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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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张掖地区志 远古——1995 中卷》 图书
唯一号: 292120020220000395
颗粒名称: 第三节 文学
分类号: I206.7
页数: 7
页码: 1594-1600
摘要: 本文记述了从远古到1995年张掖地区文学情况。其中包括古代张掖文学、近代张掖文学、当代张掖文学等。
关键词: 张掖地区 文学

内容

一、古代张掖文学
  张掖古代人文荟萃,文学创作源远流长,种类繁多。仅清朝以前地方志收录的诗、词、赋、歌曲、墓铭、奏疏等作品达800余篇(首),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也比比皆是。但散佚很多,留存甚少;一些古籍只载题名,无存作品。
  (一)〔汉〕〔魏〕〔十六国〕时期〔汉〕武帝辟河西后,张掖较有影响的诗歌是细君公主的《悲愁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常居思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还故乡。”〔汉〕武帝为牵制和削弱匈奴,应曾在张掖黑河西岸居牧已迁往西域的乌孙王昆莫之请,选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赐给公主尊号并乘舆服御物等,令嫁乌孙王昆莫。细君的《悲愁歌》反映封建统治阶级以弱女实现其政治联盟的卑劣行为。《悲愁歌》为广大人民所喜爱。《甘州府志》载,张掖最早的散文为〔东汉〕光武帝刘秀的《赐窦融玺书》《报窦融诏》《又报窦融求代诏》以及河西五郡大将军安丰侯窦融《上光武帝书》《让隗嚣书》《请伐隗嚣书》。〔西晋〕“八王之乱”,导致游牧民族入主中原,河西相对稳定,中原大批文人来河西避难。经学家郭荷(略阳人),来张掖东大山结庐隐居,郭瑀(敦煌人)来张掖从师郭荷,潜心求学。后郭荷病逝,郭瑀守孝三年(隐于临松山薤谷),凿石室讲学,收弟子千余人。〔前凉〕王张天锡闻知郭瑀贤,当即派孟公明奉书延请,称郭瑀“潜光九皋,怀真独远,心与至境冥符,志与四时消息”;现“苍生倒悬,四海待拯”;因之“鹤企先生,乃眷下国”。不意郭瑀不愿应征而指着天空的飞鸿说:“斯鸟也,安可笼哉?”著有《春秋墨说》和《孝经错纬》(已佚)。〔清〕人陈瑜有称赞郭瑀诗说:“爱士朝无张逊学,从师野有郭承修。春秋守墨赞三传,孝悌经谈叙九畴……”
  郭瑀谢世后,临松卢水匈奴族人沮渠蒙逊继起。蒙逊智勇双全,于建康(今高台骆驼城)建立北凉王朝时,延聘著述《十三州志》的学者阚骃为国师,嘱其校点经籍。其传世佳文有《求言令》《劝农令》《署文支广武太守振武侯下书》《上晋主表》等,言简意赅、文辞精彩,为世人称道。
