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道(轮台、渠犁、车师、北胥鞬、焉耆、姑墨)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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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屯垦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3545
颗粒名称: 一、中道(轮台、渠犁、车师、北胥鞬、焉耆、姑墨)屯田
分类号: K234.1
页数: 8
页码: 11-18
摘要: 本文记述了西汉时期西域的屯田包括了轮台和渠犁屯田、车师屯田、北胥鞬屯田、焉耆屯田、姑墨屯田等。
关键词: 西汉时期 西域 屯田

内容

轮台和渠犁屯田
  该地在今轮台和库尔勒以西。乌孙曾在娶公主时,贡了许多乌孙马,这些马奔驰矫健,汉武帝十分喜欢,称为 “天马 ”。有使者报告说: “大宛有好马,称为汗血
  ①司马迁撰:《史记·大宛列传》,中华书局,1975年版。
  马,藏在贰师城。”武帝想得到汗血马,派名叫车令的使者带着一千斤金子和一匹金马到大宛去,购求好马,国王毋寡说:“贰师马是国宝,不能卖。”车令扬言要当众砸坏金马。大宛王怒。同时认为“汉去我远而盐水中数败,出其北有胡寇,出其南乏水草,又且往往而绝邑,乏食者多,汉使数百人为辈来,而常乏食,死者过半,是安能致大军乎?无奈我何” ①,指令边境郁城守将杀死车令,夺得了财物。公元前 104年,汉武帝任命李广利为贰师将军,率骑兵6000名,步兵数万,从南道进发,当道小国,各守其城,不肯给食,攻下者得食,攻不下者数日而去。大军到达郁城时已是强弩之末了,既饥饿又疲惫;进攻郁城,死伤甚众。无奈,只得退回敦煌。士卒只剩十之一二。李广利向汉武帝报告说: “士卒不患战,患饥。 ”②可见长途远征粮饷供应的重要。
  70年之后的情况完全变了样。公元前36年,西域副校尉陈汤追击北匈奴郅支单于到康居,既未另行征调士兵,也没有从内地大量征运粮食,只是调用了城郭诸国的士兵和车师戊己校尉屯田吏士,分两路进攻郅支城。一路“从南道逾葱岭经大宛”;另一路“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③,一举攻下郅支城,消灭了北匈奴郅支单于。这次战役之所以很快取得胜利,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汉朝在天山以南的车师、渠犁、轮台、姑墨,天山以北的金满、赤谷等地进行了屯田,提供了较充足的粮食和物资。公元前102年,汉军第二次伐大宛。鉴于初战失败的教训,这次依靠河西屯田区的供应,携带大批粮草和数以万计的牛羊骆驼,结果大败大宛。捐五万之师,靡亿万之费,经四年之劳,使汉朝国威声震西域。由此可见,军需供应直接关系到统一事业的成败。从河西运粮到西域,困难重重。西域生产力低下,诸国无法满足汉军的供应,西域屯垦便成为西汉王朝的当务之急。
  汉武帝从两次攻伐大宛中吸取了教训,总结了经验。于公元前101年,汉在西域设立使者校尉,率领士卒在轮台、渠犁一带屯田,以供给和保护来往的使者。《汉书·西域传》载,汉伐大宛之后,“自敦煌西至盐泽(今罗布泊),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④。这是汉在天山以南的第一个屯田点,实际上是西域都护府的雏形,在西域史上且有很突出的意义。从上述记载可知,这时的屯田是小规模的,只有数百人,只能供应来往官员和商旅,远远不能满足大军的供应。公元前89年,汉大臣桑弘羊提出在这一地区屯田5000顷,建立自给自足军屯基地的宏伟计划,但被汉武帝拒绝。原因是在李广利与匈奴作战失败投降后,他产生一种懊悔心理,丧失了原来的进取雄心。