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女性雕像的地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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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丝绸之路艺术研究》 图书
唯一号: 320920020210000423
颗粒名称: 第三节 女性雕像的地母情结
分类号: K879.3
页数: 8
页码: 87-94
摘要: 本节记述的是人类在母系社会阶段女性是一切的主宰,农耕是靠女性发展起来情况。
关键词: 丝绸之路 女性雕像 地母情结

内容

人类在母系社会阶段,女性是一切的主宰,农耕是靠女性发展起来,彩陶的制作者也是女性:“农业的发明是妇女的功绩,不仅因为妇女是主要的采集者,其后又成为初期农业的发明者;还因为初期农业主要是由妇女们承担和领导的。北美印第安人如易洛魁人、祖尼人、亥达沙人,非洲东南部的许多部落,以及新几内亚的巴拿罗人等,在农业活动上就是以妇女为中心的,由妇女们选出一个年长而精力充沛的管理人领导农耕工作,而这个管理人还可以选择一两个人作自己的助手。随着锄耕农业的发展,特别是发展到犁耕农业阶段,男子变成为农业方面的主要劳动者了。”①在这样一个母权制的社会中,妇女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农事、制陶、生育,这些主要由妇女从事的工作都被赋予一种神圣意义,女性自然也就成了受崇拜的偶像,女性雕像也应运而生。新石器时代的女性雕像(无论是象征丰产的还是生育的)都可以追溯到她的原型——大母神,尽管她有不同称谓,如原母神、大母、大女神等,但含义是相同的,“特指起源于父系社会之前的最大神灵,是狩猎的史前社会的意识形态核心,原始信仰中最早出现的神”②。它起源于先民的集体无意识的象征想象:“在这种原始状态里,人的意识和自我还很弱小,尚未发展。作为初始的、对立面容纳于其间的象征,乌罗伯洛斯是‘大圆’(the‘GreatRound’),正面和负面,男性和女性,意识因素、与意识对立的因素和无意识因素,在其间相互交织在一起。在此意义上,乌罗伯洛斯也是混沌、无意识和心理整体未分化状态的象征,而这种状况,被自我经验为一种不确定的两可状况。”③在任何一个自我意识弱小、未经发展而无意识占据支配地位的地方都能见到女性的基本特征:大圆、大容器的形态,它包容万物,而万物又产生于它。“假如我们把初民未定形的身体—世界等式同女性基本特征的等式女人=身体=容器结合在一起,我们便为人类远古时代得出了一个普遍的象征公式:女人=身体=容器=世界。这是母权阶段的基本公式,在这个人类发展阶段里,女性支配男性,无意识支配自我和意识”④。这完全为考古学材料所证明。有学者对已知的石器时代的雕像进行了性别统计,发现女性雕像是50件,而男性雕像仅有5件,且这几件男性雕像不合定型而且技巧拙劣。⑤文些女性雕像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一类是矮胖,肚腹和乳房、臀部往往畸大,它们的主要象征意义都是圆形容器;而另一类是细长而纤弱,身材修长,只是突出乳房、阴部等女性特征。“这些无定形的大母神塑像是孕育的生育女神的造型,在全世界,它都被当作怀孕和生育的女神,而且作为不仅是女人的、也是男人的崇拜对象,它也被视为生育力的原型象征,遮蔽、保护和滋养的基本特征的原型象征”⑥。人类认识自身生产、种族繁衍的奥秘经过三个阶段:最初是物生人,人是由某动植物或无生物生出来的,这一阶段虽然缺乏物征,但神话中有大量资料可以回答人的来源;第二阶段是感生,人是由母亲生的,母亲又是受感应而生的,感生神话就是这一时期的产物..父权制确立后,出现新的生育观念,概称性生,即通过男女交合而生育后代。①在母系社会阶段,先民始终认为人类的生育是一种孤雌繁殖,这种孤雌繁殖是将女性创造生命认同于大地创生万物的结果,“在多产和生殖中,并不是妇女为土地树立了榜样,而是土地为妇女树立了榜样”。②从这个意义上讲,生育信仰也是一种地母信仰,女性和地母是同义语,具有相同的繁殖(生产)功能,在一个孤雌繁殖信仰相当普遍的社会,达到生殖目的的有效手段就是生殖巫术。
