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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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甘州区志(1991-2016)》 图书
唯一号: 292120020220001149
颗粒名称: 第二章 散文
分类号: I056
页数: 12
页码: 663-674
摘要: 本章介绍了甘州区的散文,《张掖凝望》、《八声甘州·遥远的赋予》、《大美甘州》、《甘州城北水云乡》、《诗词甘州》、《清幽大佛寺》等。
关键词: 甘州区 散文理论 杂著创作

内容

张掖凝望
  邵振国
  我来到黑河哺育的地方,张掖!
  张掖居河西平原中部,在我眼里它的辽阔平坦不能再以“走廊”来称呼!南面的祁连山脉我已经望不见了,遥远的视野把祁连山变得低矮而小,地平线呈出它戴雪的峰峦,银亮地勾画出蓝色天边。蓝天显得那样高,云彩那样洁白。在这块平原上,有着人们意想不到的美丽风景,虽是初冬,张掖的美丽仍旧让我迷醉!到处是湖泊、湿地,浩瀚而连接天际的芦苇荡,茂密的沙枣林、白杨林、红柳灌木林,天鹅野鸭绕湖栖息,清凌河水环城而流。
  张掖的土地沃美富饶,但是也有大片的沙漠、戈壁和盐碱荒滩,因为它被南北而至的巴丹吉林和腾格里大漠包围着,这块土地上的富饶更多地浸透着人力、汗水和耕耘,它是典型的“绿洲农业”。“绿洲”既是天造,又是人类创造的奇迹,因为在绿洲中生活的人们必须首先面对大自然的不可抗力而抗之,而后是生存、创造。因而我看到这块土地上的创造与收获,就分外感受到人类的力量,感到为“人”而欢欣鼓舞、自信和自豪!
  数多天我走访了由南到北好几个乡镇、村社,那里的建设给予我沧海桑田的嗟叹,我眼前的河西土地再也不是那样一块朴素的、简朴的土地了!默默记起那座党河水库,那条主干渠的两岸,那水库大坝决溃后不久我走在敦煌的土地上,那时的白杨防沙屏障和一块块条田、农家院落房舍,所给予我的田园式的自给自足的色彩,都是那样梦境依稀地叠映在我眼前,哦,那与我今天见到的多么的不同啊!
  我伫立在梁家墩、党寨、大满三乡交会处,眺望那片开阔无比的原野,像望见我在东北黑龙江时所见的绥化一带的黑土地,那样在阳光下闪着沃土的亮泽,呈出一道道迤逦而长的耕作后整齐的垄印。这里就是张掖申请来的国家项目“张掖绿洲现代农业试验示范区”。三块区域三个特色优势产业基地:一是优质农作物制种,二是绿色生态蔬菜和反季节果品生产,三是肉牛现代化养殖。这三者循环互补,共赢凸显“绿色”和高科技成果,使之真正地走向上规模的农业产业化和专业化。
  新农村小康住宅建设。它作为“三农”中的农民生活被一体地纳入综合试验示范区的课题内。迎着初升的朝阳奔到长安乡前进村,一幢幢整齐排列的现代高楼,就是如今张掖农民的住宅。水、电、暖设施齐全,虽是初冬寒冷,我立在这住宅楼室内却感觉身心暖热,我为我所热爱着的河西农民感觉到暖热!当地的同志说,甘州区所辖的村子80%已经是这样了!
  向北,驱车直抵合黎山麓下,据《穆天子传》记载,那里即是远古传说中大禹治水所开凿的合黎山峡口。即书曰:“导弱水至于合黎”的地方。周穆王西巡的时候,大禹少子河宗的子孙还生活在这里,一位名叫河宗柏絮,在这里接驾,并陪同穆天子在弱水之滨钓鱼。在这条河的下游居住着两位的子孙,名叫河宗伯夭、河宗无夷,他们陪同天子打猎,将猎物祭祀弱水河神。我不知道这传说记载有几分属实,我的两眼却是那样含着历史情愫凝望着我眼前的黑河。是的,我看河西人民都像是大禹的后裔,我看我眼前的黑河两岸泱泱稻田、葱茏密布的沙枣林、飞翔栖息的野鸭天鹅,无不浸携着有史以来的浑厚的文明。其实我离那座山尚远,我莫过在乌江镇所辖的一个典型的水稻之乡观光,哦,这里的景色啊!那稻田已是收割后的茬地,一块块灌满冬水歇息,橘红色的丽阳照射如镜。那位镇党委书记对我说,原先我们全镇种有一万多亩水稻,后来为了节省水给下游的额济纳旗,我们只保留了3000多亩。
  哦,我是那样惋惜我们的生产能力与自然资源冲突下的不得已,我感慨我们张掖的潜能巨大!接着我们到了乌江镇近旁一个村的住宅区,那是一栋连着一栋别墅式的小楼院落,连成整整一条街面。在乡文化站,走进一楼,见迎面雪白的壁端挂着一幅笔劲墨酣的书法字画,书写了一首赞美乌江的诗:“秋雨朦胧入夜凉,千顷稻谷始归仓。东湖钓出金鳟贵,不让江南鱼米乡。”这不仅唱出塞上江南的富饶美丽,还道出了张掖农民的勤劳辛苦,农民们在“入夜凉”的时候才做完稻田里的农活!
