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疑成的千古绝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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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杜甫与徽县》 图书
唯一号: 291820020220000671
颗粒名称: 心血疑成的千古绝唱昌
其他题名: 杜甫陇右纪行诗述评
分类号: I06
页数: 11
页码: 1-11
摘要: 本文记述了韦韪对杜甫的千古绝唱陇右纪行诗的叙述评论。
关键词: 文学评论 述评 韦韪

内容

林家英先生说,杜甫自秦州入蜀纪行诗,是心血凝成的,是双脚走出来的;它对中国山水诗、纪行诗的发展,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这饱含深情的评语,对我们学习、研究杜甫陇右纪行诗,具有指导意义。陇右纪行诗,“皆以化工之笔,写造物之奇,泣鬼神之情,作惊人之语。”“或在于身,或在于世,或在于身世之交。而波澜壮阔,气格雄浑,声调铿鈜,色泽瑰丽,在集中尤为弘巨之作,五言长城,当推为绝调也。”(佚名《杜诗言》)杜甫这一阶段,无论在思想、生活经历以及诗歌创作诸方面,都迥异于其他时期。反映这一时期思想、经历的纪行诗及《凤凰台》、《万丈潭》,我们说它是诗人用心血凝成的千古绝唱,绝不为过。
  一、“杜陵有句皆忧国”
  “安史之乱”是唐朝的重大政治事件,是唐朝由盛到衰走向灭亡的转折点。波及全国长达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乱”,给国家、社会、人民带来了重大的灾难,而生活在这一时期的杜甫,亲身经历了这场灾难,目睹了这场灾难给人民带来的巨大痛苦,这给诗人的诗歌创作提供了广阔的社会背景。笔力所及,涉及到当时的政治、军事、人民生活和诗人的方方面面,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那个时代。毛泽东同志1958年视察成都时,曾亲临杜甫草堂,称杜甫的诗歌为“政治诗”。这里“政治诗”的概念,是指杜甫通过他的诗作,揭露了安史之乱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灾难,抨击了统治阶级对人民横征暴敛的罪恶,深刻反映出他忧国忧民的思想。
  “安史之乱”发难范阳,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激化,进而演变成为民族矛盾。统治阶级内部的权力之争,又加深了对人民的压迫剥削,以致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的鲜明对照。对此杜甫发出了“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的感叹。唐玄宗养虎为患,安禄山屯兵范阳,杜甫出于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向统治阶级发出了“秦山忽破碎”的警告,表露了“登兹翻百忧”的忧虑(《同诸公登慈恩寺塔》)。在《奉同郭给事汤东灵湫作》一诗里,把安禄山比做金虾蟆,如不早除,将会变成黄虬为乱。但热心于权力之争和沉浸于醉生梦死之中的统治阶级是不会听的。这种警觉与忧虑,反映了诗人对国事的关注,对国家命运的担忧,说明了诗人的高度警觉与深刻的洞察力。
  “安史之乱”爆发后,敌人的暴虐,统治阶级内部的慌乱,军事上的节节失利,加深了人民遭受的灾难,使深处其间的诗人郁愤难平,最终以犀利的笔触,淋漓尽致地在他的诗歌中得以表露。
