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修陜西通志稿卷二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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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古籍
唯一号: 280020020230000744
颗粒名称: 續修陜西通志稿卷二百四
分类号: K294.1
页数: 55
页码: 一-二六
摘要: 续修陜西省通志稿第一百零七册卷二百四是关于陕西省历史的一部重要文献,它对研究陕西地区的历史、文化、社会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本部分主要讲了臣子向皇帝上书言事。
关键词: 地方志 陕西省

内容

文徵四
  奏議四
  命案有關斷離援擬請旨疏
  光緖八年十月刑部侍郞任內
  薛允升長安
  竊查刑科鈔出山西巡撫張之洞題薩拉齊廳寄民杜存等共毆
  潘廣錄身死餘人杜四到官病故一案光緖八年八月初六日題
  十月十七日奉旨該部核擬具奏欽此查原題內稱杜存籍隸河
  曲縣寄居廳屬將女杜氏嫁與潘廣錄之子潘汰爲妻杜氏平日
  侍翁孝順潘廣錄素性急躁杜氏作事稍不遂意時常毆罵杜氏
  未敢言語杜存痛惜其女心懷氣忿光緖七年閏七月初四日潘
  廣錄因杜氏造飯遲延又復詈罵杜存聞知氣忿莫遏欲與理論
  次日至潘廣錄家斥其不應時常毆罵兒媳潘廣錄斥言杜存偏
  護互爭杜存之子杜伏娃子趕往解勸路遇族叔杜四告述前情
  邀允同往幫勸杜伏娃子上前攔勸乃潘廣錄疑幫互詈彼此揪
  扭跌倒杜四用鐵钁毆傷潘廣錄脊背近右杜存用木棒連毆傷
  潘廣錄右臀等處潘廣錄拔刀稱欲與杜伏娃子拼命杜存用木
  棒將刀格落毆傷其腦後鬆喊倒地維時潘汰與杜氏均在田內
  摘豆聞知囘家看明詎潘廣錄至初六日因傷殞命報驗審訉餘
  人杜四在押患病保醫在店因病身死將杜存援例減等擬流等
  因具題前來查例載共毆案內下手應擬絞抵人犯遇有餘人内
  毆有致死重傷之人到官以後未結之前監斃在獄准其抵命將
  下手應絞之人減等擬流等語此案杜存因出嫁之女杜氏被氏
  翁潘廣錄時常毆罵心生痛惜往向潘廣錄爭論輒同杜四等將
  潘廣錄共毆身死查潘廣錄身受各傷惟後被杜存毆傷腦後骨
  損爲重應以擬抵第餘人杜四所毆致命脊背一傷重致骨損亦
  足致死業於到官在押病故命已有抵自應將下手應絞之犯按
  例減等問擬應如該撫所題杜存合依共毆案內下手應絞人犯
  遇有餘人内毆有致死重傷之人監斃在獄准其抵命將下手應
  絞之人減等擬流例擬杖一百流三千里至配折責安置仍追埋
  葬銀二十兩給付屍親具領以資營葬該撫疏稱杜伏娃子合依
  餘人杖一百律擬杖一百杜四在押病故店保人等並無凌虐情
  弊等語均應如該撫所題辦理杜氏一犯該撫以未能先事承勸
  起衅釀命比照子貧不能養贍致父母自給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例擬流收贖係屬酌量辦理至杜氏應否離異歸宗該撫並未議
  及自係因律無專條未便例外加重臣等伏思事無害於倫常民
  間可聽其自便義有時而斷絕門内難掩以私恩案情百出不窮
  往往有律例未盡賅載全在司讞者准情酌理折衷至當所以春
  秋比事不廢屬辭漢唐引經用斷疑獄蓋自古爲然也况案關父
  仇事値倫變苟拘泥例無明文而不釐正其失則因仍苟且之間
  即乖明刑弼教之道今潘汰之父被杜氏之父毆死則杜氏乃仇
  人之女潘廣錄之死杜氏雖不知情實由杜氏而起則杜氏亦潘
  汰之仇以仇之女爲妻不可以仇爲妻更不可春秋公羊傳曰仇
  讐不交婚姻穀梁傳曰仇讐之人非所以接婚姻也夫魯忘仇爲
  齊主婚春秋猶非之而况自爲妻乎文姜孫齊春秋削其姜氏左
  氏曰絕不爲親夫母尚可絕又何有於其妻乎漢時梁人有後妻
  殺夫其子又殺之孔季彥議以非司寇而擅殺夫因父仇殺母尚
  以擅論又何有於離異其妻乎唐律戶婚篇云諸凡義絕者離之
  長孫無忌等疏義謂若夫妻祖父母父母外祖父母伯叔父母姑
  姊妹自相殺皆爲義絕唐律集秦漢以來法書大成斟酌最爲盡
  善明言應離更屬可則又考之隋史南陽公主適宇文士及及兄
  化及行逆公主爲尼士及請見公主不許曰我與君仇家今所以
  不刃君者謀逆之日察君不與知耳訶令速去夫婦女有從夫之
  義尚可以仇而絕夫而謂夫不可以絕妻其義安在宋元豐中壽
  州民殺妻之父母兄弟數口州司以不道緣坐其妻刑曹駁之曰
  毆妻父母即是義絕况是謀殺不當坐其妻又莆田楊氏訟其子
  婦不孝官爲逮問則婦之父爲人毆死楊亦與焉坐獄未竟遇赦
  免婦仍在家攝守陳振孫謂兩下相殺義絕之大初問楊罪時合
  勒其婦休離當離不離則是違法即有相犯並同凡人此婦不合
  收坐斯二案皆義絕之事明臣邱濬載入大學衍義補其按語謂
  生身之恩重於伉儷之義女子受命於父而後有夫因夫而有舅
  姑異姓所以相合者義也義旣絕矣恩從而忘名儒之論足維世
  教正可與此對觀然猶異代事也國朝道光十一年山東兩令約
  爲婚姻尚未迎娶後因事壻父戕女父死女不忍事仇自經死詔
  旌其孝此女卓絕之行善處變以全節固不可望之鄉間愚婦而
  當時議者咸謂女即不死其義已絕後有此比宜請斷離由是以
  推則潘汰之不應以杜氏爲妻也明甚或謂婦女一與之齊終身
  不改中道斷離設有無所歸者改適則失節不嫁則無依亦堪矜
  恤豈知床笫之間變成仇敵即不離異未見其能久相安設有椎
  魯無知仍能順處是敦夫婦之愛薄父子之恩於情爲逆於理爲
  悖即治以違法亦非過刻而顧可從而遂其私乎至離後婦女再
  醮原所不禁若能守貞不二如山東令女則又有旌表之例在固
  未可狃小節而淪大綱也總之仇不共天法尚寬其報復道由人
  合禮原酌其去留杜氏無罪已不當與潘汰完聚杜氏有罪潘汰
  更不應與之合和潘汰終爲杜氏之夫必使潘汰無父而後可潘
  汰旣爲潘廣錄之子必以杜氏不爲妻而後可稽諸古訓參以往