  是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张掖人民发奋拼搏才取得的!张掖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已使26.4平方公里的新区初具规模,已建成南、中、北三个大湖及所有的滨河大道和环湖大道及给排水管网,且植树绿化面积已达2300亩。这种建设速度是我见所未见的!我作为一个甘肃人,可以毫无愧色而自豪地说:张掖是全国经济发展的一个伟大缩影!
  八声甘州·遥远的赋予
  杨献平
  相对于酒泉、嘉峪关等地,现在的张掖有些落寞,农业和游牧在其南,沿着祁连山高耸、蜿蜒。沙漠在其北,大地的黄色斑癣松动而多尘。居住在低地的张掖城,却没有因为现代气息的姗姗来迟,而变得木讷不堪、一文不名。恰恰相反,这座城市或者这片地域所拥有的历史文化气息,反而因此而显得肃穆、庄重了许多。记得在西北从军的时候,张掖是我去得最多的一座城市,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块人间福地,它不仅有令人艳羡的佛教文化与诸多人文历史痕迹,而且具备着一种淡定质朴的地域气质。那些年,每每设身处地或者看到、想到张掖这个名字,我的脑子里就会蹦出“八声甘州”这一个词牌名。
  这也是一个盛唐时期教坊的一个大曲名,起初叫《甘州》,杂曲中也有《甘州子》,南北类中皆有此曲调。这两个名字的由来,也是取甘州边塞之意。由此可见,无论是哪一个朝代,对兰州以西地区的认知,都是以“边塞”笼统称之的。唐玄宗时期的西北边塞是在帕米尔以西地区。当然,河西走廊以南,则面对的是彼时也非常强大的吐蕃。
  当然,北面乃至河西走廊至今新疆境内,还有突厥、葛逻禄、回鹘、薛延陀等强悍的游牧民族。“八声甘州”这个词牌名因其前后片共八韵,因此而得名。
  安禄山事件之后,尽管唐帝国继续苟延残喘,但从根本上,无法与前唐和盛唐同日而语,武功的萎缩,朝政的松弛,藩镇的崛起,外敌的肆无忌惮,中央集权的每况愈下,有令不通,已经使得这个盛极一时的帝国步履艰难,随后,尽管有几个皇帝和臣子妄想恢复盛唐气象,然终究是日落之势,无可阻挡。世事沧桑二百多年后,又一个盛世以懦弱的姿态成为人类历史上的重要朝代之一。1188年,人称“词中之龙”,并与苏轼相提并论的“苏辛”的辛弃疾,在浙江永康写下了《八声甘州·故将军饮罢夜归来》一词:“故将军饮罢夜归来,长亭解雕鞍。恨灞陵醉尉,匆匆未识,桃李无言。射虎山横一骑,裂石响惊弦。落魄封侯事,岁晚田间。谁向桑麻杜曲,要短衣匹马,移住南山?看风流慷慨,谈笑过残年。汉开边、功名万里,甚当时,健者也曾闲。纱窗外,斜风细雨,一阵轻寒。”
  读这首词,满心忍不住的伤感。对于辛弃疾来说,他写词、作文,似乎只是为了在带兵北进,恢复中原。这人一生不怎么得意,但文学成就风流千古的男子。原是山东济南历下区人。可惜,他出生之后,山东一带已经被金国攻陷。《宋史》说:辛弃疾年少时候拜当时著名的词人蔡伯坚为师,与金朝的文坛领袖、著名官要党怀英是同学。及学成,辛弃疾和党怀英皆为门下翘楚,对于人生的选择,二人以卜卦方式决定。辛弃疾得离卦(离为火,南方所属),党怀英为坎卦(坎为水,北方所属)。二人由此分道扬镳。党怀英入金为僚。辛弃疾组织义军抗金,先为耿进属下,后耿进被部下所杀,辛弃疾只带数十兵众,深入敌营,将叛徒张安国擒获之后,押送杭州,交给朝廷处决,因此也名噪一时,为皇上所重。为实现恢复北方的志向,辛弃疾不顾时局,作《美芹十论》等,力主恢复北方。
  从《宋史》上看,辛弃疾一生的志向,大抵就是抗金,恢复北宋当年既有的疆域和领土,可整个南宋,它的骨子里浸满了偏安和优柔,它对文人的高度器重,对武将祖传式的敌意,一方面导致了它发达的人文与物质,另一方面,长期的文弱使得它从精神上就缺乏血性与钙质。随后的辛弃疾,虽然几次得到重用,其军事才能在抗金,以及剿匪等重大活动中得以展现,他的治国理政的德行也在常常更换的地方官任上得以显示,但总体上,辛弃疾是不得志的,受排挤和经常受到弹劾的。丢官去职,尔后再复出,起起落落是辛弃疾仕途的总体状态。
  类辛弃疾者,以他的文才,在南宋混个风生水起,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他也可以像他的前辈苏轼那样,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写字、作词、研究美食、画点水墨,再凭空制造一些风流韵事,如此一来,不仅在当世,即使在后世,他的声名和膜拜者,肯定不会比苏轼低到哪里去。