  (二)〔隋〕〔唐〕〔五代〕时期〔隋〕大业三年,杨广派尚书左丞裴矩(山西闻喜人)驻张掖专司同西域诸国的互市贸易。裴矩根据西域各国客商提供的情况,编纂绘制《西域图记》3卷,内含44国。内中“发自敦煌,至于西海”的三条路线,是丝绸之路在中国史志中最早的记载,已被译成多国文字。同时提出“皇华遣使,弗动兵车,诸蕃既从,浑厥可灭,混一戎夏”的治理主张,不仅促成隋炀帝杨广西巡张掖,而且也使西域高昌王麴伯雅,伊吾吐屯各献地数千里的辉煌业绩。
  盛〔唐〕时,张掖籍赵武孟、赵彦昭父子文学创作卓著。《新唐书·本传》载:赵武孟年轻时不喜读书而爱狩猎。一次,把猎获的珍禽肉煮熟送母亲品尝,不料母亲哭诉说:“汝不读书而佃猎如此,吾无望矣”!武孟从此痛下决心,发奋读书,考取进士后官至右台御史,著有《河西人物志》10卷(已佚)。赵彦昭出生在这个仕宦之家,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考取进士后官至中书门下平章事,被封为“耿国公”。《全唐诗》录其诗作21首,其中主要有《和韦长安故城未央宫应制诗》和《秋水木芙蓉》等。诗人张说在《赵耿公彦昭》一诗中赞誉:“耿公山岳秀,才杰心也妙,鸷鸟悛标立,衰玉扣清调……”
  唐朝著名诗人陈子昂、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边塞诗人岑参,以及王维、温庭筠、韦庄物、李贺、马云奇等,或亲历张掖,或思怀焉支,均有佳作留世。
  陈子昂于武后垂拱年间奉旨巡视张掖,留下诗作多篇。《全唐诗》录有《题居延古城赠乔十二知之》《居延海树闻莺同作》《度碛口山赠乔补阙知之·王二无竞》《观玉篇》等数首。尤其是《还至张掖古城闻东军告捷赠韦虚己》一首,悲壮苍凉,含意无穷。诗中写到:“宁知玉门道,翻作陇西行。北海朱旄落,东归白露生。纵横未得意,寂寞寡相迎。负剑空叹息,苍茫登古城。”
  〔唐〕玄宗开元时,诗人王维以监察御史身份出使河西,在张掖写下《使至塞上》和《出塞作》《燕支行》《送韦评事》等著名诗篇。其中《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已成吟哦塞上大漠风情的千古绝唱。
  边塞诗人岑参,随高仙芝到河西,在张掖的诗篇有《过焉支山寄杜位》《戏问花门酒家翁》和《送张献心充副使归河西杂句》等。和岑参齐名的另一位边塞诗人高适,在其《送浑将军出塞》诗中,叙述归汉的浑邪王后世子孙为〔唐〕将的情况:“将军族贵兵且强,汉家已是浑邪王;子孙相承在朝野,至今部曲焉支下。控弦尽用阴山儿,登阵常骑大宛马;银鞍玉勒绣蝥孤,每逐骠姚破骨都。李广从来先将士,卫青未肯学孙吴;传有沙场千万骑,昨日边庭羽书至。城头画角三四声,画中宝刀昼夜鸣;意气能甘万里云,辛勤判作一年行。”
  大诗人李白和杜甫,也在《幽州胡马客歌》和《留花门山堡》诗篇中,分别写了:“虽居焉支山,不道朔风寒”和“花门既须留,原野转萧瑟”的千古名句。由于“安史之乱”,千里河西相继被吐蕃攻占;曾在张掖郡府作幕宾的马云奇等人,被吐蕃俘虏,押往青海。一路上过着:“泪滴东流水,心遥北翥鸿”;“不见书传青海北,只知魂断陇山西”的凄惨日月。在半道游大德遇赧回张掖,马云奇作了《送游大德赴甘州口号》,代书寄呈将军:“支公张掖去何如,异俗多嫌不寄书;数人四海皆兄弟,为报殷勤好在无。”
  为打败安禄山,唐王朝不仅将公主嫁给回鹘,还准许回鹘在破贼之时,掳掠汉族妇女。晚〔唐〕诗人温庭筠的《怨回纥》一诗,就是这种情景的真实写照:“白首南朝女,愁听异域歌。收兵颉利国,饮马狐奴河。毳布腥膻久,穹庐岁月多。雕窠城上宿,吹笛泪滂沱。”