但是要统一西域,以切断匈奴右臂,就不能不经营西域,就不能不搞屯田。汉昭帝于公元78年(元凤三年)“以扜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轮台与渠犁相连也”①。赖丹在渠犁、轮台积极进行垦荒种地,兴修水利,为以后郑吉在此屯田奠定了基础。但是龟兹有少数人对此不满。贵人姑翼在龟兹王面前挑拨说:“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龟兹王听了姑翼的谗言,杀害了赖丹,屯田遂止。公元前70年(本始四年),长罗侯常惠发西域诸国兵包围龟兹问罪,龟兹王承认杀害赖丹是错误的,并交出了姑翼。常惠当即斩杀姑翼,为赖丹伸冤。公元前68年(地节二年),汉宣帝鉴于汉匈之间争夺姑师的斗争愈来愈激烈,遂“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②,宣帝不仅恢复了渠犁屯田,而且将规模扩大,将田卒增为1500人。他们不仅进行屯田生产,而且是汉朝在西域地区和匈奴斗争的重要军事力量。渠犁屯田是汉在西域建立的一个重要军事、经济要地。现轮台县境内的卓果特沁古城和柯尤克沁古城,仍留有汉代城堡、渠道、田埂的遗迹。考古还发现轮台东南的克孜尔河畔有一座汉代的土城,土城附近红泥滩上仍可见到古代屯垦的渠道和田界,考古学家认为此遗址系汉代轮台屯垦的废址。另外在今沙雅县东境的哈拉哈塘附近发现一条古代水渠,渠道长达100多公里,为红土所筑,附近还出土过汉朝的五铢钱。考古学家认为这一大渠亦为汉代轮台屯田的一部分。从现在还保存的这些遗迹来看,汉代轮台屯田的规模是宏大的。
  车师屯田
  车师,《史记·大宛列传》作姑师。从中原西赴大宛,北去乌孙,均取道于此。匈奴从蒙古高原到天山以南也必经此地,是西域的战略要地,汉、匈反复进行争夺,史称“五争车师”。车师王以地接匈奴,恃其支援,不附于汉。公元前108年(元封三年),汉武帝遣赵破奴攻占车师,因无力控制,车师仍附匈奴。李广利伐大宛后,诸国皆遣子入侍,唯车师不从。此地之得失,关系着汉、匈争夺西域之胜败,故两家兵力在此角逐最烈。第一次是武帝于公元前199年(天汉二年)遣李广利、李陵等由酒泉、居延等地北击匈奴,别遣匈奴降者开陵侯将楼兰国兵攻车师。结果,李广利被围,几不得脱,士卒死十之六七。李陵粮尽援绝降匈奴。开陵侯因匈奴右贤王数万援兵到,也不得不引兵去。第二次于公元前 89年(征和四年),汉遣李广利将兵 7万人出五原,商丘成将3万余人出河西,马通将4万骑出酒泉,道过车师北至天山,汉恐车师断汉军后路,乃遣开陵侯将楼兰、尉犁等六国兵别围车师。车师王降,臣属汉。第三次争车师于昭、宣之际。昭帝末年,匈奴为争车师遣4000骑“田车师”。车师再附匈奴,并与匈奴联兵西击乌孙(乌孙与汉友好)。乌孙求援,汉于公元前 72年,遣赵充国等五将军,率兵十余万,北击匈奴。遣常惠使乌孙,持节护乌孙兵 5万,从西击匈奴,大败匈奴。车师境内的匈奴4000名田卒惊去。车师复通于汉。匈奴怒,复占车师,更立乌贵为车师王太子,并“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 ”①。
  匈奴三次兴兵西域争车师。汉大军来,车师附汉。汉军撤,匈奴兵来,车师则又叛汉附匈。反反复复,数附数叛。汉廷分析了西域的形势,认识到在遥远的西域,组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只兴兵,不屯田,不就地解决粮食供应,仅靠从关内千里运粮是无法持久的,是不能安邦定边的。于是借鉴轮台和河西屯田的经验,在西域发展屯田,以争车师。屯田与军事行动紧密结合,这就是第四次争车师的特点。