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人与生态的平衡问题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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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人口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1039
颗粒名称: 第七节 人与生态的平衡问题
分类号: C924.2
页数: 4
页码: 237-240
摘要: 本文记述了人与生态的平衡问题,人们为了生存得拥有和开发资源,有些地方的资源可以开发,有些地方的资源可以适度开发,有些地方的资源是绝对不允许开发,利在当代的工程并不一定都能功在千秋的内容.
关键词: 生态 平衡问题

内容

在人对自然的认识上,在生态问题上,人们对其规律还不能全部了解。人们为了生存得拥有和开发资源,有些地方的资源可以开发,有些地方的资源可以适度开发,有些地方的资源是绝对不允许开发,利在当代的工程并不一定都能功在千秋。历史上这些例子太多了,其留下来的恶果我们现在还在品尝,许多学者认为秦始皇汉武帝对西北地区的屯田开发,虽然减轻了转输之劳,保障了屯田将士的粮食供给,巩固了封建王朝的统治,但屯田破坏了草原植被,肇启了沙漠化的先河。当代中亚地区开发所造成的后果值得我们借鉴:位于中亚地区的咸海周围属于干旱地区,在苏联的农业生产上居于重要地位,其棉花产量占前苏联的95%,水果占1/3,蔬菜占1/4,稻谷占40%,由于气候干旱,90%的农田依靠灌溉。随着生产的发展,在阿姆河和锡尔河上,挖掘了一系列的运河以引水灌溉。水浇地从50年代的290万公顷发展到750万公顷,引水量大增,入湖水量大量减少,在30年中,使咸海湖面缩减了40%,贮水量减少了67%,湖平面下降了14米。湖水退缩后,使30000平方公里的湖底出露,变为沙漠??当地70%~80%的动物灭绝,随着湖水容量的减少,水中含盐量增加2倍,严重破坏了生态系统。本地鱼种已完全绝迹,渔业也随之凋零,干涸湖底的含盐尘土被风吹扬至附近的农田,使作物减产,农民为了维持农作物的产量而大量使用化肥和农药,污染地下水,环境质量的恶化,导致许多疾病的流行。据报道:像传染性肝炎,伤寒、黄疸、肠道感染和癌症等病例均明显增多,发育不全和婴儿夭折的比例都很高。大风还把灰尘、盐分和风干了的农药颗粒吹扬至几百公里以外,西达里海,北达北极圈内。(见杨子祥:《冷静看待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刊于《人民政协报》2001年9月4日第6版)。位于我国西部的新疆、甘肃、内蒙古部分地区,与咸海流域的中亚地区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地理气候条件,苏联的生态灾难——咸海周围开发的前车之鉴我们应当认真思考。由此看来,荒漠化并非大自然的恩赐,恐怕是人类自酿的一杯苦酒。恩格斯早就指出了这一点:
  “但是,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效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都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第一个结果又消失了。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以及其他各地的居民,为了想得到耕地,把森林都砍完了,但是他们梦想不到,这些地方今天竟因此成为荒芜的不毛之地,因为他们使这些地方失去了森林,也失去了积聚和贮存水分的中心。阿尔卑斯山的意大利人在山南坡砍光了在北坡被十分细心培育地保护的森林,他们没有预料到,这样一来,他们把他们区域里的高山畜牧业的基础给摧毁,他们更没有预料到,他们这样做,竟使山泉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内枯竭了,而在雨季又使更加凶猛的洪水倾泻到平原上,??因此,我们必须时刻记住:我们统治自然界,绝不像征服者统治异民族一样,绝不像站在自然界之外的人一样——相反,我们连同肉血和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的,我们对自然界的整个统治,是在于我们比其他一切动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519页)
  恩格斯的话对我们很有启示,西北地区解放以来所发生的巨大的生态变化值得我们认真反思。
