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剧院
采访对象:杨兴成,生于1953年5月,肃州区人。1972年至1976年当兵,1976年至1989年在汽修厂工作,1989年以后在粮食转运站工作。2002年内退。
采访人:周聪德采访日期:2021年7月2日采访地点:民主街社区采访人:说一下您小时候看电影的事。
杨兴成:我们小时候文化生活比较单调,除了玩耍打闹,再没啥娱乐活动,看电影兴致特别高。电影院5分钱的娃娃票,我们买不起,门口有检票的,我们就趁人多从大人怀里钻过去,或者从共和一校翻墙跳进去看电影。再就是捡废票,把别人扔掉的废票和副卷拾上,对到一起,趁人多的时候拿上过去,到检票门口出示一下,随手“刺啦” 一扯,就混进去了。那时候电影院里的座位是五六个人的长椅子,没有编号,谁想哪里坐都行,进去挤着坐下就行了。一部电影大概放三天,一天最多放两三场。东关里有个地质队,在东关村农机修造厂旁边,那个地方演露天电影,每星期六演一场,我们听到消息就带上凳子跑去看。那时我家在专属街,去地质队看电影半个小时都跑不到,约上几个伙伴,看过再跑上回来。最早看过《买花姑娘》,六十年代,刚上演《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等打仗的电影,记得有一年一连看过六场子,电影演员说的话都背得淌淌如流。
采访人:那时候电影票紧张不紧张?杨兴成:从五六十年代到七八十年代,电影票一直很紧张。我刚参加工作时,电影票是一毛五分钱,但是票特别紧张,不是有钱就能买上的,他叼呢你抢呢,抢购上了就看上了,抢不上就干闪劲过看不上。特别是新片子上演,想看的人多,买票更加紧张。没票的等到电影院门上,有退票的了买上一张,那时候叫钓鱼。有单位的人,单位上有时集体买票,那么些包给一场。
采访人:酒泉曾经有几个影剧院?设施条件是怎样的?杨兴成:酒泉最早的影剧院是现在西大街的立体停车场,五十年代叫粤剧院,是南方来的剧团,扎在这里演戏。后来王万祥当县长时在这里修建了酒泉影剧院也叫政府礼堂,现在成了停车场。文化广场那里有个剧院叫七一剧院,是1954年修下的,武装部城墙下头有个红旗剧场,也是比较早的。共和街有个和平电影院,文化大革命改名叫东方红电影院,文革后又恢复成和平电影院。尽头票价到两毛五的时候,电影院就好凡个了,西关里还有酒运司电影院。那时候,看戏、看电影是居民必不可少的文化生活,再没啥娱乐的。五六十年代,条件最好的影剧院是七一剧院,上头有二层楼楼子呢,可以上到楼上看电影,红旗剧场、东风影剧院、和平电影院都没有二层。
采访人:从看电影这件事,现在和过去相比,您有啥感受?杨兴成:感受最深的是这几十年社会进步特别快。从八十年代开始,电视机渐渐普及,电视机就是家庭影院,自己在家里就能看上电影和电视剧,去电影院看电影就不紧张了,一票难求成为往事一去不复返了。到了现在,有些人电视也不看了,手机都玩不明白,哪有功夫〓(duan) 上看电影去呢。现在有了数字影院,条件是越来越好了,电影票价说是说呢也太高了,一张票少些的都30多块,有的还有80的。去影院看电影的,大多数是年轻人,可能是一种社交需要,是一种高消费。我们老百姓大众文化生活丰富了,手机上啥都有,广场舞、自乐班到处都有,歌厅、棋牌室满大街都是,唱的、跳的、玩的、看的项目多得很,去不去影剧院真的无所谓,不要说是花几十元看一场电影,免费也不一定想去。看电影经历了从没钱买票到一票难求,从一票难求到门庭冷落,影剧院从设施简陋到数字化,影片由单一到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