  最近几年,人们对苏轼的尊崇,让我看到,中国人的骨子里面,是风花雪月的,是渴望历经曲折的人生之后,还是一望无际的安闲与富贵。而辛弃疾却反其道而行之,他始终有一颗饱含锋刃的战斗之心,也时刻有着一种从金地入宋之后的自卑感,他想要的是,横戈马上的奔突与重逢,更渴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特别是战绩,彻底消除金国及蒙古等北方游牧汗国对他所忠于的朝廷的威胁,当然,如果他可以将带给他潜意识里屈辱和不自在的金国彻底消灭,那么,他一生的功业乃至其在当朝的地位,以及俗世名声,肯定是完美无瑕,无可指摘的。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的吊诡,充满悖论。辛弃疾充其一生,也还是没有实现这个宏心大愿。但辛弃疾之词作,无论是田园乡愁、军旅、家国情怀、儿女情长、风花雪月,都是那么出类拔萃,笑傲千古。这一首《八声甘州》是辛弃疾四十八时候所作,而且是在见到老朋友的饮酒归来,思量起自己半生的际遇,尤其未酬的壮志,不免伤感悲怀,借汉飞将军李广之际遇,浇胸中块垒。其情殷殷,其心冰鉴。同时,辛弃疾也难以逃脱男人壮志不酬,归隐田园的传统情感桎梏。但令人欣慰的是,当下之中国乃至世界,人类已经基本消除了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简单的国别壁垒。尽管辛弃疾一生都没去到过张掖,但其借用的《八声甘州》曲韵而作的这首词,却使得与他生命没有任何交集的甘州—张掖也因为他而兀自增添了几多文气与光彩。
  大美甘州
  王海峰
  有人说,不到河西,不知天地之辽阔;不登祁连,不知山岳之雄壮;不来甘州,不知造化之神奇。这话说得不假。
  在我心中,甘州是一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是一片富饶与博大共存、热情与优美同在、奋斗与繁荣并进的土地。曾经很喜欢李白的这首诗:“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河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曲出雪山。”今日读来,这分明就是为甘州量身定做的绝佳写照!
  其实,无须多言,只要翻开地图,看看甘州雄踞河西走廊蜂腰、扼守丝绸古道咽喉、牵手东西经济文明的独特位置,就顿时给人一种强烈的冲击与震撼。更遑论今日,甘州又以丰饶富有的物产和自然资源,以多姿多彩的湿地与农耕文化,再次吸引着全国的目光,为世界所瞩目。甘州的美,的确值得用心盘点、精心去呵护。
  甘州的美,自是美在浑然天成。很喜欢听外地朋友一惊一乍:“哇,好蓝的天!”“哇,好亮的阳光!”每当此时,我都会心生感叹:原来,“阳光”“蓝天”竟也可以滋生这般诱惑!但更多的人,却是通过祁连山来认识甘州的,罗家伦如此:“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于右任亦如此:“天叫回首看祁连..转到甘州开口笑,错认江南。”一脉所系,雪山、森林、草原相伴而生、不离不弃,这大约是祁连山与其他山岳最大的区别。这种景观,似乎也只有在新疆天山和北欧阿尔卑斯山才能看到。这几年,随着旅游的升温,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起祁连山这片人间秘境。走进祁连山,峰巅白雪皑皑、云遮雾绕,山下草原无际、牛羊成群,山间林海莽莽、雄鹰翱翔,到处是美景、处处皆风光。而源于祁连山黑河,更是带着高原的血性和激情,劈山穿峡,一路北唱。行至甘州,黑河却又神奇地拐了一个弯,折头向西流去,形成罕见的倒淌河。作为一条河,最终以没入流沙的方式终结自己似乎有些悲壮。但作为中国第二大内陆河,在流经甘州的奔腾宣泄中,却孕育了两岸秀丽旖旎的山韵风光和灿烂悠久的历史文化,成为金张掖生态绿洲和湿地屏障的精魂血脉,难怪甘州人要亲切地称它为母亲河了。正是有着黑河的润泽,才有了甘州湿地的隽永灵秀,才有了“甘州城北水云乡”的诗情画意。望着万顷碧涛,不由自主产生这样的错觉:这分明就是一片绿的海洋!这就是先民们遗落在茫茫戈壁的那个江南之梦?但更神奇的却是丹霞,这片在甘州西南沉睡了亿万年的远古地貌,而今已随着张艺谋导演《三枪拍案惊奇》的热播让外界惊诧不已。你无法想象,会有这么多的山体丹红如霞,如柱如塔,似壁似堡,似人如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那么登高远眺吧,目之所及,一组组岩壁又拔地而起,奇崛艳丽,气象万千,给人以气势磅礴、蔚为壮观之感。此时此刻,除了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还能做什么呢?