  新疆的最大生态变化莫过于罗布泊的干涸。《水经注》是这样记载罗布泊的:
  即经所谓蒲昌海也??故蒲昌海亦有盐泽之称也。《山海经》曰:不周之山,北望诸毗之山,临彼岳崇之山,东望泑泽,河水之所潜也,其源浑浑泡泡者也,东至玉门阳关千三百里,广轮四百里。其水澄渟,冬夏不减。其中洄湍电转,为隐沦之脉。当其寰流之上,飞禽奋翮于霄中者,无不坠于渊波矣。即河水之所潜,而出于积石也。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大的水面的湖泊却于1972年彻底干涸。无独有偶,就在罗布泊干涸这一年,黄河出现断流,这在黄河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事情,此后黄河几乎年年断流。为什么罗布泊的干涸与黄河的断流发生在同一个年份?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问题上古人有两种不同的观点,一部分人认为黄河的发源地是昆仑山,流到罗布泊汇成一个很大的水面,约有20000平方公里,然后从积石山潜流复出奔向大海。即从罗布泊到积石山是潜流,是无形之河。持这种观点的人很多。
  1.成书于先秦时期的《山海经》,对罗布泊有明确的记载,认为是“河水之所潜也”,即这里的水潜行地下,通过暗流东出形成黄河。如《山海经》云:“不周之山,北望诸毗之山,临彼岳崇之山,东望坳泽(即罗布泊),河水所潜也,其源浑浑泡泡??”。
  2.《尚书·禹贡》篇云:“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
  3.《史记·夏本纪》是这样记载的:“道九川??道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道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华阴”。唐朝人张守节的《史记正义》对这句话是这样注释的:“《括地志》云:‘黑水源出伊州伊吾县北百二十里’,其黑水源在伊州,从伊州东南三千余里至鄯州,鄯州东南四百余里至河州,入黄河。河州有小积石山,即《禹贡》‘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者。然黄河源从西南下,出大昆仑东北隅,东北流经于阗,入盐泽,即东南潜行入吐谷浑界大积石山,又东北流,至小积石山,又东北流,来处极远。其黑水,当洪水时,合从黄河而行,何得入于南海?”。张守节在注释“道黑水,至于三危,入于南海”这句话时,谈到了河源问题,认为河源是出自昆仑山,流经于阗,入于盐泽,然后潜行地下,经吐谷浑(即今青海地区)而达于大积石山(概指今天的巴颜喀拉山北麓)然后向东北流至于小积石山(概指今日甘肃省东南积石山脉)。
  4.唐代人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引用《尔雅》的说法也认为河源出自昆仑。他在注释《史记·夏本纪》时引用《汉书·西域传》云:“河有两源,一出葱岭,一出于阗。于阗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一名盐泽,其水停居,冬夏不减,潜行地中,南出积石为中国河。”是河源发昆仑,禹导河自积石而加工焉。
  5.《史记·大宛列传》记载河发于昆仑:“于阗之西,则水皆西流,注西海。其东,水东流,注盐泽。盐泽潜行地下,其南则河源出焉。”对于《大宛列传》中的这句话,唐朝人张守节的《史记正义》和唐朝人司马贞的《史记索隐》都分别有注释。《史记正义》云:《汉书》云,盐泽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四百里,其水皆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山为中国河。司马贞的《史记索隐》案:《汉书·西域传》云,河有两源,一出葱岭,一出于阗。《山海经》云,河出昆仑东北隅,郭璞云,河出昆仑,潜行地下,至葱岭山于阗国,复分流歧出,合而东注坳泽,已而复行积石,为中国河,。坳泽即盐泽也,一名蒲昌海。
  6.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认为是河出昆仑,上面已有引文这里不再赘述。
  自郦道元之后,唐代人有考河源者,元代人亦有多次考河源者,到了清代更是如此。康熙帝、乾隆帝都曾多次派人考察河源。如阿弥达受乾隆之命考察河源,从青海到罗布泊,他认为罗布泊的水源来自60多条河流,罗布泊东西长200里,南北宽100多里,他认为该湖是黄河之源的上游(引自《罗布泊》)。徐松是十九世纪人,进士出身,他作了《西域水道记》,在文中言说“昆仑之墟,黄河初源于此焉”。还说“罗布淖尔者,黄河初源所湾畜也”。《大清一统志·黄河》云:“源出清海之极西境,自回部罗布淖尔伏流重发,名阿尔坦河,流入鄂敦他腊,挟扎楞、鄂楞两淖尔水,东南流,折西北又转东北,历二千七百余里,至积石关,入甘肃河州界”。
