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区图书馆

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同志蒙难经过王文焕我军优秀的指挥员，红四方面军赫赫有名的战将，红西路军九军军长孙玉清同志，已经蒙难整整五十周年了。
  为了纪念他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建立的不朽功勋，弄清他在酒泉蒙难的详细经过,酒泉地、市委党史办抽调力量，翻阅了历史档案，走访了当事人，还到孙玉清将军蒙难地点进行了实地调查，取得了大量第一手资料。现将情况综述如下：（一）孙玉清同志，一九一〇年三月出生于湖北省红安县高桥区孙家湾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一九二七年在本地永河六支行（粮行）当学徒期间，积极参加农民协会,投入土地革命和反霸斗争。一九二九年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不久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由于他作战勇敢，指挥有方，横扫鄂豫皖，威震川陕，很快由一名普通战士被提拔为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长和军长。他指挥过的红三十二团被授予“以一胜百”奖旗，红三十一军被授予“夜袭常胜军”的光荣称号，他本人也荣获了 “战将”的美名。
  一九三五年八月毛尔盖会议后，孙玉清调任红九军军长。一九三六年十月下旬，贯彻党中央北上抗日决策的一、二、四方面军三大主力红军于甘肃会宁胜利会师后，红四方面军总部及其所属五军、九军、三十军二万余人，奉命执行宁夏战役计划，打通国际线路，从靖远虎豹口渡过黄河，组成西路军，血战河西走廊。孙玉清率领红九军首战景泰一条山大捷，二战打拉牌获胜，三战古浪城歼敌两千余人，但自身亦遭重大伤亡。为此，一九三六年十二月，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在永昌县亲自主持召开了红九军营以上干部会议，过火地批评了九军领导同志，并下令撤了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的职。
  孙玉清被撤职后，从九军调到总指挥部工作。一九三七年三月上旬，西路军余部在临泽县倪家营子、三道流沟突围后，十一日从梨园口撤入祁连山，十四日到达康隆寺以南的石窝山。当天下午，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召开会议（史称石窝会议），讨论以后的行动方针。会议决定：徐向前、陈昌浩同志离队回陕北，向党中央汇报情况,将尚存的三千余人编成三个支队，分散深入祁连山区打游击。其中左支队由李先念、李卓然、程世才、李天焕、郭天民、黄火青等同志负责，率领三十军和总部直属队几十名干部共千余人，深入祁连山区，向西打游击（于四月底到达新疆）；右支队由王树声、朱良才等同志负责，率领九军余部约五连步、骑人员，沿祁连山向东打游击,由毕占云、张荣同志率领总部特务团、妇女团彩病号及妇女、小孩千余人组成另一支队，依托祁连山北麓坚持斗争，担任钳制敌人的任务。
  石窝会议后，孙玉清同志和王树声、朱良才、李聚奎、方强、徐太先、吴先恩等同志率领的右支队一起行动，向东打游击。三月十六日至十八日，右支队行至黄番寺地区（现名黄藏寺，在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东南与青海省祁连县交界处青海一边），与尾追堵戴红军的马彪旅激战，打退敌人十余次进攻，歼敌百余人。后因众寡悬殊，弹尽粮绝，大部分同志壮烈牺牲，一部分同志向东突出重围，分散活动，陆续回到陕北。孙玉清带领干部战士十余人向西冲杀出来，由于天寒地冻，山大沟深，风雪迷途，路径不熟，他们在茫茫祁连山中转来转去，又几次和马家军搜山部队遭遇，他带领的十余人也被冲散，终于一九三七年四月上旬在酒泉南山金佛寺乡观山河谷不幸被地主民团俘获。
