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内容
脫持前在日本東京接其外部訓條一紙相示內稱飭伊迅赴北京並吿
知李大臣以該國撤回寶海並非失和之意且宜確探中國果否調兵整
備與法生衅務須極力調停不失兩國和好云脫云此訓條內所載各節
足見法國本願與貴國和衷商辦無如我外部疊接函報皆謂中國已調
兵十五萬深入北圻與法人爲難適李維業陣亡之信亦至於是我法人
皆懷憤怒所以今日情形與昔日本大臣接受訓條之時迥殊雖然本大
臣意存和好故所擬節略已將吾國所可讓者悉讓貴國且節略內有數
節並非出自本國意旨本大臣亦須電請示遵因將所擬法文節略相示
內稱法兵在北圻所爲之事中國約明毫無阻撓並不顯然或暗中干預
越南之事且不稍侵甲戌年條約後已有之情節事定後中國允開雲南
通商口岸由紅江入法國言明屆時與中國議立條約辦理彼此通商事
務並保護寓居北圻華人所有之利益法國約明不犯中國邊境且令無
有敢犯中國邊境者至北圻境界中國亦當如此約明假如分定邊界難
以預防法國願與中國和商毫無阻難此條畫押之日法國全權公使願
備照會送與李大臣切實聲明法國毫無侵占越南之意云云脫問所擬
節略何若答云節略所稱各節與中國意見未合越南素爲中國屬邦天
下共知今吾兩國欲商一兩不相礙之法故有不必顯然提及屬邦保護
之說然究不可顯然棄卻屬國名分如節略內稱中國約明不顯然或暗
中干預越事一語豈非顯然棄卻屬邦名分乎至越南南圻六省前爲法
國占取時中國有事未暇理問惟北圻一隅與滇粤三省毗連故近年屢
次調師出境剿辦黃崇英李揚才陸之平各股土匪此乃厯來中國已有
之權利日後中國豈能不干預越事至節略內又稱中國約明不稍侵甲
戌年條約云云査該條約內第二款認明越南爲自主之國無所統屬今
若於節略內提及此約豈非勉强中國認明越南自主非我屬邦至所稱
通商邊界各節皆是日後商辦之事若中國分定邊界中國自能保護不
准外人侵犯亦無須貴國代謀總之兩國商辦一事宜彼此相讓乃貴大
臣所擬節略祇有中國讓與貴國之事而貴國所讓中國之事何在脫云
節略內所稱中國不阻撓法兵以及不顯然或暗中干預越事兩層皆是
外部來信已經曾侯面許者本大臣礙難删去答云曾侯來電實無此說
貴國現與越南交戰中國不便多調兵幫助越南屬國攻擊法兵以保全
國之和好尙在情理之中至日後不能干預越事斷做不到脫云此乃曾
侯已許之事但貴大臣旣堅執不允當卽電吿本國將此句删去不提答
云甲戌年條約一句亦宜删去脫云節略內不稍侵甲戌條約後已有情
節一句並非欲中國認明此約不過立約後法人在北圻已得利益中國
可勿侵犯若貴大臣猶以此意爲不可行本大臣可將條約二字删去此
乃余之私意本國必難允從節略如此删改貴大臣以爲何如答云此事
關係重大本大臣不能作主請問貴國所讓中國利益何在脫云本國初
意辦理此事原不必與中國商量且欲中國不認越南爲屬邦並欲中國
認明甲戌年之條約今擬辦節略旣與貴國商量且將屬邦保護以及認
明條約各節槪不提及並日後備文照會聲明法國決無侵占越南之意
此皆法國允讓中國之事況本國一聞李維業陣亡舉國憤不能平議院
議撥兵費不限數目且有聳動國家併吞越南者若所議各節槪從中國
所願不能壓服本國人心此事礙難商辦答云中國自聞法兵攻取南定
河內各城人心皆憤不平內外臣工多有奏請與貴國開以助越南報
復者本大臣力持不可與有約和好之國遽爾開衅今貴大臣所擬節略
關係重大本大臣惟請 國家示遵脫云此事辦理愈速愈妙李維業陣
亡寶海函達外部云有人言確係華兵所殺將其首級傳至越都轉送北
京者國人共憤故已添調本國及南阿非利加太平洋各處兵隊赴東京
又調集鐵艦兵船前來中國洋面預備有事今若允訂此條卽可電知本
國停派兵船來華還請貴大臣及早定奪不可遲緩若貴大臣以節略旣
經删去字句卽可允從本大臣卽電吿本國答云中國與法國未曾開衅
貴國調集兵艦來華所爲何事至謂李維業陣亡係中國兵所殺尤屬荒
唐有何證據兩國辦理大事豈可聽此無據之說昨日貴大臣已允電吿
本國停止兵船此電已發否脫云今晨已電吿現在香港水師統領囑其
轉電海部謂已與貴大臣和商辦理兩國尙未議有端倪礙難遽請停止
必須俟議定節略畫押之後方可電止答云本大臣現奉 諭旨剋日回
津早晚擬卽起程貴大臣或可趁便入京與總理衙門王大臣商量否則
往天津與本大臣再商不然曾侯已奉 旨專辦此事可請貴國外部與
曾侯商議脫云本大臣現接本國來電務須在滬與貴大臣商妥此事若
貴大臣奉旨北上本大臣按照本國來電不能往京將來兩國各行已
意辦理可耳惟彼此旣皆願和好商量若貴大臣遽爾北上不能了結此
事殊屬可惜至吾國遣本大臣來此專辦越事若仍欲曾侯與外部商辦
殊非交涉體例總之吾國陸續調兵前赴北圻已有一萬五千人若卽早
議定卽勿添調否則後事難言矣現在所擬各節貴大臣旣須請 國家
