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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明朝时期丝绸之路沿线地方政权概况及与明朝的关系
  明朝是公元1368年建立的，明朝建立之后就主动与西域诸国进行联络，并建立了友好关系。在明王朝的努力下，西域各国纷纷遣使朝贡，建立了隶属关系，接受明王朝的册封。西域各国把明王朝视为“仁德洪布，恩养庶类，万国欣仰”的国家，这在撒马儿罕①国王帖木儿的上表中叙述得十分清楚：
  恭惟大明大皇帝受天明命，统一四海，仁德洪布，恩养庶类，无有远近，咸照临之。臣帖木儿僻在万里之外，恭闻圣德宽大，超越万古。自古一所无之福，皇帝皆有之。所未服之国，皇帝皆服之。远方绝域昏昧之地，皆清明之。老者无不安乐，少者无不长遂，善者无不蒙福，恶者无不知惧。今又特蒙施恩远国，凡商贾之来中国者，使观览都邑、城池，富贵雄壮，如出昏暗之中，忽睹天日，何幸如之??钦仰圣心，如照世之杯，使臣心中豁然光明。臣国中部落，闻兹德音，欢舞感戴。臣无以报恩，惟仰天祝颂圣寿福禄，如天地永无极。②
  撒马儿罕是西域城郭之国，它对明王朝的态度如此，那么其他一些小国的态度就更不用说了。总之，经过明初到宣德年间的不断招谕，西域政权纷纷来到中原，
  效臣职，奉表笺，稽首阙下者，多至七八十部。③
  现将西域主要地方政权的基本概况及向明王朝的朝贡情况简述于下：
  哈密 东距嘉峪关1600里，本为汉之伊吾庐地。唐为伊州，宋入于回纥，元末以武威王纳忽里镇之。明朝洪武时期，太祖既定畏兀儿地，置安定等卫，渐逼哈密。统治哈密的元人投降，并被明朝封为忠顺王，但后被土尔番①所侵，服属土尔番。哈密与明之关系十分密切，与诸番不同，入贡不绝。
  柳城 一名鲁陈，又名叫柳陈城，即后汉之柳中地，西域长史之治所。唐时在此设柳中县。西距火州70里，东距哈密1000里。四面皆有田园，流水环绕，树木成荫。土宜种穄麦豆麻，产桃、李、枣、瓜、葫芦等。而葡萄最多，小而甘，无核，名锁子葡萄。畜产有牛、羊、马、驼。土人淳朴，男人椎结，妇人蒙皂布，其语言类畏兀儿。永乐、宣德、正统年间常遣使到明朝入贡。后被土尔番所灭。
  火州 又名哈剌，在柳城西70里，土尔番东30里，即汉车师前王地。隋时为高昌国。唐太宗灭高昌，以其地为西州。宋朝时回鹊据有其地。元朝时名叫火州，与安定、典先诸卫统号畏兀儿，置达鲁花赤监护之。火州地多山，青红若火，故名火州，气候热。产五谷，畜产与柳城相同。城方10余里，僧寺多于民居。其东有荒城，即高昌国都，汉戊己校尉之治所。西北连别失八里。永乐五年（公元1407年）始向明朝贡献玉璞方物，后时断时续，明朝亦派人赍物往来，后被土尔番所并。
  土尔番 在火州西百里，距哈密千有余里，距嘉峪关2600里，汉车师前王地。隋时为高昌国之地。唐灭高昌，置西州及交河县。宋时复名高昌，为回鹘所据。元时设万户府。永乐四年（公元1406年），明朝派使者往西域，道经其地，以彩币赐之。永乐五年，赛因帖木儿遣使贡玉璞。六年，其国番僧清来率徒法泉朝贡，献名马等，直至万历年间，奉贡不绝。
