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壁画上所见舞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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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二》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0631
颗粒名称: 二、壁画上所见舞蹈形象
分类号: K879.41
页数: 6
页码: 232-237
摘要: 本文介绍了在克孜尔石窟壁画中,除绘出各种乐器外,还绘有一些舞蹈形象,在此并作一述,这里所说的舞蹈,限定在:一是天宫伎乐图内的有关形象;二是虽属其他题材的画面,但从内容上看,确实是表现舞蹈的部分。就目前所见,比较明显的一类是独舞,分徒手舞和道具舞两种。徒手舞有男有女,以女性居多。
关键词: 克孜尔 石窟 舞蹈形象

内容

在克孜尔石窟壁画中,除绘出各种乐器外,还绘有一些舞蹈形象,在此并作一述。有必要说明一下,因壁画上带动态的形象较多,为了避免混淆,这里所说的舞蹈,限定在:一是天宫伎乐图内的有关形象;二是虽属其他题材的画面,但从内容上看,确实是表现舞蹈的部分。就目前所见,比较明显的一类是独舞,分徒手舞和道具舞两种。徒手舞有男有女,以女性居多。男性多为菩萨装,头戴宝冠,上身袒露,下著裙裤;女性除个别为世俗装外,多绘成裸体形象,通身只以帔帛或璎珞作装点。无论男女,舞者的躯体倾斜度都比较大,有冲身、靠身和移身等姿态。手势有捻指、弹指、正托掌、反托掌和胸前摊掌,明显看到抬肘的动作多,手臂均超过肩部。在步法上,虽因有的画面下半部残泐,无法窥其全貌,但见有前踏步、抬腿和掖腿等动作,多为行进式和跑跳式。带道具的舞蹈多为旋转式,所带道具以长巾为主,舞者多绘成男性,借助手中飞动的长巾,在小圆毯上表演急速旋转的动作,给人一种风驰电掣般的感觉。从动态看,这类舞蹈矫健刚劲,热情奔放,节奏强烈,运动幅度大,完全是以动作为主的舞蹈形象(插图四二)。
  另一类是双人舞,亦可分半身相和全身相两种。在半身相的部分中,虽也见有不少精彩的舞蹈场面,但因形象不够完善,难以言明,这里从略,仅着重介绍一下全身相的双人舞。这种双人舞多数绘于中心柱窟后室西端壁,部位很固定。舞者也为肤色各异的一男一女,男者服饰仍作菩萨装,有的手臂搭在女者肩上,有的搂着女者脖子,有的甚至用手抚摸女者乳房,行为相当放纵。女者虽亦是世俗打扮,但穿着特别引人注目的喇叭裤,弹奏着弓形箜篌,柔情蜜意地笑望男者。男女的身躯皆作三道弯式,双脚 作半足尖的交叉步,似在边弹、边唱、边舞。这类双人伴舞的场面,主要绘在克孜尔中心柱窟后室壁面,应与反映佛涅槃的题材有关。据佛经记载,应是描绘佛度善爱犍闼婆王。据《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记载,善爱犍闼婆王擅长音乐,但很傲慢,不热心供养佛。佛临涅槃时,天帝释令其前往双林作乐供养,而善爱仍“于自宫中作乐观戏,情生爱著”。佛决定在涅槃前度化他,即化身为乐神,手持琉璃箜篌(即弓形箜篌),至三十三天犍闼婆王宫与其共奏音乐,并以神力降伏善爱犍闼婆王【注22】。既然是佛度善爱犍闼婆王,是否壁画上的男者为佛的化身,女者为善爱犍闼婆王呢?非也。因经中讲得清楚,善爱犍闼婆王属男性,壁画上的男者无疑应是善爱犍闼婆王,非佛化身。那么女性又是谁呢?我们认为是善爱犍闼婆王王妃。