  甘州的美,更美在人文厚重。甘州有着全国历史文化名城的桂冠。这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只要随手翻翻史书,一不小心,你就会撞到有关甘州的记载。新石器时代的东灰山人已经太多久远,显得有些模糊,那么还是就从汉武帝设置河西四郡说起吧。但即或如此,甘州也还是有着两千多年的沧桑历史,这让生长于斯的甘州人说起来都平添了许多底气。外来的朋友喜欢把甘州和西安比,末了总要连连地惋叹,说:“如果把甘州的古城完好地保存下来,简直就是西安的浓缩与翻版。可甘州人却不喜欢这样的类比,在甘州人心中,甘州根本就无须攀附,那横平竖直的四大街、八大巷布局,本身就有着传承文化正统的自豪与优越,更不要说甘州境内俯首皆是的那些文化遗存了。首先,不能不提甘州的卧佛。虽然它已经沉睡了千年,虽然没有人知道它还要睡多久,这座亚洲最大的室内泥塑卧佛,事实上就是甘州的一项“世界之最”。甘州如果需要出示名片,有此就足够了。现世多浮躁之气,但浸润着睡佛的安详,甘州人却生活在一种难得的优雅和从容里。无论是工作日还是节假时,甘州人都步履悠闲、神态淡定。难怪来甘州的人都要慨叹:甘州,真是一个最适合人生活的地方!还有隋代的木塔,明代的钟鼓楼、东粮仓,清代的西来寺、道德观、总兵府等,回头历数,甘州竟有这么多值得品味和沉吟的遗迹,真是一个奇迹。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说一说黑水国,说一说那些被风沙掩埋着的动人传说。那荒废的城堡真的是甘州的前身吗?那伏羲果真就出生在甘州吗?黄帝到底有没有巡狩过张掖?大禹导入流沙的是不是就是今日之黑河?还有那个吞卵怀孕的简狄、那个巡狩西游的周穆王、那个骑着青牛出关的老子..这一个个谜团,给后人留下了无穷的思考和遐想。
  甘州的美,更是美在包容奋进。甘州的历史,是多个民族聚居交融、共荣共生的历史;甘州的发展,更是中原与边地、东方与西方、宗教与世俗等多元文化相互渗透的过程。由此而有的宗教寺院的暮鼓晨钟,丝绸之路的车水马龙,集贸市场的商贾云集,通过甘州千百年来影响和辐射着周边地区。海纳百川成其大,甘州不是海,却有着海的品质与胸襟。回首往昔,甘州以其充沛的黑河水源,以其发达的农业成就,赢得过“金张掖”的无上美誉。丝绸之路的南、中、北三线无一例外地集结于甘州,这应该不是巧合。隋炀帝万国会的召开,更是为甘州播下了不排外、不拒新、不自满的种子。再看今朝,甘州并不满足于全国商品粮基地和高原夏菜生产集散基地、玉米制种基地这样的定位,甘州正积蓄着力量努力冲破两大高原和两山的夹制。甘州不甘落后,火电厂、水电站、输气线、兰新铁路二线……
  甘州从川原绿洲自信地走,退耕还泽、生态立区、城镇化建设、人与自然共存..甘州奏响和谐之音站在了历史的新起点。构筑西部安全生态屏障,构架立体交通枢纽,地界经济发展通道。
  举节水旗,打生态牌,做水文章,甘州义无反顾地承担起引领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任。作为全国第一个节水型社会城市,甘州正举全区之力组织实施黑河湿地保护工程,全面建设张掖滨河新区和国家湿地公园,着力发展张掖绿洲现代农业。好风正劲,此其时也。
  说到底,还是庄子透彻,他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在我看来,甘州正是这样一块大美的土地。在这里,既有震撼人心的壮丽,又有触及灵魂的感动;既有令人振奋的精神,更有催人奋进的动力。我们后来人,只需踏着前辈的足迹,秉承好祁连雪松、绿洲白杨、隔壁红柳、沙漠胡杨的精神,让我们的工作无愧于脚下的热土,让大美甘州在我们的努力中激涌起时代的新高潮!