  撒马儿罕 即汉之罽宾地。隋曰漕国，唐复名罽宾，皆通中国。元太祖荡平西域，尽以诸王、驸马为之君长，易前代国名以蒙古语，始有撒马尔罕之名，距嘉峪关9600里。其国东西3000余里，地宽平，土壤肥沃。王所居城广10余里，民居稠密，西南诸番之货皆聚于此，颇富饶。明朝洪武二十年（公元1387年）九月，帖木儿首遣回回满刺哈非思等来朝，贡马15匹，驼2匹。明朝诏宴其使者，赏赐白金，自此之后，频岁朝贡。
  达失干 西距撒马尔罕700余里，城居平原，周长2里。多园林果木，土宜五谷，人口稠密。明朝使者陈诚曾至其地。
  沙鹿海牙 西距撒马尔罕500余里，城在小冈上，西北临河，河名火站，水流湍急。南面近山，人多依崖谷而居，园林茂密，西有大沙洲，范围约有200里。永乐年间，沙鹿海牙曾派使者向明朝奉贡，后来明朝亦不断赏赐其财物。
  赛蓝 在达什干之东，西距撒马尔罕千余里。都城周长二三里。四面为平川，人口稠密，盛产五谷及水果，明朝时遣使奉献。
  养夷 在赛蓝东360里，城居乱山间，东北有大溪，西流入巨川。土地荒凉，其地介于别失八里、蒙古部落之间，常被侵扰，人民流散，明朝时陈诚至其地。
  渴石 在撒马尔罕西南360里，都城周长10余里，宫室壮丽，金碧辉煌。其先，撒马尔罕酋长驸马帖木儿居之，城外皆水田，东南近山，多园林。西行10余里，多奇木。又西行300里，大山屹立，中有石峡，两崖如斧劈。行二三里出峡口，有石门，色似铁，路通东西，号为铁门关，设兵守之，据说元太祖曾至此。
  迭里迷 在撒马尔罕西南。有新旧二城，相距10余里，酋长居新城，城内外居民仅数百家，畜牧业为其主要产业。明朝使者陈诚曾到此。
  卜花儿 在撒马尔罕西北700余里，都城居平川，周围十余里，约有万户人家。市里繁华，较为富庶，地产五谷桑麻，牲畜也很多。明朝使者陈诚曾抚谕此地。
  别失八里 西域大国，明成祖十六年（公元1418年）更名亦力把里。南接于阗，北连瓦剌，西抵撒马儿罕，东抵火州，东南距嘉峪关3700里。其国无城郭宫室，随水草畜牧，人性犷悍，饮食衣服多与瓦剌同。地极寒，深山穷谷，六月亦飞雪。该国自洪武时不断向明朝奉贡。
  哈烈 一名黑鲁，王所居城方10余里，宫室壮丽。男髡首缠以白布，妇女亦以白布蒙首，仅露双目。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少雨，物产丰富。明朝永乐年间开始遣使朝贡。
  俺都淮 在哈烈西北1300里，东南距撒马儿罕1300里。地平衍无险，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永乐年间遣使通贡。
  八答黑商 在俺都淮东北。城周10余里，地广无险阻，山川明秀，信仰浮屠教，寺庙建筑十分壮丽，如王宫一般。西域、西洋的商人多到此地贩卖货物。永乐十八年（公元1420年）始遣使来贡。
  于阗 自古为大国。隋唐期间侵并戎卢、渠勒、皮山等周围小国，地盘日益扩大。南距葱岭200余里，东北距嘉峪关6300里。大略葱岭以南撒马儿罕最大，以北于阗最大。永乐四年开始遣使贡献。
  失刺思 其国近撒马儿罕。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时入贡方物，其后往来不断。
  俺的干 西域小部落。永乐十一年遣使贡献。
  哈实哈儿 西域小部落。永乐十一年遣使贡献。
  亦思弗罕 地近俺的干。永乐十一年始遣使贡献。
