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和县——古龟兹文化不灭的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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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路重镇话新和》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4437
颗粒名称: 新和县——古龟兹文化不灭的光焰
分类号: K294.5
页数: 9
页码: 129-137
摘要: 新和县一托克苏县一托克苏县佐一库车县西乡……龟兹都督府-它乾城—龟兹王国。上述自今至古逆向而行的简况,让我们大概了解了新和县两千多年来的发展历程。毫无疑问,新和地处古龟兹国之中心地带,汉唐时期以来历属战略要地。有趣的是,至今新和县人仍愿意自称自己是“库车新和人”,似乎仍在时时提醒我们,新和——龟兹的命脉,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结合从古至今绵延不绝的龟兹文化,笔者试就新和县旅游开发,谈几点看法,希望县领导和与会专家批评指正。琵琶本自龟兹出,应该是不争的事实。这也应该是无可争议的史实。今年9月8日晚,笔者又一次有幸观赏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琵琶音乐会。但有一条,清代情况离我们更为贴近,更容易令人信服。
关键词: 新和县 古代 龟兹文化

内容

新和县(1941年改称)一托克苏县(1930年设)一托克苏县佐(1922年设)一库车县西乡(1883年)……龟兹都督府(公元648年)-它乾城(公元91年起东汉班超驻守)—龟兹王国(史载于约公元前177年)。
  上述自今至古逆向而行的简况,让我们大概了解了新和县两千多年来的发展历程。毫无疑问,新和地处古龟兹国之中心地带,汉唐时期以来历属战略要地。
  有趣的是,至今新和县人仍愿意自称自己是“库车新和人”,似乎仍在时时提醒我们,新和——龟兹的命脉,生生不息,绵绵不绝。结合从古至今绵延不绝的龟兹文化,笔者试就新和县旅游开发,谈几点看法,希望县领导和与会专家批评指正。
  一、古国故地理当再现的“龟兹琵琶”
  琵琶本自龟兹出,应该是不争的事实。秦汉之际就已传入中原而有了“琵琶(枇杷)”的名称,却是直到南北朝后期再延至隋唐,才算正式传入中原。贞观年间,也才有了十指、竖弹的演奏方式,而今天的弹奏方式与之大致相同。这也应该是无可争议的史实。
  但是直至今日,仍有许许多多人大惑不解:既然琵琶是龟兹的乐器,西域——新疆的乐器,那么今天,号称“歌舞之乡”的新疆,尤其是在少数民族手里,怎么找不到琵琶了呢?
  笔者就曾为此问题而长时间困惑过。后来还是一位维吾尔族音乐家告诉我,伊斯兰教传人龟兹后,排斥佛教,而琵琶,作为佛教乐器,便被挤出了龟兹——西域乐坛……
  但是,另一个事实不容忽视,那就是五弦琵琶、阮咸,受印度、中西亚等地音乐影响,产自龟兹,称为“龟兹琵琶”。而曲颈琵琶(四弦琵琶),源自阿拉伯半岛,在当地和中亚则被称为“乌德”。当然,乌德的“长相”和我们的四弦琵琶还是有相当距离的。只不过是,再深入一些探究,其名称中的有趣现象可就不能不引起注意喽!
  乌德,在中、西亚不同国家还有着各自不同的名称。如,据周菁葆先生等人的文章介绍,在古波斯,长颈乌德被称为“Sentar”,在阿富汗则被称为“Tambur”,如将其发音翻译成汉语,则大体分别接近“萨塔尔”、“弹拨尔”!难道这只是一种巧合吗?
