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市图书馆

刘健
  我从来没有和女孩子跳过舞。
  不是我讨厌跳舞，其实，我是很想学会跳舞的。我想，大概是我的乐感太差，没有跳舞的天份，以至于舞步维艰吧。但朋友们却说我：“空有1米75的块头，缺乏男子气！”
  一天晚上，朋友聚会。舞曲响起，我就躲到了一旁。不知是奏起了第几支曲子，一个姑娘走了过来：“牛儿，请你跳一曲。”只有我的老朋友才会这样称呼我的。我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不，我不会……”我急急地说，顿时手足无措。“没关系的，来，我教你。”她大方地伸出了手。“我，我实在不行……”我结结巴巴的解释，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她红着脸走开了。整晚，再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羞愧和内疚使我无地自容。我好恨自己不会跳舞。
  从第二天起，我开始勤奋习舞了。整整一个月，三十天的功夫，一天也不拉，待“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就西装革履，到我们这个城市最大的舞厅，动“真格”的去了。
  一支支乐曲响起又结束。“等下曲。一定去请。”每一曲响起，心里就下着决心。可下曲到时，又泄了劲朋友着急地说：“喂，再不上，舞会就要完了。”其实，离舞厅散场还早着呢。
  乐声又起，我急忙地将西服扣好，腾地站起了身，向早已看好的一个姑娘走去，她给人的感觉那样温柔、端庄。我的脚好象踩在了棉花上一样，竟有些发软。
  学别人的样，刚要伸手邀请。“小姐，请你跳一曲。”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和这位姑娘相邻座的一群男女发出了那种欲忍难禁的笑声。
  我心里一阵发慌，低头一看，西服难堪地扭曲着。西装上面的一个扣子扣到了下面的扣眼上，我一下窘住了。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能请你跳一曲吗？”我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她站了起来，向我伸着手。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嗤嗤”的笑声此时戛然而止。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曲
  “梦中的妈妈”
  第一次和女孩子跳舞，我跳得难以想象地坦然自如。那唱给妈妈的如泣如诉的歌声，令我沉醉不已。对她的由哀的感激和敬重之情弥漫了我整个的心。
  “跳舞，真好！”和那个女孩跳那一曲的时候，我这样想。现在，这个感叹犹甚。
  因为，两年后的今天，我仍然没有放弃她作我妻子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