  火剌札 国微弱，四周皆山，水流曲折，亦无鱼虾。城很小，均是土屋，俗敬僧。永乐十四年（公元1416年）始遣使来献。
  乞力麻儿 永乐中遣使朝贡。
  白松虎儿 旧名速麻里儿。地无大山，也不长树木，物产甚薄。永乐中尝入贡。
  答儿密 附属于撒马儿罕。居于海中，地不满百里，人不满千家，无城郭，上下皆居板屋，知耕植，产马、驼、牛、羊。永乐中遣使朝贡。
  纳失者罕 东距失剌思有数日行程，都城东为平原，水草茂盛，宜于畜牧。永乐中遣使朝贡。
  敏真城 其国地广，多高山，日中为市。永乐中来贡。
  日落国 永乐中来贡。
  米昔儿 一名密思儿，永乐中遣使朝贡。
  黑娄 近撒马儿罕。其地山川、草木、禽兽皆黑，男女亦然。宣德七年（公元1432年）遣使朝贡。
  讨来思 地小，周径不满100里。都城近山，山下有水，望之如火。信仰佛教。产牛、羊、马、驼，农产品有穄麦，无稻子。宣德六年（公元1431年）入贡。
  阿速 近天方、撒马儿罕，幅员甚广。都城倚山面川。川南流入海，有鱼盐之利。物产丰富，气候宜人，居民无饥寒，信仰佛教，永乐十七年（公元1419年）遣使贡献。
  沙哈鲁 在阿速西海岛中。人性朴直，耻斗好佛，永乐中遣使贡献。
  天方 古筠冲地，一名天堂，又曰默伽，为西域大国。四时常似夏。所产瓜果牲畜与中国同。宣德六年（公元1431年）遣使来贡。
  默德那 地近天方，宣德年间派使朝贡。
  坤城 宣德五年（公元1430年）遣使朝贡。
  以上为《明史·西域传》所记载的西域的一些地区和国家，及其与明朝朝贡的密切关系。正如《明史·西域传》所指出的那样：
  自成祖以武定天下，欲威制万方，遣使四出招徕。由是西域大小诸国莫不稽首称臣，献琛恐后。又北穷沙漠，南极溟海，东西抵日出没之处，凡舟车可至者，无所不届。自是，殊方异域鸟言侏?之使，辐辏阙廷。岁时颁赐，库藏为虚。而四方奇珍异宝、名禽殊兽进献上方者，亦日增月益。盖兼汉、唐之盛而有之，百王所莫并也。
  从贡献和赏赐数量之大，可以想见在明朝时期，丝绸之路上仅双方的使者就可以说是川流不息了。如果再考虑到民间的往来和边境贸易事业，那么东西方人员的往来就更加频繁。人口流动对东西方经济、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第二节 明朝时期丝绸之路沿线的人口概况、民族分布及人口迁移
  西域的畏兀儿人，是在公元1324年才真正隶属于元朝的，也就是说，在公元1324年的时候，畏兀儿并入察合台汗国。《新元史·巴而术阿而忒的斤亦都护传》言：
  泰定（公元1 3 24 ～1 3 28年）中，召还（指亦都护帖木儿补化），自此畏兀儿之地入于察合台后王。
  不但《新元史》有此记载，而且《蒙兀儿史记》亦有类似记载：
  泰定中召还，自此，畏兀儿之地长入于察阿歹后王矣。
  《元史·地理志·西北地理附录》中列有三大汗的属地名称，而在察合台汗——笃来帖木儿汗下有所载的畏兀儿的地名。
  至顺元年（公元1330年）......会修《经世大典》，笃来帖木儿奉诏与巴秃后王、旭烈兀后王各制本藩地图进呈。时察阿歹汗国疆土广大，突厥斯单、俱罗速、可萨尼牙外，兼有畏兀儿地、合儿鲁兀地及阿富汗之可不里、哥疾宁二城。其图即以笃来帖木儿与巴秃后王月思别乞（即月祖伯）、旭烈后王阿不赛因署名，是为西北三大汗。①