这一点,《长阿含经》卷十《释提桓因问经》、《中阿含经》卷三十三《释问经》和《杂宝藏经》卷五《帝释问事品》中都讲到,还在善爱作犍闼婆王子时,天帝释为感其弹琴引荐之恩,就曾许诺由善爱代其父作王,并以一贤女妻之【注23】。当然各经称犍闼婆王名不一,但犍闼婆王实有王妃。再从图像看,他们那种情意缠绵的样子,也绝非一般的关系。若是这一推测无误的话,则看出壁画上这对男女所表现的,不是善爱犍闼婆王与王妃“于自宫中作乐观戏,情生爱著”,便是善爱犍闼婆王归依佛后携妃作乐供养的情景,可见将他们定为舞蹈是有内容依据的。其实,慧皎在《高传》中对此早已作了说明【注24】。
  与佛度善爱犍闼婆王类似的形象,还见于一些佛本生故事图、佛说法图和僧人习禅图内。这些形象反映的又是什么内容呢?除佛本生故事图内的内容尚不明外,绘于佛说法图内的,其头冠上皆伸出若干蛇头,表明它的内容与龙王有关,可能是描绘佛成道后,迦荼龙王与龙妃前来听法,并作乐赞颂【注25】绘于习禅图内的,不外乎是渲染僧人习禅不为身外一切所动,一心端坐思维的功力。看得出来,这些形象在内容上也都与舞蹈有联系,同样可视作双人舞的造型。
  但就风格而论,这类双人舞与独舞迥异,舞者在表演时移动的范围比较小,主要是通过轻歌曼舞来表达思想感情,带有一定的叙事性质。因这类舞蹈不仅形象富有鲜明的特色,而且唯见于克孜尔石窟壁画上,为便于分析研究,我们将其中比较完整的画面,集中刊行于此(插图四三)。
  此外,在克孜尔壁画中,还有儿幅天宫伎乐图,其构图不是采取一组一龛的形式,而是在一横列式的通栏内,中间绘佛或菩萨,两边分列四或六身半身相伎乐,有点近似群舞(插图四四)。但细心观察,即可发现图内伎乐面向极不一致,舞队很不整饬,其间存在着明显的组合现象,可作如下分解:
  通过分解,清楚看到这些天宫伎乐图,实由若干独舞和双人舞所合成,舞者的服饰、姿态和伴奏乐器虽多同独舞和双人舞,但可注意的是紧邻佛和菩萨的儿身伎乐,有的双手合十,有的持有莲花,可能是属于一边合掌打指、一边应节舞蹈的形象。前已述及,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绘出的乐器和舞蹈,存在一定的组合关系。下面我们再来看看这种组合情况。为便于介绍,现将一部分能看出它们组合关系的画面统计列表如下(表二):
  从表中看到,克孜尔壁画上的乐器多为两种相组合,最多的为四种乐器配置在一起,而且主要是管弦乐器,击乐器组合不多。舞蹈主要有独舞和双人舞。乐舞两者是紧密结合的,多数舞蹈皆有乐器伴奏,也有吹指、歌唱为舞蹈伴奏的,而伴奏的乐器一般都比较少,只有一二种,常见的为竖箜篌、弓形箜篌和五弦等
  以上情况表明,克孜尔石窟壁画上所见乐舞,已有一定的组合,但无论是乐者还是舞者,其人数都不多,未见有大型乐舞的场面。库车库木吐喇、森木赛姆和克孜尔尕哈等石窟壁画上,除有些汉风窟绘有钟、笙、忽 (13)第179窟后室(14)第181窟后室雷、琴、柏板等乐器外,其配器、舞容和乐舞组合情况,与此也大致相仿。

知识出处

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二

《中国石窟克孜尔石窟二》

出版者:文物出版社

本书内容包括:克孜尔石窟部分窟主室正壁塑绘题材、克孜尔阿阇世王题材壁画、克孜尔佛传四相图、克孜尔第69窟鹿野苑说法图、克孜尔第175窟生死轮图、克孜尔佛本生故事画题材种类、略述克孜尔戒律故事画、克孜尔中心柱窟主室券顶与后室的壁画、克孜尔石窟壁画中的乐舞形象、龟兹事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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