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古墓考古发现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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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考古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1095
颗粒名称: 盐湖古墓考古发现
分类号: K87
页数: 9
页码: 242-250
摘要: 1970年2月,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军垦战士,在乌鲁木齐市南郊盐湖南岸天山(当地俗称南山)生产劳动过程中发现古代墓葬两座。为保护祖国历史文物,军垦战士顶风冒雪到乌鲁木齐市向有关部门反映。我们在得知情况后,即去古墓现场,收集了已经出土的部分文物,又在军垦战士的大力协助下,对两墓残存部分进行了清理。古墓所在山梁,相对高度不到100米,十分陡峻,寸草不生。
关键词: 新疆 盐湖 古墓考古

内容

1970年2月,乌鲁木齐市南郊盐湖南岸天山(当地俗称南山)生产劳动农场职工,发现古代墓葬两座。为保护祖国历史文物,他们顶风冒雪到乌鲁木齐市向有关部门反映。我们在得知情况后,即去古墓现场,收集了已经出土的部分文物,又在他们的大力协助下,对两墓残存部分进行了清理。
  古墓所在山梁,相对高度不到100米,十分陡峻,寸草不生。由于长期雨水冲刷,形成不少洞穴。古墓即利用这类洞穴埋葬。一号墓所在洞穴东向,洞口高约1米,向西南下斜,愈深愈窄小。有棺,棺内尸体未朽,内著棉布中单、裤,外套黄色油绢织金锦边袄子,足穿缂丝牛皮靴。随葬有弓、箭、箭箙、马鞍、铁镫等物。自一号墓南上100余米,为二号墓所在洞穴。发现时墓葬大部分已被毁,在洞穴深处见到散乱的人体肢骨、桦木皮、一副腰带和锦、绢、暗花绸残片等。从洞穴口部残留足趾骨数节及部分青铜鞋饰,可以推见骨架头向北。不见葬具,人骨东侧有马坑,殉马一匹,马骨架保存完好,头部毛皮尚存。马头北向侧卧,鞍具配饰齐全,未经扰动。殉马坑底部铺芦苇一层,芦苇上盖一层红柳。红柳树干有的粗达20厘米。马身上面盖芦苇,芦苇上覆红柳,最后填土。
  两墓出土文物都是死者的衣着、武器、马具等实用器物,各具特点。现将主要情况分别介绍并简略分析如下。
  一
  (一)一号墓
  (1)黄色油绢织金锦边袄子一件。出土时尚穿着于尸体上,除前胸朽烂外,其余部分基本完好。从领迄底襟通长124厘米、袖长(从袖口迄中缝)94厘米、腰围88厘米。袄子以米黄色油绢作面,粗白棉布衬里,袖窄长,腰部细束。在腰部钉有三十道“辫线”,共宽9.5厘米。这种所谓“辫线”,是用丝线数股扭结成辫,钉在腰部。在腰的右侧,每两根辫线并合成一根,有一细纽。由于腰部并不开衩,所以这种辫线、细纽都只是一种装饰。《元史·舆服志》有“辫线袄”的记载,与我们发现的这件袄子的形制颇可以互相说明。袄子袖口及领、肩有用织金锦做成的边饰。下摆是由前后两大片油绢作面、棉布衬里的夹层交叠围成,在腰部收成细褶,底襟及开衩部分同样有织金锦边饰(图101)。由于前襟朽坏,如何开襟不明。油绢是平纹组织,每平方厘米经纬线为32×28根。肩、领、袖及襟边等处织金锦,至今仍可见金线光泽。这些织金锦,都不是完整的材料,而是从不同的织金锦上剪裁下的小块,有“片金”及“捻金”两种。