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内容
二十一日上午十點鐘法使德理固帶同水師副將福祿利等來署坐定
問貴國在東京大將波滑聞欲吿假回國確否德云波滑現在東京督戰
並無辭職之信今早接東京哈公使來電謂黑旗黨內多有中國官兵與
法兵爲難是中國欲先開衅了問有何憑據德云法軍接仗時捉有黑旗
兵數人所供皆同謂中國滇粤官員暗地接濟査黑旗厯年踞紅江上游
不過七八百人至多千五百人法國員弁屢往哨探知其實數今忽增至
二萬餘人非中國暗助而何答云越南爲我藩屬北圻與我連界十數年
來中國調兵剿除土匪李揚材陸之平黃崇英等遠近共知現因餘匪尙
多官軍仍駐越境或者黑旗欲藉中國官兵名目張大聲勢耳德云黑旗
現有二萬之數並非傳聞法軍屢與接仗見其實有此數並知實有中國
官兵在內有擒獲供證可憑答云劉永福是廣西人久踞深山凡滇粤邊
界土苗及紅江西北南掌各處皆所熟悉平時人本不多有事號召數萬
人不難立致其現在人數未必全係中國人卽有滇粤邊界與劉永福素
識之人潛爲勾通私赴彼營該處邊界遼闊山口林立中國官員豈能處
處禁阻德云山口雖多山水漲發時不能私越其由粤入北圻者惟鎭南
關一路其由滇入越者惟紅江上游一路兩處皆有官兵扼守黑旗數月
內添至萬餘人豈非中國故縱人民出界相助乎答云北圻境內本多滇
粤之人今或附從黑旗亦未可知中國官軍雖駐越境諒山等省皆在黑
旗之後並無暗助情事若欲助彼何不徑攻河內與法兵開仗德云中國
官軍雖未與法開仗暗地接濟法兵喫虧不少中堂與曾侯屢言力保和
好而滇粤官員及總理衙門皆有暗助黑旗之心如何能說到好處答云
貴使旣說到此我亦當實吿越爲中國藩屬北圻土匪實由中國剿平今
法國恃强稱兵而曰此事與中國無干中國豈能甘心在法國之意不認
越爲中國屬國不欲中國與聞越事並疑中國駐兵越境卽爲暗助黑旗
在中國之意則認定越爲屬國必應設法保護駐兵越境乃中國應有之
之權並可自護邊界且亦不自今日爲始兩國各執一見愈說愈遠所以
不能商量德云中國以越爲屬國自稱上國祇是虛名今日兩國當商一
實在辦法如議通商分界各事較空論屬國虛名者有益答云中國若失
去上國權利有何益處德云法國保護越南實於中國商務大有裨益答
云法兵攻順化都城將順化海口中國招商局屋宇打壞春間有搶取海
防招商局船儎運米糧之事太不講理此已於中國商務有損德云招商
局米糧事曾接總署照會詰問已有照覆允許赔補答云恐未必然德云
事平後不但赔補此項當別以絕大好處給予商局問云有何好處德云
任憑中堂之意答云招商局在越南境內經商可永遠不完稅捐德云法
國甯以數百萬金送與商局卻不能許永遠免稅致他國藉口兩月前在
滬時如能與中堂議結此事法兵便可不至順化現在事已如此若仍不
商妥法必添兵攻打別處答云法國總不欲中國干預越事但越南久爲
中華屬國世受 册封其國王印亦係禮部所頒法國何得不認德云法
國前取西貢各省及與越南立約中國何以不問答云當時因相距甚遠
未及周知後曾責問越南國王擅與法國立約據稱法人恃勢强壓其立
約畫押追悔無及是立約豈其本願德云現在祇商通融辦法可不必再
提上國屬邦之說答云我亦願通融商辦不知德大人有何辦法德云卽
從前上海所議三條答云三條之說與 國家意旨相去太遠無可置議
德云若於三條外另商辦法非法國所許總以三條爲張本至其中如何
保護如何分界如何驅除土匪應添應改之處可以彼此商量無論如何
商議總不能出三條範圍答云三條中國斷難允辦曾侯在巴黎開有辦
法六條較德大人所議爲妥曾見過否德云曾侯辦法法國大不謂然不
必再議外部有回答之語想亦見過答云聞外部並未分條回答不過言
貿易邊界可商其存中國體面者可不改德云此卽指越南仍爲中華有
名無實之屬國向來如何禮節法國可不過問其餘別事應由法國照約
辦理答云越南邊界毗連滇粤數省 朝廷列爲藩封本有深意非他處
可比至法越如何立約中國實不能認德云今得法國保護中國可省守
邊餉需大有益處問有何益處德云中國與日本用兵日本不能由越之
東京闖入中國南省答云日本蕞爾小國安能由東京來犯中國此眞是
笑話了法國外託敦睦友誼之虛名內謀侵占土地之實事我亦願保和
局法國如能通融辦理固所甚願如必恃强欺淩中國未必多讓也據我
之意請德大人將所擬辦法再行打算寫一節略令福副將與馬道臺彼
此熟商呈由本大臣斟酌盡善再與德大人面商何如德云此事祇可我
與中堂面商不必令他人參酌目下事機緊急萬分我斷不能久待瀕行
訂二十三日四點鐘再來晤談並云定於二十四起程進京吿以可卽留
此會商德云看來此事在津商量不了我急欲商辦而中堂意思相隔太