  这种大美,不仅震撼在彼时,更震撼在今天,在未来。
  甘州城北水云乡
  柯英
  晚风中,独自登上木塔顶瞭望四野。怀古之幽情、感时之遐想,如风云流荡,际会心头。
  这座高33米的建筑,建于北周,民间流传的俗语说:“甘州有个木塔寺,离天还有七尺七。”这是形容其高。就我对甘州和河西走廊历史文化的了解,这座木塔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前,还称得上是河西最高的建筑。1273年,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旅羁甘州一年,曾对这座塔建筑精巧赞不绝口。历代文人墨客赋诗著文美誉者更是不胜枚举。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东门的题额:“登极乐天”,暗暗会心一笑。
  暮秋初冬,在任何一个制高点瞭望甘州四野,都能清清楚楚地看透这座古城的五脏六腑。南面的祁连山,苍山黛雪,雪峰凝素;山下,荒原横陈,河流如带。北面的合黎山,铁骨铮铮,暮晖抚沐;山下,沃野平铺,湖泊清碧。
  目光巡视着这个熟悉而又日渐生疏的城市,想起地方志上关于古城的记述:“一城山光,半城塔影,连片苇溪,遍地古刹。”这曾是甘州人的骄傲和自豪。甘州城区地势低平,形如盆地。中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从祁连山奔泻而出,地下径流顺势就低,汇聚这里,形成了苇溪连片、山光倒映的水韵之城,如同这里的民谚所说:“甘州不干水池塘。”据史料载,明清时期,甘州城内水湖约占全城面积的三分之一。我在明清时人编纂的地方志上看到过一幅旧时城区图,这座古城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城内湖泊遍布,庙宇林立,东、西、南、北的诸神庙上对天文下应时景,东面紫阳宫,西面文昌庙,南面火神庙,北面北斗宫,中间镇远楼,东教场的饮马池边是“马神庙”,就连芦苇池边也有一座“芦爷庙”,把“马”和“芦苇”尊为神位,建祠供奉,估计在其他城市的建筑中是少见的吧。看那些古代的规划设计师们运用中国深厚的风水“五行之术”构筑的方舆图,不得不叹服老祖宗的智慧。
  在历代的志书上,我没见过有什么明水引入甘州城内,但城区内却是水波荡漾,溪流纵横,这便有点蹊跷。有一次看城南甘泉遗址,“有本如是”的壁刻让我沉思良久,这偈语一般的四个字应该是有所指的,而指向什么呢?查“甘泉”的来历,方知这里正是城区水溪的主要源头:地下径流从祁连山一段的甘浚山流下来,千径万壑汇集于此,又分为“文流”“武流”,弥布城区,择地而出,因此,甘泉素有“河西第一泉”之称。城区湖中皆芦苇,春天碧波荡漾,垂柳依依;夏天绿苇茵茵,翠色浓郁;秋天荻花摇曳,鱼跃雁鸣;冬天冰河晶莹,积雪铺陈,甘州城区四季分明,水韵十足。
  一年前的秋末冬初,甘州城地下水位突然上升,许多楼房地下室里积水汩汩涌冒,还有不少平房整个浸泡在地下涌出的水泊中,人们不得不举家迁居。处在祁连山地震带的甘州城,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怪异”自然十分敏感,一时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当地政府出面辟谣,却又解释不清地下水上升的原理。直到一年后的城区北郊湿地恢复与保护工程开始,才找到原因。
  原来是生态内循环系统出了毛病。正如佛家所说,有因必有果。水有来处,必有出处。多年来的城市改造,填湖造房,埋池造路,已经把一座古城修改得面目全非,注重了地面的日新月异,却忽略了地下的千疮百孔——这座城市的“经脉”已经被坚硬的钢筋水泥切割得七零八落,地下径流梗阻、堰塞或破损,只有溢出地表才是它不得已的归宿。人类在向现代化迈进的进程中,总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往往漠视自然规律办事,给后世留下无穷祸患。
  甘州地势南高北低,城北自古就是一片天然湿地。城内的污水排放、丰富的地下径流,都在这低凹处汇集成湖泊,水鸟云集,鱼翔浅底,芦苇、菖蒲、水芹、灯芯草、水蜡烛、水车前、浮萍等湿地草木聚成一个庞大的部落,托举起众多生物和谐相处的屏障。20年前,我在张掖师范上学时,无数个清晨或黄昏,我都徜徉在湿地之侧,在潋滟水光和悦耳鸟鸣中,一边诵读诗文,一边认知自然,这边湿地直观地教会了我对自然的热爱和思考。西北内陆本不适宜种稻,但甘州城北常年溪流潺潺,构成了稻米种植的天然条件,早在唐朝武则天时代,甘州刺史李汉通就奉命在甘州屯田引种水稻,城北乌江的大米因光照充足,生长周期长,味道格外醇香,曾一度成为贡米,沿着丝绸之路远运长安。这一片古朴的水云乡,封存了甘州原始天然的地貌,记录着历史演进的痕迹。