  对河源的认识也有不同的看法,《元史·地理志》载,在元朝至元十七年(公元1280年)时,任命都实为招讨史,佩金虎符,往求河源。都实受命之后,当年到河州,从这里出发,经过四个月才达河源,是冬还报,并图其城传位置以闻。后来翰林学士潘昂霄从都实之弟阔阔出得其说,撰为《河源志》,临川朱思本又从八里吉思家得帝师所藏梵字图画,而以华文译之,与昂霄所志,互有详略。总之,他们认为河源在土蕃朵甘思西鄙,有泉百余泓,沮洳散涣,弗可逼视,方可七八十里,站在高山往下看,灿若列星,以故名火敦脑儿。火敦,译言星宿也。群流奔辏近五七里,汇二巨泽,名阿刺脑儿,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扎陵湖和鄂陵湖。
  以上罗列不同的河源说,《大清一统志》对各家看法给以总结,并得出一个倾向性的结论:“本朝威德远布,幅员广大,边徼荒服,皆隶版图。我圣祖仁皇帝遣使臣,往穷河源,测量地度,绘入舆图,凡河源左右,一山一水,与黄河之形势曲折,道理远近,靡不悉载,较之元人所志又加详焉。今依地理今释,参考舆图,及青海山川册说,著其大略如此。按旧志序述河源,以阿勒坦河,在鄂敦他腊之上,与今日考订情形,颇相吻合。惟未著阿勒坦噶达素齐老,及天池上之黄水,又未悉回部和田叶尔羌初发之源,伏于蒲昌海,重复于阿勒坦河。盍其时回部未定,考验靡因,今日西域青海,偏隶版章,大河真源,近在户闼。高宗纯皇帝命我穷考,圣制诗文,详晰指示。汉张骞所之云,二水交流,发葱岭于田,伏盐泽而重发积石者为说是而其文太略。元笃什所穷鄂敦他腊以下,地位近是,而未悉黄水真源及西域之伏流。盖大河原委,至今日而始备其实焉,今并存元史及旧志原文,而考定其说如此。”
  上面我们探究了河源的两种不同说法,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大部分人承认无形之河的存在,即暗河的存在,而部分人探明的是有形之河,所存在的分歧究竟是有没有潜流,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考证从罗布泊到星宿海之间是否存在一个潜流,而目前还没有人考证这个问题。但目前有人考证了巴丹吉林沙漠有条地下河。《人民政协报》2004年11月30日刊载一条消息,言说巴丹吉林沙漠惊现地下河,11月25日英国《自然》杂志432卷发表了来自河海大学、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所、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等机构的研究论文指出,中国西北阿拉善高原的巴丹吉林沙漠下隐藏着大量的淡水资源,其与500公里外的祁连山冰川积雪之间,更存在着一条巨大的调水通道——祁连山深大断裂。这件事说明了地下是存在有暗流的,而且里程有500多公里,古人认为从罗布泊到星宿海之间有条暗河。不知有什么根据和理由。从地图上看,罗布泊到星宿海之间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七百公里,目前还没有文章排除暗流的存在。总之,我之所以旧事重提是因为牵扯着一个生态的大问题。因为自从罗布泊干涸后,黄河几乎年年断流。如果罗布泊与黄河之间有一定的关系,那么我们应当恢复罗布泊即恢复生态系统。(河南大学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常剑峤先生的《祖国的奇山异水》一书)。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人口研究

《丝绸之路人口研究》

本书主要介绍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丝绸之路的人口问题,五代、宋时期丝绸之路的人口问题,元朝时期丝绸之路的人口问题,明朝时期丝绸之路的人口问题,丝绸之路人居生态环境的变迁等内容。“丝绸”之路研究丛书汇集了中国学者自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的丝绸之路各学科领域研究成果,是国内最权威、最全面、最系统的学术著作。《丝绸之路人口研究》内容涉及考古、历史、民族、宗教、人口、文化、艺术等多学科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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