据《汉书·西域传》载:“地节二年(前68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谷,吉、熹发城郭诸国兵万余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秋收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从这一段记述可以清楚地看出屯田与军事行动、与争车师的关系。“屯田、积谷,击车师。”“军食尽,且罢兵。”“秋收毕,复发兵攻石城。”粮食的供应,左右着军事行动。同时,汉武帝认识到屯田不仅对争车师关系密切,而且对定西域也关系甚大。“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盖积谷以安西国..于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 ”②“盖积谷 ”和“安西国 ”联系起来。可见屯田在经营西域中的地位。
  第四次争车师始于公元前 68年,侍郎郑吉、校尉司马熹率屯田士卒500人并发诸国兵万余人进击车师,破交河城,为了巩固已得的车师,郑吉 “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 ”。这是汉在车师屯田的开始。匈奴方面: “单于复以车师王昆弟兜莫为车师王,收其余民东徙,不敢居故地。 ”③
  第五次争车师于郑吉使三百人屯田车师之后,此举引起匈奴的恐惧。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于是在元康二年(前64年),匈奴派骑兵进攻汉在车师的田卒。(郑)“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多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④。汉廷令长罗侯常惠将张掖、酒泉骑兵出车师以北千余里,扬威武于车师旁,匈奴骑兵乃逸去,郑吉率田卒仍返渠犁。车师屯田暂停。尽徙车师国民,令居渠犁,这是公元前62年的事。
  公元前60年(汉宣帝神爵二年),匈奴发生政变。单于病死,右贤王与单于妻子私通,篡夺了王位,并大力剪除异己。左贤王的儿子先贤掸这时是驻守西域的日逐王,身兼僮仆都尉,按理应继承单于王位,此时不能不深感处境危险。于是表示愿归附汉朝。郑吉大喜,立即率屯田将士,“发渠犁、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 ①。对匈奴1 .2万人妥善安置后,陪同先贤掸到长安,汉朝封先贤掸为归德侯,郑吉为安远侯。
  随着日逐王降汉,僮仆都尉自然撤销,匈奴不得不放弃西域。郑吉声震西域,原先他护鄯善以西南道,现在又护车师以西北道,汉朝任命他为西域都护。西汉王朝自张骞出使西域后,经过近80年的努力,终于完成切断匈奴右臂、统一西域的宏伟大业。西域都护取代僮仆都尉,西域36国从此皆在都护管辖之下。都护府设在西域中心的乌垒城(今轮台县境内)。西域都护府的建立,是新疆列入祖国版图的一个标志。都护代表西汉王朝给地方政权官吏(即西域诸国王侯)颁发印绶,有权征调诸国兵力、管辖驻军及屯垦官兵。《汉书·郑吉传》就此评说:“汉之号令班西域矣,始自张骞而成于郑吉。”都护作为汉中央政府直接派驻西域的最高军政长官,据《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称赞西汉历任都护,“凡十八人,皆以勇略选 ”。
  西域都护设立后,公元前48年,汉在车师前部设置专理屯垦的戊己校尉,分戊校尉和己校尉,既是屯田长官,又是军事指挥官,受都护辖制,但有很大独立性,兵力调动直属中央,没有朝命,不得调遣,权力仅次于都护。
  车师屯田的地方有两处:一是交河,是车师前王治所,在今吐鲁番交河故城一带,汉在交河城附近有屯田点,罗布淖尔出土汉简多次记录了 “交河壁”这个名称,其中的二枚简上写有:
  (缺)交河曲守丞衡移居卢訾仓