“片金”锦经线由丝线组成,分单经和双经两组,单经直径0.15毫米,双经直径0.4毫米。纬线由片金、彩色棉线和丝线组成,片金和彩色棉线作纹纬,丝线作地纬。片金宽0.5毫米,彩色棉线直径0.6~0.75毫米。单经与纹纬成平纹交织,双经与地纬成平纹交织,在显花处,双经被夹在中间成为暗经。每平方厘米经线52根,纬线48根(图102)。纬线以片金和彩色棉线显花,花纹图案以开光为主体,穿枝莲补充其间,花纹遍地,不露空隙,线条流畅,绚丽辉煌(图103)。“捻金”锦经线亦由丝线组成,分单经和双经两组。纬线由两根平行的捻金线和一棉线组成,捻金线作纹纬,棉线作地纬。单经与纹纬成一上三下斜纹交织,双经与地纬成平纹交织。每平方厘米为经线65根,纬线40根(图104)。纬线以捻金线显花,花纹图案中比较显目的部分是一人像,似为菩萨,修眉大眼,隆鼻小口,脸型略长,头戴宝冠,自肩至冠后有背光(图105)。
  (2)棉织衣物。棉布主要用作袄子衬里、中单、裤等,布幅较窄,幅宽有34厘米、42厘米、46厘米三种。棉纱较粗不太均匀,纱径0.5~1毫米不等。平纹,每平方厘米经纬线12×10根。
  棉布中单(衬袍)一件。白色,上衣大部分已朽,下裳如裙状。在腰部折成细褶。当中开权。棉布裤一条。白色,已残破,但可复原,形制与今日中式便裤基本一致。裤腰宽约6厘米,夹层。中间钉一道皂红色绢带。
  (3)丝牛皮靴一双。出土时仍穿着于脚上。尖头,圆底,靴统高至膝。以牛皮为里,缂丝作面。缂丝并非完整一块,而是用不同小块多件拼缝制成。有紫地粉花、绿花,绿地粉花等。图案内容有杨柳枝叶、海棠花、梅花。色彩鲜明,花纹自然生动。织造方法为通经断纬,比较简单。经线以两股丝线捻合而成,比较紧实,线径为0.02毫米。纬线为单股丝线。每平方厘米经纬线为13×38根。
  (4)弓、箭、箙都较完整,基本上还能复原(图106)。
  弓,一张。弰尾脱落,干体长(顺曲度量)131.5厘米,两弰跨距119厘米。整个弓两侧对称,可分成三段。弰部约长19.5厘米,剖面呈向弦长径6.9厘米的卵圆,趋弰端逐渐收细,至弰端呈长(向弦)1厘米、宽0.9厘米(不带外皮)的圆角方形;弓身一段约长39.5厘米,成扁平状;中腰一段,长11.9厘米,较弓身为窄,剖面近矩形,向弦长约4厘米、宽约1.5厘米。由于弓已断裂,从断裂处可以看到中腰完全是木制的,木质较硬,坚实细密。其两端各削成一长约10厘米的尖榫,向尖端逐渐收细,揳入弓干木质内。弓干靠弦一侧是木质,直至弰尾,反侧为骨质,骨质只接到弓弰。它与中腰及弓弰的结合不用榫卯,而是用胶质把中腰、弓干和弰部粘接,外面再整个被覆动物筋一层,纤维之外又斜行缠裹一层桦皮,均系胶粘。《天工开物·佳兵·弧矢》条:“凡造弓以竹与牛角为正中干质(东北夷无竹,以柔木为之),桑枝木为两梢……竹一条而角两接……凡造弓先削竹一片,中腰微亚小,两头差大,约长二尺许,一面粘胶,靠角一面铺置牛筋与胶而固之。牛角当中牙接,固以筋胶,胶外固以桦皮,名曰煖靶。”这张弓的做法与《天工开物》所记基本相符,只是不用竹而用木,木不是一整片而是中腰两端榫接,整体较长。弓弦是由一整条长119厘米牛皮搓扭而成。
  箭,六支。现存较完整者两支。一支尚附有残翎,杆长71.5厘米,经鉴定,系柳木。直径约0.6厘米,两头稍细。箭杆尾端衔口是深约0.5厘米的凹沟,用以扣弦。杆头中空,安插箭镞。箭镞铁质,呈扁平的桃叶形,全长11.7厘米、铤长3.9厘米。箭杆在距尾部约1.5厘米处粘附翎羽三片,成60。角等分。翎长15.5~17.5厘米。从残存部分看,是用翎羽的一半粘附在上面,以使箭行方向端正,速度迅疾。翎羽甚为坚挺,应是鹰鹞羽或雕羽。
