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復電云省議會敬電悉川民無辜橫遭亂虐詳譯電文慘痛何極現己派
員查辦必有公平處置以慰川民也特復院豔
羅督軍來函
逕啟者頃接來函敬悉一是此次驕將擁兵圍攻本署致令附近居民慘遭荼
毒實堪浩歎茲諸公發起救濟㑹將火線居民一律外遷他住具見慈善熱忱
莫名欽佩已令滇軍將士一體遵照矣謹此奉復卽請道安統希亮察
劉軍長覆函
煥如諸鄕老公鑒天禍吾蜀變生省㑹存厚捍衛不周致令驚擾撫衷飲恨讀
示益慚以經戴省長及各領事調和停戰復承勉以大義厚雖不敏誓當屈已
甯人以紓禍難更望諸公代爲保證力懇羅督嚴守條件萬勿强迫開釁致滋
縻爛是爲至叩匆復敬頌大安
劉軍長覆函
煥如各台先生大鑒川滇兩軍巷戰數日兵燹之際殃及池魚保護不周悲感
無似昨夜已迭商省長警察廳長設法救濟今得來示所有火線居民概由警
廳黔軍保護外出至爲感佩除即照所囑各條通令川軍一體恪遵用符實行
救濟之盛意外現由省長及各國領事調處停戰雙方允可已在草訂條約今
夕已嚴令川軍靜候解决矣知注敬聞覆請公安
劉軍長又函
商務總㑹公鑒前因四師解散散兵充斥軍民惶駭爲保持治安計按前日與
顧師長品珍所訂衛戍計畫分區各設哨兵以防奸究幷呈准督軍商明顧師
長如派隊通過防區時預行互相通知俾免誤㑹乃於巧日午后八時突有全
武裝滇軍兩連馳來本師工兵營衛戍地哨兵據理盤詰彼竟開槍傷斃本師
工兵各一名同時聞砲聲自督霽方面而西將西較場第二師砲兵第二團本
部擊毀斃傷官兵三名當經存厚電請督軍迅調滇軍回營幷通知戴㑹辦協
同制止一面分別派員安慰軍心甫就平息現在羣疑未釋全城恐怖川軍守
士有責不敢怠忽除嚴令各旅團營力保治安外特此馳陳敬乞鑒核
第一軍司令部公函
陸軍第一軍司令部致省公署及議㑹公函云逕啓者頃閱本月十九號四川
羣報新聞欄內載滇議㑹致貴省長議㑹文電稱川軍仇視滇人一則聞之實
深詫異貴省長議㑹己否電復殊難懸揣然譯其詞意匪惟厚誣川軍且將遷
怒於旅滇之川人橫逆之來關係甚大敞軍長未便緘默敬將此次優待俘虜
及保護滇人各情形爲貴省長議㑹一詳陳之查上月本軍被滇軍分頭暗襲
所部官兵迫於自衛始行開槍回擊先後陣擒滇軍官兵一百餘貝名其滇軍
第六師參謀長范石生寓居少城當兩軍戰鬪之際係於寓宅內放槍暗擊登
時被擒旋據各團營將俘獲員兵解送軍部敵軍長即飭分別騰留予以相當
待遇未嘗稍加苛虐迨停戰後提議交換俘虜商定雙方均送由貴公署轉交
敝軍長卽行照辦計初次送還差遣羅有貴王輔邦連長羅卓超龍德雨排長
董開洪張全三蕭將圖等一百一十三員名二次送還六師參謀長范石生中
校參謀李識韓少校參謀吳履端黃朝舉副官楊琨排長吳廷玉等六員三次
送還楊明等四名均經造具名單取有貴公者曁熊旅長印章收據存卷且送
還時除軍官外其餘士兵均當塲按名酌給路資復由敝軍長親加撫慰當據
各士兵泣稱日前由外返省席未暇煖卽奉命襲擊第二師旋被擒獲彼時迫
於軍令不敢不往究竟因何往龔實不知情今奉面諭始知羅前督不惜犧牲
衆人生命以逞私欲旣蒙給資放還誓當永戴大德等語敝軍長重加慰勞始
行送交此即當日之實在情形曾經具報國務院有案案牘具在旣可按册而
徵送還之人幷有性名更可按名傳詢乃滇議㑹謂爲均被捕殺實屬捏誣至
於華陽縣公署與敞部相距咫尺該知事李嶽淵雖係滇人因其〓屬行政初
未過問旋據探報該知事有縱令警備隊擾亂治安之舉敝軍長爲預防隱患
