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汉代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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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0875
颗粒名称: 第八节 汉代织物
分类号: K875.2
页数: 4
页码: 063-066
摘要: 本文记述了出土的汉代毛织物其质地颇具特色。在罗布泊楼兰古墓中曾发掘出一块色泽鲜艳、毛质纯厚的毛毡残片,这是古楼兰物质文明的珍贵文物。毛毡系用淡驼、绿、白、深驼四色织成,从编织的纹路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古楼兰人是采用纬线上起花的编织法,这在当时的编织技艺上是件了不起的创造。因为,当时中原地区的织造法仅仅是经线上起花。
关键词: 汉代 织物 服饰

内容

织物与人类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的出现象征着人类社会的物质文明与科学技艺的发达。
  出土的汉代毛织物其质地颇具特色。在罗布泊楼兰古墓中曾发掘出一块色泽鲜艳、毛质纯厚的毛毡残片,这是古楼兰物质文明的珍贵文物。毛毡系用淡驼、绿、白、深驼四色织成,从编织的纹路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古楼兰人是采用纬线上起花的编织法,这在当时的编织技艺上是件了不起的创造。因为,当时中原地区的织造法仅仅是经线上起花。
  龟甲四瓣花纹罽是件织造精美的毛织物,它出土于民丰县尼雅遗址东汉墓,虽是残片,纹样却清晰可辨。“罽”据史书称:“胡人绩羊毛作衣曰罽。”龟甲四瓣花纹罽是以蓝、白、红三色为主色调,用纬线起花交织而成的毛织物。它虽不如丝织品光亮、飘逸,却有毛织物那样的柔和、轻软。纹样布局巧妙,在蓝色质地上布满白色龟甲纹,适中地夹以红色四瓣花纹,花瓣又配上白色边饰,既寓意深远,又雅致美观,是件质地上乘的毛织品。龟甲纹、四瓣花纹都是我国的传统图案,龟甲纹明显的采用六角形纹样交错排列,如龟甲形,此纹样传到西域,为少数民族采纳、融合、织染于毛织物之中,成为多数人喜爱的纹样。
  西域毛织品的不断发掘,开辟了研究中国纺织史这一新的领域。久埋地下的毛纺织品的重见天日,不仅展示了西域纺织业不为人知的文物资料,也为研究中国古代纺织技术提供了新的参照资料。
  一种放在床榻上以方便上床时踏用的小毛毡,称为“氍登”,这种毛毯以其轻柔、小巧与舒适著称,它为西域人制作,至迟至东汉时即传入中原。
  到了汉晋时期,西域纺织业又增加了新的技术,这就是由内地传入的育蚕和丝织业技艺。西域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是古代中国与波斯、巴基斯坦、印度及西方国家进行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西部大门。蚕丝技术随着丝织品西传,首先进入了西域。根据一般说法,育蚕技术传入丝绸之路的终点——大秦(罗马),是在公元6世纪初。传入波斯,是在萨珊王朝(公元226651年)末期,即在五六世纪之际。它传入西域的时间当然较此为早①。
  佛教大师玄奘曾记载了有关蚕桑来源的故事。大意是于阗原来不知蚕桑为何物,由于嫁到了“东国”的公主,她将蚕桑种子藏在帽内带到了于阗。这个传说反映了西域的蚕桑同内地的渊源关系。于阗即现今的和田,当地不仅桑树枝叶繁茂,和田丝绸厂也远近闻名,生产的丝绸质地纯、光亮、飘逸,深受各族人民喜爱。
  “在东汉时期西域还出现了棉织品,尼雅东汉墓曾出土土棉布做的手帕、被子和覆盖在碗上的‘餐巾’。吐鲁番晋和十六国时期墓葬中也发掘有棉织品,在迟至三国时,西域棉布即已传入内地,称为‘白〓’,‘白〓’就是一种草棉。西域是我国最早植棉和利用棉花纤维的地区。西域少数民族对于中华文化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①