  丝绸之路西域最早的女性雕像发现于孔雀河下游被称作小河墓地的地方。维吾尔人奥尔德克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罗布荒原上神秘地方的人,时间大约在20世纪10年代。到了20世纪30年代,因奥尔德克做向导,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到了小河墓地并首先向世人披露了他在小河墓地的发现,引述如下:
  这个经过长时间寻觅的墓地距“小河”岸4公里,位于一个浑圆的小山包上。..小山的表面,特别是在山坡上,有许多我从未见过的、弯曲的厚木板,不论走到哪里,脚下都会绊到久经岁月摧蚀的人骨、被肢解了的木乃伊和厚毛织物碎片。..在小山的西端,有一道略呈曲线排列的木栅栏,栅栏的木杆比较细,且不很直。在小山顶部稍靠东一些,又有一道木栅栏,这道栅栏的木杆较粗,其顶部都在同一高度上。..在大栅栏正东侧的自由木杆相互挨得很近,几乎全部都非常高,平均高度达4.25米,杆子的直径都大致相同,约25厘米。它们全部是多棱柱,具有7~13个表面。将柱基部的沙移走后,可见其表面曾被涂成红色。杆子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颜色已消失殆尽。看来这座“死神的立柱殿堂”曾经笼罩在一片耀眼的红色之中。..制作颜料的材料是红赭石。..这里的一个有趣特征,是桨形纪念物,它们许多还矗立在原位,另一些已全部埋入沙中,另有15个落在了山坡下。..桨片的下方通常有一条由数道经向刻线组成的装饰带,装饰带也曾被涂成红色。..小山的最东部近乎平坦,而且只有一根直立的木杆。这是唯一的一根具有经向沟槽的木杆,沟槽宽约1厘米,槽与槽等距。..整个小山的北坡、东坡和南坡,散落着各种尺寸的棺材板、倒下的木杆、木桩和桨形纪念物。..一个惊人的事实是,所有的棺木都是同样的结构(亦被后人称为的船形棺——笔者)。①
  这是距今近4000年的西域早期氏族墓葬群。遥想当年,这里究竟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庄严仪典?正是在这样一个充满神秘气氛的地方出土了西域最早的女性雕像。在贝格曼之前,斯坦因曾在楼兰附近的墓葬中发现过一些小型女性雕像,其中一具木质女性雕像,高70厘米,无腿,面部呈平面,用红赭石粉绘制出五官,另一具女性石像仅高10厘米。贝格曼发现的雕像为三具,其中一具为男性,两具女性雕像,分别高134厘米和158厘米,但是贝氏并未对这两具女性雕像的特征作过多的描述,只对一具保存较完整的雕像描述道:“女性雕像面部为椭圆形平面,上面可能曾经绘有五官。双臂极细,几乎不成比例。腿部雕刻完整,小腿极粗,可分辨出球形的膝部。”②参照贝格曼所拍摄的照片,发现这两具女性雕像的性器特征是明显夸张变形。小河墓地的女性雕像并非个例,孔雀河古墓沟、哈密焉不拉克文化等都出土有距今4000~3000年前的女性雕像。考古工作者在孔雀河古墓沟发现的距今近4000年的石质女性雕像仅高27.5厘米,用白石雕刻而成,方头,眉、眼、嘴、鼻均用黑色竖横线表示,颈部阴刻三道弧线表示服饰领口,胸部突出女性乳房特征,束腰系带,下肢简略。同一地点出土的木质女性雕像,属距今3000年左右的物品,雕像用整木雕刻,头戴圆帽,未雕五官,身体扁平,乳房下垂。另两件男女木雕像则出土于哈密焉不拉克,距今3000年,用原木雕刻。男女面部的嘴、眼等五官用阴刻方式表现,四肢刻划具备,但雕刻僵直刻板。从身体轮廓看,女性显粗壮、高大,男性纤细、矮小。男女性器均夸张变形。发现女性雕像的墓葬中均出土有麦粒、谷粒等农作物,是西域农耕文明发祥的地方,也是西域彩陶文化的发源地。巴里坤县甲山沙墓葬中出土两件铜石并用时代的青铜器女性雕像,其形象是大腹丰乳,我们看到了身体=容器的原型等式。