起見始派機關槍營楊天信親身率隊前往將該縣警備隊鎗支暫提保存幷
飭轉吿該知事李嶽淵勿生驚疑凡属滇人本軍均當特別保護况兵係楊營
長自行帶往除提取槍支外各士兵何敢於官長前妄取他物該營長亦豈能
縱兵擄掠此中情理不辯自明滇議㑹謂爲橫被抄掳猶屬信口雌黃他如文
電所稱此外旅川滇人千數百家掳殺殆盡凡遇有婦女輪姦後殺甚有以棉
纒身浸油慘燒者似此凶殘實無人理等語猶爲捏砌本軍此次於戰綫內俘
獲滇軍官兵多名敝軍長尚抱人道主義不忍加害一律送還詎肯捕殺無辜
之滇人來電所稱千數百家則爲數甚鉅受害者究住何街何號是何姓名均
未提出僅此籠統一語其與莫須有何異至輪姦婦女後殺以油裹燒等事敝
軍長敢斷言絕無此舉尤敢斷言川軍絕無如此狼毒來電乃敢任意捏誣或
者以爲滇軍在川演種種慘無人理窮凶極惡之怪劇深慮被人吿發故爲此
虛誣之言以圖抵制否則此等奸淫擄殺之重大案件胡以不請嚴究又胡以
不求電復僅請主持公道一視同仁其傳聞失實故意圖賴已情見乎詞矣抑
尤有進者滇人排外生於性根而對川爲尤甚凡曾經游滇者類能道之來電
所稱川人在滇實較滇人在川爲尤夥一旦激起衆怒妄稱報復禍患何可勝
言云云細繹其意直欲盡殺旅滇川人故預爲是語爲將來推諉地步不然何
必設此贅詞旅滇之川人何辜奚容遷怒報復此等讕言出之愚人尚應阻止
而堂堂議㑹反信口提倡設一旦果如所言旅滇川人甯有噍類滇省議㑹如
此敝軍長旣爲住川已被燒殺淫掳之人哭復爲旅滇將被殺戮之川人危用
是不憚曉曉縷陳經過實情素稔貴省長議㑹仁慈爲念在遠不遺敢祈將本
軍優待俘虜保護滇人各狀况據實電覆滇省議㑹曁滇中全蜀㑹館首事俾
明眞象免信謠傳並懇囑令切實解釋庶免奸人借口更望切電中央嚴飭滇
省軍民兩長切實保衛僑民以免無辜受禍想大君子痌癏在抱必能俯如所
請也臨穎無任激切待命之至如何之處鵠候環雲蕭此敬請公安諸維亮
詧
省議㑹覆滇議會電
成都去電雲南省議㑹鑒巧日接文電不勝駭異前次川變發生滇軍肆虐川
民橫被戕害至數千餘人之多節次電吿尚苦呼籲未盡至戰爭時川軍所拘
人員如第六師參謀長范石生督署參謀楊作涵凌邦嚴高植陳天貴等及軍
士百餘人均於停戰後交由戴兼督一律省釋有案其華陽縣知事李嶽淵現
在供職如常所謂掳殺各節自係以吿者過遠道風謠幸勿輕聽且川滇唇齒
相依關係密切尤望互泯猜疑靜候查辦川省議㑹效印
省議㑹之質問書
此次滇川兩軍忽起戰禍戴省長調和維持煞費苦心而議員尚有質問者錄
左
議員何伯雨等質問書云爲依法質問事竊此次事變猝發戰禍能否終止尚
難懸斷惟對于貴省長應盡之職任與應有之職權本員等實多疑義特依省
議會法第十九條之規定提出質問書統限三日答覆以釋羣疑
一貴省長旣奉中央命令任爲督軍接印而不就職是否挾一成則居功敗不
居過之意見若云尊重中央命令則接印即當就職若云便于調處豈以中央
任命之官吏不可調處而私人資格方可調處乎同人不能無疑此應請明白
答覆者一一前日戰爭劇烈之時貴軍隊防禦線內人民通過尚得自由現川
滇軍均已退就範圍而貴軍戒備情形反較前加嚴防滇軍乎防川軍乎尤可
怪者普通人通行無阻而議員等通過帶有徽章反行禁止通行其意何居不
能無疑此應請明白答覆者二
一川滇軍經各方面調處停戰後雙方劃定防禦線貴軍橫互于中以防戰禍
而連日砲聲隆隆時有所聞此中消息爲川滇軍時生衝突則有貴軍橫斷于
中焉有接觸之理仰滇黔軍聯合以攻川軍乎抑川黔軍聯合以攻滇軍乎又
據各街道被難人民報吿滇軍姦掳燒殺之地點均在滇軍與貴軍防禦線內
