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赫定说瓜州(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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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瓜州文史 第八辑》 图书
唯一号: 291920020220000987
颗粒名称: 斯文·赫定说瓜州(安西)
分类号: I207.73
页数: 11
页码: 239-249
摘要: 赫定说瓜州(安西)王晓玲从19世纪末期开始,中国西北地区就以其神秘的魅力,激发着形形色色外国人的浓厚兴趣,这些人有外交家、探险家,也有商人、旅行者,以及从不同角度对这一地区颇感兴趣的人众。他们越洋过海,来到这里,游历寻宝,考察探险,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就是其中之ー。中国情结斯文赫定是瑞典籍的世界著名探险家,他的名字,在他的祖国,路人皆知,与诺贝尔有齐名之誉。1926年冬天,斯文赫定受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委托,再次来华,为开辟欧亚航线作一次横贯中国内陆的考察,经过6个月的漫长谈判,与北京的中国学术团体协会达成协议,由中国、瑞典双方组成中瑞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共同完成这次野外考察。
关键词: 民间文学 瓜州故事

内容

斯文・赫定说瓜州(安西)王晓玲从19世纪末期开始,中国西北地区就以其神秘的魅力,激发着形形色色外国人的浓厚兴趣,这些人有外交家、探险家,也有商人、旅行者,以及从不同角度对这一地区颇感兴趣的人众。他们越洋过海,来到这里,游历寻宝,考察探险,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就是其中之ー 。
  中国情结斯文赫定是瑞典籍的世界著名探险家,他的名字,在他的祖国,路人皆知,与诺贝尔有齐名之誉。他为广袤的亚洲腹地深深吸引,有着一生未解的浓厚中国情结,当有人问他为什么不结婚时,他说,我已和中国结婚!斯文赫定在瑞典国王和诺贝尔的资助下,再次踏上中国大地,对新疆进行第二次探险考察时,一个偶然的机遇,他于1900年发现了楼兰古城,使那幻影一样湮灭十几个世纪的古国复现于世,这项成绩使赫定名满天下。当时很多西方国家领袖以结交赫定为荣,一次宴会上,美国老罗斯福总统对赫定的介绍者说,你该不是说,这就是那个赫定吧?1926年冬天,斯文赫定受德国汉莎航空公司的委托,再次来华,为开辟欧亚航线(上海一柏林)作一次横贯中国内陆的考察,经过6个月的漫长谈判,与北京的中国学术团体协会达成协议,由中国、瑞典双方组成中瑞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共同完成这次野外考察。
  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组建伊始以及签约阶段,很多外国探险家极力反对斯文赫定这样做,其实这些人是担心此先河一开,将使个人以“找宝”为唯一目的的探险退岀中亚舞台,甚至有人预言,中国学者根本不配参与考察活动。对此,斯文赫定都逐一进行了有力的批驳。
  1927年5月9日,斯文赫定和徐炳旭率领一支空前规模的现代化科学考察队——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离开北平(今北京),前往中国西北,整个考察活动一直持续到1935年结束。