  行似應以斷離爲是再此案風化攸關例所不及是以改題爲奏
  合併聲明
  見道咸同光四朝奏議又按慎齋文集此疏出於趙
  公舒翹之手而疏首一段慎齋集則無之四朝奏議繫
  此疏於刑部則指堂官斯時公允升適爲刑部侍郞
  慮此疏亦必有所覈定故仍以薛公名書之從其時也
  議駁豫撫李鶴年奏强盜案內例無看守衣服罪名疏
  光緖九年
  四月署刑部尚書任內薛允升
  奏爲遵旨會同議奏事光緖九年四月初十日奉上諭河南王樹
  汶一案業經刑部奏結茲據李鶴年奏强盜案內例無看守衣服
  專條請飭妥議罪名等語著都察院堂官會同刑部詳晰妥議具
  奏欽此臣等伏查例載盜劫之案依强盜已行但得財者不分首
  從皆斬律俱擬斬立決把風接贓等犯雖未分贓亦係同惡相濟
  照爲首一律問擬不得以情有可原量爲末減倘地方官另設名
  目曲意開脫照諱盜例參處又例載共謀爲强盜夥犯臨時不行
  而行者仍爲强盜其不行之犯但事後分贓者杖一百流二千里
  贓重仍從重論不分贓者杖一百如因患病及別故不行事後分
  贓者發新疆給官兵爲奴不分贓者杖一百徒三年又洋盜案内
  被脅在船爲匪服役並未隨行上盜者杖一百徒三年各等語詳
  覈例文凡辦理盜案事前分別同謀不同謀事後分別分贓不分
  贓而又在臨時分別上盜不上盜同治九年嚴定新例而不上盜
  之犯究未聞槪予駢誅此則一定不易之法也此案王樹汶被胡
  廣得脅令服役在曠野看守衣服胡廣得搶人之語該犯臨時聽
  聞與事前共謀者逈異旣未上盜亦未分贓不得謂之從自不得
  謂之盜即例內所謂別故不行不分贓之犯刑部定案時因該犯
  被脅較共謀爲盜別故不行者有間是以比照洋盜案內爲匪服
  役並未隨行上盜之例問擬滿徒兩例比較罪名實無出入李鶴
  年奏稱王樹汶一犯看守衣服時年已十八與十五歲以下無知
  被誘者不同更與良民被擄上船爲洋盜服役江洋大海脫身無
  路者逈異等語查江洋雖與陸路有別而被脅服役則同被脅條
  下年未及歲者且准收贖王樹汶惟年已十八是以仍擬滿徒諭
  旨不准減免亦正爲此又奏稱例無看守衣服專條擬以把風接
  贓與首盜皆斬之罪似不得謂非遵例文等語該省辦理此案之
  失以始終將王樹汶頂替胡體洝爲最重今乃拘守定例自文其
  過又謂胡體洝之有無於王樹汶罪名無關出入不知王樹汶之
  寃抑由於劉學汰之教供而劉學汰之教供由於胡體洝之賄脫
  原審荒謬覆審彌縫全係於此何得謂與罪名無關查把風接贓
  均在盜所刑部奏結此案時業經將何謂把風何謂接贓詳細聲
  敍程孤堆王牢天堅供在外把風時並無王樹汶在内以不把風
  之人而仍科以把風之罪非鍜鍊周內而何又奏稱若謂該犯年
  紀尚小程孤堆與之同歲程孤堆王牢天皆已駢誅而該犯僅科
  徒罪等語不知程孤堆等先經糾約入夥又供稱在外把風同惡
  相濟是以援例擬斬若令程孤堆等與王樹汶同係被脅僅止看
  守衣服並未上盜刑部亦即照擬滿徒若令王樹汶果與同謀一
  併上盜所看之衣物或係盜贓則刑部亦未能曲爲末減今該撫
  乃以王樹汶與程孤堆同歲爲疑豈同歲即當同罪乎此固不辨
  而自明者也撿查上年十二月間河南具題商城縣劉瀛階家被
  劫一案內夏老五一犯共謀爲盜半途不行同數人在山坳看守
  行李事後分受贓物原題引畏懼不行例擬流到部李鶴年由臬
  司洊任疆圻於刑律當所諳熟夏老五在山坳與王樹汶在曠野
  相同何獨於王樹汶則曰與江洋大海脫身無路者迥異乎夏老
  五看守行李並未逃避與王樹汶看守衣服情形相同何獨於王
  樹汶則曰甘心爲盜同惡相濟乎未上盜而分贓之夏老五則知
  其應問流罪未上盜而並未分贓之王樹汶則曰宜問死罪輕重
  倒置矛盾顯然然則拘守例文乎抑負氣强辨乎諒難逃聖明洞
  鑒矣李鶴年在豫日久吏治不修捕務廢弛以致差役賄縱大盜
  遠颺盜風之熾未始不因於此今忽於去官候代之日輒以刑部
  平反一案爲足長盜風一若王樹汶生而天下即多盜王樹汶死
  而河南即無盜其將誰欺至於治盜新例本極周密但使中外問
  刑衙門虛心體察成例成案確可遵循如地方官有變本加厲任
  意開脫者法司自能遇案糾駁何至無所措手臣等詳細斟酌看
  守衣服之犯仍應以上盜不上盜分別科斷不必別立專條致多
  窒礙亦不必因此將盜案分別首從致啓紛歧該撫所陳應請毋
  庸置議是否有當伏乞皇太后皇上聖鑒
  見法部律學館刷印薛趙二大司寇遺稿吉
  同鈞曰層層翻駁直窮到底而筆力天矯不
  羣是從昌黎諱辨柳州桐葉封弟辨得來者
  議覆鍾佩賢奏新例盜犯罪名請飭議酌復舊例片
  薛允升
  再臣等正在會議間欽奉上諭太僕寺少卿鍾佩賢奏新例盜犯
  罪名請飭議酌復舊例一摺著都察院堂官會同刑部歸入李鶴
  年原奏一併妥議具奏欽此撿查該少卿原奏内稱新例所載把
  風接贓等犯等之一字係連誘脅隨行上盜及行劫只一次者兩
  事而言惟誘脅隨行上盜較輕等語臣等詳繹例文盜犯誘脅之
  人總以上盜不上盜爲斷若身至盜所復爲護守贓物不能因先
  經誘脅而曲予末減若僅被誘脅並未隨同上盜豈能以一經被
  脅而槪予駢誅例無正條則援引比附歷辦成案類若畫一該少
  卿留意刑名欲求詳審惟其重讀誘脅之文忽視上盜之義故不
  免蓄此疑端至論河南王樹汶一案謂該犯隨至中途與盜合夥
  並未退卻等語不知中途原非盜所該犯隨衆同行迫令看守盜
  衣惟其不能脫逃即屬被脅之實情事前旣未同謀隨行又因逼
  脅何得輕坐以合夥二字乎又謂假使行至寨門脫衣令其看守
  則與程孤堆等同在一處從何區別等語如果該犯與程孤堆等
  一同上盜看守贓物即與把風無異按例擬斬本不與程孤堆等
  有所區別其與程孤堆有所區別者正在乎同謀不同謀上盜不
  上盜也又謂河南於王樹汶一案設當時能將實情審出坐王樹
  汶以誘脅隨行上盜之罪聲明該犯雖未同抵盜所而隨行已至
  中途代盗看守衣服應否照新例定擬聲敍達部恐難遽斥其非
  等語臣等查王樹汶一案該省之辦理乖謬者在始終以王樹汶
  頂替正盜胡體洝一節若如該少卿所論該省果能審出實情案
  已平反則王樹汶被脅隨行僅止看守衣服並未同行上盜自有
  誘脅服役及別故不行各例可援若再擬以斬決即屬有心故入
  倘或聲明請示亦照現辦覈復是現行新例不獨此案毫無窒礙
  即各省辦理盜案歷有年所亦皆無窒礙也若因此案而酌復舊
