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图书馆

昌衡忝膺重寄二年於斯今者决意歸田殊驚唐突緣有苦衷聊布萬一
  西方勁敵勢實浩大動以鉅萬邊軍破斧缺斨日漸就困非速於成都剔
  兵二師由昌衡自行訓練何以備不虞而爲後斷今者此權喪失是謂兵
  窮川邊赤地千里全恃四川接濟前以川督指揮猶難枵腹露體欠餉甚
  鉅今旣受掣困難必甚是謂財盡蠻人相傳尹督已以罪罷大起輕藐之
  心殊增反側之舉是謂損威所率之邊軍多望都督使之瓜代陸軍本隸
  川督多數聞昌衡罷則忿而决辭其一部聞昌衡罷則灰心而惋惜是謂
  減銳前以全力鼓我盛氣猶極艱難勢如今日食已盡矣兵已窮矣權已
  奪矣廹已甚矣惟有必敗曾電請中央欲以全川盛氣直搗兩藏即以川
  督經略西方亦係爲國深謀非有私意今者□□旣不能專斷惟有□□
  □□號泣出師明知必敗是用憂勞嘔血病不能起此中是公是私諒邀
  明鑒知我罪我不敢盡言昌衡已矣即於本日解職萬不能復起萬一賤
  疾稍痊亦必捨身空寺諸公効力國事尚祈曲諒苦衷西方大局終不堪
  問一俟病痊仍將詳情叙明以爲謀國君子之一助至昌復忝膺重任不
  忍辱身早自爲計聊保首領萬不獲已行遂掛冠想亦賢能義士所共諒
  也鳴哀言善伏榻陳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