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川鄂事起未及彌月而四海響應郡縣土崩九廟震驚社谴且屋自古迄今喪
  國未有若是之易者也嗟乎將軍得不思其故乎自先帝下立憲之詔三年以
  來政府之專已自逞違拂民心摧抑士論其事乃屢見而不一見於是人民希
  望之路絕激烈之說得而乘之而人人離畔矣往時讀史至於一代興亡之際
  未嘗不研究其故爲之掩卷而增欷若論今日雖曰人事然何以當是時而生
  是人且參會焉豈非天命終極無從理詰者乎今大事已矣無可復言顧謇蘇
  人也以將軍之忠耿又嘗辱有一日之雅不得不爲蘇計爲將軍計且爲滿計
  願終言之世界進化首重人道人道之義天理之公也粤鄂難作其所藉口者
  二百六十年前之事也後果根於前因而荊州太原復有循環相生之因果其
  傷人道亦甚矣今蘇與滿之因果善之惡之在將軍一人爲將軍計當計其大
  與長一身之計小滿人全體之計大一朝之計暫滿族休養生息之計長北面
  再拜仰藥以殉一身之計也奮鬬効死使兩族生靈塗炭於兵鋒一朝之忿也
  將軍才器實爲滿望皆無取此爲將軍計擲一身爲溝瀆小忠之事母甯納全
  族於共和主義之中爲滿人多留一惡感而遣以同盡之大危不如爲滿人多
  種一愛根而使之易世而滋大浙省宣布獨立漢滿要約不相殘害已事可鑒
  今蘇州亦已一律宣布矣使彼此相見不以干戈生民之幸兩族之福將軍之
  所遺也如其不然亦將軍遺之以將軍之明於事豈願殘人道不顧以成已名
  乎設慮漢人難信有所猶豫請亦仿浙例聲明要約事機危迫敢布區區伏望
  審察卽賜還答九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