  箙,一件。已拆裂成片,可复原。是用厚0.7厘米、长65~86.5厘米的薄木板制成,似扁平桶状。箙外侧纵粘粗仅0.2厘米的细木条四根,上覆牛皮。内侧粘桦木皮。平底。箙侧底都穿孔,以皮线与箙底系连。木质为白杨。
  (5)鞍、镫。
  鞍,木质。鞍桥以四块木板制成,木板用榫卯结合,并穿皮绳帮助系连。镫,铁质,近圆形。踏脚部分为宽6.5厘米、长10.5厘米的长圆形,高约14.2厘米,革带系边的穿部为矩形小孔。
  (二)二号墓
  二号墓与一号墓同在一条小山梁,相距约100米。清理中共出土一套马具、腰带及部分残碎丝织品。
  1.马具
  (1)马络。马络经复原后可以看出形制与现在用的马络大致相同(图107)。它是用宽约4厘米的革带卷成两层制成。带上密布菱形铜饰,另外在革带接头处有各种不同的铜饰和铰具,均鎏金,分别介绍如下:
  菱形铜饰,长方形底座。长3厘米、宽2厘米。自每边中点凸起,构成菱形铜泡。底部有两个铜钉,钉入革带而在背面垫一小圆铜片,铆住钉脚(图107:2)这种菱形铜饰,在整个辔带上密密相连地共钉32块。
  桃形铜饰,长径1.7厘米、短径1.1厘米。底部有一铜钉,钉安在革带上的方法与菱形铜饰同。这类铜饰往往是作为铰具以下革带部分的装饰,共见12件。
  三叉形铜饰,中心是一直径约2.5厘米的圆泡,不等分地向不同方向伸出长1.5厘米的三端(图107:3),每端各以铜钉固着于革带,固着方法同前。这种铜饰只用于革带交结处,正好将细纽包住。全辔共用4件。
  铰具,形制简单。以两个铜钉从表面直透革带钉铆,共出2件。
  带端铜饰,形制近方形而尾端为凸曲线,每边约1.9厘米。共出4件。
  佛手形铜饰,长约2厘米,最宽仅约0.6厘米。共出2件(图107:1)。
  铜环,套合两股革带用。共出4件。
  (2)衔、镳,均铁质,鎏金。镳呈S形,穿套在衔的套环内(图107:4、5)。马络及缰绳均以革带与衔的两个套环系连。
  (3)肚带、尾带,已残。同样是在宽约2厘米的双层革带上密钉菱形、桃形、三叉形等铜饰。
  (4)鞍,木质。鞍桥以四块木板榫卯拼合而成,并加皮条系连。鞍座后部左右两侧各有五鞘孔(四小一大),当用以垂丝绦、革带,而作装饰(图108)。
  (5)镫,铁质,已残。长柄,上有矩形小孔。
  2.铜饰腰带
  以宽2.6厘米的皮革两层拼缝制成,残长66厘米。中间饰方形铜块,方形铜块外侧为月牙形铜饰片。带端铰具铜质,已断裂。方形铜块每边长26厘米、折边高0.25厘米,共13块,上有长1.2厘米、宽0.3厘米的矩形缕孔。其中7块铜饰缕孔中尚缀附有小革带或革绳。小革带长32厘米、宽1.2厘米,遍饰半月形小铜饰34件。革绳以三股小皮条编成,削面呈圆形。宋沈括《梦溪笔谈》卷一载:“带衣所垂蹀躞,盖欲佩带弓剑、帉帨、算囊、刀砺之类……”这里描述的蹀躞带与我们发现的腰带类同。
  3.丝织物
  在清理二号墓中,共得绵锦等残片23块,其中锦2块,烟色暗花绸3块,黄色绢8小块,赭红绢6块,紫绢2小片,蓝色染缬绢1条,黄色绢带结1个。
  (1)银红地宝相花纹锦。四重五枚斜纹纬锦(图109)经线分明经和暗经,明经单根,暗经双根,每平方厘米经线60根,纬线36根。银红色地,上以黄、蓝、白等色纬线显出宝相花纹,雅静美观(图110)。
  (2)烟色暗花绸。共三块。其中两块上残存有平纹素绢衬里。二上一下斜纹地,纬线起花(图111)花纹流畅生动,可以见出牡丹花图,案。每平方厘米经线52根,纬线52根。