滇軍線內貴軍維持誠多困難至貴軍防禦線內滇軍劫掠殘殺之事亦層見
迭出若云滇軍所爲何以滇軍通過貴軍地點時聽其自由出入及事變發生
時貴軍又何以不盡力干涉保護人民之生命財產貴軍是否袖手坐視故意
縱容同人不能盡疑此應請明白答覆者三
一省城安寧秩序貴省長本應完全負責昨日貴公署約同各界㑹議公請劉
軍出城駐紮以免再生事變同人實深感佩惟省城安寧秩序及滇軍能否禁
其不復入城省長對衆聲言不能負責同人聞知實深託異川軍之可恃與否
不敢斷定然證之已往事實川軍於防禦線內確無騷擾情事何以必令出城
且貴省長對衆聲言不能擔負滇軍不復入城之責任則貴軍自知力不足以
制滇軍也貴軍旣力盡有限又無良法足爲省城安全確實之担保又不借助
於川軍共同負責貴省長果何所恃以保全城內之安寧秩序此應請明白答
覆者四
一滇軍對外宣言黔軍以表同意取一致之行動而黔軍所布之防禦線純係
對於川軍之設備貴省長平日旣無明白之表示以釋川軍之疑萬一由此釀
成事變貴省長恐難辭咎且此次事故宜求和平了結貴省長旣奉命兼攝督
軍必大公無私準情酌懇妥籌辦法方有解决之一日若稍有左右袒則戰禍
恐無終結之望地方安危之責完全由貴省長担負貴省長近日所採用之最
後方法究係如何此應請明白答覆者五
一此次事變非中央主持不能得良好之結束而中央之主持能否適當全以
川中實情能否上聞爲斷如欲中央斟酌盡善解决敏速自應將此次眞象和
盤托出乃本㑹迭次議决之案拍發電報均被貴軍扣留此中情形實不可解
此應請明白答覆者六
一本㑹開㑹迭次電請省長或派代表出席何以不一出席幷不派代表到㑹
蔑視議㑹理由何在此應請明白答覆者七
一滇川軍雙方激戰時貴省長劃界中立查中立之說惟雙方係交戰團體處
於第三者之地位者得適用之此次戰事雙方是否有交戰團體資格省長兼
㑹辦軍隊務對於本省丘難是否爲第三者之地位此應請明白答覆者八
以上八項疑竇實多應請轉咨省長限三日內明白答覆以釋羣疑實爲公使
此致議長先生大鑒
提出質問書議員何伯雨李元欽楊績楊道南李有年甘均劉培祿劉應璣劉
元傑劉宗培劉西池劉揚王志仁王壽培王用楫劉重岳李光珠李開綿謝海
南謝聯輝謝從鑑陳鋪緖陳樹芳程金錄陳汝霖陳宗彥廖澤寬廖師政張梓
樑郭湘高培英高潁高裕文胡文英周光表周烈光周炳文吳其煥吳希曾黎
光堃黃金鎔黃績偉宋炳勛宋咸希秦大猷秦森甫范春膏羅紅藻游運熾袁
容光袁顯仁冉君穀冉騎瑞任金相汪全義邱兆熊薛仲良景昌運余良瑀田
良楨蔡家驤方于彬雷澧黃輔翼鐘鑄成解明德辜增榮沈鏞曾子玉馬文勳
戴正濬林毓樸龔選廉師正邦蘇唇元鄒宗魯韓澍滋魯本竺歐陽瑜艾光淸
秦運中徐明炯文化祥
又省議員楊應璣等質問書云爲質問事本月十八夜軍人衝突議員於次日
謁晤省長請予維持時有駱公驌君各紳在座均聆省長計畫調約限制川滇
軍區界中以黔軍隔阻兩軍距離自不再發生戰事當執省城全圖劃分明晰
交滇川軍代表各守區界幷各開守衛軍官姓名單存記如一方面放槍不遵
守者即以該軍官負責何至二十二二十三連夜滇軍肆行放槍且放大礮激
挑戰事約有四小時之久此滇軍不遵守條約省長負全川保安之責兼㑹辦
軍務於事前不善爲預防坐視裁兵不昭公允釀成兵禍至事後又無良法調
處日夜槍聲交通斷絕忍令川人受害究竟如何調停如何保安使地方不再
遭糜爛議員等甚有疑義按省議㑹暫行法第十九條之規定具書質問依期
答復特具理由請轉咨省長此致四川省議㑹議長公鑒連署者秦運中等十人
省長復省議會函