  晚〔唐〕时,词已出现,韦应物的《调笑令》表明词已由风月情怀扩大到边塞风光:“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
  (三)〔宋〕〔元〕〔明〕〔清〕时期宋王朝确立后,整个河西仍为吐蕃、回鹘、党项和蒙古等游牧民族所据。由于吐蕃等封建奴隶主的统治原始而残酷,汉族人民和汉文化遭受严重摧残,如同诗人杜牧所咏:“牧羊驱马虽戎装,白首丹心尽汉臣。”以及无名氏的“斑斑泪下皆成血,片片云来尽带愁”“可叹生涯光景促,旋嗟死路夜何长”等。
  赵?的一首小诗:赵?即〔南宋〕恭帝,四岁继帝位,六岁被蒙古统帅伯颜、张宏范掳掠解送到元大都。为笼络兴兵抵抗的文天祥和江南汉族,〔元〕世祖忽必烈封赵?为瀛国公,又将他钟爱的迈来迪郡王阿尔斯兰的孙女罕兀鲁给赵?为妻。〔元〕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忽必烈突然下诏:“命瀛国公赵?学佛于吐蕃。”张掖在蒙古汗国时为吐蕃省首府,僧侣近万人,仅迦叶如来寺(今大佛寺)就有僧人三千多。于是赵?偕母亲、妻子来张掖大佛寺学佛,被称为“合尊法师”。到〔元〕至大四年(1311年)〔元〕武宗逝世,由弟仁宗继位,贬武宗长子周王和世?先去云南,后来张掖,赵?妻被和世?相中,当即掳掠而去。赵?面对青灯古佛,思念娇妻古国,写了咏怀诗:“寄语林和靖,梅花几度开。黄金台下客,应是不归来。”这首小诗传到大都后,成了赵?筑黄金台招募勇士反叛的罪证。至治二年(1322年)赵?被杀。相传赵?妻罕兀鲁被掳掠时已身怀有孕,小孩出生后取名“妥懽帖睦尔”,即后来的元顺帝。汉族诗人写了一首《古风》:“皇家第十六飞龙,元朝降封瀛国公……至今儿孙主沙漠,吁嗟宋德何其隆。”
  燕不花和他的《竹枝词》:竹枝初称“折杨柳”或“杨柳枝词”,流传于吴越一带。刘禹锡家居浙右时,曾写有《折杨柳》一诗:“塞北梅花羌笛吹,淮南桂树小山词。劝君莫奏前朝曲,听唱新翻杨柳枝。”后刘禹锡赴四川沪州一带为官,又向当地民歌学习,创造出新诗体《竹枝词》。因张掖被吐蕃等游牧民族占据,直到元王朝建立后,《竹枝词》才传入张掖。燕不花,蒙古族诗人,生卒及事迹不详,《甘州府志》收录他富有地方特色的《竹枝词》:“湖头水满藕花香,夜深何处有鸣榔?郎来打鱼三更里,凌乱波光与月光。”
  元朝来张掖的诗人万世德,也写有《塞下曲》等诗,其中有“报道单于今绝幕,祁连膏雨草青青”“莫唱焉支旧时曲,马箠直断合黎山”等名句。
  从明朝到清朝中期的400余年中,张掖文学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诗、词、歌、赋、散文,争妍斗奇,竞相开放;客籍作家,本籍作家,各领风骚。据地区地方史志办公室张志纯主编出版的《古诗话甘州》收录,仅〔明〕初至清朝中叶的诗人即达百余人,入选诗词500余首,张掖诗人有任万年、马羲瑞、秦国英、卜舟、陈宏德、冯世和、王宏珏等。客籍诗人及诗作有郭登《甘州纪事》;翰林学士岳正《黑河古渡》,赵蕴崇《春日登三台阁晴眺》;张楷《过石硖口》;陈裴《初至镇游甘泉》;朱维均《青海》;赵锦《训俗大平歌》;郭绅《观刈稻诗》;李渔《甘泉道中纪事》;许孙荃“酒泉张掖近天山,大漠风云指顾间;莫道行边人万里,最西还有玉门关”。有邑人马羲瑞《空楼晚眺》;陈史《忆乡风》。”
