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内容
二十五日上午十點鐘法使德理固來見德云日前法國外部來電現經
譯出所議分界通商二事與中堂前日所說相同此事自以分界爲重界
一分定則通商事宜自可商辦答云分界事德大人如何辦法德云我與
外部一樣意見答云越南本我屬國其全地皆爲中國屬土本無利其土
地之意今法兵已占南定河內各省法國必欲與我分界我意北圻距中
國邊境較近自應將北圻全歸中國保護德云越南全境皆應歸法國保
護這話斷不能行答云萬不得已必如我前日所說河內以南歸法保護
河內以北歸中國保護至廣西雲南等省邊界本有一定今日所議乃是
中國保護越南之界界內土地仍是越南所有但有土匪滋擾中國可派
兵剿辦德云定界之後或歸入中國版圖或僅由中國保護原可由中國
自便惟外部之意若由北圻海岸斜趨至保勝定爲甌脫之地界畫可略
寬些若分定邊界由中國自行主持應在滇粤本來邊境之外不能過寬
斷無允至河內之理答云非將河內以北分歸中國我亦斷不敢允德云
此層萬辦不到法國近在順化都城與越南立有條約越南全境均歸法
國保護已由兩國朝廷批准法國一定要照新約辦理今貴中堂謂須以
河內爲界是法國割地以與中國顯與所立新約相背答云順化新約中
國萬不能認中國衆人意見擬將北圻全歸中國我思此事總須彼此相
讓方能有成法兵現駐河內卽以河內以北爲界法國可不退兵已是格
外相讓了德云我意擬由滇粤原有邊界約拓開十五里爲新界答云此
語與中國命意相距甚遠亦與法國外部之語不符請將外部來電詳細
察看德卽將外部電報檢出內云第一款於北圻海岸二十一二十二度
兩條緯線之中任擇一地由該地畫一界線直至保勝定爲甌脫之地中
間兩國均不得紮兵設立礮臺如有土匪滋事兩國會商出兵剿除第二
款擬將雲南蠻耗卽蒙自地方指爲通商口岸由紅江直達該處與別處
通商口岸無異等語曾侯謂甌脫之地兩國辦事均多不便因以改正邊
界爲說查改正邊界四字萬國公法本有一定意義僅可將原有邊界略
爲增減不能過多故我有拓開十五里之說今貴中堂擬將河內以北歸
中國保護是分割越南土地幷非改正邊界也法國固萬難答應卽爲中
國計今忽割取越南土地則中國所有屬邦皆有自危之心答云中國本
不利屬國土地但爲之保護而已德云越南一國中法兩國分爲保護嗣
後必啓爭端永無和睦之時將爲長久之敵國我所議分界本爲保全和
局起見中國名爲保護越南實在毫不保護故越南不願中國保護而樂
受法國保護答云中國若不保護越南試問十數年來李揚材陸之平黃
崇英等擾亂北圻誰爲出兵平定之乎德云法國攻入順化都城中國何
不出兵保護答云法爲中華和好之國不便卽議出兵助越今以河內爲
界亦因法兵已據河內未肯退出乃是格外通融辦法德云兵在河內則
河內歸法國設法國再添兵前進攻得地方彼時仍應分歸法國此事便
難以脣舌商定仍當以用兵爲主答云昨日英國巴使晤談亦深以法國
此舉爲失計北圻地瘠民貧所謂礦藏皆靠不住雲南屢經回亂凋敝非
常土貨出口無多洋貨銷路亦滯昨得招商局總辦唐廷樞在巴黎來函
晤見創議東京開礦通商之涂普義亦言從前妄發此等議論實在毫無
把握不料事勢竟至如此深用追悔云云卽使紅江開有通商口岸首享
其利者爲華人英人次之德人又次之法國商人本少何樂於爲此德云
我亦知於法國無甚利益但事已辦到如此斷難退縮丟臉分界如可辦
妥可免日後口舌查萬國公法兩國交界宜以名山大川爲限請貴中堂
於地圖湞粤邊界外照山川形勢畫一界綫以爲兩國畛域何如答云分
界總以里數或緯度爲準至按照山川形勢分界應俟兩國定議後派員
察看酌辦現在總須定一大略里數或二百里或三百里爲限貴大臣處
亦有地圖何不於回寓後約略畫一分界再來相商德云我不便劃界我
意照中國舊界拓出十里因大礮彈子所及不過十里也答云德大人纔
說十五里又變爲十里豈非笑話德云十里十五里皆指大略而言如遇
名山大川在千里之外或百里之內者卽以爲界亦無不可答云此說更
爲懸虛河內以北爲界尙是我遷就法國之意 朝廷衆議總以北圻全
歸中國保護爲主德云本大臣在滬卽早知此事不諧了答云貴大臣奉
使來華專辦此事今無成而歸於顏面甚不好看德云本大臣在法辦事
頗有聲名今辦此事若照中堂所議不但弄壊聲名甚至莫保首領實在
無法能辦定於明日起程晉京一行謁晤總署王大臣卽回國了答云何
必如此亟亟請歸寓細想後再行會商德云徒費時日毫無所益請卽吿
辭答云我與貴大臣商辦 國家大事未能成議殊爲可惜德云兩月前
貴中堂在滬時如能議妥卽可無順化之事今又延宕此後事變必多愈
難設想誠是可惜本大臣與貴中堂頗有交情故敢效其忠吿非虛語也
貴中堂當切記之答云貴大臣執定此議必辦不成如可通融總有商量
