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回鹘夏宫遗址——壁画人物造型与衣冠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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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0918
颗粒名称: 第十一节 回鹘夏宫遗址——壁画人物造型与衣冠服饰
分类号: K875.2
页数: 5
页码: 131-135
摘要: 本文记述了回鹘夏宫遗址壁画人物造型与衣冠服饰的情况。其中包括回鹘王供养像、回鹘武士装等。
关键词: 回鹘夏宫 遗址 壁画 人物造型

内容

高昌回鹘佛寺遗址,在现今吉木萨尔县境内城北约12公里,东距北庭故城约1公里处。佛寺约建于公元10世纪,是回鹘王室及其贵族避暑的夏宫。
  佛寺北为正殿,南为配殿与庭院。配殿中保留了精美的彩绘壁画,形象地记载着回鹘王室、贵族、供养人等人物造型与他们穿着的衣冠服饰。无论从人物造型与衣饰特征哪一视点观察,都与吐鲁番柏孜克里克石窟壁画有着内在的联系,人物造型的原型模式反映了同族同宗的亲缘关系。崇尚绮丽之美的衣饰风格,形成了共同的特定环境中的审美心态。
  配殿壁画中有两位回鹘贵族人像,附有回鹘文题记名榜。记有“神圣亦都护之像”、“长史”、“公主”之像。“亦都护”为高昌回鹘王的称号。题记点明了壁画人物的身份。
  回鹘王供养像
  回鹘王供养像,面部丰圆、高鼻梁、弯眉大眼、朱唇、少许胡须。方颐大耳垂环形耳珰,双手平放胸前持花束做供养状。发式为前额中分梳辫发垂后,头戴尖顶形古波斯式金冠,红丝带系于颌下,身后垂绶绢带。一副回鹘王室端庄、肃穆的仪态。史书曰:“头系彩带,垂之于后。”传说,法显佛教大师见过于阗王,在他的记忆中也是“头后垂二尺生绢,广五寸以为饰”。垂红绶绢带既是王室穿戴尊贵的标记,又是衣饰穿着的特征之一,它与丰厚的社会历史、精神文化内涵相关联。
  回鹘王妃壁画像与柏孜克里克石窟壁画喜悦公主着装颇为相似。面部丰润,柳叶细眉,朱唇小口,体态端庄。头梳高髻又平分两侧内转式髻发,类似汉式博鬓。以鬓发拢掩两侧,是古代的一种礼仪性发式。发髻两侧插金簪、翡翠、步摇,头戴镂刻朵云纹、凤凰纹的金片饰,冠前额雕刻金花饰。双耳坠饰叶片式大目环直垂双肩,饰物的装点既金光灿灿,又富丽高雅,更衬托出女性的美感。
  回鹘王妃穿着折领、红色、圆圈纹饰锦袍面料的通裾大襦,身后垂披红绶绢带,是回鹘王室及贵族身份的礼服。
  回鹘武士装
  佛寺配殿有幅《王者出行图》大型壁画,为研究、考证回鹘武士装与作战行军武士人物形象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依据。
  画面中心是王者(武士将领)交脚趺坐于坐骑大象背上。大象雄壮结实,鞍辔考究,衬出主人身份。王者全身铠甲武将装,与汉装武将穿着迥然不同。王者具有佛教意蕴,他头后有圆形头光,头戴萨珊式飘带,高髻束巾披于身后,长眉大眼,面部丰腴,双目犀利,如利剑般刺向前方,面部严肃冷峻,增强了武将临阵时的威慑神威与英勇自信的气概。他穿着的不是一般的军戎装束。外披的红色打结披风,则是象征英勇的佛教圣徒或守护神,金刚手菩萨式武将的红色战披与身后头光相吻合,具有一种圣战雄威。王者战袍新颖别致,穿着的圆心护甲,则从肩部掩向前胸,细小的鱼鳞甲身连同圆形护腹,均以厚锦与皮革,缀结薄铠片镶纹饰的革带束系。外披红色战披,内着战袍,袖口紧束,上臂镶一圈竖格形纹饰,肘部缀一圈波褶纹饰,下穿小口裤、皮靴,双腿处有护膊,套靴式的大腿皮甲上部也镶饰一圈波褶纹,与上臂纹饰协调,褶纹呈波浪状,整体显现新奇别致的立体形态,蕴含西域服饰的内涵与西方造型特征的交融,以及人物形象特征的西域化,显出西域人健壮、豪迈的气派。
  王者身后的武士们,手握旌旗,骑马行军。武士们头戴尖角金属盔,类似波斯式尖角头盔,也称“兜鍪”。头盔下垂护耳与脖颈相连,颈下围一圈毛茸茸的流苏,外罩披膊,内着横道纹甲身,下穿战裤,裤的边缘饰一道流苏式边饰。西域武士装有异于当时中原地区的武士战袍,它兼容了西方武士装的特征,是国内少见的武士装。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本书丝绸之路上的西域服饰是中华民族文化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正由于它具有中华民族文化的特性,且展现出浓郁的民族衣饰风格,才使它独树一帜,别具风采。一部西域服饰文化的著成,应涵盖从古代到近代各族人民巨大的创造性。每一处墓葬出土的衣冠服饰珍品,每一幅壁画人物衣饰的穿着,以及雕刻衣装的草原石人、岩画、木雕、泥俑、塑像等人物的衣冠服饰造型,都足以说明西域服饰有着悠久的历史,记载着它的兴衰,凝聚着先民的精魂。诚然,我们难以认定衣饰形式的确切年代,但却可以据此追溯到它的童稚时期,那经历了从人类混沌意识中的原始阶段,逐渐过渡到文明时代的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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