省長公署覆省議㑹函云敬復者頃接大函備悉一是查敝軍區域以內交通
幷未阻礙除分分外相應函達希即查照專此即頌公祺省長公署啓
劉軍長復議會函
敬復者接誦公函祗聆種切移軍之舉係因雙方逼近誠恐易起釁端致我人
民再遭摧折是以約定均退城外各留少數軍隊以爲護衛至全城人民生命
財產之保護議定統由省長兼督軍戴完全負責非有此議厚何敢自鳴高尚
置向戍區域於不顧耶諸先生胞與爲懷賜函致詰自應據實述明但使厚力
能所及斷不敢稍存推諉惟其中困難尚望曲賜鑒原是所至幸此復祗請公
安劉存厚拜啓
自井渝城往復電
重慶周師長熊鎭守使鑒國交萬因川局不寧軍隊衝突至殷紛爭幸雙方罷
戰靜候中央解决自流井向爲滇軍第七師駐防地點人民深恐因他方軍隊
衝突影響廠地數十百萬窮民衣食仰給於此非賴軍民長官加意體恤不足
謀生兩公愛國愛川軍符在握一念慈仁實全萬命各守原駐防地自無誤㑹
猜疑戰禍不生民命獲保倘蒙居中調停則更全川之福廠民經變旣多己成
驚弓之鳥開鼓鼙而心慘用迫切以陳詞臨電悚惶伏維鑒察趙熙張英華李
文敬胡憲王德鸞自貢商㑹同叩文印
趙堯生先生稽核所張經理諸先生曁商㑹諸公鑒文電奉悉此次禍起鬩牆
省城淪爲戰域桑梓之痛具有同心諸公偉論名言至深佩仰剛師干忝領責
在衛民雖極愚駑甯忍不顧大局當蒸亂未發以前則雙方調釋己屢陳辭顧
以望薄言輕終難見聽及事變以後剛呼號勸阻尤覺氣竭聲嘶現中央旣經
解决復有查辦之使鄙意總在息事甯人果他軍能確範遵圍敝軍決不或別
生枝節此則剛所自信而即所以奉慰於諸公者也謹覆維鑒區區周道剛叩
江印
稽核所張經理商㑹並轉趙堯老李胡王諸先生鑒文電敬悉關注之懷欽佩
無旣自省事發生克武卽聯名菶池迭電勸解一面嚴令所部竭力保衛地方
並電吿趙師長劉旅長共取此義今幸雙方罷戰戴省長兼代督軍川局前途
可望坦蕩特電奉復請釋殷憂篾克武叩江印
杜步雲生時去電
雲生前致北京川人及重慶順慶電云自羅迭請撤換川軍師長幷以武力解
散四師省內如臨大敵川滇兩軍各設步哨巧夜肇事滇軍占領電局督軍省
長外均須查扣郵件同時亦被檢查故此次眞象外間多不明瞭茲將眞象略
爲言之羅圍攻劉早有布置巧夜以步兵兩連改裝用手槍圍攻舊將軍署二
師砲團部擊斃官兵十餘人一面圍攻文殊院機關槍營斃二師官兵各一同
時皇城即以大砲轟擊北西較場所幸二師亦有準備一面應戰一面即取攻
勢還礮射擊次日正午皇城前後危急萬狀羅屢向省長吿急謂劉若再進攻
惟有請求黔軍保護皇城戴卽力勸兩方停戰英法日領事均向兩方調停皓
夜羅以水槍注射石油於皇城附近民房喝言川軍放火皇城週圍一里內外
均城焦土哿日拂曉戰鬭仍烈午後由省長及各界並英法日領事商定換防
辦法將城內畫成川字形川滇兩軍移駐兩傍黔軍居中以隔斷兩軍免事衝
突養日羅劉兩軍均允出城始着手漸次撤防是夜始無槍聲梗日川軍開駐
新西門外滇軍開駐新舊東門外羅己出城現駐兵工場城內僅東較場尚有
滇軍一部北較塲尚駐有川軍一部綜計兩軍之行動滇軍燒民房警察救火
反爲擊斃滇軍區域內燒殺殆盡川軍區域內燒殺之事全無川人無辜被殺
無數警察被殺者計二十餘人兩相比較孰報孰仁有目共見乃反以種種違
法暴虐之行嫁之於川軍其陰險卑劣極矣徒以交通機關爲羅所握對劉則
吹毛索瘢對羅則隱惡揚善此其利害情感不同固無足怪獨川人身受痛苦
而不敢言卽言而反以袒川排外見疑此眞可爲痛心飲泣者也今劉家己燬
矣位己失矣冒萬死顧全川其志不見白於天下而同事以隔絕之故坐視其
危苦不急援手以相慰藉反聽外人之言以交責有不令志士寒心後來誰爲
