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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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古籍
唯一号: 280020020230000379
颗粒名称:
分类号: K877.2
页数: 55
页码: 一-二十八
摘要: 金石是指古代的金属器物和石雕,是考古学和历史研究中重要的文物资源。本章主要记录了陕西省周朝时期金石石刻的相关记载。
关键词: 金石文 金石

内容

靜敦愙齋集古錄釋文
  惟六月初吉王在豐京丁卯王命靜〓射學宮小子衆服衆小
  臣衆九僕學射粤八月初吉庚寅王㕥吳〓呂國會〓糾師邦
  周射于大沱靜學無斁王錫靜鞞遂靜敢拜䭫首對揚天子不
  顯休用作文母外姞尊敦子孫其萬年用
  竹書紀年周宣王名靖亦作靜此敦疑即周宣王爲太子時所
  作器故稱文母不稱文考也囉〓舊釋旁京非是彝器中屢見
  之文疑卽鎬京也鎬京鎬不當從金今從艸象林木茂盛之意
  正與豐京之豐同意也旁京不見於經傳必非旁字也王命靜
  〓射學宮禮所謂習射於澤宮太子之事也小子遝服遝小臣
  遝五㒒皆學射之人也互字不可識吳夫呂呂二人名文不可
  識藏疑古會字會〓同學射之意號當即糾字之繁文㠯當即
  師字之省文糾師邦周有大閱之意射於大沱大沱大澤也〓
  古斁字無斁言學射之無厭也〓疑古鞞字詩鞞琫有珌傳鞞
  容刀鞞也琫上飾珌下飾也說文鞞刀室也方言劍削自河而
  北燕趙之間謂之室自關而東謂之廓自關而西謂之鞞劉熙
  釋名室口之飾曰琫下末之飾曰鞞從玉從〓皆鞞之異文此
  從束亦革之變體也儀禮大射儀司射適次祖決遂鄭注云遂
  射韝也以朱韋爲之著左臂所遂弦也鞞遂皆王之所錫亦與
  他器不同文母外姞不可攷此敦字體匀秀已開史籕之先聲
  故定爲宣王時文字愙齋集古錄〓敦佚
  薛氏鐘鼎欵識
  〓作皇祖益公
  文公武伯皇考
  龔伯䵼彝〓其
  洍萬年無疆令
  終令命其子孫
  永寳用享于宗室
  博古錄云按此器乃敦而銘謂之彝者舉器之總名故不言敦
  〓必諸侯也故祭及四世蓋以古之諸侯有五廟大夫有三廟
  而傳言學士大夫則知尊祖謂過祖則無及矣武伯龔伯以諡
  配字爲言如文仲穆伯之類益公文公則言其爵蓋不沒其實也如周有天下至于不窋古公亦或不以爵稱之又况于諸侯
  哉薜氏鐘鼎款識
  按此器歐氏集古錄䟦尾謂之龔伯彝銘云劉原父得于盩厔
  龔伯亦不知其何人也師虎敦存愙齋集古錄釋文
  惟元年六月旣望甲戍王在杜居格于太室丼伯內右師虎即
  位中廷北鄕王呼內史吳曰册命虎王若曰虎載先王旣命乃
  祖考事適官〓左右戲䋣丼今余惟師〓先王命女御乃祖考
  適官〓左右戲䋣丼敬夙夜勿廢朕命錫女赤舄用事虎敢拜
  稽首對揚天子不顯魯休用作朕刺考曰庚尊敦子孫其永寳