  〔明〕〔清〕间,《重刊甘镇志》《甘州府志》和各县县志中收录的散文达数百篇,作者200多人。主要有许论《甘肃图论》,杨一清《处置海虏疏议》,魏焕《甘肃考》,潘昂霄《穷河源记》,杨春茂《哈密卫叙》,杨博《山南关记》《查处屯田计安地方疏》,陈棐《尊经阁贮书记》《边防碑记》,廖逢节《议处标兵将领以肃军政事》《砖包镇城疏》,石茂华《议岁造兵篇疏》,〔明〕宣宗朱瞻基《敕赐宝觉寺碑记》,慕国琠《开垦屯田记》,毕沅《王珊苔小传》,沈青崖《张掖河水运记》及刘宽《河西赋》,朱梦臣《仙堤赋》,王学潜《甘州赋》,王世俊《息邪说》等。其中杨博《查处屯田计安地方疏》中,提出“永不起科”和“藏富于民”的政策策略,对巩固当时河西的防务起了重大作用。陈棐《边防碑记》中,记述制造“乌嘴铳、三眼枪、涌珠炮”以及“大将军炮,二将军炮,三将军炮”的情况,表明当时张掖的热兵器制造具有相当的规模和水准。沈青崖《张掖河水运记》中记述:“当今冬初水退,尚深三四尺(1~1.33米)”,为黑河水量的最早记录,具有极重要的史料价值。另据《重刊甘镇志·乡贤》中记述:张掖陈瑗在考取进士后官至南京右佥都御史,并著有《危庐集》(已佚)。山丹卫人武振,文武兼备,官至甘肃总兵,奉旨出使西域,著有《哈密纪行录》(已佚)。
  二、近代张掖文学
  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林则徐被革职遣戍新疆途经胭脂山写的“脂山无片脂,玉门不生玉,荒戍几人家,如棋剩残局”,揭开近代张掖诗作的序幕。其后诗作有李銮宣“铁马无声战骨寒,荒原月落鸟啼残,至今觻得墙边路,草带腥风血未干”;裴景福“天远风云出塞,日暮牛羊入城,开门黄山雪照,到床黑水月明。”此外还有杨昌浚《赠左宗棠》,许乃谷《秦中土》《天山雪》,徐兰《黑河雨阻》,陆廷黻《采兵米》,张紫垣《题〈天山雪传奇>》,俞樾《寄冯焌关西行》等。〔民国〕以来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先后两次来张掖,写了“沙草迷离黑水边,何王建国史无传,中原灶具长人骨,大吉铭文草隶砖”及“《浪淘沙》转到甘州开口笑,错认江南”等名篇。其后国民党元老罗家伦有“不望祁连山顶雪,错将张掖认江南。”张掖县县长马文炜也有“米熟乌江颗似银,苇池风过水粼粼,居家那有甘州好,无奈侬为六十人”等。
  还值得提及的是:近代张掖籍诗人还写了不少带有乡土气息、生动活泼的《竹枝词》。如曹学禹《张掖竹枝词》,赵元普《洪水竹枝词》,陈情《南古竹枝词》,李鼎卿《洪水竹枝词》,文蔚成《永固竹枝词》,贾生琏《天城竹枝词》,李在泗《张掖竹枝词》,盛应祺《高台竹枝词》。另袁定邦的诗作尤为瞩目。袁定邦出身于小商人家庭,从小就目睹国民党军阀、官僚对人民群众的压迫剥削,因而在他的诗作中,充满了对军阀官僚的不满及对人民的同情。在《甘州杂咏》二十之八中写道:“剥削锤敲到处号,凄凉龟背面无毛,可怜犹说金张掖,一岁输捐一岁高”。三四十年代,正是全国人民奋起抗击日本侵略中国之际,袁定邦又在《倒和七圣宫壁上原韵》一诗中写到“岂有男儿事学仙,河山破碎泪纷涟,横刀我欲扶桑去,搏得炎阳下九天”。在《西施》一诗中云:“碧翻白浪越人兵,月冷歌台谢管声,自是君王轻社稷,千载偏说妾倾城”,显示他对妇女的尊重和不平。此外袁定邦还写了不少颂扬山河和历史人物的诗作,实为张掖不可多得的乡土教材。