川人出死力以爭公益乎况屬共同之意以爲此也劉始終尊重中央命令大
處尚無不合內諫外張可也對外毫無團結其害豈可勝言耶此時去羅目的
雖達滇軍滯而不去恐難仍未己也如何善後尚望有所主張聯霄叩感
劉存厚之通電
北京大總統總理總長參衆兩院各報館南京副總統各省督軍省長鎭守使
師旅長議㑹報舘鈞鑒館自去歲首應西南義師受兵日久被禍最深方冀蔡
松坡來撫我瘡疾乃羅佩金覬覦督席偪蔡東下羅署川督以後視吾蜀爲被
征服地招滇人徒手七八千來川新編川應遠則反對中央任命之戴省長近
則請准赴京復挾滇屬軍隊要挾大總統以請留命令玩如兒戲去留任其所
欲川人旣忿其失政川軍尤惡其要上威信旣失命令不行乃欲藉裁兵之名
爲弱川强滇之計一方減川軍餉爲每師八十萬元一方增滇軍餉爲每師百
二十萬元一方開川軍之特科一方增設警衛團衛廠營位置額外之滇軍路
人皆知其用心軍界尤恨其私意乃近日解散四師乾沒欠餉派兵軍守隘存
厚恐其衝突乃商羅督劃明戍區十七日夜滇軍假過彈爲名直厚部未通同
時又派滇軍闔北川少城戍區方加詰問陡開槍盡斃川官兵各一正電話質
問又開大砲鬨斃本師砲團官長士兵多名川軍積憤旣久互相開戰存厚一
面請羅督續即安慰所部乃羅督先已伏兵少城黎明夾攻本軍礮團礮團爲
自衛計互相射擊皇城三橋直面與本軍衛戍接近衝突頗烈羅復由后子門
出兵攻擊本軍司令部十九日戴省長及各法團英法日領事調停止戰正往
僞磋商間督署砲聲隆隆槍彈如雨紛向二師攻擊其最慘無人理者乃於調
停停戰劫內注石油射燒民房數千家之衆存厚派兵救火被其槍斃多人現
復徧搜石油聲言燒燬全城電調川軍意圖殲滅滇旅似此抗中央以遂陰謀
擁兵權以害無辜上妨國家之統一下爲人民之蟊賊存厚忝附義師情殷愛
國凡有蠹國害民者誓必除之况屬桑梓能不情殷悍衛除按兵電請中央恭
候解决外合布蜀人所受之荼毒以公是非於天下伏慘諒察主持公道再羅
督阻電自專意圖朦蔽發電稽時合併陳明川軍軍長兼任第二師師長劉存
厚叩印(按此電電瑪不明處甚多)
唐繼堯阻兵之覆電
(四月二十四日)奉馬電已飭東路各軍就滇邊駐防勿庸前進矣
周師長致北京電
萬急蒲伯英諸先生幷轉四川議員及同鄕諸君公鑒燕密巧皓電計達頃見
羅督通電詞多誣陷其公先於二月二十七號令二四兩師裁減一節其實彼
裁減之令於二月二十九號始發到二四兩師師部並限二月十號以前一律
吿竣以期限過促何能辦到且該兩師二三兩月欠餉過多裁遣無費均有案
可稽何得謂其領過况各師聯電中央旣奉令靜候澈查則收束遲延該兩師
何能任咎乃彼藉口將陳蓉生誘拘於督署一面即以武力勒令該師解散一
面即派兵出駐天彜鎭新都金堂趙家渡等處聲言欲以武力取銷二師幷於
自井富順方面添調重兵各處籌欵不遺餘力似此情形意欲何居而彼乃云
劉積之自行驚擾不待智者己知其誣也至謂截留所收德陽槍彈及轟擊回
省滇軍均無其事惟聞彼所運回滇省之川造五子槍數百支川造五子彈三
十萬爲嘉定陳旅長盤詰扣留而己即此次十八日之衝突據渝電局所稱彼
早監視電同即此情形則釁由彼開非劉軍先行衝擊可以判定總之此次彼
意圖報復藉故開釁居心禍川罪實難數又復佔据成都電局妄進黑白劉勢
危迫難以申辦特據所知實情電達務祈諸公速向府院辯明羅督禍川之源
以申公論否則川人將永難見天日矣周道剛哿
旅京川人致各界電
北京來電成都省議㑹轉敎育㑹商㑹各報舘鑒川滇軍肇禍發難若非嚴阻
滇軍及撤退糜爛將不可問旅京人士開全體大㑹公推代表曁國㑹議員分