  用潘文勤公藏敦以文字而論當似宣王時器師虎疑即召公〓
  也元年六月正王在諒闇之時故曰王在杜㞐當即土㞐爾雅
  杜土鹵史記司馬相如傳索隱引博物志云杜蘅一名土杏詩
  自土沮漆漢書地理志作自杜沮漆相土烈烈荀子解蔽篇作
  乘杜徹彼桑土釋引韓詩作桑杜杜土古字通用儀禮喪服篇
  旣虞剪屏柱楣鄭注一楣謂之梁柱楣所謂梁闇又云旣諫舍
  外寢鄭注舍外寢於中門之外屋下壘墼爲之不塗既所謂堊
  室也周禮宮正云大喪授廬舍辨其親疏貴賤之居注云親者
  貴者居倚廬疏者賤者居堊室按天子七月而葬此云元年六
  月當在九虞之後杜居當即梁闇或壘土爲之而不塗塈故曰
  土居阮書叔〓鼎在丽室南宮方鼎王居杜季媍鼎一肉皆杜
  居也待古格字井白當作郉伯内當讀納藏當讀向内史吳當
  讀虞截當即在字假借字同聲相假也長當釋祖從中助之異
  文也以助爲祖亦古文假借字〓左右戲治軍之事也緐刱二
  字不可解助井當讀帥阱弩舊釋更非是當卽驟之省文讀如
  馭也係敬之省懵當即廢莒古舄字刺考舊釋列考疑此亦宣
  王時文字也愙齋集古錄
  祖乙〓侯叔敦存
  愙齊集古錄釋文
  作祖乙〓侯
  叔蹲彝吉田
  〓字不見於字書古籀文鳥字多作佺惟此器與石鼓文鳴字
  從鳥〓疑來字之緐文爾雅釋鳥鷹來鳩釋文本作鶆樊注鶆鳩爽鳩也穀梁宣七年公會齊侯伐萊茲以樵鳩之鶆借作萊
  夷之萊鷹鷙鳥故從虎叔其名也末有告田二字與觶文同當
  係一人所作此器在西安所見今不知在何處愙齋集古錄
  九旒旗形敦存
  此蒲城楊氏所藏敦作旗形九旒禮樂記龍旗九旒釋文本又
  作旒明堂位旗十有二旒釋文本又作斿十有二旒乃天子之
  制九旒則上公所用也此敦疑亦上公所用器愙齋集古錄
  頌敦蓋佚愙齋集古錄釋文
  惟三年五月旣死霸甲戍王在周康邵宮旦王格大室卽位宰
  弘右頌入門立中庭尹氏受王命書王平史虢生册命頌王曰
  頌命汝官〓成周〓監〓新造〓用宮御錫女玄衣帶常赤市
  朱黃鸞旂攸勒用事頌拜䭫首受命册佩以出反入覲章頌〓
  對揚天子不顯魯休用作朕皇考龔叔皇母龔㚶寳尊敦用追
  孝蘄匈康虔屯右通彖永命頌其萬年眉壽無疆畯臣天子靈
  終子子孫孫永寳用
  右頌敦蓋拓本得之西安蘇億年不知器歸何處第五行虢作
  〓第四行呼作平與佗器不同愙齋集古錄
  芮伯啟壺存右通蓋高一尺七寸五分深一尺三寸九分口徑四寸九分腹
  徑九寸三分陶齋吉金錄
  按是器高約一尺七寸通體花文作蟬三十枚器蓋各有銘八
  字淸咸同中出土陶齋以六百金購去
  伯克尊存薜氏鐘鼎欵識釋文
  鬳伯克
  作尊彝
  武進孫淵如於陜西得伯克尊尺度輕重銘文字畫悉與博古
  圖所載周克尊無異惟少兩耳蓋村人耕地得之者其文陽識
  博古所摹己泐去九字攷博古圖及薛氏鐘鼎欵識皆疑此尊
  高克即春秋時將兵奔陳之高克鄭人博古圖以爲衛人者誤
  按春秋書此事在魯閔公二年是爲鄭文公之十有三年而周
  惠王之十有七年也此尊銘曰惟十有六年十月旣生霸乙未
  據高克於鄭文公十三年奔陳則其非鄭年可知如謂屬周惠