  天宝十四载(755)安禄山反,两京失陷,诗人被陷长安,不久只身逃往凤翔,叩见肃宗,充任左拾遗。宰相房琯军事失利,御史贺兰进明毁谤房琯对肃宗不忠,门客董廷兰受贿。肃宗排斥旧臣,房琯罢相。杜甫认为房琯“深念主忧,义形于色”,谏于肃宗,希望他“弃细录大”。因之,触怒了肃宗,诏三司审问杜甫。宰相张镐、御史大夫韦陟分别为杜甫求情:“甫若抵罪,绝言者路”“甫言虽狂,不失谏臣体”,杜甫虽免于处罚,但仍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他在《立秋后题》中写道:“平生独往愿,惆怅年半百。罢官亦由人,何事拘形役?”诗人只好“满目悲生事,因人作远游”(《秦州杂诗》之一)而客居秦州。在秦州住了三个月,预感到吐番将要寇边,“西征问烽火,心折此淹留”(同上),又受生活煎迫,于是又开始了他一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次迁徙,经历了一次一生中最为艰难的磨难。
  乾元二年(759)诗人离开秦州赴同谷,目的是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乐土”。看来,这好像是避开是非之地,归隐“南州”,实是携家逃难,而心仍系国忧民难。他把自己遭受的政治迫害、背井离乡之苦溶于忧国爱民之中,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遭遇呼天悲地。这些通过他的诗作可以见出。“生涯抵弧矢,盗贼殊未灭。飘蓬逾三年,回首肝肺热。”(《铁堂峡》)由个人的旅途之艰,想到个人的坎坷经历和国家的危难。诗人既为个人的遭遇悲伤,但更为窃国之贼未灭而愤慨。诗人爱国忧民的心情溢于言表。在《盐井》一诗中,反映了手工业工人(盐工)的生活及其遭受剥削的情况,揭露和抨击了官差、奸商对盐工的剥削。“我何良叹嗟,物理固自然。”(《盐井》)以反语表示了诗人的愤慨:我又何苦深深叹息,事物的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啊!诗人真是悲愤难语。杜甫处处把自己和人民联系在一起,这与他“安史之乱”后的遭遇密切相关。“安史之乱”前的诗作,他对人民的同情,只能从儒家观点出发,站在士大夫的立场去观察,去表现,去揭露。而此时,自己为生计所迫,流寓在外,置身于劳苦大众之中,对人民所遭受的苦难,再不似从前的悲叹。天宝三载(742)他与李白、高适登单父琴台,怀念“鸣琴而治”的良吏虑(fú)子贱,对于当时幽燕一带大举用兵,人民负担繁重的情况,曾发出这样的慨叹:“百万攻一城,献捷不云输。组练去为泥,尺土负百夫。”此时他在《寒峡》一诗中的感叹就不一样了:“此生免荷殳,未敢辞路难。”自己的遭遇与人民遭受的赋税、兵役之苦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惨更苦的还是广大人民啊!这正是杜甫的伟大之处。
  杜甫对国事的关心,表现在诸方面。“旌杆暮惨澹,风水白刃涩。胡马屯成皋,防虞此何及?嗟尔远戍人,山寒夜中泣。”(《龙门镇》)叛军屯兵成皋(洛阳一带),而远离敌人几千里的后方龙门,置兵戍守,又有什么用?石门雪隘,荒山寒夜,远离家乡的戍卒哭泣,诗人也彻夜难眠。军事上的措置失当,只能劳民伤卒,也是战祸延及长达八年之久的重要原因。“伐竹者谁子?悲歌上云梯。为官采美箭,五岁供梁齐。苦云直簳尽,无以充提携。奈何渔阳骑,飒飒惊烝黎。”(《石龛》)通过民众五年来为官军采伐“箭簳”,而“箭簳”将尽,又为官军没有箭而发愁。为了采伐到“美箭”,不惜冒死“上云梯”。这里诗人表达了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反映了残酷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另一方面又把谴责的锋芒指向安史叛军。诗人对国事的关注、人民痛苦的同情,总是与自己所遭遇的痛苦紧紧联系起来,并不是孤立地去看问题。这样诗人把国家的危难,人民的灾难,看得高于个人的遭遇,所以诗人就能以博大的胸怀,昂扬的精神,激越的情调,战胜人生之困,行旅之苦,发为千古绝唱,抒发强烈的忧国忧民之情。这种精神除上述诗作中得以表现外,在《凤凰台》、《万丈潭》、《五盘》、《剑门》等诗篇中,也有充分的表现。