謁府院陳述此意總理已發嚴電將滇軍調往雷波馬邊以免衝突至於向川
進行滇軍迭有嚴電阻止若陽泰陰違即係顯抗中央命令如成事實中央爲
國家全局計自常指揮川軍使爲正當阻禦爲盻互相策勉守中央命令不貽
人口實團結振勵備禦不虞靜待後命現在羅劉兩軍是否遵令出城滇軍已
至何處各方軍隊現狀如何均請詳細示知四川㑹館董事國㑹議員各界公
叩
旅京川人致羅劉電
北京來電四川羅督軍佩金與軍長劉存厚衝突以致兩軍交戰一事已經政
府派員查辦現有四川旅京各界致羅劉二氏電云成都羅前督軍劉前軍長
鑒四川不幸連年禍亂自辛亥倡義以後幾無歲不在兵燹中去年護國軍興
更以一省爲全國犧牲致人民創鉅痛深今尚流離失所方冀大局底定稍蘇
垂死之民豈料同室操戈更以兵戎相見茲接川中來電因兩軍交戰之故搶
劫燒殺荼毒難堪若不及駐弭兵勢將延及全省誼關桑梓聞之酸鼻川敢痛
哭陳詞上希埀鑒兩公皆西南首義之人共和回復功在國家若以義始不以
義終不特心跡無以自明且將使蔡督軍艱難起義之心無以大白於天下松
公有靈必當不瞑且川滇脈齒就地方情誼論本應互相維持惟同爲國家國
土卽應同受中央支配若必以此省置於彼省權力之下如外國人之擴張勢
力範圍無論事實上萬不可能即使能之而全國四分方裂試問百戰爭回之
共和國家又將如何統治爲國家計爲人民計爲兩公自計無一可以出此此
次釁起倉卒或出於烈識之煽惑或激於一時之意氣不然以兩公明達何至
有此出人意外之舉茲中央憫念川民以兩公同時內調卽意在解釋紛爭伏
望遵奉明令棄嫌釋怨各約束所部軍隊不得輕啓釁端所有善後事宜全交
後任辦理至是非曲直中央自有公評無使七千萬焭獨無吿之民再罹鋒鏑
無使全省中積憤難半之卒鋌而走險豈特川人之福抑亦滇省之幸臨電徬
徨無任哀懇四川旅京各界同人公叩漾
旅京川人致戴省長電
成都戴督軍鑒羅劉內調任公兼督已奉明令以迭經殘破之區値禍結兵連
之後一切撫綏善後全賴我公軍隊宜雙方約束毋令再肇釁端各地宜設法
安輯以拯其旡忘之災所有前提欵項宜澈底淸厘以顧全國家財政誼明桑
梓利害切虜痛定思痛迫切陳詞尚希埀察四川旅京各界同人公叩漾
補誌川滇軍覆省議㑹函
第一軍函四川陸軍第一軍司令部公函敬復者頃准貴㑹函屬將戰事立即
停止以期回復秩序等由准此竊查本軍自成立以來護國保鄕未敢稍涉疎
忽上月羅督令裁軍隊除允許本師完全編制外餘均裁去特科額數則一律
裁減規定餉額川軍每師八十萬元聞滇軍則每師一百二十萬元各師聞
之異常憤慨經一四師長曁三五師代表環以大義相促謂不能因敝師未減
特科置大局於不顧敝軍長追於公忿領銜上籲中央羅督因是挾嫌遂欲以
威力相迫忽於本月十五日將本軍四師兵官全體誘拘分遣滇軍包圍各部
隊以武力脅收槍械勒令解散不給欠餉幷將該師官兵之衣物行李全行沒
收其時本軍各官兵按劍負戟痛奮異常敝軍長復以桑梓大義力向撫慰並
呈明羅督川滇兩軍分劃防區各派步哨倘有軍隊通過須先行通知以免散
兵滋事藉保省㑹安寕乃本月十八號傍晚羅督忽派滇軍數連闖入本軍少
城戌區經該處守兵盤詰彼軍即放槍攻擊轟斃二師工兵營官兵各一名同
時以便衣滇軍數百名持槍潛匿二師砲兵團本部突行射擊又傷斃我軍砲
團官兵多名次晨皇城發射大砲猛攻我西北較場敝軍長聞警之後卽以電
話力請羅督息兵並分途派員諭禁本軍固守勿進殊滇軍愈逼愈緊槍彈雨
集徹夜不休翌日經戴省長及各領事及貴㑹議長居間調停雙方停戰聽候
中央解決軍敝已嚴守條約而滇軍槍聲至今仍時有所聞薄暮以還射擊愈