  例分別首從則斷斷不可查言官條奏酌復舊例屢經刑部議駁
  此次該少卿與李鶴年先後陳疏其意不謀而合無非爲河南一
  案起見其病均由誤會王樹汶即屬從盜李鶴年扭合新例明知
  原辦之非而掩飾之鍾佩賢欲復舊例又若以刑部爲非而代爲
  掩飾之不知王樹汶果係盜從即立復舊例而刑部已無解失出
  之愆惟王樹汶確非盜從即不改復舊例而被脅原自有可生之
  路上其手則曰恐長盜風下其手則曰慎重民命皆聳聽者之言
  非持平之論也總之案情萬變例文豈能盡賅比附援引情法自
  能平允若因一人一案輒改科條挂一漏萬於外省縱盜豢盜官
  吏教供誣良等弊渺不相涉而更張成法辦理紛紜轉恐多所窒
  礙臣等業將舊例毋庸酌復之處會摺奏覆該少卿所陳各節理
  合剖晰附陳
  法部律學館刷印薛趙二大司寇遺稿按是疏及
  前疏均上於淸光緖九年五月初七日得旨依議
  又按前淸史館薛允升本傳光緖五年八月授刑部右侍郞九年
  三月署刑部尚書此兩奏公所削定其稿則創於長安趙尚書舒
  翹趙公時爲刑部司官也吉同鈞曰以上二作係趙大司寇任提
  調時所擬經薛大司寇手筆潤色者文字之妙固不待言展閱一
  過猶想見鄉先正風範
  又按淸史本傳光緖九年三月允升署刑部尚書是兩疏皆署任內所上
  遵議爲人後者本身及子孫爲本生親屬服制疏
  光緖十一年十二月
  刑部侍郞任內薛允升
  竊於光緖十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内閣奉上諭御史汪鑑奏各部
  例案疏舛請飭釐正並條列各案開單呈覽一摺各部辦理案件
  必應釐定畫一用資遵守倘涉兩歧前後互異辦理未能允協必
  至流弊滋多該御史條列疏舛各例案著該部詳細查核妥議具
  奏單併發等因欽此欽遵抄出到部臣等查淸單内稱禮與刑相
  資爲用故律例必首列服制圖例載爲人後者爲本生親屬俱從
  正降服一等此禮之正也禮例通禮均與刑例同又載爲人後者
  之子孫於本生親屬祇論所後宗支親服制如於本生親屬有犯
  俱照所後服制定擬其異姓義子與伊所生子孫爲本生親屬亦
  俱不准降等各項有犯仍照本宗服制科罪此條前半所論服制
  惟儀制司例相同通禮與祠祭司例均不載揆之天理人情殊欠
  允當後半所論刑名若以俱照所後服制定擬句善爲解釋云明
  稱之爲本生原非所後然究係己所自出恩誼重而服制輕如有
  所犯俱照所後服制定擬者謂照未嘗爲人後之本服定擬則與
  下文亦俱不准降等有犯仍照本宗服制科罪針鋒相對情理允
  當否則如所後係本生之無服遠宗則爲人後者之子孫爲本生
  祖父母伯叔父母亦皆無服應以凡論豈合情法之平且與下文
  亦俱不准降等句相齟齬况女子內夫家外母家女適人男出後
  均降父母之服爲期事極相類女子之子爲外祖父母服雖小功
  如有犯照期親尊長論輯註謂母之所自出即己之所自出故服
  雖輕而恩義重此極平允且乾資始重於坤資生爲人後者之子
  孫爲本生親屬服制應加重於女子之子爲外家甚明今乃定爲
  服以凡論之例禮與刑均闕乏矣似應改爲凡爲人後者本身及
  其子孫爲本生親屬均照正服降一等有犯仍照本宗服制定擬
  庶禮教刑威均足以使民敦愛敬而重犯法宗人府每有行查禮
  部爲人後者之子孫應爲本生祖父持何服之案禮部事隸祠祭
  司旣不忍據刑部及儀制司條例答以祇論所後親疏蓋嫌其所
  後係疏房遂無服也其時掌印司員又不敢據臣說比照外孫斟
  酌於大小功之間囘堂定議於是直以例無明文覆臣蓋不慊於
  心也久矣又同治十年直隸民人王必儉以大宗子兼祧小宗毆
  殞小宗庶母王趙氏一案斷此獄者若先握定大宗兼祧小宗應
  降小宗之服服制圖王必儉爲庶母正服杖期比照通禮照正服
  降一等之文定爲王必儉應爲王趙氏降服大功豈不直捷了當
  乃該省誤擬刑部知其誤一再行查禮部禮部曲爲援引比例孫
  爲庶祖母服小功顯與道光四年欽定凡降服均照本服降一等
  之例相背蓋孫爲祖父母服杖期不解任輟考兼祧子爲小宗父
  母不杖期應解任輟考是兼祧父母之服本與祖父母不同即兼
  祧庶母之服大非庶祖母可比理不難知此皆禮刑二部例案之
  疏舛者也等語查例載本宗爲人後者之子孫於本生親屬孝服
  祇論所後宗支親屬服制如於本生親屬有犯俱照所後服制定
  擬其異姓義子與伊所生子孫爲本生父母親屬孝服亦俱不准
  降等各項有犯仍照本宗服制科罪各等語此條例文係乾隆二
  年遵旨議定原爲異姓義子及所生子孫與本生親屬有犯而設
  其本宗爲人後者之子孫一層係屬對舉以見義謂但係本宗即
  不分親遠疏近有無服制悉以所後宗支爲斷以示限制與異姓
  過房之子孫迥不相同故一則可照所後服制定擬一則仍照本
  宗服制科罪也例內亦俱不准降等一語係專指異姓義子而言
  檢查九卿原奏內稱其異姓義子及伊所生子孫爲本生父母及
  親屬孝服俱不准降等即已立爲嗣原係律應歸宗之人其本身
  及伊所生子孫爲本生父母親屬孝服亦俱不准降等數語分晰
  極明該御史以俱照所後服制者謂照未嘗爲人後之本服定擬
  則與下文亦俱不准降等有犯仍照本宗服制科罪針鋒相對否
  則即與此句齟齬是以兩層併作一層强爲解釋自屬臆度之辭
  蓋未就原奏所云詳加考覈耳然此例所云祗論所後宗支親屬
  服制雖由乾隆二年議准而其實則非始於乾隆二年也查服制
  悉根於禮經儀禮於爲人後者爲其本宗之服惟載父母昆弟姊
  妹餘皆不見元儒敖繼公謂本服降一等止於此親爾所以然者
  以與己爲一體也自此之外凡小宗之正親旁親皆以所後者之
  親屬爲服不在此數欽定儀禮義疏不主其說而謂賈疏本生餘
  親悉降一等足補禮經之所未備律是以有爲人後者於本生親
  屬服皆降一等之語至爲人後者之子孫爲本宗親屬如何持服
  不特禮經並無明文即歷代典章亦俱未議及惟我朝徐乾學纂
  輯讀禮通考引唐杜佑通典内數條始有應爲制服之說然亦第
  指本生祖父母而言其餘旁親並不在内查所引各條賀循則云
  初出情重故不奪其親而與其降承出之後義漸輕疏而絕其恩
  崔凱則云經文爲人後者爲其父母周爲其兄姊降一等此指爲
  後者身也不及其子則當以父所後之家計其親疏爲服紀爾劉
  智則云禮爲人後者惟當爲出子一身還本親孔正陽亦云爲人
