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市图书馆

●张国长
  “来，来坐，喝凉的还是喝热的。”随着浓浓的陕北话语，大壶、茶杯早一溜烟的排开。五色的小蓬下，围着古旧的方桌挤满了花裙子，宽裤子，去迟还沾不上边儿呢！三三两两的人们把长长的闲话和扯不断的笑声泡在老奶奶的那樽大茶壶里。
  五月的太阳把茶滩的生意晒得真红火！
  大凡到过延安的人，对茶摊的印象不能说是不深吧！延河桥头、清凉山下，就连枣园的枣林中，也充满了大茶壶里溢出的笑。如果你累了、热了，掏上个二角三角的，便能在这里喝个绝对的凉快和满意。
  从旱到晚，茶摊上可是红火热闹的。外地旅游的人想从那个大茶壶里倒出几个“圣地”的古经，而延安人想从鸭舌帽、变色镜里窥视延河外面的世界。于是在南腔北调，鸣哩哇啦的热烈中飘出浓浓的乡土味。
  我们对面是一位花甲的老人，慈祥的皱纹里都带着微笑，说上几句话，让人想起那宽大的窑洞和山上的石头。我的伙伴想跟着她学几句带回故乡，无奈眼睛里有多少认真的神气，可不是鼻子不通就是耳朵漏气。惹得他老人家提起茶壶，把孩童的大笑倒进了我们的杯子。
  噢，五月的延安，五月的茶摊，那大壶里倒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