  王之十六年則即魯閔之元年鄭文之十二年也是歲庚申杜
  預長歷十月壬子朔則是月無乙未也即此一條年月干支之
  不合其非鄭文時之高克無疑矣以愚考之此字亦並非高字
  上云伯大師錫伯克又云伯克敢對揚天佑下又云用丐眉壽
  無疆克前後文皆不言克之姓氏何獨此句明出高字蓋伯其
  行弟也克其名也中尊下㑹字與岐陽癸鼓嘗受其享㑹字正
  同按鄭樵云㑹作享潘迪石鼓文音訓亦作享薛尚功作高章
  樵云碧落碑高字同此後之集篆字書者或以〓爲高則有引
  碧落者有引籕文者愚按籕文自許祭酒所錄外他無所書則後所謂籕文蓋卽因薛氏石鼓本而謂之籕文耳其實石鼓之
  文本不得以籕文該之而薛氏之本又多失石鼓之眞其不可
  信明矣且古文之傳於世其畧可據者惟漢簡古文四聲韻二
  書曷嘗不採及碧落然皆不以〓爲高也若趙九成攷古釋文
  以〓〓並爲高而以〓〓〓並爲享則欵識文字之形近而轉
  相從者多矣石鼓含字當作享此尊之文亦當作享與文末用
  享二字當爲一文而畫偶增減耳此尊題目則當云伯克尊不
  當云高克尊也博古旣誤釋爲高又因高克高字誤指爲鄭文
  公時奔陳之高克又誤克爲衛人因之遂實徵爲衛器所謂扣
  槃捫籥者也洪容齋三筆云銘文但云伯克初無高字此二語
  簡當不磨洵可一洗薛尚功之陋也復初齋文集
  張伯匜佚薜氏鐘鼎欵識釋文
  張伯作旅匜
  其子孫永寳用
  按劉原父先秦古器記云按其銘曰張伯作旅匜張伯不知何
  人似亦張仲昆弟矣匜者盥器其形制可以挹可以瀉足以效
  其用贊曰伯也何人不見詩書仲友其兄此之謂與矯矯寳彜
  龍角虎軀禮之象類可以求諸薛氏鐘鼎款識
  太公簠佚
  薜氏鐘鼎彜器疑識釋文
  太公作釁
  寳簠子孫
  永寳用享攷古云按舊圖云咸平三年同州民湯善德獲於河濱以獻此
  器與張仲及史黎二器形制全相類張仲簠作所史㴝簠作〓
  此簠作〓張仲從夫史㴝從古此從壬者皆缶字也即古簠字
  缶與簠聲相近故古人皆簠字耳薛氏鐘鼎款識
  史黎簠一佚
  薜氏鐘鼎彜器欵識釋文史黎作簠
  史黎簠二佚
  釋文同上
  二器銘文同而字畫小異史其官也黎其氏也二字皆籕文耳
  薛氏鐘鼎彜器款識按此器原藏扶風乞伏氏今未詳所在
  張仲簠一佚薜氏鐘鼎欵識釋文
  張仲作寳簠菐之金
  〓釚鈇錿其薰其玄其
  黃用成諸受樵米用
  饔大正音王賓飱具
  召飼張仲受無疆福必
  友飱飼鼎寳張仲昇壽張仲簠二
  釋文同上張仲簠三
  釋文同上張仲簠四
  釋文同上劉原父先秦古器記云右二簠得於驪山白鹿原簠者稻梁器
  其銘曰張仲見于小雅宣王臣也所謂張仲孝友者矣贊曰宣
  治中興方虎董征張仲孝友秉德輔成或外是經或内是承文
  武師師安有不寧歐陽文忠公集古錄云張仲器銘四其文皆
  同而轉注偏旁左右或異蓋古人用字如此耳嘉祐中原父在
  長安獲二古器于藍田形制皆同有蓋而上下有銘甚矣古之
  人之爲慮遠矣知夫物之有弊而百世之後埋沒零落幸其一