  夕阳西下了,余晖返照的河西大地辽阔而安详,忙忙碌碌的芸芸众生各归其所,城市和乡村的轮廓成为大地上最显眼的事物,如果历史有声,应当能听到这座城市文明的步履。透过时光的尘埃,远溯洪荒初开,整个黑河流域都是一大片内陆湖泊,《山海经》中说这是西王母的领地,春秋时期的《禹贡》《周礼》等文献上曾将黑河至居延泽的大片湖泊列为著名湖泊,称为“西海”。岁月的尘埃已经抹平了历史的记载,原始的水乡泽国早已从汉武帝收复河西开始,逐渐变成了牧野农田,直至近50多年,人口剧增,耕地倍增,一度时间,垦荒置地成为衡量地方官政绩的一个标尺,闲置的荒地、成片的湿地大都变成了耕地、房舍和道路,实在不能开垦的地方,则成了垃圾填埋地或污物倾倒场。曾经的“甘州城北水云乡”,早已淡出城市文化记忆,遗失在历史的时光中。
  反思人类文明的发展,似乎在一个怪圈中循环往复。文明的摇篮起源于水草丰茂的地方,但随着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的发展,却又不得不以破坏生态为代价,而当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到一定阶段,细思生活的质量时,却又返归到恢复和保护生态上来。甘州是一个欠发达地区,城北湿地生态虽遭盲目开发的破坏,但还不至于沦为万劫不复的厄运。今年春天,张掖市委提出倾力打造“湿地之城”的目标,赋予这座西北小城鲜明的水韵底色。这是历史带给这座老城的福音,是一座城市走向新生的开端。
  我站在这座古代河西的最高建筑上,放眼千里,思接古今,心中那幅“水云乡”的图画仿佛正从遥远的岁月深处一点点浮现。我想,祖祖辈辈生生不息的这座城市,已经站在了历史的制高点上重新布局,精彩开篇。
  诗词甘州
  门晓峰
  黑河如带向西来,河上边城自汉开。
  甘州的历史文化是用一首首诗词串联起来的,如编年体的史记,每一个章节都少不了精美诗词的铺垫。一个城市如果没有诗,这个城市多少会显的浅薄,不缺少诗的城市才显示出她的情调和魅力。
  甘州从来不缺少赞美她的诗词和美文。这里雄浑的大漠戈壁、多情的三千弱水、晶莹的雪山冰川、瑟瑟的苇荻秋风,都是诗人笔下绝妙的素材。甘州是一个盛产诗词的沃土,今天当我们回望过去,就会看见汉唐时节,在羌笛怨杨柳的塞外古道上,伴着叮当叮当作响的驼铃,走过一队队丝绸之路的旅行者。你一眼看见的那个大胡子便是边塞诗人王维,还有那个目光炯炯的壮年汉子,腰佩一把七尺长剑,抑扬顿挫的呤唱着“焉支山西酒泉道,北风吹沙卷白草,长安遥在日光边,忆君不见令人老。”他就是大诗人岑参,紧随其后的是元稹、马云奇、杜牧、李渔,因焚烧鸦片而获罪的林则徐满怀惆怅地向我们走来,他留恋于甘州淳朴的民风,随风而呤:“不解芸锄不耕田,一经撒种便由天,幸多旷土凭人择,歇两年来种一年。”这位在中国近代史上必须浓墨重彩大书特书的中华志士匆匆走过甘州,也许他想留下来与甘州人民共享塞外江南的美景,但王命难违的他还是朝伊犁去了。
  甘州因诗词而扬名,甘州同样因诗而在中国的诗词史上有了自己显赫的地位。“八声甘州”这个词牌名便是闪耀在甘州大地上永远的光环,这份特殊的荣耀是华夏大地上的所有城市都该羡慕的,直到今天我们每看到这个“八声甘州”时都不由得怦然心动。
  有诗的城市是有性情的,甘州之所以像明珠一样千百年来光彩依然,就是因为她有优秀的儿女呵护着她,拥戴着她。唐朝的诗歌、宋代的词赋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大观,甘州人也不甘寂寞,一位叫赵彦昭的甘州人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实力跻身于唐朝的诗坛,那是一个群星荟萃的地方,诗仙、诗圣相争不下,何况来自遥远的甘州人能有容身之地吗?毕竟喝着弱水长大的赵彦昭是有才气的,最终走进了《全唐诗》,这是唯一进入《全唐诗》这部大典的甘州人。江山代有才人出,过了一千多年,一位叫陈秀勤的甘州女子又活跃在清朝的诗坛上,她的诗婉约深情,“冬寒楼上下帘齐,把卷灯前看旧题,远听钟声何处寺,桃花庭院雨凄凄。”陈秀勤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女子,也是一个敢于冲破封建礼教的女人,这个灵秀聪慧的甘州女子最终在中国诗坛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中国古代女诗人诗选》里收录了她的诗作,这本书同样收录有李清照等大家的作品。
  吟唱甘州的诗词浩如烟海,上下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史,每一个时期都有诗词文章将笔墨落在甘州。罗家伦先生的《五云楼远眺》将呤甘州诗推向了极致,这首意境高远的诗作堪称赞美甘州的千古绝唱,“绿荫丛处麦毵毵,竟见芦花水一湾。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认江南。”今天我们不计其数的引用罗先生的这首诗印证着甘州的繁华和美丽,他的诗词为甘州赢得了至高的荣誉,甘州因此闻名遐迩,甘州因诗而有了生命的激情,也使这个城市有了独特的个性和意境。诗词甘州,别有风韵。