  後者服所後之親若子爲其本親降一等不言代降一等者以爲
  至其子以義斷不復還本親故也是爲後者宜降一等而爲我者
  之子不得隨父而降一等晉宋以來已有此議例内所云祗論所
  後宗支親屬服制等語並非無所依據迨後乾隆二十四年又定
  有爲人後者於本生伯叔兄姊以下有犯均依律服圖降一等科
  罪之例道光四年又以禮部則例及刑律内所載爲人後者本生
  親屬服制闕畧不全經大學士九卿奏明凡會典未載入者悉照
  降一等之文逐條增補俱極詳備而於爲人後者之子孫應否爲
  本宗親屬持服亦均無一語敍及豈眞見不及此耶竊以爲古人
  立後多取親支此情理之常也故所後之服與其父所降之服尚
  不至互相參差後世立後兼取遠族此情事之變也故所後之服
  與其父所降之服或至大相懸絕至最親者莫如祖父母爲人後
  者有本生父故稱情推及於所生爲人後者之子孫並無所謂本
  生父故據禮難同於上殺祖父母且然况降於祖父母者乎古人
  不立此等服制而以所後宗支爲斷其以此歟昔唐王元感欲增
  三年之服爲三十六月韋縚又欲加外祖父母大功舅妻小功堂
  姨舅降一等意亦可云從厚而張柬之裴耀卿均具疏力爭其議
  遂寢至今論者不以張柬之等爲非而王元感等爲是可知先王
  制禮無太過也無不及也亦惟酌乎人情天理之中而已若受人
  之重已間世矣復欲厚服其私親則嫌於貳祖矣議禮者所不敢
  出此也且此條例文非特見於刑律也查道光九年禮部奏獨子
  之子承祧別房者其本身及其子孫爲其本生親屬之服亦係援
  引刑律定斷議將獨子之子承祧別房者其本身爲本生親屬俱
  從正服降一等其子孫爲本生親屬祗論所後宗支親屬服制等
  因通行内外各衙門迄今遵守以明明禮部奏准之專條乃謂通
  禮與祠祭司例均不載遂以爲揆之天理人情殊欠允當不知係
  何見解揆之定例證以禮經均無爲人後者之子孫應爲本生親
  屬持服之文似未便任意推廣致涉紛歧如謂親屬干犯例以服
  制之親疏定罪名之輕重以祖父母伯叔父母之至親乃因其父
  出繼遠族竟至無服有犯據以凡論似覺未盡允協不知本生祖
  父母係屬正尊爲父所自出之人服雖降而罪無可降例内祗言
  本生親屬並無祖父母字樣是否統祖父母在內固難臆斷惟參
  觀爲人後者於本生祖父母有犯仍照毆祖父母定罪之例正與
  前例互相發明有犯自可援照定斷若殺傷祖父母而以凡鬭論
  古今無此刑章也其本生伯叔父母以下究係旁尊與祖父母之
  一體不同在爲人後者旣可照律服圖降罪一等則爲人後者之
  子孫即可按照所後服制定擬非薄於伯叔父母也蓋宗無二統
  即親有必殺本身尚可遞降異世似難旁推其父旣以繼別之宗
  爲重則於父之本支即可從輕旣於干犯本生祖父母者科罪從
  重則干犯本支旁親之罪亦即應從輕此服紀之等差亦法制之
  精意昔人所謂絕其恩斷以義者此耳再此等由期功降爲無服
  案件定讞雖以凡論秋審則大有區別歷經辦有成案自來會議
  各衙門從不聞有謂爲辦理失當者何至今忽生他議也若夫外
  姻服制與本宗本難强同即姑與姊妹出嫁則降服一等如兩人
  俱出則期即降爲小功小功即降爲無服而母姨及表姊妹無論
  出嫁與否母姨俱服小功表姊妹俱服緦麻是外姻反有較本宗
  爲重者其又何說以處此本難等量而齊觀自未便執此以例彼
  所有該御史請將爲人後者本身及其子孫爲本生親屬均照正
  服降一等有犯仍照本宗服制定擬之處應毋庸議該御史又稱
  同治十年直隸民人王必儉毆死兼祧小宗庶母王趙氏一案辦
  理疏舛等語查王必儉係以長房子兼祧叔父次房王趙氏係伊
  兼祧叔父生有一女之妾因與王必儉口角致被摔掽斃命王必
  儉係大宗子兼祧小宗與王趙氏究竟有無服制查據禮部覆稱
  姪於伯叔庶母例均無服兼祧者以本支兼承旁支若照嫡子衆
  子之例爲兼祧庶母服期則嫌與本支無別如照姪之例爲兼祧
  庶母無服又無解於兼祧之義援照孫爲庶祖母服小功之例爲
  兼祧小宗庶母持服小功當將王必儉比照毆死庶祖母例擬以
  絞候等因在案是王必儉爲王趙氏所持係屬義服與由服降
  等之例並無干涉至此等服制無論大功小功毆死罪止絞候謀
  故殺亦罪止斬候並與干犯本宗功服尊長問擬立決之例亦屬
  不同該御史不知此義斤斤於大功小功之分而於罪名則毫無
  出入也究竟王必儉應否持服小功之處事隸禮部相應請旨飭
  下禮部查核辦理
  道咸同光四朝奏議
  按此疏亦見趙尚書慎齋文集中然覈其時薛公正爲刑部侍郞而趙
  公乃爲刑部司員且疏中語句間與趙集不同或趙公擬稿而薛
  公又有所删潤亦未可知但以出奏年月衡之必薛公主其事固
  無疑也
  請裁防勇酌加旗營兵餉疏
  光緖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刑部侍郞任內
  薛允升
  竊維今日要務莫急理財耗財大端則在養兵近年又加養勇財
  耗尤甚我朝綠營兵額共計五十八萬四千有餘乾隆四十六年
  增六萬六千餘名復屢次議裁僅裁去一萬七八千名咸豐初年
  始爲招勇之計嗣後各省視爲成規一有警防舍招勇別無良策
  雖經兵部屢次奏裁各省均以辦防爲詞藉口不便甚或託言盜
  風甚熾伏莽堪虞資勇彈壓即偶有一二省核減而此減彼增上
  年法人搆衅增添不一而足統計勇數總不下二三十萬費餉不
  下二千餘萬兵不可恃易之以勇乃勇日增而制兵仍舊兵餉外
  又加勇餉是兵之耗財有定勇之耗財轉無定况現在新招之勇
  與昔年逈不相同已成弩末之形與額兵相去無幾當國家全盛
  添兵六萬謀國者尚慮難繼矧財賦支絀之時度支幾何曷堪任
  令糜費我朝武功遠邁前代然開擴削平非恃綠營大約八旗兵
  力居多今乃漸染綠營氣習曰益偷窳積習相沿已非一曰該營
  官未能時加訓練旗兵遂相率惰逸致成委靡自軍興以來應得
  銀米減成折放糊口不及豈能責以嫻熟技勇雖設立神機營挑
  選精壯學習技藝未嘗不爲腹心干城之寄然未挑准者浮於挑
  准人旣視爲無用伊亦甘以無用自居八旗之兵遂成積弱一經
  畿輔設防輒紛紛徵調外兵當日所稱勁旅反置之可有可無之
  列似非設立旗營本意臣愚以爲與其以有用金錢招致游勇何
  如就旗兵領項畧爲加增現在東三省業練兵加餉京旗及各省
  駐防旗營應一體照辦總之兵與勇不可併存旗兵與勇尤不容