  （二）一九三六年十月，我红西路军进入甘肃河西走廊后，蒋介石急忙电令西北军阀马步芳、马步青、马鸿逵、马鸿宾等阻击、围剿过河红军。仅马步芳、马步青调往河西兵力即达十一万五千人，其中正规军三万四千八百人，地方民团八万余人，战马六万匹，炮兵团一个。蒋介石还派一个飞行中队前来助战。
  当时，驻酒泉的是马家军第一百师二九八旅,.旅长马步康是马步芳的堂兄。一九三六年十一月马步芳急电马步康，调其军队开赴高台、张掖一带阻击红军西进。马步康接到命令后，顿时张惶失措，连忙策划组织了地方民团“肃州区保安团",作为反共力量，加强其空虚的防务。
  “肃州区保安团”按全县行政区划共编六个团：第一团城市区，第二团西南区，第三团城东、临水区，第四团河北，嘉峪区，第五团西店区，第六团河东、河西区。每团下设三至五个大队，大队下设三个分队，分队下设三个班。六个团共有团丁二千六百二十四人，每团四百余人，每个大队一百至一百二十人，骨干分子一百四十六人，其中团长级骨干十五人，大队长级骨干三十九人，分队长级骨干七十二人，多为区、乡、保长兼任，成份亦多系地主、富农及地方恶霸。各团供给衣食自备，由村、保统一筹集，每人带矛枪一支，大队司书以上发有军服二套（价款自付）。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各民团相集调往酒泉城内小校场集中训练，一九三七年三月十一日红西路军撤入祁连山后，马家军企图歼灭流散红军，将二、五、六三个民团调往酒泉南山各心口要道防守。其中六团守高台红崖子、河西坝、红沙河、酒泉马营河心口，五团守黄草坝、榆林坝、干坝口、观山口，二团守文殊山口。每团配马家军兵力一营，每人发土手榴弹二枚。主要任务是把守山口，进山搜捕红军流散人员。
  一九三七年三月十八日，“肃州区保安团"第五团和马家军一个营的兵力，奉命出城到酒泉南山金佛寺乡观山口驻扎，民团团部住在观山口黄家台子黄家大院，马家军住在北边一、二里的一个院子里。民团五团团长是于洪林，团副周志清，副官陈.忠，司书王安国，传令兵茹其厚。下设四个大队：第一大队大队长谢占元，大队副任子才，分队长于如瑞、罗金邦、祁连德,第二大队大队长茹大本，大队副潘忠德，分队长刘永福、王仁义、罗世才；第三大队大队长马兴基，大队副于仁华，分队长郑连江；第四大队大队长夏裕先，大队副张克俭，分队长田兴邦、马汉中、于兴林。
  当时，民团五团内部任务的初步分工是：第一大队主要负责把守丰乐乡的干坝口，第二大队负责把守金佛寺乡的观山口，第三大队主要负责把守清水乡的榆林坝口子，第四大队主要负责把守屯升乡的黄草坝口子。一、三、四大队还留部分人在团部听候机动调遣。
  （三）一九三七年三月十四日，红酉路军左支队离开石窝，在风雪茫茫的祁连山中向西进发，驻酒泉马家军及沿山各民团加强了防守，经常派人进山巡查搜索。
  一九三七年三月下旬，驻观山口的马家军手枪队进山搜查。过了五道沟达坂，在青草湾子一带，遇到了我红军部队，双方开了火。红军缴获马家军部分粮食。马家军抢去红军五匹驮炮的骡子，还抓住一名四川籍十四、五岁的红军通讯员唐玉明。当时,他们把这名小红军寄放在少数民族的羊房子上，就出了山。
  四月初，驻观山口的马家军一营兵力被调回酒泉城，他们临走时命令第五民团派部分人去把守五道沟口子，并讲:抓住一个红军军官尝金子50两，抓住一个红军赏金子5两、白洋5元。团长于洪林、团副周志清就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二大队，由二大队大队长茹大本负责，从二大队的二分队、三分队和一大队的一分队及其它大队中选拔四十余名精悍壮丁，去五道沟防守红军，并派了民团团部传令兵茹其厚随行。
