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璀璨夺目的丝绸织锦——北朝时期纹样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查看原文
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0882
颗粒名称: 第五节 璀璨夺目的丝绸织锦——北朝时期纹样
分类号: K876.9
页数: 4
页码: 073-076
摘要: 本文记述了璀璨夺目的丝绸织锦——北朝时期纹样的情况。其中包括北朝时期丝绸织锦、夔纹锦、方格兽纹锦、天王化生纹锦等。
关键词: 丝绸织锦 北朝时期 纹样

内容

北朝时期丝绸织锦 出土自阿斯塔那古墓,是考古工作者再次发掘的北朝时期织锦。它不仅色泽艳丽,且图案纹样千姿百态,为世人所瞩目。阿斯塔那古墓被誉称“地下博物馆”,考古工作者使深埋于地下的珍贵遗存重见天日,这些文化宝藏也随之声誉日隆。
  夔纹锦 此锦相当于北朝时期,其中的“夔”字则是古代传说中一种龙形兽类,夔纹则是纹样中象征龙一样高深莫测的怪兽纹样。
  锦面纹样的怪诞风格是极富魅力的。它以宝蓝色为底,饰以阴线纹的金黄色形似龙形善变的卷曲纹饰为骨架,卷曲之处附饰双角兽形纹,兽的身后附飘带,间以菱形纹样,饰白、绿、粉青等色,再循环反复,将怪兽形象肢体打散,予以变形,把万般奇美的想像附着于重新组合的图案中,产生一种神秘的效果。其纹饰中孕育着生命激情与一种丰富的想象力,具有独体特征的象征,反映东方文化的气质与博大的民族精神。
  方格兽纹锦 以写实纹饰为特征的方格兽纹锦,是将纹样分划于各方格之内,每一格置放狮、牛各一的纹样,还有大象,象背上绘一骑士。各兽类虽分布于方格之中,却不显生硬与呆板,似乎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纹锦色泽鲜明,以绿、白、赭、深蓝、黄等五色丝线织成瑞兽纹饰,形象生动逼真,纹饰流畅,表现一种深邃空间所展示的韵律感与力量的美。
  天王化生纹锦 此锦纹饰赋予象征意蕴。是以赭色为主色调,配以绿、黄、蓝等色,纹饰则以狮和象,以及佛教中象征圣洁的化生莲花的图像。此纹饰都是中亚、西亚常用的,以此为内容并表现各种纹饰的图案。纹饰图案中的化生莲花以其洁净如晶玉、一尘不染的高尚品格,蕴涵着佛教的哲理之美。那盈盈莲花被精心地织进纹锦之中,观者见了即会触动心灵,引起激荡。它被誉之为“生命的象征”、“超越自身之美的圣洁之花”。它使纹饰图案具有崇高膜拜功能。
  绿底灯树纹锦 此锦以新颖、奇特著称,纹饰图案具有独特韵味。它以绿色为底,搭配金黄、大红、白色组成灯树纹。灯树呈塔形,灯树下对跪着两只大角羊,树梢两侧显现小型花树和相对直立的鹌鹑。静态的、图案式的灯树纹,与形态各异的动物纹相组合,使之成为不单调的循环反复和形式上的连续,是一种巧妙的融会,表现出生动、活泼、错落有致的韵味,富有节奏感。纹饰的变化显示了北朝时期纹锦的象征。灯树纹取材于我国传统的上元灯节,寓意火树银花,枝繁叶茂,人畜兴旺,吉祥太平等含义。呈现人民美好的愿望与习俗。这类纹锦自北朝始到唐代都很兴盛。
  共命鸟纹刺绣 此绣件堪称北朝时期刺绣精品。原件为一件刺绣裲裆,系一当胸,一当背的衣式,比半臂短小,略似背心。前胸和后背以刺绣纹缝缀。共命鸟纹样刺绣为这件背心的前胸部位。
  共命鸟纹刺绣以大红绢为底色,用绿、蓝、黄、黑等彩色丝线以锁绣法织出遨游天际的双头共命鸟纹饰。纹饰异首同体,鸟头相对,顶有冠羽,心形的胸腹绣满茸茸羽毛,双足又似飞翔状,尾尖下散开翎毛羽饰。鸟纹周围布满人间现实生活中的山山水水,花草树丛,间以龙蛇兽纹与展翅的小鸟。纹饰整体构图瑰丽绚
