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唐诗中的西域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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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路印记:丝绸之路与龟兹中外文化交流》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4889
颗粒名称: 一、唐诗中的西域南道
分类号: K878.4
页数: 3
页码: 145-147
摘要: 西域南道,指从敦煌(沙州)经阳关,沿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经于阗,西逾葱岭的道路。其具体路线,裴矩《西域图记序》记载:“其南道从鄯善、于阗、朱俱波、唱磐陀,度葱岭,又经护密、吐火罗、挹怛、帆延、漕国,至北婆罗门,达于西海。”《新唐书·地理志》有更详细的记载:。于阗西南三百八十里,有皮山城,北与姑墨接。从上述记载可知,西域三道之间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由很多道路相互联系。“石城镇”一称未见于《旧唐书》,也未见于唐诗。除了阳关,唐诗对南道要塞的记述是相当少的,即使是对安西四镇之一的于阗,有所记录和反映的诗歌也不多见,这似乎说明这条道路相对而言不那么繁盛。
关键词: 新和县 丝绸之路 西域南道

内容

西域南道,指从敦煌(沙州)经阳关,沿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经于阗,西逾葱岭的道路。其具体路线,裴矩《西域图记序》记载:“其南道从鄯善、于阗、朱俱波、唱磐陀,度葱岭,又经护密、吐火罗、挹怛、帆延、漕国,至北婆罗门,达于西海。”《新唐书·地理志》有更详细的记载:
  于阗东三百九十里,有建德力河,东七百里有精绝国。于阗西南三百八十里,有皮山城,北与姑墨接。冻凌山在于阗国西南七百里。又于阗东三百里有坎城镇,东六百里有兰城镇,南六百里有胡弩镇,西二百里有固城镇,西三百九十里有吉良镇。于阗东距且末镇千六百里。自焉耆西五十里过铁门关,又二十里至于术守捉城,又二百里至榆林守捉,又五十里至龙泉守捉,又六十里至东夷僻守捉,又七十里至西夷僻守捉,又六十里至赤岸守捉,又百二十里至安西都护府。又一路自沙州寿昌县西十里至阳关故城,又西至蒲昌海(罗布泊)南岸千里。自蒲昌海南岸,西经七屯城(今米兰),汉伊脩城也。又西八十里至石城镇(今若羌),汉楼兰国也,亦名鄯善,在蒲昌海南三百里,康艳典为镇使以通西域者。又西二百里至新城,亦谓之弩支城,艳典所筑。又西经特勒井,渡且末河,五百里至播仙镇,故且末城也,高宗上元中更名。又西经悉利支井、祆井、勿遮水,五百里至于阗东兰城守捉。又西经移杜堡、彭怀堡、坎城守捉,三百里至于阗。于阗西五十里有苇关,又西经勃野,西北渡系馆河,六百二十里至郅支满城,一曰碛南州。又西北经苦井、黄渠,三百二十里至双渠,故羯饭馆也。又西北经半城,百六十里至演渡州,又北八十里至疏勒镇。
  至于阗后有两条路西行,一条由于阗西南行经葱岭守捉(今塔什库尔干北郊石头城)越葱岭;一条经皮山、莎车西行逾葱岭南去南亚。自于阗至疏勒后可沿西域中道西行。由于环境恶化,大漠南侵,路线不断南移,路况也愈来愈差,但一直沿用。从上述记载可知,西域三道之间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由很多道路相互联系。如有自交河故城至轮台同北道的白水涧道,自交河故城至庭州的他地道,沟通天山南北的乌谷道、赤亭道、化谷道、移摩道、萨捍道、突波道、焉耆道、龟兹道、穆素尔领道、别迭里通道等,都是沟通中道与北道的路线;沟通中道与南道的通道有拨换城至于阗和媲摩即泥至龟兹的道路等。南道由敦煌西南出阳关,经石城镇、播仙镇、于阗镇至疏勒,然后越葱岭西至波斯、大食及拜占庭。关于西域南道,见于唐诗中吟咏者主要是阳关、石城镇、播仙镇和于阗。