遠我進京亦不過拜會總理衙門游厯邊牆風景數日卽回國去了
問貴國在東京大將波滑聞欲吿假回國確否德云波滑現在東京督戰
並無辭職之信今早接東京哈公使來電謂黑旗黨內多有中國官兵與
法兵爲難是中國欲先開衅了問有何憑據德云法軍接仗時捉有黑旗
兵數人所供皆同謂中國滇粤官員暗地接濟査黑旗厯年踞紅江上游
不過七八百人至多千五百人法國員弁屢往哨探知其實數今忽增至
二萬餘人非中國暗助而何答云越南爲我藩屬北圻與我連界十數年
來中國調兵剿除土匪李揚材陸之平黃崇英等遠近共知現因餘匪尙
多官軍仍駐越境或者黑旗欲藉中國官兵名目張大聲勢耳德云黑旗
現有二萬之數並非傳聞法軍屢與接仗見其實有此數並知實有中國
官兵在內有擒獲供證可憑答云劉永福是廣西人久踞深山凡滇粤邊
界土苗及紅江西北南掌各處皆所熟悉平時人本不多有事號召數萬
人不難立致其現在人數未必全係中國人卽有滇粤邊界與劉永福素
識之人潛爲勾通私赴彼營該處邊界遼闊山口林立中國官員豈能處
處禁阻德云山口雖多山水漲發時不能私越其由粤入北圻者惟鎭南
關一路其由滇入越者惟紅江上游一路兩處皆有官兵扼守黑旗數月
內添至萬餘人豈非中國故縱人民出界相助乎答云北圻境內本多滇
粤之人今或附從黑旗亦未可知中國官軍雖駐越境諒山等省皆在黑
旗之後並無暗助情事若欲助彼何不徑攻河內與法兵開仗德云中國
官軍雖未與法開仗暗地接濟法兵喫虧不少中堂與曾侯屢言力保和
好而滇粤官員及總理衙門皆有暗助黑旗之心如何能說到好處答云
貴使旣說到此我亦當實吿越爲中國藩屬北圻土匪實由中國剿平今
法國恃强稱兵而曰此事與中國無干中國豈能甘心在法國之意不認
越爲中國屬國不欲中國與聞越事並疑中國駐兵越境卽爲暗助黑旗
在中國之意則認定越爲屬國必應設法保護駐兵越境乃中國應有之
之權並可自護邊界且亦不自今日爲始兩國各執一見愈說愈遠所以
不能商量德云中國以越爲屬國自稱上國祇是虛名今日兩國當商一
實在辦法如議通商分界各事較空論屬國虛名者有益答云中國若失
去上國權利有何益處德云法國保護越南實於中國商務大有裨益答
云法兵攻順化都城將順化海口中國招商局屋宇打壞春間有搶取海
防招商局船儎運米糧之事太不講理此已於中國商務有損德云招商
局米糧事曾接總署照會詰問已有照覆允許赔補答云恐未必然德云
事平後不但赔補此項當別以絕大好處給予商局問云有何好處德云
任憑中堂之意答云招商局在越南境內經商可永遠不完稅捐德云法
國甯以數百萬金送與商局卻不能許永遠免稅致他國藉口兩月前在
滬時如能與中堂議結此事法兵便可不至順化現在事已如此若仍不
商妥法必添兵攻打別處答云法國總不欲中國干預越事但越南久爲
中華屬國世受 册封其國王印亦係禮部所頒法國何得不認德云法
國前取西貢各省及與越南立約中國何以不問答云當時因相距甚遠
未及周知後曾責問越南國王擅與法國立約據稱法人恃勢强壓其立
約畫押追悔無及是立約豈其本願德云現在祇商通融辦法可不必再
提上國屬邦之說答云我亦願通融商辦不知德大人有何辦法德云卽
從前上海所議三條答云三條之說與 國家意旨相去太遠無可置議
德云若於三條外另商辦法非法國所許總以三條爲張本至其中如何
保護如何分界如何驅除土匪應添應改之處可以彼此商量無論如何
商議總不能出三條範圍答云三條中國斷難允辦曾侯在巴黎開有辦
法六條較德大人所議爲妥曾見過否德云曾侯辦法法國大不謂然不
必再議外部有回答之語想亦見過答云聞外部並未分條回答不過言
貿易邊界可商其存中國體面者可不改德云此卽指越南仍爲中華有
名無實之屬國向來如何禮節法國可不過問其餘別事應由法國照約
辦理答云越南邊界毗連滇粤數省 朝廷列爲藩封本有深意非他處
可比至法越如何立約中國實不能認德云今得法國保護中國可省守
邊餉需大有益處問有何益處德云中國與日本用兵日本不能由越之
東京闖入中國南省答云日本蕞爾小國安能由東京來犯中國此眞是
笑話了法國外託敦睦友誼之虛名內謀侵占土地之實事我亦願保和
局法國如能通融辦理固所甚願如必恃强欺淩中國未必多讓也據我
之意請德大人將所擬辦法再行打算寫一節略令福副將與馬道臺彼
此熟商呈由本大臣斟酌盡善再與德大人面商何如德云此事祇可我
與中堂面商不必令他人參酌目下事機緊急萬分我斷不能久待瀕行
訂二十三日四點鐘再來晤談並云定於二十四起程進京吿以可卽留
此會商德云看來此事在津商量不了我急欲商辦而中堂意思相隔太
遠我進京亦不過拜會總理衙門游厯邊牆風景數日卽回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