  偏廢督撫募勇爲一時權宜之計朝廷應以練旗兵爲固本之圖
  愚昧之見是否有當伏乞皇太后皇上聖鑒訓示
  中興奏議續編又按此疏係從
  京邸鈔出較淸史薛公本傳所載爲完整也
  覆奏言官參劾各情均多不實疏
  光緖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竊於光緖二十二年三月初十日内閣奉上諭前據御史敬祐奏
  山東案犯邢二等脫逃來京交結訟棍肆行無忌等語當諭令順
  天府飭拏訉辦茲據順天府奏拏獲邢二等現審情形與該御史
  所奏情節諸多不符此案著交刑部提集人證卷宗確切審訉等
  因欽此旋據順天府鈔錄原奏供招卷宗並該御史奏片連人犯
  邢二等一併咨送到部續據將拏獲之關岐祿等解部歸案臣等
  查閱該御史原奏内稱邢二邢三在原籍山東長山縣大合莊毆
  斃期親叔長脫逃來京霸占巴林旗公主祭田莊園交結訟棍玉
  春徐殿魁李秀等肆行無忌强搶兇橫靡所不爲等語當即一面
  行文山東巡撫並理藩院各衙門詳查去後一面按照該御史原
  奏各情督飭司員提犯研審據邢二供係山東益都縣人同治十
  三年間來京給蒙古人包尚志傭工包尚志有自置民地四頃餘
  坐落在大興縣二十里堡光緖元年間伊承佃交租後包尚志有
  女聘與禮部主事玉春爲妻將地給女賠嫁仍係伊承佃上年臘
  月伊弟邢三囘籍探親至今未來十六年間包尚志病故二十年
  有包三即包哈圖稱係包尚志之弟旣蒙古護衛關岐祿先後因
  爭地與伊在北城及大興縣涉訟迄未斷結伊實無犯案脫逃霸
  占祭田等情事徐殿魁李秀供均係大興縣二十里堡人佃種度
  日並無夥同邢二强搶情事亦無告發之案玉春供係正白旗春
  陞佐領下人現官禮部主事在部供職近三十年並無干預外事
  邢二係伊佃戶何爲交通餘供與邢二同覈與順天府訉取供詞
  俱屬相符復據山東巡撫覆稱飭查益都長山兩縣並無邢二邢
  三毆斃期親尊長之案長山縣亦無大合莊莊名禮部曁正白旗
  衙門均覆稱玉春在部當差多年並無劣跡從前亦無被參案件
  並據理藩院覆稱檢查並無巴林旗公主祭田檔案順天府亦覆
  稱飭縣查明二十里堡有包姓民地四頃餘歷年完糧在案至稱
  係公主祭田該縣無案可稽各等因臣等以讞獄之道不厭求詳
  雖犯供與查覆均無其事而案關逆倫重情竊意該御史旣以此
  入奏自應確有實據復經片行都察院轉令敬祐將所奏各重情
  逐層指明確鑿實據聲覆過部以憑研訉俾成信讞嗣據該御史
  覆稱所奏各情均得之街市喧傳或係傳聞之訛無從指實等語
  臣等詳加查覈邢二以承種地畝被包三及關岐祿先後呈控均
  未斷結該御史即有此奏其所參之人即係關岐祿所控告之人
  關岐祿控稱巴林旗公主祭田莊園該御史即有邢二霸占巴林
  旗公主祭田莊園之語邢二本係玉春佃戶納稅多年該御史摺
  內即有邢二交結訟棍玉春之語覈其情節諸多可疑顯係關岐
  祿希圖爭地其中難保無賄串知情等事迭飭嚴訉該犯關岐祿
  恃無佐證匿情不吐包三亦未到案在該御史之所奏有無別情
  臣部固未便過事吹求而迭經提犯隔別嚴審第就僉供之相同
  證以各處之查覆該御史所奏各節竟至一無相符其所稱肆行
  無忌强搶兇橫等語並未指明何事行兇何人被搶尚可云無據
  空言至邢二本係無辜乃以毫無影響之事率指爲毆斃期親尊
  長陷人以逆倫重辟查平人誣告人死罪未決例應滿流即風憲
  官彈事不實律亦應以誣告論雖御史原有聞風言事之責然亦
  應訪有憑據始可登諸奏牘從未有妄行入奏如斯之甚者前經
  順天府業已奏明茲又欽奉諭旨交臣部確切審訉現經審訉全
  虛迨經行查該御史又諉諸市井訛傳種種情節難逃聖明洞鑒
  惟係言官應如何懲辦之處恭候欽定除將續獲之關岐祿等審
  明另摺具奏外所有臣等訉明參奏不符情形謹恭摺具奏請旨
  法部律學館刷印薛趙二大司寇遺稿又按此疏上後奉諭敬
  祐陳奏此案妄聽人言誣陷良民實出情理之外敬祐著卽行革
  職
  吉同鈞曰入後一段筆挾風霜有哀梨并剪之快
  覆陳議定太監李萇材罪名疏
  光緖二十二年七月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竊臣部審辦太監李萇材等一案前奉上諭著刑部遵照康熙年
  間諭旨從嚴定議具奏欽此臣等當即審明遵旨照康熙年間諭
  旨將李萇材等照光棍例分別首從定擬並附片聲明歷次定例
  緣由於五月二十四日具奏當日軍機大臣面奉諭旨刑部奏審
  明太監糾衆逞兇刃斃捕人按例從嚴定擬一摺太監李萇材張
  受山均擬斬立決閻葆維范連沅均擬絞監候秋後處決畢汶碌
  陳木鈺均擬發極邊足四千里安置係屬從嚴辦理惟據另片援
  引道光年間上諭内有傷人致死按律問擬之語著該部按照本
  律再行分別定擬具奏欽此交出到部臣等伏讀之下想我皇上
  必以爲發一時之嚴厲見四人之駢誅觸目動心惻然在念前此
  從嚴之命忽易爲不忍之心仰見聖懷愷惻慈祥固臣下所當共
  體者也竊維例意謹嚴非參觀互證不能得其精詳謹以管窺蠡
  測之見再爲我皇上分晰陳之恭察道光年間上諭太監郭洪鵬
  逃走四次曾經發打牲烏拉爲奴期滿釋囘復敢潛逃在外持刃
  傷人怙惡逞兇不法已極著發往黑龍江給官兵爲奴並著遇赦
  不赦嗣後遇有太監在外滋事除傷人致死按律問擬外但有執
  持金刃傷人確有實據者俱照此辦理欽此伏思刀傷平復事屬
  甚輕律以平人僅止徒杖太監有犯即擬發遣較之平人其罪已
  加數等宣宗成皇帝深恐太監在外滋事此風斷不可長所以從
  嚴辦理並著永著爲例意至深也至傷人致死按律問擬一語係
  指尋常謀故鬭殺而言因已俱至死罪自屬法無可加况一時一
  事情節不同豈能執一故特用除筆以分別傷人致死罪更重於
  金刃傷人律本各有專條並非意欲從寬也今太監李萇材等糾
  衆逞兇殺傷捕人前奉上諭著照康熙年間諭旨從嚴定議其非
  尋常傷人致死可比已在聖明洞鑒之中故特明降諭旨宣示天
  下天下人民咸曉然於聖主之嚴明將以遵祖訓飭綱紀也且莫
  不翹首以望臣部之有以副朝廷辟以止辟之心以成此令出惟
  行之舉迺臣部遵旨定擬奏聞又復奉旨再行定擬臣亦知皇上
  是欽恤刑章之意非輕縱寺宦之心然而天下不知不以爲皇上