  (3)蓝色染缬绢。长66厘米,宽5.5厘米。素绢染成蓝地白花。平纹组织,每平方厘米经线42根,纬线42根。
  (4)红、黄、紫绢。均平纹组织,每平方厘米经线52根,纬线48根,当是同一种素绢经不同染色而成。
  (5)黄色绢带结。一件。作蝴蝶状。
  (6)丝锦。共见数小团。
  (7)毛毡。白色,只余残块,原作为殉马的铺垫,组织坚实平匀。
  二
  (一)墓葬时代
  这两座墓葬虽同在一条荒僻山沟,但出土文物风格并不相同,时代当有早晚。初步分析,一号墓时代可能为元,二号墓可能是唐。
  一号墓出土的“辫线袄”,保存基本完好,形制特点显明,是帮助我们断代的重要材料。《元史》卷七九《舆服志》第二九载:“羽林将军二人……领宿卫骑士二十人……皆角弓金凤翅幞头,紫袖细褶辫线袄,束带,乌靴……。”“供奉宿卫步士队,供奉中郎将二……帅步士凡五十有二人……分左右夹玉辂行,皆角弓金凤翅幞头,紫细摺(按应为“紫袖细褶”)辫线袄,涂金束带,乌靴”。同书卷八〇《舆服志》第三十云:“宫内导从……佩宝刀十人,分左右行,冠凤翅唐巾,服紫罗辫线袄,金束带,乌靴。”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元代卫士,如羽林宿卫、供奉宿卫、宫内导从等人员,都要穿着一种“辫线袄”。这种“辫线袄”的形制,据《元史》卷七八《舆服志》第二八记载:“辫线袄,制如窄袖衫,腰作辫线细摺。”“黄油绢”的字样,《元史·舆服志》中也屡见。该书卷七八《舆服志》第二八还记有“靴,以皂皮为之”。根据这类记载,比较对照盐湖出土的黄色油绢织金锦边袄子、牛皮靴等基本特点,可以说是非常一致的。
  一号墓出土的这种“辫线袄”的样式,在元版《事林广记》一书中可见到。如后集卷十三《武艺类·射艺·步射总法》条下所画那位步射者穿着的即为“辫线袄”,足着尖头高统皮靴。但是应该注意的是,这位步射者所着袄的形制是方领右衽,而我们发现的“辫线袄”由于前襟朽烂,如何开襟已不明,但其领却是低平圆领,与上述记录不尽相同,而与西安地区出土的元代卫士的服式①颇相一致。这些差别,究竟反映着一些什么问题,尚需研究。不过这些情况都共同表明,在元代,无论是仪卫或是武士,都是穿着”辫线袄”的。
  一号墓出土的“辫线袄”下摆“捻金”锦边饰上有菩萨像图案,这与元代锦缎上织作佛像并任意货卖的情况②是一致的。“片金”锦边饰上的穿枝莲纹图案,是元代流行的风格。这种图案,我们从元代的瓷器及织金锦中均可见到。
  二号墓出土文物风格与一号墓不尽相同。马鞍后部有五对小孔,马镫长柄,均与吐鲁番过去出土的唐代马俑上面的鞍、镫完全一样,与陕西唐永泰公主墓出土的马镫亦很相似③。银红地宝相花纹锦的花纹图案是唐代流行的风格,烟色暗花绸上的写生牡丹花纹图案也表现着比元代为早的特征。青铜腰带与宋人沈括所记载的“蹀躞带”相类同。根据这些现象分析,二号墓的时代当较一号墓为早,可能是唐代。
  (二)元代织造丝棉织品的情况
  元代传世、出土的丝棉织品极少。这次盐湖发现的织金锦、棉布等,数量不少,为我们研究元代的织造技术、生产及生活情况,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元代统治集团剥削聚敛黄金数量巨大,因此在丝织物上加金极为盛行,织金锦大量生产。这种织金锦,元时称为“纳失失”,是统治阶级专用的衣料。为满足统治阶级的需要,当时曾设专局管理织造,如“撒拉拉欺提举司”下设有“别失八里局”,“掌织造御用领袖纳失失等段”④。