  〔民国〕25年(1936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在张掖地区各县同国民党马步芳部浴血奋战,为宣传动员民众,鼓舞士气,揭露蒋介石和马步芳的反革命行经,红军战士写了大量诗歌,如《兰衣社是走狗》《打与三字经》《坚决消灭马匪军》等。在《一炮打倒马步芳》一诗中说:“一炮打倒马步芳,不抓壮丁不要粮。安居乐业搞生产,人民当家乐无疆。”
  〔清〕末和〔民国〕时期,张掖的散文作者较少,再加天灾人祸频仍,散失颇多,留存极少,个别收于方志。仅见者有吴可读《劾乌鲁木齐提督成禄折》《请诛已革提督成禄折》,阎汶《肃州逆回叛反陷城记》《知县吴恩肇革除积弊碑志》,黄璟《仙堤书院藏书说》《李陵送苏武归汉赋》,左宗棠《奏请甘肃分围疏》,周达武觻得书院又一园修禊序》,蔡金台《河西讲舍碑记》,龙锡庆《甘州书院记》,杨应琚《琴舫赵太史学行序》,杜宝联《捐义学束脩记》,王之佐《致马安良书》,钱昌绪《扑灭悄悄会记》,李庆瑞《规赌文》,徐家瑞《高台道德会宣言书》,文蔚成《祁连金山赋》,曹清《移设民乐县治碑记》,高一涵《陈怡轩传》,林振华《高如先先生传》等。其中吴可读(甘肃人)《劾乌鲁木齐提督成禄折》和王之佐《致马安良书》,不仅是重大历史事件的重要记录,而且还有骇世醒俗的作用。
  三、当代张掖文学
  共和国成立以来,全区文学工作者认真贯彻党的文艺方针,创作日趋繁荣。广大作者和文学爱好者,解放思想,勤奋耕耘,在省内外报刊上先后发表一大批诗歌、散文和小说。多篇(部)作品获得国家和省级奖励,创作成绩斐然。
  50年代初期,为配合镇反、土改、合作化和“大跃进”“人民公社”等运动,文艺创作以诗歌居多。例如:“黑河水,清又清,农村风光一片新;共产党领导反封建,挺起腰杆做主人。黑河水、长又长,翻身农民积肥忙;互助合作闹生产,光景一年更比一年强。”张掖县长安乡农民张百禄《交公粮》歌:“胶轮大车吱吱响,一片灯火闪闪亮;一粒粮食一颗心,衷心感谢共产党。夜半歌声传四方,送交爱国公粮忙;吃饭不忘种谷人,毛主席恩情不能忘。”1958年“大跃进”开始后,出现一批鼓吹跃进的顺口溜式的所谓的“诗歌”,如“工人学了总路线,抡起铁锤像闪电;农民学了总路线,一铣能铲半个山;妇女学了总路线,劳动赛过男子汉;老人学了总路线,百岁年龄减一半。快马加鞭超英美,一天等于二十年。”此期,诗人李季、闻捷来张掖采风作诗,在《河西报》上发表李季《祝丰收——寄安振同志》、闻捷《高歌一曲唱河西》等。1966~1976年“文革”中,不少文艺作品被视为“封、资、修”,横加批判,遭受禁锢。1978年以后,全区文学创作步入新的发展时期。律诗、绝句等旧体诗不时见诸省、地报刊。较有影响的有张浩廉的《甘州城北踏青》《游甘泉公园》《踏沙行——瞻仰大佛寺》等,他遴选编辑出版诗集《拾鳞诗草》。这些诗作不仅充满乡土气息,赞扬农村新气象,还讴歌改革开放的大好局面。周光汉的《祁连游》《木塔吟》《积肥翁》《河西沙枣树》《张掖秋色》等诗篇先后被省诗词协会《陇上吟》《烛光吟》《陇风》和《中国当代诗歌荟萃》诗集收录。施生民、王野苹编注出版袁定邦的《抱坚轩诗集》。