  “壁”字或写作“辟”,交河壁即为汉在交河城一带进行军垦而居住屯田吏卒的地方。按汉代官制,军事系统的大将军营共五部,部设校尉一人,军司马一人;部下有曲,曲有军侯一人。西域的屯戍部队,也按这个编制编列。但是我们从罗布泊汉简7号、2号、3号、4号、5号、6号中得知,汉在西域的屯戍部队除了设上述吏士之外,部这一级尚有左右之分,曲这级尚有前曲、后曲、左曲、右曲之别。另外又知道参加屯戍的人员系来自内地的许多地方,屯田士兵有部队的正规兵卒,也有招募的志愿兵“应募士”,还有调发而来的、应当判流放罪的犯人。这些屯戍者除了本人参加屯田,常住垦区之外,他们之中的多数还携家带眷,举家而来,而且自备农具、耕畜、衣物。34号简记录了今河南省南阳地区的一个叫宋钧的屯戍者(不知其职务),带着他的30岁的妻子,而且还带着私自随他前来的“私从者”。可见当时来交河、罗布泊等地屯垦的人,不但举家而来,而且有不少人还带来了他的同乡、近族等人。王莽时被投向匈奴的屯田官陈良残杀的屯戍军司令官、戊己校尉刁护,曾率领他的妻子、四个儿子女儿、侄儿等驻屯车师境内,部下人口多达2000多人。陈良叛变时,杀了刁护及刁护的眷属,包括刁的儿子,所有的“昆弟子男”只留下了妇女和年幼儿童。从此一事件可知,汉在交河屯田时,从内地志愿前来参加屯垦的人员是相当多的,史书所记的人数只是正规部队人数。
  二是高昌壁。高昌壁是西汉屯垦吏卒驻扎的地方,因地势高敞开阔而得名,本车师前王之牧地,地理位置在今高昌古城。郑吉在车师曾开屯田,其驻地当在高昌壁,而其所垦之田,应在今吐鲁番盆地之东部一带。戊己校尉设立之后,戊己校尉的驻地自当不在交河,而应在高昌壁。《汉书·西域传·车师王》条称“其后置戊己校尉屯田,居车师故地”;元始年间的戊己校尉徐普曾经提出开辟一条新路,使之便于与内地的交通,因车师后王姑句阻挠而罢,后姑句叛降匈奴,也是道出高昌壁。可见高昌壁一直是西汉屯戍军的驻屯基地。屯田士卒,有事则兵,无警则农,终于把这片绿洲开垦了出来,为后来形成高昌城奠定了基础。《北史·西域传·高昌》称:“高昌者,车师前王之故地,汉之前部地也。东西二百里,南北五百里,四面多大山。或云昔汉武遣兵西讨,师旅顿弊,其中尤困者因住焉。地势高敞,人庶昌盛,因名高昌。亦云其地有汉时高昌壁,故以为国号。”这一条记载便是我们得出以上结论的证明。不过这条记载中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这一点是“或云昔汉武遣兵西讨,师旅顿弊,其中尤困者因住焉”。根据这一点,就会使人觉得西汉在高昌壁一带的屯田并不是从郑吉派人时开始的,而是汉武帝的西征部队中之羸弱者早就留在这里开垦了。武帝的西征军因缺粮而困疲不堪,沿途留下许多掉队人马之事,唯有李广利第一次伐大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高昌壁最早的开发时代当是汉武帝太初元年(前04年),而不是汉宣帝地节二年(前68年)以后的事。李广利首伐大宛时,率骑兵6000,各郡征来青壮年“数万人”,及至返回敦煌时,所剩士卒只有十分之一二,一部分士卒回不到敦煌而留在高昌地区垦田自立,应当是可能的,《北史》的记载,不能说没有根据。
  北胥鞬屯田
  《汉书·西域传》记载: “都护之起,自吉置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鞬,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 ”
  汉代在北胥鞬进行屯田,这是公认的历史事实,但北胥鞬究竟在何地,从清代以来,史学家说法不一。
  《新疆简史》说:“西域都护设置后,屯田的地域扩大到从莎车分出来的北胥鞬。”新疆大学周轩先生有《北胥鞬新考》,①赞同这一论点,认为西域都护既有统辖乌孙等36国的职权,又有督察康居等外国的责任。公元前60年,汉鉴于匈奴势力退出西域,来自东北方面的威胁基本解除,而西北方面的安危就显得重要起来,于是审时度势,将屯田的地域扩大到从莎车划分出来的北胥鞬。莎车在叶尔羌河流域,近康居诸国,土地肥沃、气候温和、宜于耕种,所以临近的依耐(今叶城南)和蒲犁(今塔什库尔干)都“寄田莎车”。汉在北胥鞬屯田,主要是为了安抚臣属诸国及督察边外,及时掌握情况,讨平反叛势力。