  前几天,笔者听到了一位维吾尔老音乐家这样一句话:“汉族的琵琶和维吾尔族的弹拨尔、萨塔尔、热瓦甫,是一个爸爸妈妈的孩子。”
  这应该是对上述事实的最好注脚。这也应该说明了,中、西方文化交流,无处不在。
  2003年中秋节,笔者观赏了一场非同凡响的琵琶音乐会。60年代进疆的老琵琶演奏家王劲梅女士及其女儿吴乐乐,带领其弟子,加上维吾尔乐师们,把琵琶和弹拨尔、都他尔、艾杰克、萨塔尔,还有达甫等乐器组成一个乐队,演奏维吾尔乐曲,其旋律之美妙,其搭配之和谐,令与会者“如闻仙乐”,如醉如痴。
  今年9月8日晚,笔者又一次有幸观赏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琵琶音乐会。吴乐乐从北京学成归来,率领33名年龄从6岁到二十几岁的弟子,再次把人们引入仙境。而更加可喜的是,这些学琵琶的孩子们,既有汉族,也有维吾尔族。
  年轻的琵琶演奏家吴乐乐在音乐会上说,琵琶和维吾尔乐器搭配演奏,丝毫没有不协调的感觉。此言不差,它们本是一家子嘛!
  那么,今天的新和县,既有歌舞之村,又有乐器之村,是否应该考虑把琵琶重新引回龟兹,结合维吾尔乐器,请龟兹音乐专家创作、整理一套节目,在龟兹故地,而重振“龟兹乐舞”雄风呢?这件事条件具备,操作不难,意义重大。有了这样一支乐舞团队常年演出,毫无疑问,将成为新和县开展旅游的一大亮点。
  二、依其艾日克乡理当利用的“名人效应”
  据《新和县志》载:道光二十五年(1845)二月二十日,林则徐考察水利途中,在“托克苏托玛回庄借宿”(“托玛回庄”,今天的新和县依其艾日克乡托玛村)……
  而在林则徐《回疆竹枝词三十首》中,有这样一首诗:“城角高台广乐张,律谐夷则少宫商。苇笳八孔胡琴四,节拍都随击鼓镗。”
  这首诗是说,林公在道光二十五年(1845)受道光皇帝旨意赴南疆七城勘察地亩、考察水利期间,曾在某地欣赏过维吾尔音乐,感觉到与汉地音乐大不一样,其音律属于“十二律吕相生表”中第九律,而少有汉地音乐的“宫商”音阶。乐器,提到了巴勒曼(筚篥)八孔、艾杰克四弦;还提到有鼓,但究竟是“达甫”还是“纳格拉”,没有细说,只提到其器乐演奏都随着镗镗击打的鼓点,变幻轻缓,掌控节拍……
  这首诗是诗人在南疆哪座城所写就,诗后无注,不得而知。恐怕即使林公能活到今日,他老人家自己也未必记得清楚。但“借宿”一夜,《竹枝词》一首,已经足够。新和县完全可以借此作足文章,因为,依其艾日可乡有个“乐器村”——加依村。我们不妨或“移花接木”,或“小题大做”,甚至干脆“无电生有”。这些,都是旅游开发经常使用的手段。
  “移花接木”,是指我们可把林则徐的这首竹枝词,不管是在哪里有感而写,都可移栽到依其艾日克乡加依村,因为林公曾在依其艾日克乡范围内“借宿”。
  “小题大做”是讲尽管林则徐仅仅在那里“借宿”一夜,但我们正好借此小事,引出林公的竹枝词大做文章:林公当年在此写诗,盛赞依其艾日克乡“乐器村”的乐器及其演奏。
  那么,“无中生有”该怎样解释呢?我举一例便可说明:英国有座尼斯湖,近百年来几乎年年闹“水怪”。尤其每当接近旅游旺季,湖中便动辄出“怪”。早就曾有许多人怀疑其湖中无“怪”而有“鬼,”但仍然每年都有数百万游客因之而前往游览。尼斯湖景色较一般,其魅力恐怕就在于湖怪的炒作。而据前几年报载,曾有一位多年在尼斯湖工作的人,临终前说了句实话:他曾多次参与在湖中“无中生有”制造“湖怪”新闻的炒作之中。也就是说,这个把戏已被拆穿多年。但时至今日,尼斯湖依然时不时出现“湖怪”,游客依然年复一年数百万人次……
  多年前,我曾给一位资深考古学家说过,旅游工作者和考古、历史学家不同。比如,作为历史、考古专家,您可能坚持认为玄奘是经别迭里山口去的中亚;而另一位,则可能一口咬定玄奘翻越了木扎尔特达坂。我们旅游工作者呢?我们的导游员会这样做:这次在乌什县,他会跟客人介绍说:“玄奘当年大体上是从这里经过别迭里山口而到了‘热海’……”而下次同是这位导游,但地方换了昭苏县,他腔调一转,便会说:“史载不详,而玄奘可能是从乌什县翻越了今天叫做木扎尔特达坂的艰险之路,再经这里,而到了伊赛克湖……”
  上述手段,在开发旅游资源时,尤其是对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而其文化内涵又很深厚的、带有趣闻轶事性质的历史问题,都是行之大大有效的!