  烂,飘逸流动,充满神秘的色彩,神话与现实景物联系在一起,形成天人合一、时空一体的天宇空间。丰富的想象、深邃的思想、瑰丽的色彩、奇特的构图,使共命鸟纹样刺绣织造工艺达到了一个极限。
  共命鸟源于印度古代民间传说,后被收入《杂宝藏经》内。佛教传入我国之后,以共命鸟为内容的题材在佛教艺术中曾被采用。我国的丝织物刺绣品中以共命鸟内容为纹样的,截至目前,仅此一例。
  葡萄禽兽纹刺绣 是十六国北凉时期的织绣精品,图案饱满、高雅。绣面上由一串串紫色、淡绿色的葡萄铺满织锦绣面,又间以瑞兽、鸾鸟等吉祥纹样,或直立,或奔跑,飞舞灵动,神秘诡谲。既寓意深远,又抒发了人们的思想情愫,寄托一定的企盼,令人感受一种振奋的美。
  藏青底禽兽纹锦 是十六国北凉时期的织锦,纹锦清晰、细腻。锦面构图以灯树为骨架,支撑起纹饰的主体结构。灯树纹相对工整,上部饰以对鸟,左右空间饰以对称的内含吉祥意义的鹿、麒麟、孔雀与鸟纹。
  纹锦色彩以赭、白、绿为主,使瑞兽纹锦具有古拙之美。兽角与足的细部则以白色显现,动感十足。吉祥瑞兽纹的出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美好愿望,具有一定的时代感。
  牵驼纹“胡王”字锦 此锦纹样构图别致,具有西域地方特色。主花纹为团窠式,它以细小的圆点纹围成方圆形,内显两相倒映的骆驼与着胡装的牵驼人,并织有“胡王”汉字,团窠外的空间为复合忍冬花四叶纹,工整、对称,充满着活力。锦面色彩为白、黄、蓝、绿、绛红色,色彩和谐,闪现出柔和的光泽。
  连珠孔雀纹锦覆面 此覆面虽残缺,但色彩与纹样却很清晰。覆面四周呈绛紫色褶皱边缘,中心为橘色底织锦团窠纹样,团窠纹四周为圆点连珠纹,内为展翅孔雀纹,其间巧设宝瓶,两侧饰对称的忍冬纹,团窠空间又饰有翼对马和勃勃生机的双鹿。蓝、白、橘三色融会成典雅的色调。团窠纹样内外巧织的各种动物瑞兽纹,构成瞬间不同的动态和微妙变化,汇化成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总之,北朝时期的丝绸纹样,其主要内容以象征人类美好愿望为特征,与世界上许多国家与地区一样,把象征性的标志物以印染工艺使之呈现在丝绸图案中。象征又是包罗万象的,世间万物,宇宙大地,都是一个具象的或抽象的物体,抑或综合性的象征体,从而体现了鲜明的时代感。
  我国是丝绸的创造者,它凝聚着勤劳人民智慧的结晶。丝绸锦造历史源远流长,且以质地光洁柔软、风韵独具的魅力征服世人。“丝绸之路”的畅通使中国的丝绸成为开放的主要外贸商品。为适应外销丝织品的需要,我国丝绸织造者又增添了不少异域情趣的纹样图案,使丝绸纹样不断更新,璀璨夺目,呈现出异彩纷呈,光辉耀眼的纹饰。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本书丝绸之路上的西域服饰是中华民族文化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正由于它具有中华民族文化的特性,且展现出浓郁的民族衣饰风格,才使它独树一帜,别具风采。一部西域服饰文化的著成,应涵盖从古代到近代各族人民巨大的创造性。每一处墓葬出土的衣冠服饰珍品,每一幅壁画人物衣饰的穿着,以及雕刻衣装的草原石人、岩画、木雕、泥俑、塑像等人物的衣冠服饰造型,都足以说明西域服饰有着悠久的历史,记载着它的兴衰,凝聚着先民的精魂。诚然,我们难以认定衣饰形式的确切年代,但却可以据此追溯到它的童稚时期,那经历了从人类混沌意识中的原始阶段,逐渐过渡到文明时代的历史进程。

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