  在封建社会忠君与爱国是一致的,在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时更是如此。恩格斯在《论封建制度的瓦解和民族国家的产生》中称:“在这种普遍的混乱状态中,王权是进步的因素。”封建社会中皇帝是国家和民族的象征,具有强大的凝聚力,统治阶级以此来号召人民抵御外侮。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以及文人学士,乃至平民阶层,都把“忠君”与“爱国”紧紧联系在一起,来实现自己齐家治国的理想。生活在唐朝的杜甫,也只能如此。他在《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中说:“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安史之乱前,他长期居住京都长安,其主要目的也是寻求门路,求得皇帝的重用,以实现其远大抱负。“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圣人筐篚恩,实欲邦国活”(同上),都表达了同一理想。西京失陷,被叛军俘获,他没有屈膝以求叛军重用,而是抱着一腔报国之心,冒死逃离长安,“麻鞋见天子”。肃宗虽给了他一个左拾遗的小官,他也深感“主恩深厚”,决心克尽职守,连想请假到鄜州去看望妻子儿女一面,也不愿说出。及至因房琯罢相,贬为华州司功参军,后又客居秦州时,也是心系国事。杜甫这一时期忠君与忧国忧民之情在《凤凰台》一诗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凤凰台》一诗,实是诗人忠君报国的誓言,堪称“壮志篇”、“报国篇”。诗人从凤凰台的名称,想到了“凤鸣歧山”,想到了周文王,但现实是西伯不在,凤声悠悠。看到的只是“山峻路绝踪”,石林气高浮”,于是产生了登临的意念,设想用“万丈梯”登上凤凰台。“恐有无母雏,饥寒日啾啾。我能剖心出,饮啄慰孤愁。心以当竹实,炯然无外求。血以当醴泉,岂徒比清流?所贵王者瑞,敢辞微命休。坐看彩翮长,纵意八极周。自天衔瑞图,飞下十二楼。图以奉至尊,凤以垂鸿猷。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深衷正为此,群盗何淹留?”这里诗人愿以心作竹实,以血作醴泉,来饲养雏凤,其目的是为了使凤凰能长大重鸣,衔瑞图而降,献给皇帝,国运中兴,除盗贼,救苍生,为此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样诗人就把效忠皇帝、救国拯民、除恶去盗有机地联系起来,以神奇壮美的浪漫主义色彩,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诗人一生为皇帝尽忠,为国家效力的执着追求。《万丈潭》又从不同角度,抒发了诗人希望潜龙腾跃,风云际会,国运兴旺,贤才能够施展,抱负得以实现的思想。
  “杜陵有句皆忧国”在国难深重的安史之乱中,在“生事不自谋”的窘迫境遇中,诗人的咏叹尤为沉重。陇右纪行诗便是诗人忧国忧民,用心血凝成,用双脚走出来的绝唱。
  二、“自开堂奥,尽削前规”