  清代徐松在《汉书西域传补注》中认为:“疑莎车为车师之讹。”学者岑仲勉在《汉书西域传地里校释》中,主张“莎车”为“车师”之讹,还释“北胥鞬”即“别失八里”。并说“徙田于北胥鞬者,即徙屯田于车师后庭一带”。钱伯泉先生在《新疆社会科学》985年第2期著文《北胥考》中认为“北胥 ”急读就变为“北鞬”二音,在车师国与此同音的就是“辟展”,即今鄯善县。
  笔者认为:公元前60年,郑吉任西域都护,其任务:一是代表西汉中央政府统辖西域车师、龟兹等36国;二是防止匈奴再争西域;三是“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郑吉于车师举办屯田,显然是为了应付匈奴的,而北胥鞬屯田则是为了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的。北胥鞬在莎车境内,莎车位于西域西部。再往西越葱岭,则是康居、大月氏、安息等国,莎车是祖国西部的要冲,所以在北胥鞬驻军屯田是合理的,是一个安定西域的重要部署。这里水土资源丰富、气候适宜,是屯田的理想之地。经李恺先生长期研究,据考古资料证实,现在巴楚的图木休克一带,不但是唐代的一个大型屯田区,而且也是唐以前的一个屯垦地,从各方面观察,很可能就是汉代北胥鞬屯田的遗址,当然,还有待进一步证实。
  北胥鞬屯田规模,史无记述。但我们根据“屯田校尉始属都护”来分析,据《汉书·郑吉传》载:“自张骞通西域,李广利征伐之后,初置校尉,屯田渠犁。”《中国历史大辞典·屯田校尉》条记述:“武帝时,轮台、渠犁皆有屯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外国者,后车师、乌孙、焉耆等地皆有屯田,以校尉领之。宣帝神爵二年,置西域都护府后,诸屯田校尉皆属之。”屯田校尉领屯田卒数百人,北胥鞬的屯田校尉,也应领屯田卒数百人,人以二十亩计,其规模当在万亩上下。
  焉耆屯田
  在今焉耆一带,原匈奴僮仆都尉所在地。公元前53年,汉将辛庆忌“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后常惠向汉宣帝“奏其功,拜为侍郎,迁校尉,将吏士屯焉耆国”①。焉耆道险易守,泉流交汇,是屯田的理想之地。辛庆忌在元帝初年调为金城(今兰州)长史,可见他在宣帝末年一直专理焉耆屯田。
  姑墨屯田
  在今阿克苏一带。汉成帝建始年间(前32~前28年),廉褒任西域都护时,汉兵在此屯田。
  乌孙在汉宣帝时分为大、小两部,分属西域都护管辖。建始年间小王乌就屠死,其子拊离继王位,被叔父日贰所杀,西汉又立拊离子安日为王。日贰逃到康居,图谋复辟。鉴于形势严重,“汉徙己校尉屯姑墨,欲候便讨焉”②。汉所以派己校尉到赤谷东南的姑墨屯田,是为防止乌孙内部分裂的扩大,屯田姑墨既是一种应急措施,又是和巩固国家统一密切联系在一起的。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屯垦研究

《丝绸之路屯垦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本书介绍了阿克苏丝绸之路西汉时期到明代的西域屯田包括了清代和民国新疆屯垦、新中国屯垦事业及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魏晋南北朝时期西域屯田、 隋代西北屯田、 唐代西域屯田的兴盛、五代和宋西域屯田的中断、 元代西域屯田、明代西域屯田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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