  在尚冀或傳不然何丁寧重複若此之煩如詩六月之卒章曰
  侯誰在矣張仲孝友蓋周宣王時人也距今實千有九百餘年
  而二器復出原父藏其器余錄其文蓋仲與吾二人者相期於
  二千歲之間可謂遠矣方仲之作器也豈必期吾二人者哉蓋
  久而又有相得者物之常理耳是以君子之於道不汲汲而志常在於遠大也原父在長安得古器數十作先秦古器記而張
  仲之器銘文五十有一其可識者四十一見之如右其餘以俟
  博學之君子薛氏鐘鼎款識
  宗婦壺一存器蓋均有文
  愙齋集古錄釋文
  王子刺公之
  宗婦〓嫂爲
  宗彝䵼彝永
  寳用以降大
  福保薛〓國宗婦壺器
  釋文同上宗婦壺二蓋
  釋文同上宗婦壺器
  釋文同上宗婦盤
  釋文同上宗婦方壺陜西鄠縣出土同時出七鼎六敦一般兩壺皆同文
  〓國不可攷說文䣢蜀地也鄠縣非蜀境疑春秋時秦楚之屬
  國刺舊釋列爲彝器習見之字嬲从兄从臾从女兄所聘女當
  即嫂字古文蓋隸書甹叟相近一變而從叟義不可通得此可
  正俗字之誤辥當訓治晉公遬保薛王國又云盫辥爾家與說
  文辥辠也之訓不類大澂謂辥辟皆從辛義亦畧同金縢我之
  弗辟釋文辟治也說文辟部〓治也䢃治也以辟〓䢃三字証
  之辥亦可訓治也愙齋集古錄
  山祖丁爵存
  愙齋集古錄釋文山祖丁
  此爵愙齋得之西安上作山形下祖丁二字乃祖廟之第四器〓字下多一橫係且字之足象爼之形也此字已采入說文古
  籕補乃祖字之異文愙齋集古錄
  仲信父方甗佚
  薜氏鐘鼎彝器欵識釋文
  惟六月初吉
  仲信父作旅
  甗其萬年
  子孫永寳用
  考古錄云按舊圖云咸平三年好畤令黃鄆獲是器詣闕以獻
  詒句中正杜鎬註其文惟史字楊南仲謂不必讀爲史當作中
  音仲然以愚考之恐只是史字史信者如史頌史㴝之類史言其官信言其名父則尊稱之耳葬氏鐘鼎款識
  孟辛父鬲
  按鬲高六寸圍二尺二寸有饕餮花紋徧體綠色爲岐山武氏
  藏器
  父丁彝存按彝高五寸九分深四寸口徑七寸五分腹徑七寸六分耳長
  四寸五分光緖時在長安斗門鎭張村出土爲陶齋所收藏
  師麻簠存按簠高一寸五分底長徑六寸一分闊四寸六分同治末在鳳
  翔縣西鄕出土歸於陶齋詳見吉金錄
  鄧孟壺蓋存
  按壺蓋高五寸四分頂縱徑七寸二分橫徑五寸一分光緖時
  在盩厔縣西出土歸於陶齋詳見吉金錄
  贙母鬲存按鬲高五寸八分深三寸七分口徑八寸一分腹徑七寸三分
  光緖初出岐山北鄕歸於陶齋詳見吉金錄叔高父簋佚
  薛氏鐘鼎欵識
  叔高父作旅
  簋其萬年子
  孫永寳用
  器同前
  銘言叔高父如伯碩父叔邦父之類是也旅簋之不一也王楚
  云途象嘉穀之實≡象黍稷馨香之氣薛氏鐘鼎款識右煮簋銘曰叔高父作煮簋其萬年子子孫孫永寳用原父在
  長安得此簋于扶風原父曰簋容四升其形外方内圓而小堶
  之似龜有首有尾有足有甲有腹今禮家作簋亦外方内圓而
  其形如桶但於其蓋刻爲龜形與原父所得眞古簋不同君謨
  以爲禮家傳其說不見其形制故名存實亡原父所見可以正
  其繆也故幷錄之以見君子之於學貴乎多見而博聞也歐氏集古