  小河墓地足以让我们对罗布泊地区史前先民遗物——那高大的红色多棱柱和桨形物,无底的船形棺;那雕刻粗糙,连脸部五官都不清,但性器特征十分明显的并非艺术品的女性木雕像...产生无穷的联想。特别是神秘的雕刻有蛇形的木桩:“这是一根直木桩,上面的刻纹描绘出一条蛇正在吞食一根线轴形木桩。蛇背用密布的小菱形表示,菱形内涂以红色,肚皮间刻横线和成排的小三角。这些刻纹意欲代表蛇鳞和蛇身图案。...(另一根类似的蛇纹木桩)的中部附近有一小孔,可能用来拴悬挂的线绳。”①箭、梳子、小木梳上反复出现的众多三角形纹饰;红色是这个世界永恒的色彩。这些究竟寓示着什么?对此,我们不能不从罗布泊地区的史前文明说起,整个孔雀河下游地区既是畜牧和农耕兼营的地区,也是西域农耕文明的发祥地之一。在这一地区“农业是存在的,墓区发现的小麦粒,是一个直接的说明。...孔雀河谷可得灌溉之便,少量的农业经营是完全可能的。...而小麦,最早可能在新疆种植。...除畜牧业、少量的农业生产外,渔猎是人们生活的补充”②。从这较有保留性的估计中,我们不难发现,一种完全不同于采集—狩猎文化的畜牧—农耕文化已经出现了,人们关注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与他们生死相依的土地。早在4000年前罗布泊地区就属于干早、半干旱区,沿河、沿湖分布有绿洲。“现有的资料表明,通常是那些半干早的地区..有较丰富的但绝不过多的可采集的食物资源,往往是栽培与驯化发生的最重要的中心”③,西域早期的畜牧—农耕文明都是这样产生的。要揭开发生在畜牧—农耕文明诞生时期的小河墓地红色多棱柱、船形棺、木桨、蛇形木桩、女性雕像、三角符号等千古之谜,非得触摸史前先民的思维、信仰、观念、心理等深层文化机制的脉搏不可。较之采集—狩猎文化时期,畜牧—农耕时代先民的思维、信仰、观念、心理,即精神文化方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新石器时代的农人大大扩充了宗教观念和祭祀活动的范围。对舒适的定居生活和有规律的岁月循环的习惯、农业收成作长期耐心等待的必要性(加之农业收成还会遭到各种灾害,如天灾和兽害等),根据天象精确地计算时间的重要性,所有这些都使得农人们对天、地、日、月、雨、雹等自然力空前地关注,他们把这些自然力崇拜为神,很多事情现在都得依赖这些自然力的作用。伴随着这种泛灵观念的发展,还大大加强了对丰产和繁殖的崇拜,对女神的崇拜(可能是对地母的崇拜),这种女神的石像和泥塑在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常有发现。农人们对“阴世”生活也采取了新的态度。看来,对丰产和一年一度的枯(结果)荣(发芽)的崇拜,产生了关于死者可以复生的观念。因此,葬俗发生了明显的变化。①
  这个时期先民的精神领域的变化主要是:(1)农业巫术代替了狩猎巫术。在一个粮食并不丰裕的社会,尤其是遇到自然灾害导致农作物歉收时,就必须实施巫术,保证粮食足以果腹,因此农业巫术也是一种丰产巫术。(2)根据先民类比和认同的原则,大地生长出谷物是有周期性的(生长、枯荣),就有了将女性与大地认同的巫术信仰。将大地丰产和女性生殖的认同,正是母系社会的普遍信仰,在一个“知母不知父”的社会,女性是所有生产活动的主宰。在此,地母与女性是一种同义认同。(3)人是可以死而复生的观念的形成。人“死”后入土为安,实际上意味着回到了大地母亲的子宫,他们像农作物枯荣那样是可以再生的,这同样是一种圆形思维。由女性主持的神圣葬仪也就成了一种生命回归的庄严仪典。(4)从新石器到铜石并用时代,史前先民的生育信仰经历了由大地生人到两性交媾生人的转化,西域出土的性器夸张变形的男、女木雕像是最有力的证据。
  一些学者把女性的基本特征分为正面基本特征和负面基本特征。女性的正面基本特征的中心是容器,它既是女性性质的属性,也是女性性质的象征。在那个“真实生活”也是“象征生活”的母系社会中,鼓腹的彩陶、丰乳肥臀的女性雕像、蛇、隆起的地乳..都与容器有关,是代表丰产和生育的地母的象征。于阗,梵文称为“瞿萨旦那”,意为地乳,其建国传说显然源于早期的地母崇拜。孔雀河下游古墓沟、小河墓地乃至焉不拉克出土的女性雕像,几乎都没有五官标记,或只有用横竖线条表示,但夸大了乳房、臀部、性器等特征。这些女性中五官经常缺失的基本特征的意义在于:“丰足性是人的正面原始经验之一,是他对女性作为提供营养的容器的经验的一部分,因此乳房得到了强调。”②至于贝格曼在小河墓地发现的蛇纹木桩,他小心谨慎地认为:“此二蛇形物的确切用途尚无法确定,我们仅知通常巫术及医药界都崇拜蛇。像青蛙是雨的象征一样,蛇被一些权威认为是促进生育的原始符号的进一步发展,蛇也经常被作为阴茎的象征。”①贝格曼已经踏进了揭开这个千古之谜的门槛,却裹足不前了。蛇与生育的关系都源自那个诡秘的“乌罗伯洛斯”——衔尾环蛇,是初始原始状态心理状况的象征。“由于它的乌罗伯洛斯混成性,蛇象征也可以表现为女性。因为女性容器是创造性的,子宫是神圣的部位,在身体象征系统中具有真正神秘的特色,而且像每一种神秘事物一样,它是情感矛盾、意义暖昧的。蛇以附属的角色与之相关,就像男人和阴茎因素,它成为女性的一部分,或作为其伴侣”②。作为代表生育力的地蛇,它是地母的一部分,因此,从根本上讲蛇是女性的象征,也是生育力的象征,小河墓地的蛇形木桩很可能就是实施生殖巫术的工具。