  1933年夏天,斯文赫定在北京的一次宴会上,结识了当时的外交部次长刘崇杰。那时,外蒙古已经从中国版图上分离出去,成为独立主权国家;英国觊觎西藏之心久而未泯,仍在蠢蠢欲动;东三省、热河被日本人侵占,人民过着含泪泣血的屈辱生活。新疆自从杨增新死后爆发了民族仇杀和内乱,危机重重,中国政府面临着即将失去这一疆域的危险,好多仁人志士都为此感到忧心忡忡。斯文赫定清醒看到中国的严峻现实,对刘崇杰提出中国应该优先考虑新疆,首要措施就是修筑并维护好内地连接新疆的公路干线,进一步铺设通往亚洲腹地的铁路。其实,自辛亥革命以来,中国一大批具有远见卓识、忧国忧民的政治家、学者就一再强调要把着眼点放在加强内地与新疆的联系上,这是有识之士的共识,所以,斯文赫定的这一提议受到普遍赞同。
  于是,1933年10月,受南京中央政府铁道部门委托,斯文赫定和几个中国学者,出于这个宏观的符合中国根本利益的愿望,从北京起程,有人曾经如此比喻,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向着战火正炽的甘肃、新疆、内蒙进发,勘测考察修建一条横贯中国大陆的交通动脉的可行性。
  斯文赫定向往中华文明,热爱中国,“中国情结”在他的一生中从未消退,他把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的考察活动变成了真正的多学科的科学考察。为期〜年的野外考察探险,斯文赫定经历过濒临绝境、死神摩肩的绝望,赢得过鲜花掌声、荣誉辉煌的垂青,也看到了中国西北战乱频仍、哀鸿遍野的现状,他把这8年的经历见闻、甘苦得失,用饱蘸心血的笔触全部忠实记录在《亚洲腹地探险八年》当中。
  《亚洲腹地探险八年》的第三部分,他饱含深情的笔追循着考察团的足迹,详实记载了1933年10月开始的考察之见闻,以一个外国人的眼睛,以一颗公允之心,对中国西北诸多之地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情况进行了如实描述,边陲之地的安西(今瓜州) 也在这本书中留下了历史痕迹。
  兵、匪之祸甚矣1934年10月下旬,斯文赫定一行从乌鲁木齐出发东进,取道安西、敦煌,赶赴罗布泊探险考察。在向安西进发以及经过安西时,他以洞悉肺腑的眼光审视着见到的每一个人,以探究本源的执着思考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他发现,地处西北边地的安西一带,兵、匪为害甚重,安全堪忧!10月底,斯文赫定一行经过甘新交界之地星星峡,于30日来到了红柳园。
  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晴不定,清晨醒来,他们发现天空阴暗,这样的天气让他们觉得有点不寻常,有些担心,后来,太阳慢慢升起来了,天空变得晴朗了。不过,一直有风,刮个不停的风就像是一群顽皮的孩子,始终围着汽车嬉戏打闹,一刻都不消停。
  汽车经过起起伏伏的山峦,停在了红柳园驿站,他们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
  红柳园本来是一个小绿洲,是由甘入新的一个重要驿站,但斯文赫定一行看到的只是一个被彻底毁坏了的村庄,到处一片破败狼藉。斯文赫定他们听说这都是1933年马仲英的部队从安西开往哈密时所造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仲英又是谁呢?马仲英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尕司令”,具体事情还得从1928年说起。
  那年春天,西北军阀冯玉祥的部队“国民军”在甘肃河州逮捕处决了马麒的一名营长马宝。当时,马仲英在军校学习,闻讯之后率6名好友反叛,袭击了一队国民军运输队,缴获了大批武器;到达河州后,他召集当地两三万民众建立了一支名为“黑虎吸冯军”的武装力量,自称司令,三度围攻河州。因为他当时只有17虚岁,故而被称为“东司令”。