施生民《丝路抒情》《游马蹄》《游大野口水库》等诗作被收录于《当代中华诗词大辞典》和《甘肃诗词》等诗集。王野苹还出版诗集《西域行吟》。鲁言(焦多福)诗作颇丰,有数百首诗词在省内外和全国报刊发表,出版《弱水微润》等诗集4部。农民诗人王登瑞的田园诗,清新素雅,意境深远,其五绝《备耕忙》诗句“马啸三更月,鸡鸣半夜霜。田家无暇日,早起备耕忙。”被区内外诗人所称道。旧体诗取得一定成果的同时,新体诗的创作更加活跃,硕果累累。80年代初期,中国人民的真诚朋友、甘肃荣誉公民、新西兰著名人士路易·艾黎,再次来山丹视察,即兴写出《回山丹》《山丹街景》等诗篇,抒发他对山丹故土的情感。张掖师范学校特级语文教师杨存林在数10年施教之暇,创作新诗数百首,很多发表在地、省级以上报刊,不少获奖,兰州大学出版社为其出版诗集《枫叶如心》。陈洧微型小说《将军与士兵》获全国微型纪实文学“青春奖”三等奖,散文诗《我读大漠》获中外散文诗研究会二等奖,其《雄关》《古堡》《孤烟》《写给大漠》等八首散文诗被《甘肃散文诗十家》一书入选出版。陶骅新体诗《炊烟》《雁阵》《春犁》等见诸《甘肃日报》;《思乡》《旗手》《祖国》《笑的花》《一棵树》等,发表于《香港文学》和加拿大《京华日报》;其诗《宇宙门》于1993年由香港金陵书社出版公司出版。李明春新体诗《弯弯的月亮》1989年获全国首届散文诗大奖赛佳作奖;《我的门永远为你开着》获1990年全国短诗短文大赛优秀作品奖;1995年,群众文艺出版社为其出版诗集《春天的脚步》。多红斌以新体诗创作的歌词,受到普遍赞誉,仅在全国各地获奖作品就有10首,其中,《出征曲》获中国首届微型文学作品二等奖;《丝绸之路》被选为甘肃省丝绸之路节节歌。发表新体诗的作者还有丁居红、贺继新、李均、白文林、寇克英、李荫兰、王国斌、门晓峰等。
  区内散文创作起步较早,收获颇丰,散见于《人民日报》《甘肃日报》《陇苗》《甘肃文艺》《飞天》《青海湖》《延河》《青年文学》《西北建设》等国家及省内外报刊。比较有影响的有刘崇文的《巍巍祁连披绿装》《春寒意暖播种忙》,陈洧《读云》,赵玺《芭蕉湾夜话》《我的农民朋友》,曹宝龄《山村明月夜》,张中式《雄伟的俄博》,苏治《飘香的坟茔》,多红斌《雨马蹄,雾马蹄》,王国华《黄山撷趣》《童年趣事》,郑艾玲《黑河,我的母亲》,肖滋云《魂系山丹》等。张怀德《黑风奇观》获甘肃省第二届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
  40多年来,全区文学工作者对小说的创作,经历由起步尝试到全面发展的过程,不断取得新成果。1962年8月,徐万和以笔名“祁峰”在《上海文学》发表短篇小说《图玛蒙》,获该刊“灿烂生活征文”二等奖。“文革”开始,小说等文艺创作处于停顿状态。1978年以后,小说创作得到新生,逐步走向繁荣。197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张掖县上秦公社下乡知青田瞳的长篇小说《沙浪河的涛声》,小说以抗日战争为背景,描写了沙浪河两岸人民与八路军协同作战,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情节曲折生动,人物性格鲜明,博得社会好评,获省文学创作二等奖。继而在全国20多个省〔市〕的文学报刊发表短篇小说260多篇。