遂別去
譯出所議分界通商二事與中堂前日所說相同此事自以分界爲重界
一分定則通商事宜自可商辦答云分界事德大人如何辦法德云我與
外部一樣意見答云越南本我屬國其全地皆爲中國屬土本無利其土
地之意今法兵已占南定河內各省法國必欲與我分界我意北圻距中
國邊境較近自應將北圻全歸中國保護德云越南全境皆應歸法國保
護這話斷不能行答云萬不得已必如我前日所說河內以南歸法保護
河內以北歸中國保護至廣西雲南等省邊界本有一定今日所議乃是
中國保護越南之界界內土地仍是越南所有但有土匪滋擾中國可派
兵剿辦德云定界之後或歸入中國版圖或僅由中國保護原可由中國
自便惟外部之意若由北圻海岸斜趨至保勝定爲甌脫之地界畫可略
寬些若分定邊界由中國自行主持應在滇粤本來邊境之外不能過寬
斷無允至河內之理答云非將河內以北分歸中國我亦斷不敢允德云
此層萬辦不到法國近在順化都城與越南立有條約越南全境均歸法
國保護已由兩國朝廷批准法國一定要照新約辦理今貴中堂謂須以
河內爲界是法國割地以與中國顯與所立新約相背答云順化新約中
國萬不能認中國衆人意見擬將北圻全歸中國我思此事總須彼此相
讓方能有成法兵現駐河內卽以河內以北爲界法國可不退兵已是格
外相讓了德云我意擬由滇粤原有邊界約拓開十五里爲新界答云此
語與中國命意相距甚遠亦與法國外部之語不符請將外部來電詳細
察看德卽將外部電報檢出內云第一款於北圻海岸二十一二十二度
兩條緯線之中任擇一地由該地畫一界線直至保勝定爲甌脫之地中
間兩國均不得紮兵設立礮臺如有土匪滋事兩國會商出兵剿除第二
款擬將雲南蠻耗卽蒙自地方指爲通商口岸由紅江直達該處與別處
通商口岸無異等語曾侯謂甌脫之地兩國辦事均多不便因以改正邊
界爲說查改正邊界四字萬國公法本有一定意義僅可將原有邊界略
爲增減不能過多故我有拓開十五里之說今貴中堂擬將河內以北歸
中國保護是分割越南土地幷非改正邊界也法國固萬難答應卽爲中
國計今忽割取越南土地則中國所有屬邦皆有自危之心答云中國本
不利屬國土地但爲之保護而已德云越南一國中法兩國分爲保護嗣
後必啓爭端永無和睦之時將爲長久之敵國我所議分界本爲保全和
局起見中國名爲保護越南實在毫不保護故越南不願中國保護而樂
受法國保護答云中國若不保護越南試問十數年來李揚材陸之平黃
崇英等擾亂北圻誰爲出兵平定之乎德云法國攻入順化都城中國何
不出兵保護答云法爲中華和好之國不便卽議出兵助越今以河內爲
界亦因法兵已據河內未肯退出乃是格外通融辦法德云兵在河內則
河內歸法國設法國再添兵前進攻得地方彼時仍應分歸法國此事便
難以脣舌商定仍當以用兵爲主答云昨日英國巴使晤談亦深以法國
此舉爲失計北圻地瘠民貧所謂礦藏皆靠不住雲南屢經回亂凋敝非
常土貨出口無多洋貨銷路亦滯昨得招商局總辦唐廷樞在巴黎來函
晤見創議東京開礦通商之涂普義亦言從前妄發此等議論實在毫無
把握不料事勢竟至如此深用追悔云云卽使紅江開有通商口岸首享
其利者爲華人英人次之德人又次之法國商人本少何樂於爲此德云
我亦知於法國無甚利益但事已辦到如此斷難退縮丟臉分界如可辦
妥可免日後口舌查萬國公法兩國交界宜以名山大川爲限請貴中堂
於地圖湞粤邊界外照山川形勢畫一界綫以爲兩國畛域何如答云分
界總以里數或緯度爲準至按照山川形勢分界應俟兩國定議後派員
察看酌辦現在總須定一大略里數或二百里或三百里爲限貴大臣處
亦有地圖何不於回寓後約略畫一分界再來相商德云我不便劃界我
意照中國舊界拓出十里因大礮彈子所及不過十里也答云德大人纔
說十五里又變爲十里豈非笑話德云十里十五里皆指大略而言如遇
名山大川在千里之外或百里之內者卽以爲界亦無不可答云此說更
爲懸虛河內以北爲界尙是我遷就法國之意 朝廷衆議總以北圻全
歸中國保護爲主德云本大臣在滬卽早知此事不諧了答云貴大臣奉
使來華專辦此事今無成而歸於顏面甚不好看德云本大臣在法辦事
頗有聲名今辦此事若照中堂所議不但弄壊聲名甚至莫保首領實在
無法能辦定於明日起程晉京一行謁晤總署王大臣卽回國了答云何
必如此亟亟請歸寓細想後再行會商德云徒費時日毫無所益請卽吿
辭答云我與貴大臣商辦 國家大事未能成議殊爲可惜德云兩月前
貴中堂在滬時如能議妥卽可無順化之事今又延宕此後事變必多愈
難設想誠是可惜本大臣與貴中堂頗有交情故敢效其忠吿非虛語也
貴中堂當切記之答云貴大臣執定此議必辦不成如可通融總有商量
遂別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