  杜甫陇右纪行诗,明清以来学者评价甚高,开创了纪行诗的新篇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秦州纪行诸诗,笔力变化,当与太史公诸赞方驾,学者宜常讽诵之。”(杨伦《杜诗镜铨》)“少陵入蜀诸篇,绝脂粉以坚其骨,贱丰神以实其髓,破绳格以活其肢,首首摛幽撷奥,出鬼入神,诗运之变,至此极盛矣。”(仇兆鳌《杜诗详注》引周珽语)“古今诗人殆无可拟者。”(华文轩编《古典文学研究资料汇编》上编第三册)当代萧涤非、冯至、王瑶、朱东润、廖仲安、林家英诸学者,对杜甫陇右诸诗,也都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说:“咏物诗起自六朝。唐人沿袭,虽风华竟爽,而独造未闻。唯杜诗诸作,自开堂奥,尽削前规。”胡应麟对杜诗的评价是中肯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南朝文人诗歌开始由玄言转向山水,到了谢灵运,山水成为主要描写对象。虽也反映了自然美,提高了诗歌的表现技巧,但仍为贵族生活的产物。到了唐代山水诗已趋成熟,在杜甫之前仍未能超脱互相酬答,纯情于山水的狭小境地。杜甫陇右诸篇,为之一新,走出了狭小天地,不仅改变了六朝以来山水诗的风格,也与诗人客居秦州前的诗风迥异,由顿挫沉郁,转为顿挫悲壮。杜甫的山水诗再不只是对自然美的刻意追求,而是把作者本人溶于山水之中,既歌颂了祖国的壮丽山川,又抒发了诗人对国事的关注,对人民苦难的深切感受,扩大了山水诗的意境。杜甫纪行诗“从《发秦州》至《万丈潭》,从《发同谷》至《成都府》,入天穿云,万壑千崖,雨雪烟虹,朝朝暮暮,一切可怪可吁可娱可忆之状,触目惊心,直取其髓,而犁然次诸掌上。”(卢世胥《杜诗胥注》)《铁堂峡》一诗,开始八句为“山风吹游子,缥缈乘险绝。峡形藏堂隍,壁色立积铁。径摩穹苍蟠,石与厚地裂。修纤无垠竹,嵌空太始雪。”铁堂峡的种种特征,无不从“险绝”来。后八句写旅途的艰辛,触发了离愁别绪和忧国之愤。“威迟哀壑底,徒旅惨不悦。水寒长冰横,我马骨正折。生涯抵弧矢,盗贼殊未灭。飘蓬逾三年,回首肝肺热”面对“险绝”的奇异景象,由于诗人的处境艰辛,并不能产生欣喜的感情,而是抒忧国之愤,发个人之悲,恬静的田园山水诗,就不能与之比拟了。《寒峡》的山高、谷深,寒冷、阴森;《法镜寺》的云洩乍萦,似晴而雨;日翳仍吐,似雨而晴;《青阳峡》的奇崛险峻,突兀惊人;《石龛》荒山野岭的险恶,熊吼、虎啸、猿啼、鬼嚎,天寒日昏,山远路迷,仲冬虹霓的阴森;《龙门镇》的石门雪隘,古镇峰峦,旌竿惨澹,风水刃涩;《积草岭》的连峰长阴,白日递隐,飕飕林响,怪日惨变,这些既写出了山、峡、隘、岭、寺的独具特色,又无处不与诗人的感受,国事堪忧,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真是兴会淋漓,奇情横溢!
  诗人青年时期,曾南游吴越,北游齐梁,大半个中国的名山奇水都已领略过了,但西部地区崇山峻岭的苍莽雄浑,奇崛险峻,又给诗人以奇特的感受。如果说《发秦州》诸诗,描绘的仅限于山色峡景,而《发同谷》后诸诗,则山水兼备,又别具一格。
  乾元二年(759)十二月一日,杜甫又开始了“一岁四行役”的最后一次的艰难跋涉,携妻将雏踏上了入蜀的道路。“南登木皮岭,艰险不易论。汗流被我体,祁寒为之暄。远山争辅佐,千岩自崩奔。始知五岳外,别有他山尊。”汗流被体,祁寒为暄,渲染了攀登木皮岭之难。远岫、千岩争相奔涌、辅助,以动写静,突出了木皮岭的高峻雄伟的气势。登上木皮岭,才知道五岳之外,还有更为雄伟的高山。诗人过青阳峡,发出“昨忆踰陇坂,高秋视吴岳。东笑莲花卑,北知崆峒薄”的感叹。见青阳峡两岸高山小吴岳、华山、崆峒,登木皮岭小五岳。西部雄山,在杜甫笔下变得更为雄奇。“仰干塞大明,俯入裂厚坤。再闻虎豹斗,屡跼风水昏。”“西崖特秀发,焕若灵芝繁。润聚金碧气,清无沙土痕。忆观昆仑图,目击玄圃存”(《木皮岭》),木皮岭的特有的奇姿异态,通过诗人的摹拟状写,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既有西部大山的雄浑,又有吴越名山的秀丽。诗人通过极为出色的描绘,由衷地发出了“对此欲何适?默伤垂老魂”的感叹!