  明朝是公元1368年建立的，在明朝建立后不久，察合台汗国灭亡。察合台汗国灭亡后，西域形成了一些不相统属的割据势力，其大者称国，小者称“地面”，主要有：于阗、别失八里、土尔番、哈密、哈实哈儿、火州、柳城等。
  于阗的人口，《西域番国志》和《四夷广记》均有记载，《西域番国志》言于阗：
  人民可以万计，犹能知尊长其所长而无变态者。
  《四夷广记》言于阗在永乐十二年（公元14 14 年）时，吏部员外郎陈诚至其国，国主微弱，邻国交侵，人民仅万计，皆避居山谷间。
  除了于阗、别失八里这些较大的政权外，还有一些小的政权，如哈密、柳城（即鲁克沁）、土尔番、火州、哈实哈儿等。
  上述这些政权，其人口状况如何，由于史籍缺载，我们只能从零散的材料中加以分析，据《新疆图志》卷49所载，在元朝末年的时候，土尔番地区有人口3万户，约15万人。如《新疆图志》载：（元末畏兀儿）地分为柳城、火州、土尔番三万户，以万户府统之而已。
  到了15世纪初，相对来说，火州、土尔番、鲁陈、哈实哈儿、今伊犁境，人口较多，其他地方比较荒凉。《西域番国志》记载得比较清楚：
  于阗......其封域之内，惟鲁陈、火州、土尔番、哈什哈、阿里麻里数处，略有城邑??其他处所，虽有荒城故址，败壁颓垣，悉皆荒秽。
  在准噶尔盆地周围，大概有16万蒙古人。
  秃黑鲁帖木儿于1361年不断向河中地区用兵，收复河中地区，察合台汗国又暂时得到统一。秃黑鲁帖木儿是察合台汗国王族中第一个接受伊斯兰教的人，他用强制的手段，迫使天山以北16万蒙古人改信伊斯兰教。①
  在葱岭以西，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包括锡尔河流域，大约有100万人口。
  1500年，哈萨克汗国击败帖木兰帝国占领河中地区。到16世纪20年代，哈萨克汗国的领地为：南面包括锡尔河流域，东南部包括七河地区，东北部包括巴尔喀什湖东部和南部地区，西部包括玉雅克河流，首府土尔克斯坦成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哈萨克汗国可汗哈斯木汗还制定了哈萨克汗国的第一部法典——《哈斯木汗法典》，有军队30万，统治着100万居民。②
  于阗国的人口，上面已经述及，在元朝末年时为1万户约5万口人。
  以上我们大致列出了西域一些地区在元朝末年明朝初年时的人口状况。可以这样说，这时的人口状况与西汉、东汉时期相比，仍然是相差不远的。
  一、西域主要民族的分布概况
  在明朝时期，西域的主要民族是以维吾尔人为主，次为回回人和蒙古人。
  有关哈密居民的记述，资料比较多，明人马文升的《兴复哈密国王记》载：
  哈密国......回回、畏兀儿、哈剌灰三种番夷，同居一城，种族不贵。
  《使西域记》云：
  （哈密）人性犷悍，与蒙古、回回杂处，礼俗各异。
  《新疆图志》卷2言：
  其民三种杂居。
  柳城地区当时居住着回回人和畏兀儿人。《裔乘·西北夷》卷8载：
  鲁陈（即柳城）......居人有回回，畏兀儿二种。
  自嘉峪关以西，哈密以东，居住的是畏兀尔人，史书对此记载比较明确，《明史·西域传一》云：
  洪武中，太祖既定畏兀儿地，置安定等卫，渐逼哈密。
  这里所说的“渐逼哈密”，是指从嘉峪关以西到哈密这一带所建立之卫，《裔乘·西北夷》卷8详载了这8个卫的名称：
