譽不當止計及於一身區區之心但知利國不知其他
卽如景廷賓始則傳帖聚眾抗官擊兵繼則豎旗造反潛
稱僞號甚至有掃淸滅洋字樣跡其種種不法爲臣子者
義當共憤而言者議多恕辭並謂該逆爲鄕里所敬服夫
自古神奸巨蠹若竟無人敬服則號召必不能廣而叛逆
亦必不能成卽彼粤匪捻匪拳匪其爲鄕愚無知所敬服
者又豈可以數計耶如許其得眾而遂恕其叛逆竊恐亂
賊將接踵而起矣且廣宗一案事之本末可得言也庚子
之亂直境各屬敎堂敎民多被焚掠議和時經前督臣李
鴻章分飭各邑就地攤赔欵鉅者酌予津貼蓋以亂由民
作欲藉此以示懲罰而儆效尤亦因以稍紓帑力此各屬
分攤賠欵所由來也言者謂廣宗無習拳閙敎事果如其
言當無賠欵而何以前署知縣王宇鈞與該處敎士訂立
合同以制錢一萬串議結焚掠敎民及敎堂公所等案然
此項赔欵亦非盡捐之於民也王宇鈞先由書院存欵及
鹽當商號籌集四千串嗣復請撥官欵津貼銀二千兩所
短者僅三千數百串耳較之各屬爲數已細並不至損民
元氣乃該處民情强悍糾合成風已於上年三月五月間
聚眾兩次王宇鈞無術了結九月魏祖德調署縣事議將
放出倉穀收囘變價作抵縣紳以爲不便復議按畝攤捐
十月初十日各鄕紳入城會商獨景廷賓因該村地保被
縣傳拘負氣不到竟於十二日傳帖集衆在城外五里許
試演槍礮聲稱閱邊哄動各村所有地丁捐欵均抗不交
納該處春夏間兩次聚眾尚在魏祖德到任之前景廷賓
負氣糾合本非專爲攤捐只以抗捐爲名以售號召之計
耳該逆之有心搆亂已可概見此皆臣未到任以前之事
也臣抵任後迭據該縣一再告警請兵彈壓適因囘鑾期
近深慮滋蔓難圖有礙全局當飭地方文武官吏設法勸
諭解散迨臣赴順德迎鑾訪聞魏祖德辦理不善立卽飭
司撤任旋卽參革並將所攤捐欵全行豁免叧由公家撥
給津貼原冀曲順輿情使安分之良民不至附從至景廷
賓逞忿聚眾本有應得之罪如只撤參有司置倡亂者於
不問旣足長亂啟奸亦殊不成政體因飭該守令相機捕
禁以儆效尤乃良民多已解散而該逆蓄意叵測怙惡不
悛脅民出貲招聚匪黨然仍慮遽加以兵多有殘傷復迭
飭正定鎭董履高大名道龐鴻書順德府如松等一再馳
往反覆開導厯三閱月迄未就緖本年正月十八日如松
復入村曉譬該逆匿不予見復由該鎭道等出示剴諭並
派員紳百計諷勸力保其投誠免罪仍竟置若罔聞言者
謂原其情罪加以曉諭早令解散豈知該官紳之舌敝脣
焦如此而該逆之梗頑不化如彼耶於是聚黨愈衆勢益
猖獗不得已而大名正定練軍移近東召村屯紥冀懾以
兵威或可轉圜乃行經未村匪衆四出抄擊傷亡兵弁多
名新盛軍經過板台村亦被匪阻截該將弁等義難退避
因與交戰據營縣驗報斃匪不過百餘人言者謂慘殺三
村未免駭人聽聞又謂波及西召村不知該村相距尚遠
尤爲附會失實此役之後當經委派道員晏振恪知府梁
丹銘攜欵前往撫卹甫稍安帖而鉅鹿之事又見告矣殺
害官弁兵丁戕斃敎士洋人勢不得不派兵戡定以遏亂
萌而杜口實然件只一役專攻匪巢而附近各村之竪旗
助勢者皆置不問張寺莊李村各役迎擊悍股而同惡餘
黨之戰敗逃竄者皆釋不追實未嘗窮兵黷武自四月十
六以後南宮威廣一帶均無戰事言者謂四月底肅淸之
後又復慘殺多命實不知其何所見聞至各軍紀律迭經
隨時派員察訪嗣復派道員張錫鑾馳往密查據稱新盛
及大名正定各練軍習氣頗深聲名平常而新盛軍爲尤
甚因先將新盛一軍概行裁撤其各練軍亦正擬依次整
頓然如言者所稱各營肆意濫殺則殊查無實據使營員
果有其事彼地方道府各官詎忍坐視各該委員又豈至
人人扶徇默無一詞且亦未經被害之家控訴有案若遽
以無案無據之事參辦將弁恐士卒寒心日後遇有調遣
將退縮觀望遺誤事機殊足以損碍軍政魏祖德雖派捐
生事究係因公並未入已不得以賊私論律無餘罪可加
董履高屢往開導解散弗避艱辛力求綏靖不知其搆讒
何事段瑞雲想卽指右軍統帶段祺瑞東召之役該統帶
並未在場件只各役該統帶紀律嚴明遠近翕服各委員
查覆之稟俱可覆按候補知府阮某想卽指阮貞元該員
於去冬經善後局司道派往查案時臣甫到任並非由臣
所委該員未嘗專主用勦亦向未充當文案差使言者引
四川鬧糧一案似與謀反叛逆者情形逈不相同總之局
外之吹求固不難捕風摭詞當局之經營不得不通盤籌
畫臣每遇此等鉅案必飭現任道府會同籌辦其不得已
而用兵亦必多派委員明查暗訪使營員有所儆懼亂甫
粗定卽遴員解欵賑濟並愼選牧令以善其後仍當懔遵
諭旨督飭所屬各員加意撫綏勤求民癘以仰副宵旰焦
勞痌瘝在抱之至意惟臣德薄望輕玷辱高位既不能感
化部民使弄兵於潢池復不能見孚朝列致屢遭夫物議
固應自請嚴譴徒以事曾涉及敎案因慮疆臣請處啟人
誤會後將援爲例案轉致難乎爲繼究應如何飭部核議
之處出自聖裁謹恭摺據實覆陳不勝戰慄恐懼待罪之
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