  无独有偶。清代晚期,还有一位湖南籍的学者、诗人——萧雄,写了这样一首诗,题目叫《乐器》:“龟兹乐部起纷纷,调急弦粗响遏云。忽听名呼胡拨四,不禁低头忆昭君。”诗中提到的“胡拨四”,应该是一种类似琵琶的弹拨乐器,公元前33年王昭君远嫁匈奴呼韩邪单于途中,琵琶坏,使人重制,而形小,笑曰:浑不似。萧雄在诗后自注:(在演奏会上)“有琴,皮弦四根,钢弦三根,状若琵琶,似是而异。因问之。曰:胡拨……”笔者以为,这种类似琵琶的乐器究竟是什么,在这里并不重要——让专家们讨论去。重要的是,萧雄在诗中强调的是“响遏云”的“龟兹乐部”。那么好,这又应是新和县拿来大做文章的一首好诗……
  也许会有人问,古代,尤其唐代写龟兹的诗也很多,同样不乏名人之作,是否更可利用之呀?当然不错。但有一条,清代情况离我们更为贴近,更容易令人信服。这可是唐诗所不及的。总而言之,借名人之作,扬新和之名。这正是我们在开发新和旅游时必须注重的手段。
  三、新和县理当强调的汉唐“屯垦戍边”
  它乾城、柘厥关、龟兹都督府……大望库木故城、玉其喀特故城、夏克吐尔遗址……这些古地名、今地名,承载着一部厚重的汉唐时期屯垦戍边史。
  近年来,“屯垦戍边游”水到渠成地悄然升温——那些20世纪50~60年代从全国各地奔赴新疆参加屯垦戍边的,早过了花甲、耄耋之年的兵团老战士,回归故里多年,但让他们奉献了青春的西域一新疆,还有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始终令他们梦魂萦绕。他们和在他们感染下他们的后代,以及他们周围的人们,都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对新疆这个美丽的地方,充满了好奇、神往。老战士旧地重游,新一代实地体验,如果再融合了汉唐及其后来历史上的屯垦戍边伟业,会令老、中、青旅游者兴奋不已、慨叹不已。
  阿克苏地区是兵团农一师所在地。20世纪90年代始,就曾有来自各省区的旅游团队纷纷要求参观兵团团场,其中不乏上海团队要求或“回”或“来”阿克苏,看看农一师团场的。
  据我了解,在改革开放以前,许多新疆当地人并不甚知道自己居住地的历史文化,而改革开放刚开始不久,许多兵团老战士却又返回了故乡。那么,开辟汉唐时期屯垦古迹,利用正在兴起的“屯垦戍边旅游”,把停留在观光层面上的只去看看兵团的条田、林带的肤浅旅游,发展成为有相当文化内涵的深度屯垦旅游,会令老战士充满自豪,会让新一代大受教育,会使海外旅游者啧啧称奇……其意义之重大深远,是决不可忽视的。
  如今,第二条沙漠公路已经贯通。阿克苏地区的旅游必将大上一个台阶。让我们先简单设计一下:中外旅游者从乌鲁木齐一路游来,可在新和、库车参观兵团团场,游览汉唐文物古迹,之后经阿克苏去阿拉尔,考察塔里木农垦大学,再沿新沙漠公路(217国道)直奔和田,继续游览。当然,这中间得穿插其他景点景区,如歌舞村、乐器村等。这条路线,可称之为“龟兹古今屯垦游”。
  如果编排合理,促销得当,协调周全,其前景应是非常乐观的。要知道,许多“老外”对我们从古至今的屯垦戍边政策同样是怀有浓厚兴趣的。但必须注意,前往游览的屯垦古迹,一要进得去出得来;二要游得美玩得乐;三要看得懂记得牢。也就是说,开发这类景点,是要颇费些脑子,还要有完整、合理规划、策划和相当投资的!
