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温宿城 敬畏的感动(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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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魅力阿克苏》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5080
颗粒名称: 古老的温宿城 敬畏的感动(上篇)
分类号: I253.6
页数: 5
页码: 35-39
摘要: 驻足在温宿县商业步行街,林立的商铺、彩色的琉璃砖地面以及不时传入耳中的流行音乐??把整座小城渲染得活泼生动,富有现代气息,让人很难想像出它古老的面容。2005年4月,记者重返孩提时生活过的历史名城,探寻它在时空隧道中留下的印迹。记者从追寻古城遗址开始了探访。走进县城西面的托孜尕克巷,狭窄的巷道透出肃穆的气氛,使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敬畏的感动。
关键词: 温宿城 阿克苏 新闻报道

内容

驻足在温宿县商业步行街,林立的商铺、彩色的琉璃砖地面以及不时传入耳中的流行音乐⋯⋯把整座小城渲染得活泼生动,富有现代气息,让人很难想像出它古老的面容。
  2005年4月,记者重返孩提时生活过的历史名城,探寻它在时空隧道中留下的印迹。
  老城墙 曾经的宏伟
  记者从追寻古城遗址开始了探访。走进县城西面的托孜尕克巷,狭窄的巷道透出肃穆的气氛,使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敬畏的感动。一辆“马的”——一种具有民族特色并富有时代风尚的载客马车,“叮叮껾当껾当”地穿过小巷,几位乘客悠闲地坐在上面,似乎没有觉察到自己正行进在古城的遗址上。就在县政府后面的一片民居中,遗留着一段约50米长的黄土夯成的残墙,这就是古城墙。
  如今,这道墙成了一排房屋的山墙,已没有了城墙的宏伟,一棵老态龙钟的杨树靠在墙基上,伸着残缺不齐的枝桠,注视着身边的沧桑变迁。同行的县委宣传部外宣办主任杨寒站在这棵古树旁感叹:“它称得上是温宿城历史的见证者。”
  据史料记载,汉神爵2年(公元前60年),温宿被并入汉朝版图。唐贞观22年(公元648年),更名为温肃州。清乾隆22年(公元1757年),又将温宿定名为“阿克苏”,到了光绪9年(公元1883年),道员罗长祜禀报朝廷修建新城,名随城移,新城称为阿克苏,设道署,老城沿用原名温宿,设巡检,19年后,升格为县制,当时辖区东到拜城,西达柯枰。古代西域三十六国都是“城郭之国”,温宿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当有城池。
  关于温宿城墙的确切修建年代还有待考证,我只是在清代史书中看到零星的记述。
  最原始的温宿城墙是怎样的呢?“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见过。”现年68岁的热比艾提·吾斯曼说:“我听我的爷爷说,那时的城墙很宽、很长、规模相当大,马车都可以在城墙上面通行。”他还指着县城西北面坎坡上一个残破的土包说,那是阿古柏侵占温宿时修建的土炮台。位于托孜尕克巷的城墙就曾经运送过土炮和弹药。热比艾提·吾斯曼回忆着他爷爷给他讲述的城墙面貌:温宿城有四个城门,东门叫库木得尔瓦孜,在现在的交通路口,南门叫乌什吐鲁番门,维吾尔语意为通往乌什的大门,在现在的西大街粮食局家属院内;西门叫校场门,在现在的校场路口;北门叫铁匠门,在现在的布维艾介阿娜巷口。根据四个城门位置连成的图形,竟是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城池。
  温宿县境内,历史上有过许多城池,它们随着更朝换代,地变人迁,有的荒废了,有的消失了,唯有温宿城越过古代城墙的界限,拓展了,变化了。
  老巴扎 曾经的热闹
  初春阴霾的天气笼罩着温宿城,微风不停地摇曳着杨树枝上新生的花絮,有些花絮打着旋儿,从空中调皮地飘落,就像古城街上玩耍的孩子。
  古城街位于现温宿县城东部,南北走向,长约800米、宽约28米。因这条街道形成的时间很早,当地维吾尔族老人称它为“阔纳协海尔”,意为古城。
  徒步走在这条道上,路面飞扬的尘土使人不得不掩鼻而行。整条街静静地伏卧在土筑与砖瓦交错的房屋中间。
  如果不是缘于寻找古城的迹象,我也许一生都不可能走进这条街。它的安静和古朴造就了几乎无游人涉足的命运。当我刚刚拿出照相机时,几个孩子奔跑过来,很自然地摆着姿势等着拍照。
  看着眼前这条静谧的街道,很难想像出它曾经的繁荣。那天,给我当向导的是一位热心的退休老人,他叫王玉琦,曾经在温宿工作过。他告诉我,历史上的温宿是天山南部一个极负盛名的商品集散地,南来北往的商贾使这里的贸易丰富而繁忙。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使它在清朝时期成为“温宿”和“姑墨”疆域的政治经济中心。