示遵不能卽行定奪本大臣當俟貴國復電後再行電請本國
知李大臣以該國撤回寶海並非失和之意且宜確探中國果否調兵整
備與法生衅務須極力調停不失兩國和好云脫云此訓條內所載各節
足見法國本願與貴國和衷商辦無如我外部疊接函報皆謂中國已調
兵十五萬深入北圻與法人爲難適李維業陣亡之信亦至於是我法人
皆懷憤怒所以今日情形與昔日本大臣接受訓條之時迥殊雖然本大
臣意存和好故所擬節略已將吾國所可讓者悉讓貴國且節略內有數
節並非出自本國意旨本大臣亦須電請示遵因將所擬法文節略相示
內稱法兵在北圻所爲之事中國約明毫無阻撓並不顯然或暗中干預
越南之事且不稍侵甲戌年條約後已有之情節事定後中國允開雲南
通商口岸由紅江入法國言明屆時與中國議立條約辦理彼此通商事
務並保護寓居北圻華人所有之利益法國約明不犯中國邊境且令無
有敢犯中國邊境者至北圻境界中國亦當如此約明假如分定邊界難
以預防法國願與中國和商毫無阻難此條畫押之日法國全權公使願
備照會送與李大臣切實聲明法國毫無侵占越南之意云云脫問所擬
節略何若答云節略所稱各節與中國意見未合越南素爲中國屬邦天
下共知今吾兩國欲商一兩不相礙之法故有不必顯然提及屬邦保護
之說然究不可顯然棄卻屬國名分如節略內稱中國約明不顯然或暗
中干預越事一語豈非顯然棄卻屬邦名分乎至越南南圻六省前爲法
國占取時中國有事未暇理問惟北圻一隅與滇粤三省毗連故近年屢
次調師出境剿辦黃崇英李揚才陸之平各股土匪此乃厯來中國已有
之權利日後中國豈能不干預越事至節略內又稱中國約明不稍侵甲
戌年條約云云査該條約內第二款認明越南爲自主之國無所統屬今
若於節略內提及此約豈非勉强中國認明越南自主非我屬邦至所稱
通商邊界各節皆是日後商辦之事若中國分定邊界中國自能保護不
准外人侵犯亦無須貴國代謀總之兩國商辦一事宜彼此相讓乃貴大
臣所擬節略祇有中國讓與貴國之事而貴國所讓中國之事何在脫云
節略內所稱中國不阻撓法兵以及不顯然或暗中干預越事兩層皆是
外部來信已經曾侯面許者本大臣礙難删去答云曾侯來電實無此說
貴國現與越南交戰中國不便多調兵幫助越南屬國攻擊法兵以保全
國之和好尙在情理之中至日後不能干預越事斷做不到脫云此乃曾
侯已許之事但貴大臣旣堅執不允當卽電吿本國將此句删去不提答
云甲戌年條約一句亦宜删去脫云節略內不稍侵甲戌條約後已有情
節一句並非欲中國認明此約不過立約後法人在北圻已得利益中國
可勿侵犯若貴大臣猶以此意爲不可行本大臣可將條約二字删去此
乃余之私意本國必難允從節略如此删改貴大臣以爲何如答云此事
關係重大本大臣不能作主請問貴國所讓中國利益何在脫云本國初
意辦理此事原不必與中國商量且欲中國不認越南爲屬邦並欲中國
認明甲戌年之條約今擬辦節略旣與貴國商量且將屬邦保護以及認
明條約各節槪不提及並日後備文照會聲明法國決無侵占越南之意
此皆法國允讓中國之事況本國一聞李維業陣亡舉國憤不能平議院
議撥兵費不限數目且有聳動國家併吞越南者若所議各節槪從中國
所願不能壓服本國人心此事礙難商辦答云中國自聞法兵攻取南定
河內各城人心皆憤不平內外臣工多有奏請與貴國開以助越南報
復者本大臣力持不可與有約和好之國遽爾開衅今貴大臣所擬節略
關係重大本大臣惟請 國家示遵脫云此事辦理愈速愈妙李維業陣
亡寶海函達外部云有人言確係華兵所殺將其首級傳至越都轉送北
京者國人共憤故已添調本國及南阿非利加太平洋各處兵隊赴東京
又調集鐵艦兵船前來中國洋面預備有事今若允訂此條卽可電知本
國停派兵船來華還請貴大臣及早定奪不可遲緩若貴大臣以節略旣
經删去字句卽可允從本大臣卽電吿本國答云中國與法國未曾開衅
貴國調集兵艦來華所爲何事至謂李維業陣亡係中國兵所殺尤屬荒
唐有何證據兩國辦理大事豈可聽此無據之說昨日貴大臣已允電吿
本國停止兵船此電已發否脫云今晨已電吿現在香港水師統領囑其
轉電海部謂已與貴大臣和商辦理兩國尙未議有端倪礙難遽請停止
必須俟議定節略畫押之後方可電止答云本大臣現奉 諭旨剋日回
津早晚擬卽起程貴大臣或可趁便入京與總理衙門王大臣商量否則
往天津與本大臣再商不然曾侯已奉 旨專辦此事可請貴國外部與
曾侯商議脫云本大臣現接本國來電務須在滬與貴大臣商妥此事若
貴大臣奉旨北上本大臣按照本國來電不能往京將來兩國各行已
意辦理可耳惟彼此旣皆願和好商量若貴大臣遽爾北上不能了結此
事殊屬可惜至吾國遣本大臣來此專辦越事若仍欲曾侯與外部商辦
殊非交涉體例總之吾國陸續調兵前赴北圻已有一萬五千人若卽早
議定卽勿添調否則後事難言矣現在所擬各節貴大臣旣須請 國家
示遵不能卽行定奪本大臣當俟貴國復電後再行電請本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