  之慎刑而以爲臣部之縱惡臣部問刑衙門以敕法明刑爲要而
  刑法之允協以情眞罪當爲先此案太監李長材等因聽戲爭坐
  口角輒糾衆八人持械行兇打毀器具經地方官派勇丁彈壓又
  復抗拒不服致將勇丁毆傷斃命論其啓釁之由旣非有心致死
  固不得謂之謀故殺論其執刃逞兇之情形又何得謂之鬭毆殺
  旣非謀故又非鬭毆則與道光年間上諭內傷人致死一語其不
  能强爲附合也明矣然則謀故鬭殺各律均不可擬將謂之拒捕
  殺人得無類是即以拒捕殺人論按律或可稍稽夫顯戮依例亦
  當立置於典刑然較光棍例文究有區別况係欽承諭旨何敢另
  生他議而臣等愚昧之見竊以爲太監有犯尤與平人不同我朝
  家法甚嚴凡所以整飭寺宦者無不加倍治罪亦深恐一時姑息
  異日或致養奸此防微杜漸之深心實忠厚成全之至意所以我
  國家宮禁肅淸實爲前代所未有溯自康熙年間辦理太監劉進
  朝之後數百年來太監尚知畏懼不敢以身試法實以懲一警百
  其爲保全若輩者爲匪淺也此次從嚴懲治私心竊謂當上邀允
  准豈知辦理過嚴亦有未愜聖心之處總由臣等識見庸愚拘滯
  鮮通不能仰體聖主欽恤哀矜之意已覺有愧於心倘因此又復
  遷就其詞依違定讞致情法不得其平並置初奉諭旨於不論則
  負咎更甚此臣等所以幾經籌商幾經詳審而不敢冒昧從事者
  也伏查朝廷法令輕重各殊而法之最嚴者無過光棍一項爲首
  者擬斬立決爲從俱擬絞候秋審入於情實所以懲强暴儆兇頑
  凜然示人以不可輕犯之意臣等亦知此條例文不可輕用惟旣
  經諭旨指明從嚴定議舍此再無可引之條而又恐後來之援爲
  定式特於片奏內聲明情節較輕者不得率引此例荷蒙聖明早
  鑒及此臣等何敢仍執原議若徑另引他條置初奉諭旨於不問
  揆之情理亦所未安竊惟立法原以懲惡而法外亦可施仁臣等
  爲守法之吏原不容涉於兩歧皇上宏解網之恩或可稍寬其一
  面昔宋臣蘇軾有云當堯之時皋陶爲士將刑人皋陶曰殺之三
  堯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執法之堅而樂堯用刑之寬臣等愚
  昧何敢妄希古賢而皇上其仁如天實與帝堯先後同揆蓋水懦
  之與火烈古有成言亦雨露之與雷霆道原相濟皇上如果念輦
  轂之下總宜肅淸閹宦之流不宜寬縱將該太監等仍照臣部原
  奏按光棍例分別首從辦理臣等無任欽佩倘以爲未免太嚴無
  妨量從末減亦請於原定罪名上畧爲區別或嚴首惡而請寬從
  犯總期與初奉諭旨符合不致大相懸絕是在皇上權衡至當斷
  自宸衷非臣等所敢率行定擬也所有臣等遵旨從嚴緣由理合
  恭摺具奏伏乞聖鑒
  法部律學館刷印薛趙二大司寇遺稿
  又是疏上後於光緖二十二年七月十四日奉
  諭旨刑部覆奏太監罪名一摺仍係請旨
  辦理語涉含混著擬定罪名再行具奏
  遵旨定擬太監李萇材等罪名疏
  光緖二十二年七月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竊臣部審辦太監李萇材等一案於本月十四日覆奏請旨當日
  軍機大臣面奉諭旨刑部覆奏太監罪名一摺仍係請旨辦理語
  涉含混著擬定罪名再行具奏欽此鈔出到部臣等聞命之下不
  勝恐懼悚惶之至竊維法律宜求至當情罪務得其平要不容存
  兩可於其間也伏念初奉諭旨著臣部照康熙年間諭旨從嚴定
  議又復奉諭旨著臣部按道光年間上諭傷人致死本律再行分
  別定擬恭譯兩次諭旨輕重各殊臣等若固執原議深恐負聖主
  欽恤之懷倘復另引他條又恐蹈遷就依違之咎此所以幾經籌
  商幾經詳審而不敢率行定擬者也恭查康熙年間辦理太監劉
  進朝一案因出外索詐即治以光棍之罪我聖祖仁皇帝實有鑑
  於前明閹宦之流弊不可勝言故特從嚴懲治默寓防微杜漸之
  思自此之後即無有敢干法紀而逞兇頑者其明效已爲大驗此
  次從嚴之命我皇上亦體祖宗之心以爲心將以由舊章昭炯戒
  也嗣以辦理從嚴又復命再爲定擬臣等實以初奉諭旨不敢置
  之於不論所以委曲周詳竊冀我皇上仍照原議辦理或可以靖
  地方而儆將來然又恐拘滯鮮通不能仰體復奉諭旨之意故於
  覆奏內聲明倘以爲未免過嚴無妨量爲末減請於原定罪名上
  畧爲區別或嚴首惡而稍寬從犯之言請旨恭候欽定誠以臣等
  爲執法之吏不敢擅自從輕皇上施法外之仁原可量爲末減今
  復奉諭旨斥以語涉含混臣等實咎無可辭旣命擬定罪名敢不
  按例定擬惟臣等愚見總以爲初奉諭旨一發而不可收原定罪
  名一成而不可變從犯或可稍寬首惡斷不可縱是於欽恤之中
  仍寓嚴明之意查光棍例文爲首者擬斬立決爲從者俱擬絞監
  候前次遵旨定擬將李萇材張受山照光棍爲首例擬斬立决閻
  葆維范連沅照光棍爲從例擬絞監候畢汶碌陳禾鈺照棍徒例
  擬發極邊足四千里安置分爲三等以別重輕今復將該犯等所
  犯各節逐加詳覈苟有可原敢不仰體皇仁曲爲寬宥除畢汶碌
  陳禾鈺輕罪仍照原擬毋庸再減外閻葆維范連沅僅止聽糾尋
  毆拒傷捕人情節尚輕倘欲貸其一死或請於原擬光棍爲從絞
  監候例上量減爲發黑龍江給官兵爲奴到配後著該將軍嚴加
  管束遇赦不准查辦張受山幫同糾衆逞忿助毆且於拒捕之時
  殺傷斃命情節尤兇實屬不法已極即照拒捕殺差之例亦當擬
  以斬決原擬照光棍爲首例擬以斬立決實爲情罪相當無可稍
  減李萇材首先起衅拒捕逞兇與張受山同一科斷亦屬罪有應
  得惟僅止傷人究未殺斃但尚有一綫可原皇上慈祥爲念不忍
  一時駢戮二人請將張受山一名立即處斬亦足以儆兇徒而伸
  國憲李長材一名請於原擬斬立決罪名上量減爲斬監候之處
  恭候欽定所有臣等遵旨擬定罪名緣由理合恭摺具奏伏乞聖
  裁請旨
  見薛趙二大司寇遺稿
  又按此疏於光緖二十二年七月十九日奉旨依議
  韓城吉同鈞曰前後二摺委曲詳
  盡之中仍寓剛直不撓之氣卒使兇閹伏誅綱紀肅然此有功世
  道之文不僅剖晰例義嚴且明也又曰凡大臣立朝須有知微見
  遠之謀守正不阿之槪然後能消患未萌造福國家明自中葉而
  後寺閱擅權流毒生民殃及搢紳至於亡國破家其禍烈矣然使
  當兇燄未張之際果有深識遠謀之臣援引祖宗法制剴切指陳
  防微杜漸未始不可遏絕其萌也此文有見於此篇中痛陳祖典
  剖晰例義不憚再三力爭必欲明正典刑以快人心而彰國紀厥