  清幽大佛寺
  吴晓明
  大佛寺坐落在金张掖古城的中心。她的对面是古朴而现代的佛城广场,看上去开阔而又安静。广场上一块硕大的石头上是一个“佛”字,在夕阳里散发着柔和的光。
  我忽然就有点恍惚了,千年以前,这里是什么模样,在她的周围是什么样的建筑,生长着什么树木。那一定是“一城山光,半城塔影,连片苇溪,遍地古刹”的诗意家园,在这些柔软而又湿漉漉的文字里幻化着历史优雅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了流淌的水,摇曳的苇,伫立的塔,风鬟雨鬓的小城在这样的黄昏一定诗意的无与伦比。可惜那样诗意的家园永远鲜活在我们的想象中了。
  此刻,大门的静穆与凝重与广场的安静与开阔似乎显得和谐而自然。时光的脚步匆忙而又从容,这里似乎就是历史和现实交接的地方,她们的交接仪式是不是就是通过卧佛进行的,那一定是彬彬有礼的,我们看不到岁月交锋的刀光剑影,因为这里总是有一种静谧的气息,让你无法张扬。
  大门上朱红的油漆已经斑驳了,显得有些陈旧和古朴,真有一种“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感觉。其实,多少东西能经得起岁月的推敲,多少东西能经得起时光的雕琢。那些木头因为陈旧而苍凉,因为苍凉而温暖。
  走进大院,里面的树叶凋零了,因为毕竟到了冬天,显得有几分凄清和冷清。淡淡的青烟在空气里流散,有几个香客正专注地在香炉里点燃香,在袅袅的青烟里他们脸上的表情柔软而又释然。
  从远处看,大殿没有金碧辉煌的那种富丽堂皇,只是木头的本色经过千年风雨的洗礼显得更是陈旧,整个色调就是一种典雅的黄,一种高贵的黄,一种沧桑的黄,黄得让人感觉亲近又自然、温暖又心安,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寺院里人不多,只有几个老人站在大殿门口轻言着什么,好像怕自己大声说话吵醒了佛祖千年的梦。
  我轻轻跨进门槛,又看到了卧着的你。多少次走近你我都是相同的感觉,不敢言,面对着你庞大的身躯;不敢说,面对你安详的模样。我只是静静凝望着你,想听听你的心跳;我只是想默默抚摸你,想感受你的体温。多少次一直想把笔触延伸到你的微笑,你的心跳,可是我却久久不敢动笔,怕笨拙的文字玷污了你的灵魂。多少次我站在你的身边,那一瞬间似乎眼里满满,眼里是你美丽的姿态,是你恬静的笑容,是你安详的面容,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过往都离我远去,我的心里一片空旷的静谧。我不知道是佛祖离我近了,还是我离佛祖远了。我只是用我柔软的眼神一次次打量你沉睡的模样,我的眼睛就有一种潮湿的东西在蔓延,你睡了多久?你还要睡多久?千年的时光在你的沉睡中悄然远去了,你的容颜上却看不到时光走过的痕迹,似乎你的微笑足可以抵挡所有的光阴。
  那一串熟稔的数字在我的脑海里跳跃:身长34.5米,肩宽7.5米,耳朵约4米,脚长5.2米..我知道,这些数字似乎是你生命的标签,可是你的身体不需要标签,因为数字可以测量的是你的身长,可是测量不出你的心路有多长;可以测量你的肩宽,可是无法测量的是你的心宽。
  西夏,清朝,明朝……
  这些朝代的名字诉说着你绵长的脚步,镌刻着你心灵走过的痕迹。是不是你一路跋山涉水一路风尘,当走到这座古朴典雅的小城的时候,你累了,你抖落身上的尘土,你累了,想睡了,谁知道你却长睡不醒,如果醒来身边的世界早就换了模样,索性永睡不醒。你一路走来,一定是看到这个大西北的小城有江南的容颜,有蓝得洁净的天,有摇曳在风中的芦苇,有袅袅的炊烟,有安详的人群,你选择了在这里落脚,我只是知道,你选择了这里一定是有理由的。
  1098年,那一年纷繁的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值得书写的文字,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似乎都离我远去了,我都忘却了。可是我知道那一年,在这个叫宣化府的地方,西夏皇帝不惜劳师动众大兴土木,在这里修建了中国西部第一大寺院,西夏贵族更是不辞辛苦,跋山涉水,从遥远的都城兴庆府赶到这里烧香拜佛,这座安静的寺庙选择了在这里安身,全球最大的室内卧佛选择了在这个小城落脚。那时候静谧的古城一定到处是芦苇花开,到处是草长莺飞,她是一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因为她离雪山最近,离天空最近,离佛祖最近。
  西夏太后,忽必烈,元顺帝,马可·波罗……