  冯玉祥极为震怒,于同年夏末调集部队征剿马仲英,马仲英兵败岷州,后来去了北平,之后又于1930年重回甘肃,召集旧部攻取甘州(今张掖),自称“甘宁青联军总司令”,占领了肃州(酒泉)。1931年青海陆军新编第九师师长马步芳攻打马仲英,哈密的尧乐博斯劝说马仲英到新疆发展,马仲英正被马步芳打得狼狈不堪,于是一拍即合,1931年初夏,马仲英率领400多人,带着不到100条枪,唱着“马步芳、操你娘,撵着老子上新疆,白蜡杆子换钢枪”的歌曲西进新疆。他们夜袭星星峡,攻占哈密汉城的新城。金树仁的守军固守老城,之后金树仁派鲁效祖、盛世才率军进击马仲英,力图以解哈密之围,马仲英在战斗中受伤,于是撤回甘肃,在肃州(今酒泉)整顿练兵。
  1932年,后任新疆督办的盛世才进剿霍加尼牙孜的哈密军,霍加尼牙孜再次请马仲英入疆,于是,1933年1月,马仲英率领6000多人进军新疆,占领新疆东部,与盛世才在新疆展开了长达数年的逐鹿征战,红柳园就是毁于马仲英的这一次进疆。
  斯文赫定一路听闻,马仲英的部队从安西进军哈密时,一路上毁坏了所有的村庄和耕地,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防止南京部队的追踪,不给追兵一点点的机遇;另一半也是为了截断自己士兵的退路,毁坏家园就等于毁掉了他们的念想和根,可以防止他们逃跑,重返家园。
  传闻理应不假,赫定一行沿途看到大马匪帮的确没有给人们留下任何东西,哪怕是最小的一座农庄,也都被毁坏得看不到丁点原貌,红柳园驿站仅有驿站站长带着几条狗住着,再看不到什么人烟,马仲英用不可理喻、令人发指的残酷手段制造了历史罕见的荒芜。
  斯文赫定一行进到安西城之前,安西的一些欧洲人听说他们已被马仲英匪帮俘虏并押到了喀什葛尔,关于他们的这一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平安进到安西城之后,这种谣传才逐渐平息。
  不过,另有传闻,说有几十辆摩托车载满士兵正从安西和肃州出发,前去征服新疆。这一传闻让斯文赫定一行人感到他们的前景并不乐观,危险尚未结束,他们担心在朝东的路上会遇上这支部队,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
  斯文赫定也是到了安西城才知道,在他们经过甘新交界星星峡的前几天,8名匪徒一直埋伏在那里等待过往商旅,哈密有密探向他们报告商旅的行踪。一个商队经过此地时,匪徒早就得到了哈密密探传来的情报信息,说是有从和阗来的70峰骆驼满载着毯子等物品和沙金,几天内将会离开哈密去安西。这商队刚进到星星峡,就遭到了匪徒们的突然袭击,骆驼和值钱的货物全部被抢走,一些商人也被杀死,只有几个幸存者逃回了哈密。哈密和安西的驻军闻讯后立即出动,抓获了四名匪徒,带到安西执行枪决,其他匪徒带着抢来的东西逃到马鬃山。斯文赫定他们经过星星峡如果早一点,可能也已遭遇不幸,怪不得安西的欧洲人传言他们已经遇险被押,这让他们感到庆幸之余,冷汗直冒。
  除却匪祸,斯文赫定还担心驻军的骚扰。
  斯文赫定发现安西是个可怜的小绿洲,听说总共住着900多户人家,其中300户在城里,又听到另一种说法,说是安西郊外有6000名居民,城里有4000名。当他们为搞不清楚安西确切人口而猜度时,正好遇到一位远东税收员,这位收税员明确地告诉他们,安西地区有940户人家,敦煌有2500户。敦煌的户数是安西的数倍,比安西大也比安西繁荣,但令人不解的是,敦煌仅有50名驻军,而安西却有450名驻军.是敦煌驻军的9倍。这些驻军均由当地的农民供养,但没有报酬,因此驻军越多农民就越加贫穷可怜。
  这450名驻军都是东干人,东干人是中亚穆斯林民族之一,系中国西北回族的后裔,这些东干人驻军属西宁的马步芳管辖。
  斯文赫定一行考察完罗布泊从安西东返时,正赶上驻军换防。他们经过之所,一路清冷荒凉,偶尔可以看到一两辆载着柴禾的牛车,间或看见几个骑着驴子的行人,再无他物。一问当地人,才知道安西的驻军向东面开走时,抢走了当地所有的麦子以及130头羊。这让斯文赫定一行非常不安,担心在东返路上会碰上到此地换防的新驻军,他这样描述自己的忧惧:说不定还会被那些野蛮的东干暴徒活剥了皮。