  功偉焉先生史事精明著有讀例存疑諸書有功法學讀者莫不
  心折而余所景仰者尤在此直節敢言不畏權要足與鄉先正王
  文恪吳柳堂兩公鼎足而三若僅以法律專家稱先生猶淺之乎
  窺先生也
  審明謀殺大員傷而未死人犯按律加等定擬疏
  光緖二十二年九月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竊於光緖二十二年九月十八日奉上諭步軍統領衙門奏吏部
  左侍郞徐用儀由前門棋盤街地方經過遇有已革馬甲林光施
  放火槍將該侍郞轎上玻璃打碎以致面有微傷當將兇犯拏獲
  審訉供詞支離請飭送部嚴訉等語已革馬甲林光膽敢於輦轂
  之下施放火槍轟擊大員不法已極著即將該犯林光送交刑部
  嚴行審訉加等治罪並著正黃旗滿洲都統飭將該犯所供之領
  催札姓嚴爲看管聽候刑部傳質欽此旋據該衙門鈔錄原奏連
  林光解送到部當即片行正黃旗滿洲都統飭傳領催札姓現無
  其人將接續札姓在旗辦事之王桂曾並葛三傳送前來臣等遴
  派司員嚴加審訉據林光供認因聽信葛三等妄指以吏部左侍
  郞徐用儀即是管理神機營大臣熙敬蓄意謀害用鎗放傷屬實
  隨會同都察院大理寺親提研鞫緣林光即麟喜係正黃旗滿洲
  世襲公恩輝佐領下馬甲與吏部左侍郞徐用儀並管理神機營
  大臣熙敬均素不認識葛三即葛成銳其弟葛四同王桂曾俱充
  當該旗莫吉戈葛三時常幫同葛四在旗辦事林光向充神機營
  馬隊兵丁嗣因誤操被革當經該營行文知照該旗在案林光自
  馬隊被革後搬住城外負苦度日屢欲在本旗另挑差使曾向前
  充莫吉戈札姓商議札姓告稱神機營革退文書尚未到旗不能
  送挑後札姓病故王桂曾接續辦事林光託令檢查文書有無到
  旗王桂曾以年遠難於稽查令林光自向佐領恩輝索討林光屢
  找恩輝未遇光緖二十二年春間林光聽聞新立萬字隊挑選練
  兵找向王桂曾央令報名赴營王桂曾仍以未見神機營革退文
  書囘覆三月十七日林光因無計營生復向王桂曾查問文書下
  落王桂曾因被纒繞不休隨稱文書係神機營壓搁令林光往找
  管理該營大臣熙敬討要林光不信葛三在旁林光轉向查問葛
  三亦照王桂曾之言囘答因匆忙未及詢明熙敬住址無從尋找
  四月二十日林光至東安門外撞遇葛三復向詢問熙敬住址葛
  三令林光赴神機營尋找林光將葛三衣襟揪住逼令同往葛三
  因有緊要公事急思脫身適徐用儀坐轎路經該處葛三隨口指
  稱轎内即是熙敬林光信實放手𢤱攏向轎前認准面貎各自走散
  後林光屢至神機營求見熙敬均被人喝阻林光忍氣走囘自思
  熙敬將伊革退馬隊文書壓搁致伊不能另挑差使常受飢寒屢
  次求見又被喝阻一時窘迫無計起意將熙敬謀害洩忿連日攜
  帶鳥鎗至東安門外等候總未遇見九月十五日林光復攜帶鳥
  鎗裝就子藥點燃火繩前往行至正陽門外棋盤街地方適徐用
  儀坐轎經過林光瞥目認係當日葛三所指之人遂站道旁俟轎
  近點鎗施放致鎗子發出擊破轎上玻璃刺傷徐用儀右面當經
  巡街官役將林光拏獲連鳥鎗一併解經步軍統領衙門錄供送
  刑部審悉前情詰無起衅別故亦無知情同謀主使之人質之葛
  三王桂曾供出一轍並准吏部將徐用儀准假原奏鈔錄咨送查
  覈原奏內所稱被傷各情亦與犯供相符徐用儀現已傷痊銷假
  應即擬結查律載謀殺人傷而未死者絞監候又用言教誘人犯
  法與犯法之人同罪註云罪止杖流又斬罪無正條援引他律比
  附加減定擬各等語此案馬甲林光充神機營馬隊嗣被革退因
  欲另挑差使向前充莫吉戈札姓商議札姓告稱被革文書尚未
  到旗不能送挑該犯屢次查詢無著誤信王桂曾揑詞謂文書係
  管理該營大臣熙敬壓搁並因葛三妄指謂吏部左侍郞徐用儀
  即是熙敬認准面貎赴營求見被阻懷恨蓄意謀害用鎗將徐用
  儀放傷查熙敬管理該營在該犯馬隊被革之後固不得以本管
  官論然與平等之人相犯大有區別且已認准徐用儀面貎輒放
  鎗轟擊致傷是所謀及所傷者均係大員亦與誤傷凡人情形逈
  異自應仍按謀殺本律問擬林光即麟喜合依謀殺人傷而未死
  者絞律擬絞監候惟於輦轂之下膽敢施放鳥鎗轟傷大員實爲
  從來未有之事誠如聖諭殊屬不法已極旣經奉旨著臣部加等
  治罪應將該犯林光於絞監候罪上加擬絞立決即由臣部綁赴
  市曹行刑以昭炯戒葛三王桂曾於林光蓄意謀殺訉不知情惟
  當林光查問文書時葛三隨同王桂曾誆令往找熙敬迨林光與
  伊路遇逼令同往尋找又復信口妄指致林光將徐用儀用鎗放
  傷實屬肇衅之由若僅酌照不應重律擬杖殊嫌輕縱葛三即葛
  成銳應比依用言教誘人犯法與犯法之人同罪罪止杖流律減
  一等擬杖一百徒三年王桂曾僅止誆令林光往找熙敬索要文
  書較葛三之復行妄指情節稍輕應再減一等擬杖九十徒二年
  半均札交順天府定地發配至配折責安置札姓業已病故應毋
  庸議該旗佐領恩輝於林光屢次赴旗查詢被革馬隊文書及王
  桂曾等揑詞妄指各情失於覺察致釀事端應請旨將正黃旗滿
  洲佐領世襲公恩輝交部察議兇器鳥鎗案結存庫所有臣等會
  同審擬緣由謹恭摺具奏請旨
  法部律學館刷印薛趙二大司寇遺稿
  吉同鈞曰勘語數句非深於律學者不解
  奏陳交審人犯並無搶奪情事按律酌量定擬疏
  光緖二十二年十二月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准步軍統領衙門片奏拏獲白晝搶劫盜犯李伏起等一案光緖
  二十二年十二月初八日奉上諭所有拏獲之李伏起即山東李
  李惠即小李郝言即郝羊子張玉即張六頭等四名著一併交刑
  部審辦等因欽此旋經該衙門鈔錄原奏將李伏起等四名解送
  到部臣等督飭司員嚴行審訉該犯李惠郝言張玉均極呼寃供
  稱事主被搶之日伊等俱在戶部工作何能於直西門外結夥搶
  奪李伏起則供認是日在西直門外駱駝脖地方見一厰車走過
  遺落包袱伊乘便搶拾逃跑等語覈與原奏大相徑庭難保非任
  意狡展希圖避就惟結夥搶奪情罪極重必須質訉明確方足以
  成信讞當經查傳木廠工頭韓國棟並事主趙錫齡三面環質均
  與該犯所供相符其爲並未搶奪已屬顯然復飭詳加研鞫緣李
  伏起籍隸山東霑化縣趙錫齡宛平縣人捐納監生彼此素不認
  識李惠即小李郝言即郝羊子張玉即張六頭均在廣豐木廠瓦