  四月上旬的一天早上,太阳刚出的时候，二大队大队长茹大本带领二分队长王仁义、三分队长罗世才、一大队一分队长于如瑞、团部传令兵茹其厚以及班长陆存智、王德虎、李兴春、罗廷荣、赵生玉、壮丁狄学贤、刘加林、张成吉、王兴福、段德先等四十余人，进观山口，向五道沟方向前进。十点多钟到达西沟寺，喝了茶，看了大经堂的镀金佛像，翻过南面的山梁，沿观山河沟又走了二、三个小时，中午时分走到上闸子下面的大草滩。那里河沟边比较开阔，长着许多红柳，还有扁麻秧子。茹大本骑着马，远远看见一个人往下走,一会儿这人又不见了，他便命令壮丁们散开搜。传令兵茹其厚走到河边一个大石头跟前，发现石头后边有个红军站在水中。这个红军看到有人来，就走出水来。这时，团丁们都围了上来，王仁义、于如瑞、茹其厚、狄学贤上去搜出红军身上的武器、皮背包、大衣等物，计有：盒子枪一把，子弹七十五发，匕首一把，怀表一块，指南针一个，黄色烟咀一个，水笔一支，笔记本一个，茶缸、牙刷各一个，钞票一百七十五元，还有一个小布袋，内装粗炒面一碗和盐巴少许。大队长茹大本赶到，从茹其厚手中夺过盒子枪，夺时把皮带都拉断了。狄学贤把钱交给了茹大本，茹大本给了茹其厚一张绿茵茵的五元钞票，烟咀由王仁义拿去，灰面子羔子皮短大衣由茹其厚穿回，怀表给了团长于洪林。
  这个红军中等个子，头发很长，园形脸黑红色模样，头戴灰帽子，身穿灰色棉制服，棉裤半截子都磨掉了，脚上没穿鞋，包着破毡、布子，用绳子绑着，已经走不动路了，象有病的样子。茹大本、王仁义等人七咀八舌地询问他：叫什么名字，担任什么职务，一起还有多少人，为什么没有开枪等等。这红军一口湖北音，说是个通讯员，姓陈，叫陈泽功。在山中遇到了马家军手枪队，双方打了起来，红军被打散了，计划到马苏河接头，他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是马苏河，走了几道沟找不见自己人，看见一些马蹄印子，以为红军从这里出来了，就走了出来。远远看见许多人，当是马家队的，准备在石头后面开枪打，可仔细一看，是些农民，扛的矛杆，就没有开枪。他还说：“如果是马家队，我的命舍掉也要打他几个”。茹大本等人从这个红军的气度、穿戴和随身物件上分析，认为他不是当兵的，一定是个军官，又追问了一阵，这红军又说当过教导连的连长。茹大本就从少数民族处要了一头毛驴让他骑上，并派一大队的壮丁王兴福、段德先将他送到观山口团部去了。
  民团搜山人员继续沿观山河朝里走，太阳落时到黑达坂沟，在山坡的石窑洞住了一夜。第三天早上他们吃了些馍馍，爬上乏牛坡（盘道坡）过了海子，走到五道沟达坂，天又黑了。他们在五道沟达坂山坡上爬着睡了一夜。五道沟里什么人都没有，他们带的吃的也不多了，第三天就往回走。走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到了麻利湾少数民族的羊房子，做的吃了饭，就住下了。第四天早上临走时，那家裕固族主人（旧称黄番）说：“半月前马家军手枪队进山搜查，捕了个小红军，寄放在这里，你们带去吧”。茹大本就将这小红军（唐玉明）带上，这天下午民团搜山人员又回到团部观山口。（四）团丁王兴福、段德先把陈泽功（孙玉清）押出观山口，送到一一大队驻地黄家大院南院子。当时太阳还未下山，一大队长谢占元、大队副任子才正在吸大烟，他们向这个红军问了许多事，他一身正气，什么都不说。在一大队住了一夜，第二天大队长谢占元就将他送到北院团部，交给团长于洪林。从此，陈泽功就在北院西房内和四大队壮丁一起住了近一月时间。
  在此期间。陈泽功虽然生活上受到虐待，常常吃些剩饭，衣服破烂不堪，和壮丁马希轩合睡一个被窝。但由于他性情乐观，为人随和，平易近人，和壮丁们关系搞得很好。民团炊事员段举先经常偷偷给他端饭吃，壮丁马希轩给他买水烟，帮他捉虱子。过了十来天，他的脚伤也慢慢长好了，和壮丁们说说笑笑，混得很熟。他给大家洪红军战斗的故事，讲共产党对老百姓的好处，晚上还给壮丁们教唱红军歌曲。一次，壮丁刘加林等人向他诉说了民团大队长茹大本打骂、欺压他们的罪恶后，他还教他们团结一致，和茹大本作斗争的办法。