  就连受中央南京政府委托的考察团都有如此担忧,可见,当时安西一带兵祸匪祸之甚,实在让人不堪其扰!金贵汽油和令人咋舌的物价斯文赫定一行从乌鲁木齐出发时,赫定就和考察团的三位中国学者商议,希望能够在安西弄点汽油,如果真能如愿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向西,经过六十泉,然后到达罗布泊。如果不能如愿,则罗布泊之行很难成行,因为他们从乌鲁木齐带的汽油虽然足够到安西,但到安西之后也就所剩无几了。倘若在安西不能及时补充汽油,先进的庞然大物——汽车也就英雄难有用武之地了,他们就只能靠牛车、马、骆驼等沿丝绸之路继续前进,在当时的条件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样的话,想要去罗布泊盆地就只能是一个虔诚的愿望了,那将是他们莫大的遗憾。
  不过,命运之神很眷顾这一考察团,真实的情况比斯文赫定等人预计的要乐观许多,他们打听到,安西储有3000加仑汽油,命运之神在向他们亲切微笑。
  原来,有一个叫海尔·巴乌克的外国人雇用一百多人正在安西修建一个新飞机场,这是德国航空公司新近开辟的上海——乌鲁木齐——柏林航线上的一个新机场。这个机场主要是考虑将安西作为上海——柏林航线的一个中转站,因为当时飞机从肃州(今酒泉)到哈密需要飞行两个半小时,如果中途遇到不利飞行的天气,或者遇到其他变故等意外情况,飞机就可在安西着陆。安西储存的这3000加仑汽油,就是为开辟新航线的飞机预备的。令他们高兴的是,这些汽油目前暂时还派不上用场,因为苏德关系紧张,而当时新疆和苏联是盟友,所以俄国人已经明确表明态度,坚决拒绝德国人的飞机飞越新疆和苏联上空,故而这一航线尚未通航,3000加仑汽油也就原地待命库中。
  这让斯文赫定看到了希望,为了弄到足够的汽油,他立即通过无线电和上海欧亚航空公司取得联系,找到董事瓦特列尔先生,经过认真商谈,事情最终得到圆满解决,他们答应可以无限制地供给斯文赫定考察所需要的汽油。尽管这里的汽油比上海的汽油价格高出数倍,他们也已是高兴非常了,在安西休息一日之后,赫定他们给汽车加满足够的汽油,向敦煌出发了,他们要经由敦煌前往罗布泊探险考察。
  考察团出发前,考虑到周边不是很安定,安西县政府给他们派来了两个人,让他们为斯文赫定一行担任警卫和勤务工作,护送他们去敦煌。
  赫定一行一则因为有人护送,不用为安全担心,一则由于马上就能够到达名城敦煌,离罗布泊也越来越近,他们非常兴奋,心情轻快地向着敦煌方向飞驰而去。车轮飞滚之下,很快就到了安西绿洲的边缘,纵横交错的渠道和松软的耕也到了尽头,之后的路途,除了看到一些黄羊在戈壁悠闲漫步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生灵了。
  在安西与敦煌交界之处,他们遇到了一辆由敦煌向安西缓缓驶来的高轮牛车,迎面而来的牛车旁边有3个赶车人,还有一头毛驴,牛车上装的是棉花和梨。在这荒郊戈壁能够遇到路人,大家都感到很亲切,于是互相攀谈起来。这才得知,这几个人是来往于安西敦煌之间跑贩运的,牛车上的货物是在敦煌购买运到安西岀售的,因为在敦煌一个铜钱就能够买到一只梨,而在安西一只梨则可卖到3个铜钱的价格,是敦煌的3倍,大大的有利可图。他们还告诉斯文赫定等人,用银元兑换铜钱安西与敦煌也有差价,在敦煌400个铜钱可以换一个银元,而在安西换一个银元则要550个铜钱。
  安西物价,让人咋舌!疏勒河畔圣诞节斯文赫定一行考察完罗布泊,从敦煌返回安西,已经是12月中旬了,他们在安西城内逗留了数日,于12月18日起身,乘坐汽车东返。
  斯文赫定ー行东行一日之后,12月19日,他们的ー辆车“艾赛尔”出了故障,无法前行,虽说已到年底,大家比较着急,也只好停下前进的脚步,在临近村里找了一间小土屋作为临时修理间,让司机维修“艾赛尔”。司机把发动机拆成一堆堆的零件,经过认真检查,发现原来是两个轴承磨损坏了。那时的司机基本都会修理排除汽车故障,再说这小地方也没有人懂汽车,他们只好自己动手,又搓又磨的,收拾了好几天,才把磨损坏的轴承弄好。当汽车鸣响喇叭上路时,已是12月23日,西方人特别重视的圣诞节即将来临。