  匠手藝在各處工作俱工頭韓國棟撥派與李伏起亦未見過光
  緖二十二年四月間李惠等經韓國棟撥在戶部工作晚間在牛
  馬子所看堆房住宿十九日又撥在萬壽山工作李伏起因原籍
  並無營運稔知伊表兄劉長永在京城興隆木廠寫賬於上年十
  月來京意欲託令謀事嗣聞劉長永在萬壽山工次當即找向告
  知情由尚未找妥遂在興隆鍋伙内浮住至十八日李伏起有事
  進城走至西直門外駱駝脖地方適趙錫齡由西直門內當舖贖
  得包袱一箇内包女皮襖二件棉馬褂一件雇坐厰車走至彼處
  因天晚車行迅速不防將包袱遺失沿途查找無著至次早進城
  往各當號送信如有人攜此包袱典當時託其代爲留住二十日
  趙錫齡至和茂當查訪包袱下落維時李伏起將所拾衣包攜至
  該當舖典當趙錫齡瞥見向其查問來歷李伏起答稱在道檢拾
  趙錫齡稱係自己遺失之物欲給錢十餘千將衣服拏囘李伏起
  不允彼此口角適地面官役至彼查問趙錫齡氣忿即以衣服係
  被李伏起結伙搶奪囘答官役將李伏起拏獲問在萬壽山興隆
  木廠鍋伙內浮住意料鍋伙內必有同搶之人於二十一日前往
  捕拏因記憶不淸字號走至廣豐鍋伙適李惠郝言張玉均在彼
  處致被一併獲案旋有李惠之父李永亮張玉之叔張永若聯名
  呈訴李惠等被寃各情經步軍統領衙門奏送到部審悉前情臣
  等詳加查覈此案事主趙錫齡並未赴官呈告其所稱被李伏起
  結伙搶奪不過一時氣忿之語官役以旣係搶奪又見贓已認明
  是以將李伏起拏獲其李惠等三人亦由李伏起供出在木廠鍋
  伙内浮住官役查緝伙犯記不淸鍋伙字號致被誤拏送案迨犯
  親呈訴寃枉即於片奏內聲明其中有無避就抑或果有屈抑應
  由刑部詳切究辦是該衙門亦知此案未甚確鑿臣等疊次嚴訉
  犯供始終如一傳訉廣豐木厰工頭韓國棟結稱李郝惠言張玉
  三人實於十月十四至十八等日均在工次隨伊工作並未出城
  委無在外爲匪情事質之牛馬子及調查該厰戶部工作花名册
  核與該犯所供均屬符合傳到事主趙錫齡據稱伊在途將包袱
  遺失被李伏起檢拾至舖典當伊欲給錢將物退囘未允彼此口
  角伊一時氣忿揑稱係被搶奪祇係向官役告說並未具呈報案
  現經質明不敢誣執復提訉李伏起與趙錫齡所供僉同案無遁
  飾應即擬結查律載不應爲而爲事理重者杖八十等語此案趙
  錫齡因在途將包袱遺失被李伏起檢拾至當舖典當經趙錫齡
  認係遺失之物欲給錢令其退還不允彼此口角一時氣忿輒以
  李伏起搶奪等情向官役揑說雖係事出有因尚非憑空誣指亦
  未具呈報案究屬不應李伏起得遺失物並不送官招認輒私行
  典當意圖入己已有不合迨趙錫齡認明係伊遺失之物用錢向
  贖口角滋鬧尤屬强橫若僅照得遺失物律擬笞殊嫌輕縱應與
  趙錫齡均酌照不應爲而爲事理重者杖八十律擬杖八十趙錫
  齡係監生照律納贖追取贖銀入官李伏起著折責發落李惠郝
  言張玉均係無辜應即省釋韓國棟訉無不合應毋庸議案已訉
  明未到之李永亮劉長永等免傳省累遺失原物業經該衙門給
  與趙錫齡領囘亦毋庸議所有臣等審明定擬緣由謹恭摺具奏
  薛趙二大司寇遺稿
  吉同鈞曰得力全在中間一段餘整齊又
  曰中段文字極力開脫誣拏誣指之罪面面周到非老手莫辦
  奏請秦晉實官捐輸仍照秦六晉四分撥濟賑疏
  光緖二十七年四月再任刑部尚書任內
  薛允升
  竊查秦晉實官捐輸前經調任巡撫臣岑春煊體察災情輕重請
  以六成歸秦四成歸晉嗣復經前護理巡撫臣端方申明所收捐
  欵應責成各省捐局委員按照秦六晉四奏章分解兩省備用如
  有短解即由兩省自行催提遲滯者奏參催繳均各先後奏明允
  准在案頃接岑春煊來咨據稱晉省庫儲不充惟有將各省捐局
  撥歸晉省經理者統解晉省以應急需一俟捐數辦竣再由晉省
  與陜省照章核算各等因前來伏思秦六晉四之議岑春煊實倡
  之乃自調任晉陽遂將東南富庶省分槪行改歸晉省經理茲復
  欲攫取秦之六成併歸諸晉强人從己移急就緩是始非愛秦繼
  非愛晉惟視己之所在以爲厚薄不順不恕莫甚於斯至謂俟賑
  務辦竣按章核算夫至晉賑辦竣秦亦不需此欵靳生前之簞食
  而奠死後之壺漿秦雖至愚誰能忍受相應籲懇天恩飭下山西
  巡撫臣岑春煊仍照秦六晉四原奏由各捐局將所集捐欵按成
  分解兩省俾資賑撫如蒙俞允再由臣等分別咨行各省勸捐委
  員遵照仍舊辦理免致紛歧所有秦晉實官捐輸仍懇照秦六晉
  四分撥濟賑之處理合請旨遵行伏乞聖鑒訓示
  光緖朝東華續錄及光緖二十
  七年邸抄
  又按是疏上後於本年四月戊午得旨著仍照秦六
  晉四原奏分撥濟賑云云此疏文筆駿厲據理直爭眞所謂字挾
  風霜燃犀照膽者其稿之出諸公手蓋決然無疑
  編纂吳廷錫

知识出处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出版地:民國二十三年十二月

陕西志的修订工作从清雍正年间开始,至乾隆年间基本完成,并在嘉庆年间得以出版。这部志书涵盖了陕西的历史、地理、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内容,是研究陕西历史文化的重要资料之一。 然而,在乾隆至清末这二百年间,由于种种原因如战争、政治动荡、天灾人祸等,可能导致了文献上的损失或流失。因此,在这个时期的文献中,对于陕西志的具体修订过程和相关人物的介绍等方面资料的确较为匮乏。 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了解这个时期陕西的历史和文化,例如民间故事、传说,以及一些地方志书籍,虽然它们的资料性和权威性相对较低,但为研究陕西历史文化提供了不少的线索和启示。同时,近年来,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许多文献已经得到了数字化整理,并得以更方便地被广大学者和爱好者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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