烈當戰事未停之先滇軍以水槍注射洋油於皇城附近擲火焚燒民房環以
槍砲射之以致死燒數千死者不可勝計敝軍長再三電懇戴省長及各領事
向羅督要求停戰救火均屬無効派兵冒死救火復被擊殺多名其逃出灾民
經本師救護至少城中安置者數千餘名均可詢問自中央明令停戰敝軍長
即嚴令各士兵不准妄發一彈殊滇軍蔑棄條約焚殺自如連日以來據各處
人民訴吿新東門外殺戮無辜至七八百人皇城內抛出川人死屍約二三百
順城鼓樓各街民房均被滇軍持槍威脅將屋瓦撤去濃潑洋油待時縱火其
普通偵探之潜入擾亂及着普通衣服懷挾快槍縋城乘屋以衝鋒追攻者數
日以來尤不勝屈指敝軍長均力勸以隱辱懲忿甯死不攻嗟我忠勇士卒束
手而被擊斃者至此已不知若干人矣昨准省長公署函囑將雙方軍隊各遣
出城以免衝突敝軍長久抱息事寗人屈以鄕鄕之宗旨立下命令所部照行
己於昨日晚間將少城所駐各營一旣退出城外但求省㑹少息一分糜爛存
厚即減一分罪苦成敗利鈍均所不計茲承函囑各節早己飭行特將此次肇
釁緣由及數日間經過情形爲貴㑹縷陳以明眞相抑敝軍長更有請者停戰
退軍原須雙方履行現據各旅團營紛紛報稱滇軍仍着着進行或作工事或
行射擊省外滇軍復紛向省城開進種種情形均覺十分可慮貴㑹代表人民
念切桑梓尚望力向滇軍交涉期得確實停戰之保障幷商同省長將被難人
民妥籌救濟以紓禍難是爲至荷此致四川省議㑹軍長劉存厚
第六師函
四川陸軍第六師司令部公函第一號爲函復事准貴㑹函開查省城自軍事
發生以來附近戰綫地方丁口死於流彈廬舍燬於燹火難民露處呼號塞衢
慘劇情况痛不可聞本㑹不忍膜視於四月二十三日開緊急大㑹討論救濟
之法僉以變起倉猝雖爲不得己之衝突而事歸調和終有最平允之了結素
仰貴軍軫念民瘼克言紀律希將戰事立即停止以期恢復秩序幷一面設法
撫輯難民當付表決全體贊成相應函請查照施行等由准此查此次二師叛
亂其原因係前督軍羅泰中央電令以川省軍隊過多亟宜收束卽㑹同王檢
查使戴省長酌擬辦法滇軍暫留一師一旅黔軍暫留一混成旅又一團其溢
額官兵一律裁去至川軍五師按照五年度預算核定軍費六百餘萬之數分
別裁減軍經電奉中央核准幷令川軍裁留兵額應照五年度預算額再加減
少幷緩設特種兵以紓財力等因除黔軍由戴省長酌裁滇軍當經前督軍羅
電令趙師長將所部裁爲一旅外川軍五師擬裁爲三師兩旅其每連兵數均
裁爲九十名幷緩設待種兵科以期減輕軍費亦經擬定辦法電請中央核示
迭奉命令飭卽嚴厲進行惟因裁兵經費不敷未能同時舉辦於二月二十七
日經前督軍羅令第二師劉師長第四師陳師長將所部隊伍分別裁遣統限
於三月十號以前一律辦竣乃逾限日久抗不遵行第四師業將恩正各餉如
數領淸猶復多所要求迄未遵令辦理復經前督軍羅以四師隊伍冗雜紀律
廢弛復有意抗違軍隊終無收束之望爰於本月十五日將四師分駐省外之
各隊一律資遣幸事前布置周妥秩序釐然不意第二師久蓄異圖自生驚擾
遍放步哨遮斷交通擅傳口令破壞軍紀迭經前督軍羅剴切開諭而第二師
劉師長仍陽奉隂違延至四月十八午後六時因派赴德陽解回之槍彈至北
關外被二師裁留又派赴灌縣點檢軍隊之兵二連回省經過通惠門復被二
師開槍擊前督軍羅用電話令第二師長急速放行二師長竟派兵圍攻軍署
彈如雨下全城震驚此種行爲實屬犯上作亂前督軍羅職權所在本應痛予
剿除惟念川省人民兵燹迭經何堪重罹塗炭乃一面嚴令滇軍僅守秩序不
准離原駐地點一面嚴令二師停止轟擊以免靡爛地方二師毫不聽從猛攻
益急英法日領事力勸停攻劉師長旣經應允不意各領事甫到軍署二師復