  自洪武以来，前后所置八卫，曰哈密、曰赤斤蒙古、曰安定、曰曲先、曰阿端、曰罕东左。其先后废者曰沙州，俱在嘉裕关西，而哈密最西。
  另外，还有一些佐证，说明自嘉峪关至哈密的河西走廊的居民是畏兀儿人，《明太祖实录》卷90载：
  洪武七年（公元1374年）六月壬戌，西域撒里畏兀儿安定王卜烟帖木儿，遣其府尉麻答儿千户所剌尔嘉来朝。
  《明太祖实录》卷96载：
  洪武八年（公元1375年）正月丙戌，置安定、阿端二卫指挥使司，从撒里畏兀儿卜烟帖木儿之请也。
  由上可知，安定、阿端二卫的设置是应撒里畏兀儿卜烟贴木儿之请而设立的，这二卫居住的是撒里畏兀儿人。
  于阗以及天山以南的广大地区为畏兀儿人的居住区，《新疆图志》卷4载：
  于阗......明仁宗以后，贡使渐稀，其后遂为回部。
  总之，在元末明初，西域各地区的民族分布大致如上所述。
  二、明朝时期的人口迁移
  沙州畏兀儿人向内地迁徙。在明代，由于土尔番势力的不断扩张，居住在沙州的畏兀儿人，为了避害，不断向明王朝叩关请附，向内地迁移。《明世宗实录》卷89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六月壬寅条载：
  帖木奇士巴俱在沙州番族，土鲁番威属之，岁征其妇女牛马，不胜侵暴，故......率其族帐男女数千人，叩关求附。
  除上述诸种情况以外，散见的西域人口迁徙于内地者仍然不少，《明实录》记载：
  贼党牙兰者，本曲先人，幼为番掠，长而黠健，阿力以妹妻之，握兵用事，久为西1陲患，至是获罪其主。七年（1528年）夏，率所部二千人来降......边臣悉处之内地。
  我们从刑部尚书胡世宁在打算放弃哈密的上言中，也透露出西域人口逃附肃州者很多。胡世宁言：
  拜牙即久归土鲁番，即还故土，亦其臣属。其他族裔，无可继者，回回一种，早已归之。哈剌灰、畏兀儿二族逃附肃州已久，不可驱之出关。
  以上所举数例，可以说是由西域向东方及内地的移民。而由东向西的移民则数量不多，其迁徙的原因大致有这么几种类型：
  西域某些地方政权势力强大，掳掠汉人。《明武宗实录》卷164载，正德十三年（公元1518年）七月乙亥：
  初，土鲁番酋“速檀”满速儿谋攻肃州不克，多掠汉人以归。
  此外，掳掠与转卖人口方式的移民也是十分突出的。《明英宗实录》卷253记载了景泰六年（公元1455年）五月壬申，敕哈密忠顺王倒瓦答失里曰：
  累闻迤北走回人言，汉人男女先被达贼抢去，有转卖与尔哈密地方者，有自逃回尔地方潜住者，有经过尔处被尔部下拘留不发者，前后约
  有三千余人。中间被尔部下卖与撒马儿罕地面去者，约一千余人，其余尚有二千余人。
  蒙古人南下，迫使哈密人南迁至瓜州。在明朝天启年间，准噶尔强盛起来，准噶尔部势力进入哈密地区，而哈密地区的居民不得不南迁到沙州进行采矿，以事准噶尔豪酋。《新疆图志》卷2是这样记载的：
  天启以后，准噶尔强，逐土鲁番所置哈密城长，而额鲁特诸蒙古遂来杂处。哈密遗民之南徙者，分立“伯克”五人于瓜州，采金以事准酋，问
  与中国通市，仍称哈密。
  《新疆图志》所载，不但反映了哈密居民在准噶尔的扩张下南迁瓜州，而且也反映了额鲁特蒙古人来到哈密与当地人杂处的事实。蒙古人迁徙到哈密一事，其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