  由《发同谷县》至《水会渡》诸诗,山既雄奇壮丽,水也激流澎湃,碧清明澈。渡白沙渡是天寒荒野,日暮中流;马嘶猿唤,水清沙白;江岸壁立,洪涛凌乱。对此江景,“迥然洗愁辛,多病一疏散”“临风独回首,揽辔复三叹”。这“窈窕入云汉”的嘉陵,江,奔流急涌的气势,又别于南方小桥流水与碧波千顷的温柔与浩淼。夜渡水会渡又不同于白沙渡的“日暮中流半”。“大江动我前,汹若溟渤宽。篙师暗理楫,歌笑轻波澜。”汹涌奔腾的大江,宽如东海;船工夜半操舟,轻歌笑语。写夜渡之险,反衬船工的从容自如、蔑视江险的神态。“回眺积水外,始知众星干”,夜渡时只见星汉倒映,以为众星皆湿;登岸回眺,才知众星皆干,传神逼肖,又别于陆放翁的“水浸一天星。”特定的境遇与境界,使杜甫“高出人表”。出了陇右,飞仙阁、五盘、龙门阁、石柜阁、桔柏渡、剑门、鹿头山的山势水态,在诗人的笔下,又具有一番气势。到了鹿头山,自陇入蜀道上的山水之奇险已尽,而诗之奇险亦尽。“乃发为和平之音,使读者至此,别一世界。”(仇兆鳌《杜诗详注》引李长祥语)至成都,在《成都府》一诗中,以大江东流,喻一生漂泊不定;成都歌吹,又兴中原茫茫遥隔之叹。至此,诗人结束了自秦入蜀的艰辛,开始了流寓两川相对稳定的生活。以后的诗作,虽有不少名篇,却也失去了陇蜀道上的激昂悲壮。
  杜甫陇右纪行诗,无论思想内容或艺术成就,都达到了未曾有的高度。对国家、人民命运的深忧远虑,个人的悲惨遭遇,在诗中紧紧地揉合在一起,发出了时代的最强音,这是同时代诗人以及后来者不能比拟的。陇右纪行诗中,诗人通过对客观事物的描绘、叙述,将自己忧国忧民的感情寄寓其中,情与景达到完美的和谐统一。同时又将叙述、抒情、议论有机地结合起来,既有诗歌美,又有散文美。在诗歌形式上,诗人熟练地运用五言古诗的形式,以摆脱格律的束缚,为五言古诗的发展再立丰碑。陇右纪行诗在摹山、绘水、状物方面,打破了山水诗的传统,扩大了山水诗的广度。在艺术表现上,驾轻就熟地调动诸多表现手法,增加了纪行诗的力度,这也是前人所不及的。如夸张、对比、反衬、联想等手法的运用,饱含哲理的名句的提炼,以及高度的历史概括,无处不展示诗人“高出人表”的才能。以至天台方正学入蜀望飞仙阁兴叹,以己不能出杜甫之右而搁笔。唐以后文人墨客由陇右入蜀者甚多,留下著名篇章者寥寥。这不能不说后来者缺乏杜甫博大的思想境界和超群的文采。
  杜甫陇右纪行诗,在杜甫诗歌创作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研究杜甫陇右纪行诗,对研究杜甫有重要意义。遗憾的是,学术界对杜甫陇右纪行诗的研究,虽已引起重视,但述之于文者尚嫌不够。值得庆幸的是,兰州大学中文系林家英先生多次由兰州至天水,经成县莅徽县,作多次实地考察,拍摄了杜甫陇右诗教学专题片,并对我们学习研究杜甫陇右纪行诗,给予了热情的指导和帮助。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学者到“陇右江南”来,实地考察杜甫陇右入蜀行踪,研究陇
  右纪行诗中有争议的问题,以期达到共识。

知识出处

杜甫与徽县

《杜甫与徽县》

出版者:甘肃人民出版社

本书对杜甫由同谷城赴成都的路线及有关纪行诗作了考辨,对历代有关资料作了选汇,并收入重建杜少陵祠记及有关杜甫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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