  这本来是一件让人烦恼的事情,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意外的事故也是一件好事,由于数日的耽搁,他们避开了换防的部队,当他们23日修好车出发时,部队已经过完了,斯文赫定一行没有和东干军人相遇,避免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他们先前所担心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他们来到了布隆吉,看到这座小城的城墙已经坍塌,原有的城门只留下一个豁口,由于战乱等原因,这座四方小城几乎变成了荒野。当夜,他们把汽车停在野外一个烽燧旁,在开阔处搭起帐篷,扎下营地。
  夜里,气温降到一22摄氏度,非常寒冷。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圣诞节前夕的早晨,他们起床之后,看到地面上,枯草上到处都铺满一层似雪非雪的白色寒霜。
  斯文赫定一行在圣诞节前夕,又开着汽车上路,冒着严寒向三道沟、玉门方向前进。
  汽车顺着疏勒河堤岸行驶,沿途道路崎岖不平,汽车不仅颠簸得很厉害,而且车底盘时不时被坎坷的路面刮住,无法前行,每当遇到这种情形,他们所有的人就都跳下汽车,拿出铁锹帮助修复路面,解救汽车。
  几经折腾,汽车终于经过一道简易的城门,开进三道沟。
  虽然在斯文赫定的眼里,三道沟街上摆放的那些货物架子,以及破破烂烂的房屋农舍和伸手乞讨的可怜百姓,这一切都与其他西部城镇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那样的肮脏和贫穷。不过,他还是痛心地提及,三道沟是一个大镇,原是精耕细作的农业区,比较富庶,但是战争席卷了这一区域,军队在这里烧杀抢掠,不断压榨着贫困的人们,加之疾病和饥荒的侵袭,人们逼迫纷纷逃离家园,才导致如此形状。
  即便这样,三道沟依然不失繁华大镇特色,贸易繁荣,货物品类丰富。由于考察团里有大半人是瑞典人,对他们来说,圣诞节是和中国的春节一样不可忽视的重要节日,所以,斯文赫定一行一进三道沟,考察队的几个队员就立即去街上的“巴扎”购置圣诞节的物品。
  所谓巴扎,是维吾尔语的音译词,其实就是指商业繁盛之区或集市,是我国新疆维吾尔等族人民进行交易的场所。新疆因地处丝绸之路这条中西贸易通道的中段,各族人民特别是维吾尔族人具有重商、崇商、经商的传统,极具这方面的智慧,新疆各地的巴扎,就是他们长期从事商贸活动的场所。他们东来西去,来往奔波于丝绸古道,范长江《中国的西北角》就记述三道沟有很多这样的的“缠商”,三道沟的巴扎应该就是他们进行买卖的集市或者商铺。
  准备好圣诞节物品之后,斯文赫定ー行在三道沟和玉门交接的疏勒河左岸,安营扎寨。他们兴奋地做着准备工作,把几个箱子拼在一起,一张简易的桌子就搭成了。他们在盘子里摆上糕点,点上蜡烛,用鲜艳的红纸剪出几个漂亮的瑞典文字母,拼出“圣诞快乐”这样的字样,把它们挂在床上的帐幔上面,大家还用纸做出各种小玩具,挂在帐篷的各个地方。
  疏勒河畔的夜空,繁星点点,它们陪伴斯文赫定一行在战火荼毒的中国西部,欢度这一独特而难忘的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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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州文史 第八辑

《瓜州文史 第八辑》

《瓜州文史》一书中对瓜州文物古迹、产业发展等进行详细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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