  一九三七年五月初，正当孙玉清养好脚伤，熟悉情况和团丁们处好关系，设法脱离虎口的时候，酒泉城里马家军旅部通知各民团，把俘虏的红军送到城里集中。民团第五团长于洪林写了条于，派团部传令兵茹其厚将陈泽功、唐玉明押送进城。当时，茹其厚骑一匹马，两个红军骑一匹黄骡子，吃过早饭从观山口出发，天黑到了总寨乡的西店村，住在村长茹其汉家中。第二天吃过早饭，又骑上牲口往城里走，下午二、三点到达酒泉城里大衙门（现尚武街八一服务社址）马步康旅部。
  马家军第一百师二九八旅参谋长韩得卿亲自接待了茹其厚和送来的红军。他见这个红军身材健壮魁梧，相貌堂堂，神色镇定自若，一身灰棉布制服不象其他红军战士那样褴楼，从外表装束上看，起码也是红军团级以上的军官，立即进行了审问，但他拒不表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随后韩得卿将他们领到马旅长住的小院内，请示如何处理。马步康当时正在屋里打麻将，以不屑一顾的口气说：交给副官，送到火神庙看管。韩得卿出来后给茹其厚打了收条，就让副官把这个红军送到火神庙去了。
  火神庙离大衙门旅部不远，约四五百公尺，在现在的东文化街。当时被俘的一百多名红军都被囚禁在此地，有专人看管。这个红军送进来后，许多红军都站了起来，押送的副官看到这个情景产生了怀疑，就问其他被俘红军：“你们为啥要立起？他是你们的什么人？ ”红军被俘人员不言语，一个个悄悄坐下。这个副官又威胁说:“要是不说，就把你们统统枪决”。这时，一个被囚禁的年青红军战士嗫嚅地说：“这就是我们九军军长孙玉清”。这个副官一听是个军长，不禁大吃一惊，认为事关重大，连忙义把孙玉清军长带回旅部。参谋长韩得卿立即回报马步康。
  孙玉清面对马步康的审问，泰然自若，蔑然视之，仍不承认他是军长，只说自己是个营级军官。但马步康满脸奸笑，岂肯轻易放过，便吩咐韩得卿陪孙玉清去洗澡。在洗澡的时候，薛得卿和孙玉清攀谈起来。韩讲了自己的身世，又问起孙的身世，但孙却有意敷衍，巧妙周旋，不表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洗完澡后，他俩躺在床上休息，韩又用一些活题问这问那，孙玉清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便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行伍出身，一字不识，由班、排、连、营、团升起来的军长，在古浪战役中，我的军受了重创，我被撤除了军长职务，戴罪立功,没想到被你们抓住”。这些活都被站在洗澡房门外窥探动静的马步康听到了，他急忙跨进房里，握住孙玉清的手说：“辛苦！辛苦!给我们赏光！赏光!”还说：“我是马步芳的哥哥，他一切都听我的，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你，你尽可以放心”，说完又带来一套新服装让孙玉清军长穿上，随后便回了旅部。为此，马步康还在酒泉南会馆（陕西同乡会会馆，现为民意街小学，在酒泉市东文化街）唱戏三天，以示庆功。