其中,《远影》获全国微型小说征文一等奖,《古寺庙旁边有个小院》获甘肃优秀文学作品奖。是全省有一定影响的青年作家。裕固族青年作家杜曼成果显著,多项获奖。短篇小说《相见在山中》分别获全国、全省少数民族文化优秀作品奖,1995年还被日本《北方文艺》翻译转载;《牧人》和《岁月》先后获全国和全省第三届少数民族文学优秀奖和三等奖,陈洧发表短篇小说《流星》《县长的故事》,曹宝龄发表短篇小说《爱的求索》《老俏皮》《告状》《山路》等。《爱的求索》获《文友》杂志征文佳作奖。张中式与谭增仁合写的短篇小说《阿克塞牧歌》和《白驼》发表于《甘肃文艺》和《飞天》,并分别获得飞天优秀文学作品奖和甘肃省文联优秀文学作品奖。张掖籍青年作家雒青之,从事新闻工作期间,创作报告文学、短篇小说40多篇,其中《今昔是何年》《老学九》分别获甘肃省文联和兰州市文学创作一、二等奖;1990年完成《艺海苦航》。1993年获首届“敦煌文艺奖”、甘肃作协“开天龙杯一等奖”。肖滋云与田瞳合写长篇报告文学《芦堡之路》外,进而在省级刊物相继发表《焉支山下的孩子》《连心桥》《我和泥沙》《丈量》《人言可畏》等作品。李中和以相近题材,发表《拨浪鼓敲响的时候》《女贩子》《单色堇》《野菊花》等小说;《拨浪鼓敲响的时候》获建国30周年文学创作三等奖。地区育才中学教师尚金恒创作的短篇小说有《外公与外孙》《张经理探亲记》《妻子·丈夫·孩子》等;《外公与外孙》被新加坡《文学百年刊》转载。创作短篇小说的还有林茂森、付聪林、崔多奇、陈义、吕有恒、韩润东、吕文有、唐培家、梁世琛、柯英、安雪琴、赵金玉、陈昱华等。
  在创作上述文学作品的同时,报告文学也应运而生。主要作品有:陈生蕃《忆张一悟同志》《忆高金城同志》,王自刚《路易·艾黎——伟大的架桥者》《何克·乔治——一个献身甘肃的英国青年》,曹宝龄《拨人心弦的姑娘》,王秉德《六世班禅经张掖进京朝觐记》等。《张掖报》记者陶明,仅用一年多时间,深入全区经济、文化部门,调查采访,写出36篇共36万字的报告文学集《金张掖之光》,并由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宋平题写书名、中共张掖地委书记马西林作序,甘肃人民出版社于1995年结集出版发行1万册。
  张掖的文学期刊有两种,一为地区文联的《甘泉》,二为山丹县文联的《焉支山》。《甘泉》1983年冬季创刊,16开本,内部发行,王海容主编,1984年停刊,共出2期;1993年7月复刊,苏治、多红斌先后任主编。至1995年共出9期。《焉支山》1992年7月创刊至1995年共出10期,陈希儒、肖滋云先后主编。

知识出处

张掖地区志 远古——1995 中卷

《张掖地区志 远古——1995 中卷》

出版者:甘肃人民出版社

本志共分三编,内容包括经济、商业、供销合作、对外经济贸易、粮油管理、物资经营、交通运输、邮政电信、政治、政党、民主党派、政协、群众团体、政权、政法、军事、政事纪略、文化、教育、科学技术、文物古迹、艺文、卫生医药、体育、新闻出版、广播电视、档案,地方史志等。记述了张掖地区自然和社会的历史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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