  据王玉琦老人回忆,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这条街还是温宿城的主要街道,每到星期四的“巴扎天”,人们就会从四面八方赶来。有钱的人骑马、骑驴或赶着马车、驴车来,没钱人只能步行。几十千米的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遥远,因为赶巴扎就像过节似的,凑热闹的人总是比做买卖的人多,许多摆摊的妇女,把自己打扮得很美,成为这条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王老还给我讲了一个笑话:那时,比较穷的农民有一双毡靴就很耀眼,赶巴扎时才会穿,他们在路途中担心沙石把毡靴磨破,就用绳子把两只靴子绑在一起挂在肩上,光着脚赶路。快到巴扎时,他们才会找一条小渠,把脚洗干净后再套上毡靴进城。
  这个巴扎的规模很大,经营的种类也很多,还以商品分类为帽子巴扎、布料巴扎、银匠巴扎、鞋子巴扎。
  最令人称奇的是这条街道南面还有“劳动力市场”,每当农闲的时候,家里比较贫穷的男劳力就拿着坎土曼,集中地蹲在街两旁等待着富人雇佣。他们或静坐或闲聊,看见赶着马车的来人,他们便会蜂拥上去,极力地推销自己。
  清《西域图志》中这样描述温宿老巴扎:“内地商民,外籍贸易,鳞集星萃,街市纷纭,每逢八(巴)扎会期,摩肩洒汗,货如雾拥。”至于这个巴扎更久远的景象,只能是推断和想像了。如今,温宿县城镇建设飞速发展,街道不断扩展,市场更加繁荣,古城街已是县城边郊的居民区了。
  老龙泉 曾经的故事
  温宿,维吾尔语意为水源丰富的地方。提起温宿的水,老人们都会想到老龙泉。
  老龙泉,就在艾西曼布拉克街——这条以“水源”命名的街道尽头。
  中午,微弱的阳光洒向路面,一缕轻风拂过,淡淡的杏花香扑鼻而来。街边,一只黑色的猫旁若无人地闲逛着。
  还没到老龙泉,就看见几位维吾尔族妇女围着一股流水洗着鲜嫩的苜蓿,当我上前和她们搭话时,一位妇女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这水甜甜的,你尝尝嘛!”听说这是龙泉水,我真的接了一捧,尝了一口,顿感清凉爽口,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温宿镇老镇长买买提·斯迪克带着我叩开了一个钢筋焊成的大门,这是一个家庭式院落,中间是一个水泥砌成的并有钢筋护栏的封闭型亭式建筑,亭中不断地传出“哗哗”的流水声,亭边有几棵细小的葡萄枝蔓爬在架子上,一棵巴旦木树盛开着粉色的花儿,还有一棵梨树含苞欲放,整个院落充满着泥土潮湿的气息。
  龙泉,得名于一个神奇的传说。很久以前,一个外地商人路经此地时,感到有些疲惫,于是牵着马欲饮这股泉水。突然,一条小龙从水中窜了出来,商人看到这个水中怪物,非常惊讶,转身骑马就跑,还不停地喊:“有龙,这里有龙。”从此,人们就称它为“龙泉”了。
  显然,这个故事是后人杜撰出来的,但它却反映了祖先对龙的崇拜,因为龙是降水之神灵,与人们的生存息息相关。因此,当地居民在这里修建了一座“龙王庙”,还在龙泉边立了一个石头人。
  据老人们回忆,在龙庙的周围,古木参天,浓荫蔽日。庙,大概在民国时期就被拆掉了;树,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就被砍掉当建材了,我试图寻找这些树的痕迹,只看见细小的杨树苗露出潮湿的地面。至于石头人,今年87岁的吾买尔·阿不都拉老人说,他曾经见过,后来被人搬走了。龙泉水,很早就被当地居民利用和饮用了。据说,在清代光绪戊寅年秋(公元1878年),名叫楚源易、孔昭(或是楚源、易孔昭)的两个湘军官员为龙泉立了一块石碑。
  现在,碑已不知去向,我只看见碑文的拓片复印件,碑文叙述了龙泉的方位、地点以及与温宿城居民的密切关系,还形容了水质的润甜,“日饮数十次”都不满足,确实可称为“甘泉”。
  同行的王玉琦老人说,他小时候就喝过“龙泉自来水”。很早很早,人们就根据温宿城北高南低的地形,利用水往低处流的原理,把粗壮的柳树开成槽,一节一节地连接起来,将龙泉水引到街道两旁的每户人家。
  为了防止泉水污染,我们没有进到亭内,只在门缝中看到亭中间砌成的圆池,泉水顺着地下管道流出院外,倾诉着它无穷无尽的故事。
  温宿城的居民在上个世纪末就用上了自来水,但老人们依然会到龙泉来取水和小憩。

知识出处

魅力阿克苏

《魅力阿克苏》

出版者: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出版社

本书分黄与绿的断代史、绿色进行曲、山河如此壮丽三部分,反映了阿克苏地区荒漠绿化以及生态保护治理、生态文明建设的壮举。阿克苏自然资源丰富、生态奇特,是丝绸之路古道上的一颗璀璨明珠,素有塞外江南之美誉。曾是古龟兹、姑墨、尉头诸国故地,是古代丝绸之路以及东西方文明的交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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