  也许有史书记载,忽必烈、元顺帝都是出生在你的怀抱,也许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些美丽的文字只是告诉世人,这座安静的寺院是皇家寺院,因为高贵所以典雅,透过那些遥远而恢宏的名字,我们都可以拥抱那些名字背后的温暖和苍凉。不管是皇上居住过还是神仙居住过,那都是一种精神的高度,灵魂的皈依。也因为这些温暖的名字,让这所小城显得诗意而又柔软。他们的脚步串起小城的历史,也串起了小城的那些美丽的传说。一座城市需要文字装点,需要历史充实。一个人有了历史,会显得成熟有魅力;一座城市有了历史,会显得厚重而大气。因为有了皇家的大气,自然的灵气,自然滋生出了人气。
  释迦牟尼,罗汉,壁画,经卷……
  多少脚步匆忙而来,就为了看看你沉睡的模样。多少不同民族的人来过,多少不同肤色的人走过,我相信他们都会对你投去惊叹而又深情的视线。木胎泥塑是你的骨肉,金装彩绘是你的外衣,“视之若醒,呼之则寐”是你最美的表情。我喜欢看你的姿势,喜欢读你的表情,你表情温暖、和谐,是你涅槃的表情。那一瞬间,你超脱了生与死,那一瞬间万物成空,你的心灵是一片净土,心灵的语言折射在你的脸颊,你安详而又脱俗
  你周围的18罗汉,各个惟妙惟肖,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可是看到了降龙伏虎罗汉,空中腾飞的龙,进一步表明你的不同寻常,你的高贵,你的皇家血脉。他们以各种的形态坐立成永恒的模样。你睡着,他们或坐或站,似乎都在守护着你,你的身边并不冷情。
  那些精美的壁画斑驳了许多,导游说,唐僧西天取经的壁画,上面最勤劳的是猪八戒,版本不一样了,可是那些师徒依旧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似乎从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看出路途的辛劳其实我感觉谁勤劳不太重要了,只是表明玄奘取经的故事源远流长,思想和文化源远流长。斑驳了的是壁画,沉淀下的是智慧。
  藏经阁内珍藏有明英宗颁赐的六千多卷佛经,经文保存完好,以金银粉书写的经文最为珍贵那些经卷,那些文字,每一卷经书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文字都有那些僧人的体温。那些文字看上去熠熠生辉又安静踏实,蹚过岁月的河流,也许只有文字可以记录岁月走过的痕迹,心里走过的足迹。如今那些经书很少有人去翻动了,只是拿出一小部分供来来往往的人们瞻仰,点亮游人的视线。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部分经卷惨遭破坏,一些僧人把遗失的经卷一卷卷背着书写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虔诚的心才一笔一画写出了世间的传奇。
  因为有信仰,这个世界多少东西才会得以流传;因为有善良,这个世界多少东西才得以延续,因为有坚守,这世间多少东西才得以传承。
  中国,亚洲,世界……
  你不需要这些文字来装饰你。因为全世界都笼罩着你的光芒。最大也许只是说你的身躯,其实你的脚步走过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你的沉默触动的是人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你的沉默里包含着千言万语。如果人的心窝里都有你的身影,这个小城是多么温暖,这个世界又是多么平和。因为有你,这座小城变得厚重而又诗意;因为有你,人们的视线变得真诚而又柔软,你是这座小城最柔软的地方,小城的心脏。看到的是你的身影,看不到的是你的行程;听到都是晨钟暮鼓,听不到的是你的呼吸;听不到的是你的声音,感觉到的却是你的心跳。
  这座小城,属于历史,属于现在,属于善良,也属于那些虔诚的脚步。走在洁净的初冬里,夕阳依旧洒下柔软的光芒,我闭上眼,让那份温暖熨帖我的每一个细胞。知道你依旧安静,依旧安详。卧佛长睡睡千年长睡不醒;问者永问问白世永问不明。
  睡吧,以最美的姿态做最美丽的飞天梦。你以沉默的方式让多少浮躁的心安静如你身边的一个罗汉,一幅壁画,一卷经。不管多少年,那座寺院秀丽依旧,幽静依旧。
  我知道,每一个生活在小城的善良的人们,都会听到你优雅的呼吸,美丽的心跳……

知识出处

甘州区志(1991-2016)

《甘州区志(1991-2016)》

出版者:甘肃文化出版社

本志记述了1991-2016年甘州的自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变化状况。全书主要包括的内容有:地理·自然、建置·区划、政党·社会团体、政权·政协、军事·政法、农业农村工作、工业经济、商贸流通、财税·金融、综合经济管理、社会事务管理、基础设施建设、园区建设、科教·文化·旅游、艺文、社会生活、人物·荣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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