  盐湖出土的织金锦,有“片金”及“捻金”两种。“片金”似是以金箔粘附在宽仅0.5毫米的皮子上,作纬线以织;“捻金”是以丝线为胎,外加金箔而成的金缕丝线,作纬线以织。将金箔和皮子加工得如此细薄,其工艺水平当是很高的。另外,不论是“片金”锦还是“捻金”锦,均是以丝线、棉线、金线等混合织造。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
  宋、金时期,古代回鹘人即以擅长织金工艺而受到人们的注意,他们并向中原地区介绍了这种工艺技术。南宋初洪皓在《松漠纪闻》中记述:“回鹘,自唐末浸微。……土多瑟瑟珠玉,帛有兜罗、绵、毛毡、绒锦、注丝、熟绫、斜褐……又善结金线相瑟瑟为珥,及巾环。织熟锦、熟绫、注丝、线罗等物,又以五色线织成袍,名曰克丝,甚华丽。又善捻金线,别作一等,背织花树,用粉缴,经岁则不佳。”元代在新疆地区设专局织造“纳失失”,新疆的“织金绮纹工”在当时也受到很大的重视。《元史》卷一二〇《镇海传》中提到,在镇海负责宏州(在今山西境内)织造局时,“得西域织金绮纹工三百余户及汴京毛褐工三百户,皆分隶宏州,命镇海世掌焉”。这些记载都说明了当时新疆地区是擅长织金工艺的。盐湖出土的这些“片金”锦和“捻金”锦,很有可能就是当时新疆地区的手工业工人所织造的。
  盐湖一号墓主人,穿着的棉布不少。除外衣为锦、绢外,袄子衬里衬袍、裤等均用棉布制作。织金锦也用棉纱与丝线、金线混织。这些都说明了当时使用棉布已经比较普遍。
  (三)墓地分析
  这两座不同时代的墓葬,出现在同一条荒僻的山沟中,或与地理环境有关。盐湖地区,是天山中间的一个小盆地,正当南北疆往来交通的孔道上,形势十分重要。盐湖南岸傍山而行,正是一条交通径路。距墓地所在山梁不远,有一山沟,循沟南进,即可达吐鲁番盆地的托克逊县,比较近便。群众赶集,有驱骡马自此往来而不走现行公路的。这两座古代墓葬,在荒僻的山沟中利用自然洞穴埋葬,随葬器物全是实用衣物、乘骑、武器等,而不见任何明器。衣物、马饰虽可称豪华,一号墓主还用木棺,说明其身份并非一般,但也不见任何从容经营、厚葬以殉的迹象。这种情况,或可与戎马倥偬的古代戍边将士相联系。征行之际,突然暴卒于道,即马革裹尸,随地而敛。若如此,则两座墓葬的发现,给我们提示了一条在盐湖南岸穿越天山交通南北的古代径路。这个问题,是值得今后在工作中认真注意的。

附注

①《中国古代陶塑艺术》,图版七〇,北京:中国古典艺术出版社,1957年。 ②《元典章》五八《工部》——“禁织佛像缎子”条。 ③《文物》,1964(1),12页,图7。 ④《元史》卷八五,《百官志》,35页。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考古研究

《丝绸之路考古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新疆人民出版社在20世纪90年代帷幕初揭时,就策划、设计并组织出版了《丝绸之路研究丛书》。应该说,它在当年,是紧密呼应时代要求而出版的一套好书。在这套丛书中,我应命承担了《丝绸之路考古研究》。当年交出的,其实并不是一本专著,而只是将手边积淀了丝路文化痕迹的部分论文,编集在一起,交了卷。本书内容包括:丝绸之路新疆段考古研究;孔雀河古墓沟发掘及其初步研究;唐西州白水镇初考;尼雅考古与精绝文明;天山东部的石雕人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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