  錄
  按此器薛氏作旅簋歐氏作煮簋姑兩存之
  立戈卣存按卣通蓋高七寸七分深五寸三分口徑長五寸六分闊三寸
  六分光緖時在鳳翔出土歸於陶齋載吉金錄
  柉禁存
  右器於光緖辛丑秋陜西鳳翔府寳雞縣鬥雞臺出土陶齋集金錄
  按此器出土時即有鼎卣二鼎尊一父乙盉一妣己觚一子掃
  帚荦一犧形爵一祖祭角一父甲觶一雷文觶二勺一置於其
  內花紋精細完好無缺惜無銘字可攷時陶齋巡撫陜西酷好
  金石以善價購得之欣忭異常謂生平所得古器此爲第一倩
  善繪者摹寫總分圖十三爲其吉金錄之壓卷惟題名爲柉禁
  攷禁爲盛酒尊之器而柉字不見他書惟禮器碑有籩柉禁壺
  句以文義攷之自屬四器若以柉禁爲一器連讀則不成文矣
  據字書云柉木名皮可爲索則與祭器無涉又金石遺文錄云柉音凡博雅䀀杯也集韵或作〓〓然釋禮器碑文則通釋此
  器不可通也禮曰大夫士棜禁又設〓東堂下鄭注云棜如今
  之大木轝也上有四周下無足正義曰棜長四尺廣二尺六寸
  深五寸無足今此器長三尺八寸廣二尺高八寸無足周尺較
  小以形式攷訂正屬棜禁故與其名爲柉禁不如易爲〓禁之
  爲得也姑仍其舊以質高明周禮所用自屬周器無疑
  周宣王石鼓文存文見無年月文王氏金石萃編
  鼓凡十每鼓約徑三尺餘其第一十一行行六字第二九行行七字第三四皆十行行七字第五十一行行六字第六十一行
  上半殘闕每行止存四字第九十五行隆五字其七八十三鼓剝蝕過甚行字數俱不可紀今在國子行大成門左右
  潘迪音訓
  共二石高廣俱三尺五寸三十二行分三列每行十三字今在石鼓旁
  第一鼓薛氏次居八鄭氏次居三施氏潘氏次居一可讀者十有六句凡六十四字
  第二鼓
  薛氏次居五鄭氏次居一潘氏居第二十鼓中惟此完好泐一字成文者十有七句凡六十字
  第三鼓
  薛氏施氏次居三鄭氏次相四潘氏居三可讀者十有五句凡六十三字
  第四鼓
  薛氏施氏次居四鄭氏次居五潘氏居四文可讀者僅七句凡五十三字
  第五鼓
  薛氏次居九鄭氏次居八潘氏居五可讀者僅三句凡二十六字
  第六鼓
  薛氏次居七鄭氏次居二潘氏次居六每行存四字凡四十一字
  第七鼓
  薛氏次居一鄭氏次居九潘氏居七不能成文凡十四字
  第八鼓
  薛氏次居六鄭氏次居七潘氏居八全磨滅僅存一字
  第九鼓
  薛氏次居二鄭氏次居十潘氏居九可讀者七句凡五十二字
  第十鼓
  薛氏次居十鄭氏次居六潘氏居十可讀者二句凡二十三字
  右石鼓文十其辭類風雅然多磨滅不可辨世傳周宣王獵碣
  初在陳倉野中唐鄭餘慶始遷之鳳翔宋大觀中徙開封靖康
  末金人取之以歸於燕聖朝皇慶癸丑始置文宣王廟門之左
  右豈物之顯晦自有時耶鼓之所自先儒辨証己詳固不敢妄
  議然其文曰天子永寧則爲臣下祈祝之辭無疑又曰公謂天子則似是畿内諸侯從王於狩臣下述其君語天子之言吁鼓
  之時世雖不可必但其字畫高古非秦漢以下所及而習篆籕
  者不可不宗也迪自爲諸生往來鼓旁每撫玩弗忍去距今纔