  唐诗中的阳关有的是实写,更多的是边塞意象。岑参《寄宇文判官》一诗中也写道:“二年领公事,两度过阳关。”而在诗人笔下,“阳关”作为一个意象,它既是进入绝域的门户,又是内地与西域联接的枢纽。所以王维《送元二使安西》中说:“西出阳关无故人。”为送人赴安西而作的诗中提到阳关的不少,如:王维《送刘司直赴安西》有云:“绝域阳关道,胡沙与塞尘。”石城镇在今若羌。“石城镇”一称未见于《旧唐书》,也未见于唐诗。《新唐书》卷四十三下记自沙州西行路线,云:七屯城“又西八十里至石城镇,汉楼兰国也,亦名鄯善,在蒲昌海南三百里”。楼兰遗址在今罗布泊(即唐蒲昌海)近旁,而石城镇在蒲昌海南边。“楼兰”在唐诗中常常是一个意象,如“不破楼兰终不还”。不是确指。但因为唐人将石城镇认作汉楼兰所在地,因此有些诗中的楼兰所指的应该就是石城镇。如虞世南《拟饮马长城窟》道:“前逢锦车使,都护在楼兰。”岑参《献封大夫破播仙凯歌六首》之二云:“官军西出过楼兰,营幕傍临月窟寒。”播仙镇即“故且末城”,在石城镇之西,官军西出破播仙必经此地,所以此处“楼兰”当指石城镇。
  播仙镇即故且末城,《新唐书·地理志》记载:“自沙州寿昌县西十里至阳关故城,又西至蒲昌海(罗布泊)南岸千里。自蒲昌海南岸,西经七屯城(今米兰)⋯⋯又西八十里至石城镇(今若羌)⋯⋯又西二百里至新城,亦谓之弩支城⋯⋯又西经特勒井,渡且末河,五百里至播仙镇,故且末城也。”“播仙”一称只见于岑参《献封大夫破播仙凯歌六首》一诗的诗题,而且从诗的内容看,只是歌颂封常清的功绩而不是到达该地的记录。
  关于于阗,诗人们没有直接写到这个地方的,可能跟他们都没有到过此地有关。有的唐诗提到了“于阗钟”,如窦庠《于阗钟歌送灵彻上人归越(钟在越灵嘉寺,从天竺飞来)》和李正封《禅门寺暮钟》“簨篪高悬于阗钟,黄昏发地殷龙宫等。”从窦庠诗的诗题看出,于阗是来往天竺的所经之地。晚唐陆龟蒙的两首诗里提到过于阗,《奉和袭美茶具十咏·茶瓯》:“昔人谢塸埞,徒为妍词饰。岂如珪璧姿,又有烟岚色。光参筠席上,韵雅金罍侧。直使于阗君,从来未尝识。”《奉和袭美开元寺客省早景即事次韵》“日上罘罳叠影红,一声清梵万缘空。褵褷满地贝多雪,料峭入楼于阗风”。贯休的《遇五天僧入五台五首》之三“雪岭顶危坐,乾坤四顾低。河横于阗北,日落月支西”也表明了这一点。这五位从天竺来的僧人来到中原是经过于阗一地的。
  关于莎车,唐诗中也有反映。王维《送宇文三赴河西充行军司马》云:“莎车属汉家”,所反映的正是唐朝势力进入西域,西域重新回归中原政权统治的历史事实。
  除了阳关,唐诗对南道要塞的记述是相当少的,即使是对安西四镇之一的于阗,有所记录和反映的诗歌也不多见,这似乎说明这条道路相对而言不那么繁盛。

知识出处

丝路印记:丝绸之路与龟兹中外文化交流

《丝路印记:丝绸之路与龟兹中外文化交流》

出版者:甘肃人民出版社

本书收录了“丝绸之路与龟兹中外文化交流”学术研讨会的24篇优秀论文,主要围绕古龟兹文化传统、龟兹文化与丝绸之路、汉唐屯田文化等课题展开论述,探讨了龟兹文化在中外交流中的历史作用和贡献,并为进一步研究和发掘古龟兹文化,促进当地旅游业发展提出了许多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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