  女性的负面基本特征也是在女性意象中被感知:“往往表现为死亡和毁灭,危险与困难,饥饿和无防备,在黑暗恐怖母神面前表现为无助。”③“这样,大地子宫变成了地下致命的、吞噬的大口,等同于受孕的子宫、防护的地洞与山洞、地狱的深渊、深藏的暗穴、坟墓和死亡吞噬的子宫,没有光明,一片空虚。正是这个产生生命和世间一切众生的女人使他们返回到她自身,她追捕着她的牺牲品,用她的陷阱和罗网抓住他们。疾病、饥饿、艰难困苦,再加上战争,都是她的帮手,而在一切人群中间,战争和狩猎女神都表达了生命乃女性之血的人生经验。这位恐怖母神是饥渴的土地,它吞食自己的孩子们,用他们的尸体来增强自己的肥沃;它是老虎和兀鹰,兀鹰和棺材,是饕餮地舔尽人与兽的血精的食肉石棺,然后,再次孕育、滋养生命,使它重获新生,再不断地将它们抛入死亡的深渊”④。面对死亡、恐惧、痛苦,人们并非无能为力,直觉使人们相信,通过痛苦和死亡、献祭和肉体与灵魂的泯灭而能达到更新、再生和不朽,也就是说死亡是回归母亲容器,这是变形物完全溶入女性的原则,这些容器不论是骨灰坛、棺材、洞穴,还是船、土、水等。这些容器与其他一些物件象征地关联在一起,出于先民“无所不包”的心理真实,先民是将整套关于女性生命的心理象征投射于现实世界,变成了笃信不疑的巫术仪式。在小河墓地地表矗立着的近200根高达4米多、直径在25~50厘米的红色多棱柱和30多个红色桨形物,以及同样是红色的木栅栏究竟有什么象征意义呢?在一个可能是几代人使用的氏族公共墓地,如此兴师动众,费力费时树立这些“纪念物”绝不是史前罗布泊人的一时冲动所致,而仍然出于把容器视为女性基本特征的象征。容器的“掩蔽结构”赋予冥界的住宅——坟墓以形式,正如它赋予地上的住所房屋和天上诸神的居所圣殿以形式一样,在利西亚和小亚细亚,房屋是“这个古代母权国度的废墟上发现的坟墓和圣殿的精确副本”①。由于在母系社会,房屋的设计和建筑是女性的特权,于是房屋、坟墓、圣殿、房屋的支柱、栅栏、围墙都是大母神的象征。从考古发现得知,最初的氏族公社聚落、房屋都是一个大圆,它源于大圆巫术思维,像子宫、中心或世界一样,显示出女性的特征。在一个容器象征的“掩蔽结构”的冥界,还能有例外吗?母系社会早期一些卫护女性分娩场所的原始围栏(栅栏)等变成了圣地的标志,而生育过程也变成了再生过程,在以后的神秘仪典中,人要新生(再生)必须经历冥界危险的旅行。在经过多重栅栏、巨型多棱柱和桨形物组成的多重门后,死者才能再生,获得新生。红色在女性基本特征中总是担任双重角色:它不仅是代表生育力的积极颜色,也是灾难、罪恶、流血和死亡的颜色,同栅栏、木柱、大门等一样都是女性大地——子宫的象征。小河墓地显然是史前先民进行这种再生巫术仪典的神圣场所。墓葬中的无底船形棺、草篓中的麦粒、粟米、几捆麻黄枝、绘有红色的三角形图案的物件等墓中物品同地表物件一样都属于生育祭奠的范畴,有死而复生的巫术意义。特别是船形棺也与女性象征有关:“因此古代的船只常常是‘怀孕的女性’,也因此它们的命名强调女性的拯救功能”②。“作为诞生之地,作为拯救之路,作为死者之船,船是开端、中间和终结之木。它是作为命运女主人的三合一女神,也是树母神,她庇护着人的生命并引导他从地到地,从木到木,最终返回到她自身”③。否则,史前的罗布泊人就不会在墓地上制造如此多的多棱柱、栅栏、桨形物、船形棺。
  生育与死亡、白天与黑夜、大地与上天、房屋与墓穴、太阳与月亮、欢欣与恐惧..这种正面与负面的两极因素在女性身上表现出既对立又统一的二重性。在母系氏族社会,它源于对自然界出生、成长和死亡的复杂节律的朴素认识,形成一种圆形思维,由于这种宇宙性意义和女性的生育力联系在一起,组成了以“大圆”为象征的原型单位。西域的史前女性雕像及其诞生地的一切事物都包含着地母丰富多彩的形式的原型心理世界,它也构成了母系社会文化的基本特征。

