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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神圣的使命》 图书
唯一号: 320020020210034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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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数: 4
页码: 5-8
摘要: 1959年以后,乌鲁木齐城市建设规划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主要是两件事,一是修了自来水,二是进行大面积的绿化。

内容

1959年以后,乌鲁木齐城市建设规划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主要是两件事,一是修了自来水,二是进行大面积的绿化。
  先说自来水。1958年底开始筹划,1959年春天在三甬碑打井建水厂,那时地下水位高,打下20来米就有水了。当时条件差,下的是清一色陶瓷管,最粗的50公分,细的只有20来公分,明知这样以后不够用,但没钱又没办法,只能是有多少钱干多少活,这就为以后的“拉链马路”留下了隐患。好在那时人口少,楼房又不多,边城人用上了自来水,自然也是一件大事了。
  还是说绿化吧。1959年绿化是个高峰,全民动员,人人植树,那阵子真叫人高兴,眼看着一片片林子起来了,乌拉泊、羊毛湖、延安路、南公园、二工、三工……
  最有成效的还是红山绿化。那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山,59年动员上万人,上山挖坑栽苗。山上绿化,要水,要引水上山就得有水泵和管道,当时一无所有。总不能让栽上的树全死掉,于是,我跑去找当时的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曾涤,我说要两台泵,他一听是绿化就批了,可管子他让我自己去找。我来到市通用机械厂,要了些铸铁管,尽管砂眼多,有点儿渗水,但总比没有好。就是靠这两台泵和那些有砂眼的铁管拉开了红山绿化的序幕,当年栽下的幼苗,春天一片碧绿,叫人好开心呀!从那以后,年年义务植树,通过十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今天的红山公园,有了丰茂的林木。
  当年与红山同时绿化的还有妖魔山(雅玛里克山),但妖魔山的绿化失败了,为什么呢?这里有个科学问题。
  当年人们植树热情非常高,有人提出在妖魔山上绿化一万亩,但山上没水怎么办?引水,条件不成熟。有人讲没水也栽树,能活多少算多少,也许是大跃进年代的劲儿还没过去,领导脑袋一热说种就种。好家伙,数万人上山挖抗植树,一层层、一排排鱼鳞坑挖好了。没有树苗,昨办?有人提出种树籽,种什么树籽呢?沙枣。好,我们从南疆运来了20吨沙枣,连肉带核囫囵个儿地播了进去。树籽要水,可没水,有人提出用消防车送水。领导一句话,消防车上来了,也叫邪门,那天城中刚好失火,就是找不到救火车……妖魔山大干了一场,结果一无所获。好在那精神一直鼓励着人们,对妖魔山绿化没间断,可能正是这种努力追求的精神,今天的妖魔山已经开始绿了。
  那阵子绿化最大的困难还有一件就是缺树苗,自已没苗圃,树苗由石河子、玛纳斯供应。这么大一个城市没苗圃怎能行,于是我决心自己建一所苗圃园。我转呀转,发现四工有一片荒地,而且那儿有全市最大的污水处理厂,如果能利用处理的污水育苗,不是一举两得嘛!我的想法得到了市领导的支持,一下子搞了3000亩,两年后我们的树苗就自给有余了。现在这苗圃越办越好,不仅有普通树种,还有了不少观赏类型的树苗。现在看来,当时没花几个钱办了个大苗圃是对的,你看它对乌鲁木齐绿化多么重要,就连如今水塔山、清泉山绿化也有它的功劳呀!
  你看我说得杂乱无章,可能是天性,一说到路、树,我就收不住了。你别见怪,这两样东西,已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了。哎,说到这树,我还要啰嗦两句。一场文化大革命,毁掉了多少林木。1966年当时有80多万株树,文革结束,毁了三分之二,可惜呀可惜,那成片的林木,现在连痕迹都没啦,叫人心痛呀!
  咱们说说1965年吧,这是辉煌的一年,因为自治区成立十周年,有许多献礼项目。我负责做了三件事,一是修河滩公路,二是建青山苑,三是改造人民广场。
  提起河滩,1965年那是成片成堆的垃圾场,要拉走这些垃圾,恐怕车排成队一个月也拉不完。当时市领导决定修一条路,垃圾就埋在下面,两边栽上树。工程由我负责,还是老办法,义务劳动,万人大战河滩。那场面壮观呀,先后用了1个月时间修了一条西大桥到四桥的土石路,改变了河滩千百年来的旧面貌。以后1978年改扩建成柏油路,两端延伸到312国道。当然,今天建成了高速公路,更是鸟枪换炮了。
  青山苑当年也是一个大垃圾堆,又脏又臭,起初那儿有个小庙,庙坍了就成了垃圾场。又是群众义务劳动,这垃圾拉了一个多月,我们在那里植树建亭,终于成了今天绿茵茵的依山傍水的小风景区了。
  说到改建广场工程,那我是有感情的。第一次建广场是我的人生起点,这一次由我主持改建,而且区党委书记王恩茂向我当面做了详细交待,我真有一种当家做主人的神圣责任感。部队派来一个团为我们清理土石方,整整干了半个月。我按照方案,将广场三分之一开辟成绿化带和游园区,种植了树木,修建了花园,并创作了民族团结的大型群雕设计方案,广场将面貌一新。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精力旺盛、准备实施大盘绿化计划的时候,那场灾难性的“革命”来临了。抓我、斗我、批判我,说我“培植修正主义的花草是讲享受,就是修正主义分子”“反动权威”,跟谁讲理去呢?只好进学习班,下乡劳动改造,上“五·七”干校,一折腾就是十年呀。这中间也想做一些工作,但无力回天,真是人祸大于天灾呀!
  1971年我从“五·七”干校回来,分到了规划处工作,还是老本行,负责城市规划。
  1975年到76年,我被派去搞乌河防洪工程和乌拉泊水库除险工作规划设计,忙了一年。对这项工作,我是太小心了。因为1953年8月3日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沿河滩滚滚而下,好象千军万马,冲毁了河堤,冲毁了河上的三座大桥,河两岸交通阻隔,我是目击者,也是抗洪的指挥者之一。所以在这个工程中,我们特别认真。那年修建了一个泄洪道,可泄100立方水。又修了一条引渠,可引50立方水进红雁池水库,还有50立方水可放进和平渠,这样3000立方的水库压力就小多了,加大了保险系数。
  说到这里我还要说两句,长江大水是个信号,你别看乌鲁木齐缺水,一旦遇上大洪水可不得了,所以无论何时对乌拉泊水库的监测和防洪措施都不能放松。
  嗨,我这个人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大事,但干什么都很认真。我不是战略家,但每件具体工作,我都要做得有头有尾。岁月不饶人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担任规划设计院领导工作,我的任务主要是带年轻人,冲锋陷阵的机会少了,但我的心还在路、树、工程和规划上……

知识出处

神圣的使命

《神圣的使命》

出版者: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乌鲁木齐市委员会

出版地:1999

本书为乌鲁木齐市政协编撰的报告文学集《神圣的使命》。本书是描写乌鲁木齐市政协委员在履行自己神圣职责方面出现的许多生动活泼的事迹和人物的系列报告文学集。由于文集篇幅所限,我们无法看到更多政协委员的业绩,但仅凭文集中收入的28位委员的步履就不难看出,他们为乌鲁木齐的建设和发展付出的辛劳,他们没有愧对过去的半个世纪,乌鲁木齐不会忘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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