  （五）孙玉清同志被俘后，马步康将此事电告马步芳。马步芳回电说："等马忠义团长返回酒泉后，将孙军长交给他带回西宁”。这样，过了几天，到五月上旬的一天，马忠义从安西返回酒泉，并于旬末将孙玉清带走。路过张掖住了三天，于五月十七日到达青海省会西宁，囚禁在东关马忠义的住所（现东关大街新华布鞋厂后皖。）孙玉清被押到西宁后，在社会上引起很大震动。马步芳亲自召集军政要员，在省政府二堂东客厅“会见”孙军长。孙玉清同志昴首阔步走进客厅，面对敌人的审问，泰然自若，蔑然视之，厉声答道：“老子就是红九军军长孙玉清！”连敌人也承认他很有气魄。当敌人炫耀自己的胜利时，孙玉清义正辞严地反驳说：“我们这次失利，犯了兵家所忌的孤军深入的错误，天气寒冷，没有根据地，又没有补给，长期行军，徒步作战，吃了你们骑兵的亏。你们的情况与我军相反，如果调换一下位置，你们纵然有两百个团的兵力，我们也会轻而易举地打垮你们，下场比我们将惨千百倍。你们作战没有计划，盲目蛮干，人海战术，专靠猛冲猛打取胜，是侥幸的，你们说我讲的对不对？ ”问的敌人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在监押期间，马步芳对孙玉清军长采取了一系列的软化政策。他们先后两次把孙军长押到陆军医院，看望在押的爱人岳兰芳同志。敌人妄图利用夫妻之情来软化他。孙玉清坚定的对爱人说：“不要害怕,我们的失败是暂时的，你一定要挺住”。当被俘的同志们紧紧地围上来的时候，他关切地询问每同志是哪里人？是哪个部分的？是何时何地被俘的？并用坚定的目光鼓励大家斗争下去。同志们无不感动的声泪俱下。马步芳还亲自“陪同"孙玉清，到南门外看望在那里做苦役的被俘红军。马步芳得意的问：“这些都是你手下的人吗？ ”孙玉清冷笑一下说：“是的！你别看这些人年纪小，打起仗来可英勇。”敌人还把孙玉清押到补充团，妄想让孙军长向红军讲一些对其有利的话，但孙玉清识透了敌人的阴谋，却利用这一有利时机，宣传革命鼓舞同志们的斗志。他慷慨激昴地说：“同志们，西路军虽然失败了，我们的红军仍然存在，陕北的红军壮大了，党中央在陕北建立了根据地，红军是打不垮、杀不完的！在毛主席领导下，革命形势越来越好。"孙玉清威武不屈的硬骨头精神，使敌人的“劝降”活动一次又一次的遭到破产。最后，马步芳只好向蒋介石上报，请示如何处理。一星期后蒋介石回电命令“处以极刑”。
  三七年五月下旬的一天深夜，天黑的象锅底一般，高原古城仍有些寒气逼人。白天还在囚禁处练剌的孙玉清，正在翻一本破旧的《水浒传》，他想着全面抗战，高潮即将来临自己要加倍钻研战术，练好本领，争取出狱,继续驰骋救国救民的疆场，杀敌立功，消灭帝国主义及一切反动派，迎接全中国的彻底解放，战斗到革命最后成功。但是，他的宏愿已经无法实现了，惨无入性的马步芳秘密地下达了杀害孙军长的命令。孙玉清被敌人捆绑在马忠义后院马棚的柱子上，面对刽子手的屠刀，他怒目而视，宁死不屈，临刑时高呼“共产主义万岁”的口号，英勇就义。第二天早晨，马忠义的团副官喇文彬，将孙玉清的尸体拉到南门外偷偷掩埋，并将孙军长的头颅送到了马步芳军部。
  孙玉清同志就义时年仅二十七岁。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他南征北战，驰骋河西，慷慨捐躯，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他的英雄形象，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并教育、鼓舞、激励我们，继承革命先烈的遗志，坚定信心，团结一致，为振兴中华，实现四化，加速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注：参考资科1. “酒泉县民团《肃州区保安团》组织及活动情况”；2. 酒泉市人民法院酒刑乙字第19号卷宗《反革命犯茹大本、王仁义等五人定案材料》；3. 酒泉民团第五团传令兵茹其厚回忆孙玉清被俘情况；4 .韩得卿《西路军孙玉清将军遇难经过》见《青海文史资料选辑》；5 .《青海党史通讯》一九八六年第四期 》孙玉清传略》；6.青海省委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红西路军大事记》；7.青海省民政厅《党史资料专题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