附注

①林耀华.原始社会史.中华书局,1984.233. ②叶舒宪.高唐神女与维纳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6. ③〔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18. ④〔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42. ⑤〔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93. ⑥〔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94. ①宋兆麟.民族文物概论.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研究院讲义.1997.113. ②朱狄.原始文化研究.三联书店,1988.763. ①〔瑞典〕贝格曼著.王安洪译.新疆考古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75~77. ②〔瑞典〕贝格曼著.王安洪译.新疆考古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80. ①〔瑞典〕贝格曼著.王安洪译.新疆考古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86~87. ②王炳华.丝绸之路考古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1993.169. ③路易斯·密福德.后更新世的适应.考古学的历史·理论·实践.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290. ①列·谢·瓦西里耶夫.中国文明的起源问题.文物出版社,1989.119~124. ②〔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122. ①〔瑞典〕贝格曼著.王安洪译.新疆考古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7.87. ②〔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145. ③〔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149. ④〔德〕埃利希·诺伊曼.李以洪译.意识的起源与历史:大母神.转引自该作者大母神—原型分析.149~150. ①布里富尔特.母神第1卷.转引自埃利希·诺伊曼大母神—原型分析.292. ②〔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266. ③〔德〕埃利希·诺伊曼著.李以洪译.大母神—原型分析.东方出版社,1998.267.

知识出处

丝绸之路艺术研究

《丝绸之路艺术研究》

出版者:新疆人民出版社

本文记述的是20世纪90年代,新疆人民出版社曾经出版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丝绸之路考察合作项目——《丝绸之路研究丛书》(第一版),共计13卷。这是一项开拓性的工作。在当时出版经费短缺、学术著作出版难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自治区有关部门的支持和主编周菁葆、陈重秋先生的不懈努力,出版社要出版这套丛书是不可能的。实践证明,《丝绸之路研究丛书》(第一版)的出版,不仅为国内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的学者提供了一个平台,而且也推动了国内丝绸之路研究的开展,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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