  四、新和、库车理当进行的“一决高下”
  无庸讳言,新和县的地理位置并不理想,新和县的知名度也大大不如库车。
  首先,库车有机场,公路、铁路也较新和县要近便。游客往往先游库车,之后便要去克孜尔石窟、阿克苏,而绕开了新和。反向游览者—
  —从喀什而来的游人亦然。
  另外,不要说外省区人,就连新疆人也有好多不知新和县到底位在何方,甚至不知在南疆还是北疆。
  还有,“库车就是龟兹”,似乎已是稍微了解些龟兹文化的人都知道的。但是,新和也属龟兹,并且地位重要,至少汉晋时期龟兹国都城,可能曾一度迁到今天新和地界,知道的人可真就没几个喽!
  怎么办呢?首先,新和人要“傍大腕”,顺水推舟地就承认自己是“库车新和人”。而其次呢?
  6月下旬,在“阿克苏论坛”上,笔者曾发表了一个主张:库车、新和,两县“掐”一架。理由就是:龟兹国中心到底在哪里?
  对学术界,这是一次交流。可以邀请国际国内知名的龟兹学研究大家,辩论探讨,各抒己见,开出一个高水平的学术研讨、交流会。
  对新闻界,这是一次炒作。海内外各有关大媒体,尽可能悉数请到,全方位报道评论,“狂轰滥炸”,让“地球人都知道”。
  对旅游界,这是一次促销。结合以上行动,相关旅游项目、路线,不失时机地打出来,吸引海内外旅行商和旅游者的眼球。
  对新和、库车县,这是一次地位的极大抬升,知名度的极大提高。此举可令海内外关注旅游的人士知道,新疆的阿克苏地区不仅有个库车——龟兹,还有个地位同样重要的新和,位于古龟兹的中心地带。
  这将是一场没有输家的论战,因为不可能有一致公认的结论。其结果是新和、库车双赢、共赢。而最大赢家,是阿克苏地区,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最近这一两年来,外省区有意向到南疆旅游的人数在不显山不露水地悄悄攀升。因为,随着国内旅游者旅游档次的不断提高,对旅游文化的需求也就呈水涨船高之势,人们渐渐认识到了南疆文化底蕴深厚,而外国旅游者一直是在关注着南疆的。如今,交通状貌已大大改善,食宿等条件也都大大改观。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该多多动动开发古龟兹旅游文化的脑子啦!

知识出处

丝路重镇话新和

《丝路重镇话新和》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新和,享有“汉唐重镇、龟兹故里、班超府治”之美誉。以“一关三城二窟一舞”为代表的历史文化遗产和民间文化,无不彰显新和县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六件国家一级文物,两处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2处自治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库存500多件文物……印证了昔日新和的繁荣,见证了“丝绸之路”的变迁。 本书收集了《科克阿斯曼古道前期考察报告》、《龟兹乐舞探幽》、《新和县历史文化介绍》、《寻访鸠摩罗什出生地》等论述新和县文化历史、建设等论文2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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