開礮環攻各領事欲出不能因守署中自午達旦時因滇軍多出省淸鄕本不
難調集全軍力圖戡定然城中居民稠密終不忍貽患地方仍令警衛團嚴守
署中駐東較場之步兵亦不准出營還擊乃二師猛攻未下加以招集匪兵〓
雜其中遂沿燒督署周圍民房無算不惟人民所共睹即英法日本領事亦所
親見不識是何肺腑竟忍蹂躪父母之邦前督軍仍恐貽害吾民又因地勢所
牽嚴令滇軍不准回擊詞奉中央電令戴戡暫代四川督軍等因前督軍羅即
於二十一日將印信咨送戴代督接収在案總之此次滇軍始終不出回擊非
兵力不能戡定實不忍蹂躪地方塗炭生靈現在停止戰事惟有二師所部不
時轟擊而滇軍祗嚴爲戒備施以相當防禦亦與貴㑹愛護地方之心正復相
同茲准前因想應將此次經過事實函復貴㑹煩爲查照再現因前督軍羅難
已交代飭由敝司令部代爲函復合幷聲明此致四川省議㑹
王人文君之來電
王查辦使通電云羅前督軍戴兼督軍劉前師長顧師長劉師長陳前師長周
師長熊師長趙師長殷鎭守使幷轉各旅團營長各道尹各縣知事各團體各
報館鈞鑒人文頃奉明令㑹同張君習來川查辦自維衰朽之身久已無心世
事雖如川局何敢輒聞惟以川滇情誼所關難以確守鄕鄰閉戶之誼纓冠被
髮尅日首途成都近日情形遠道聞而酸鼻諸公仁人目擊焚殺之慘耳聞哀
號之曁必痛悔補救之未遑甯是非曲直之忍較已毀之室廬已死之生命雖
欲辦而無法尚何查之可言人文不幸適尸其名滇則少長父母之邦川則嘗
共其患難之地難爲軒輊事實又復昭彰卽欲喪心故爲顚倒情感不許事實
亦不許川滇人稍知人文者當能諒人文雖至無狀或不致有所偏私也蓋查
辦第論過去雖至公且允所救濟者已微故愚心實欲圖補未來敢和淚掬誠
惟諸公之聽采川滇如脣齒之相依和則兩利乖則均傷惟其相依之切勢不
能不時有所競亦勢不能不歸於和川滇賢達無不共諒在滇决無吞併之心
在川決無排斥之意特以形迹所限不能共喻於人又以接觸旣久且逼不無
薄物細故之差池其始雖出於情親其終乃流爲怨毒自辛亥以至今日推穹
禍變之加烈無非此誤解之結果而已前此之結果已然後此之造因宜愼是
望兩軍官長速遵明令各約所部忽再紛爭致上爲國法所不容而下爲人民
所共棄川滇縉紳父老聞此維持兩省之情尤望交盡勸止之道以俟查辦政
府整綱飭紀固不使是非有所混淆尤可保軍隊必籌得所此爲先救目前之
要道再爲盡籌久安之善策其策無他滇欲求益於將來卽勿求逞於現在川
當求安現在乃可徐補將來滇客而川主也客宜時以過擾不安爲懷主宜恒
持寕厚勿薄之意先求整齊之形式以弭內嫌後求輯睦之精神以安久遠川
滇人誠采庶幾川滇之禍患以此役終福祥亦自此役始若不然者竊恐一查
辦未了一查辦又來一慘痛未忘一慘痛復鑄人文人微言輕固料其無效川
滇仁人君子必有以默化兩省之人不使陷於往而不返之域也人文離滇三
十年離川亦旣七年本緣使命得㑹兩省父老兄弟於一堂然一合目冥想入
成都郭門惟見繁華之場半成瓦礫新死之衆四哭孀孤兩軍之士卒首蒙創
劇束胸負痛但思此况已自碎心求與諸公握手痛哭此行故不敢辭亦知諸
公鑑我爲憑弔來不專爲查辦來矣意戚語長伏惟諒察王人文徑
戴兼督致各軍電
戴兼督請川滇兩軍歸防電
云各電局飛送川滇兩軍各官長均鑒迭奉中央
嚴令不准川滇兩軍再起衝突自有正當辦法駐省之軍業經分別則開出城
外秩序亦漸恢復尚望各官長各率所部各歸防地保衛治安幷希勿聽浮言
是爲至要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