  汉代时期,随着社会经济、政治的变革,丝绸织造业得到空前的发展。“丝绸之路”的畅通使作为连接欧亚大陆的主要贸易商品——丝绸,源源不断地从内地运往中亚、西亚与欧洲。西域成为中转站,精美的丝织品同样受到西域人民的喜爱。汉代丝织品最明显的特征是彩锦绚丽,纹样多变,例如,于民丰县尼雅遗址东汉墓中出土的“万世如意”彩锦、“延年益寿大宜子孙”锦袜,堪称汉代织品的代表。
  再如菱纹锦袜,它是以菱形纹锦为质料制作的锦袜。袜头部呈圆形无筒式,袜口镶有五六厘米的绢边。它也出土于民丰县尼雅遗址东汉墓。
  菱纹锦采用绛紫、黄、蓝三彩,以绛紫色为底,显现菱形网格纹。纹样以顺经线方向安排的大波折作为间隔,大波折纹又形成菱格状,幅边缘有边饰,纹样中嵌入倒正相对的“阳”字,阳字间又饰以蓝色柿蒂纹。菱形格纹具有整齐一致,平衡对称的形式美感。
  罗布泊、楼兰发掘的汉代织锦,织造精细,色彩绮丽辉煌,且璀璨夺目,含有深远的含义,承袭着中华民族优秀的丝绸织造工艺传统,代表着这一时代纹饰的特征。下面介绍几则出土织锦,以供赏析。
  望四海贵富寿为国庆锦出土于罗布泊高台古墓。锦以蓝色作底,以黄、褐、草绿三色显花,锦面饰以粗细不等的攀枝花纹,间以游动、拙健的形状表现了神秘诡谲的瑞兽纹,夹织汉隶书“望四海贵富寿为国庆”吉祥语,致使整个锦面富丽堂皇、流光溢彩。整幅锦以其奇诡的造型、流畅的纹饰、浓郁的写实与抽象意味相融的特征,呈现出深邃、悠远、虚幻与绚丽的艺术效果。
  鱼蛙纹锦出土于楼兰古城郊高台墓地。锦面以褐色作底,显现黄、蓝、淡绿色纹饰。纹饰以游动的双双鱼蛙为主体,间杂水中的波纹。鱼的头部与鱼身、鱼尾简单化,图案化,既舒畅悦目,又生动灵巧,激起观者内心深处的层层波澜,获得某种不可言喻的审美享受。鱼蛙纹锦寓意吉庆有余、富贵双全等民间美好理想。
  璧玉纹锦发掘于楼兰古城郊孤台墓地。锦面以蓝色为底,以淡绿、橘黄色显花。璧玉佩饰是古代地位、尊贵、富丽、高尚的表征。锦面以璧玉纹饰为主体,以鹿头纹锦带穿饰其间,追求富丽的精神气质,产生一种娴静、典雅的纹饰效果,具有一种繁荣浓艳、弘丽温雅的形色之美。
  鹿纹锦出土于楼兰古城郊孤台墓地。锦面以蓝色为底,以黄绿、茶色显花。纹饰突出美丽的鹿角、鹿的头部与神态,显现跃动的前蹄与身躯的健朗、发达,给人以充满活力的感觉。
  羊纹锦出土于楼兰古城郊孤台墓地。以暗蓝色为底,锦面以黄色显花。纹样以羊为主体,双双显现在菱形格内,对羊半蹲,后腿翘起,既展现了对羊的体态,却又十分传神,显得活泼有趣。

附注

①江宁生:《汉晋西域与中华文明》,见《考古学报》,1977(1)。 ①江宁生:《汉晋西域与中华文明》,见《考古学报》,1977(1)。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丝绸之路服饰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本书丝绸之路上的西域服饰是中华民族文化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正由于它具有中华民族文化的特性,且展现出浓郁的民族衣饰风格,才使它独树一帜,别具风采。一部西域服饰文化的著成,应涵盖从古代到近代各族人民巨大的创造性。每一处墓葬出土的衣冠服饰珍品,每一幅壁画人物衣饰的穿着,以及雕刻衣装的草原石人、岩画、木雕、泥俑、塑像等人物的衣冠服饰造型,都足以说明西域服饰有着悠久的历史,记载着它的兴衰,凝聚着先民的精魂。诚然,我们难以认定衣饰形式的确切年代,但却可以据此追溯到它的童稚时期,那经历了从人类混沌意识中的原始阶段,逐渐过渡到文明时代的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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