  三十餘年昔之所存者今已磨滅數字不知後今千百年所存
  又何如也好古者可不爲之愛護哉間取鄭氏樵施氏宿薛氏
  尚功王氏厚之等數家之說考訂其音訓刻諸石俾習篆籕者
  有所稽云至元已卯五月甲申國子司業潘迪書
  岐陽石鼓初不見稱於前世至唐人始盛稱之而韋應物以爲
  文王之鼓宣王刻詩韓退之直以爲宣王之鼓今在鳳翔孔子
  廟中鼓有十先時散棄於野鄭餘慶置於廟而亡其一皇祐四
  年向傳師求於民間得之迺足其文可見者四百六十五不可
  識者過半余所集錄文之古者莫先於此然其可疑者三四今世所有漢桓靈時碑往往尚在其距今未及千年大書深刻而
  磨滅者十猶八九此鼓按太史公年表自宣王共和元年至今
  嘉祐八年實千有九百一十四年鼓文細而刻淺理豈得存此
  其可疑者一也其字古而有法其言與雅頌同文而詩書所傳
  之外三代文章眞蹟在者惟此而巳然自漢以來博古好奇之
  士皆略而不道此其可疑者二也隋氏藏書最多其志所錄秦
  始皇刻石婆羅門外國書皆有而獨無石鼓遺近錄遠不宜如
  此其可疑者三也前世傳記所傳古遠奇怪之事類多虛誕而
  難信况傳記不載不知韋韓二君何據而知爲文宣之鼓也隋
  唐古今書籍粗備豈當時猶有所見而今不見之耶然退之好
  古不妄者余姑取以爲信耳至於字畫亦非史籕不能作也歐氏
  集古錄溫彥威使三京得僞劉詞臣馬定國文云石鼓非周宣王時事
  乃後周文帝獵於岐陽所作也史大統十一年獵於白水西狩
  岐陽姚氏殘語
  皷文出入雅頌書法淳質出宣王時史籕筆亡疑都玄敬楊用
  修王元美諸人辨之已詳余借得一本雖磨泐特甚眞三代物
  也古人有以爲秦物已非又有以爲宇文周者尤可笑歐陽公
  最稱博雅乃亦疑之遂令後人譏駁無地自容矣今石猶在大
  學門内余從李典籍又覓得此本漫滅視余借本尤甚而護持
  無人惜哉趙氏石墨鐫華
  石鼓文相傳以爲成周獵碣自古著錄家如書斷書後品述書
  賦注元和郡縣志法書要夢英十八體書金石錄鐘鼎款識諸
  道石刻錄復齋碑錄風雅逸編能改齋漫錄九朝編年備要古文苑止齋集伐檀集嵩山集格古要論金薤琳瑯弇州文稿升
  菴外集金石存諸書並稱爲宣王大狩所作其形諸詞賦者自
  韋蘇州而外如梅聖兪宛陵集蘇轍欒城集張耒宛邱集洪适
  盤洲集揭傒斯秋宜集吳萊淵頴集宋濂濳溪集及文翰類選
  載李丙奎賦燕都遊覽志載羅曾賦亦以爲宣王之詩董逌程
  大昌郭宗昌孫和斗毛先舒諸家則斷爲成王時作鄭樵因其
  文往往與秦器相合因指爲秦刻楊愼丹鉛總錄從而和之全
  祖望遂謂此鼓必不出於秦前而馬定國創爲宇文周時之說
  和之者又有溫彥威劉仁本焦竑顧炎武萬斯同諸家陸友仁
  據北史亦以爲元魏時所刻集古錄籕史二書則並疑其僞論
  斷紛紛殆如聚訟攷其文與車攻吉曰相類故指爲宣王時者
  最多集古錄謂韋應物以爲文王時刻今韋詩尚在實作宣王且云宣王之臣史籕作則並非傳寫之譌歐氏誤以韋韓二說
  不同因而致疑其實韋未嘗與韓異也左傳成有岐陽之狩竹
  書大狩岐陽繫於成王六年則董程諸人堅執以爲成王時石
  理亦可通至謂爲秦周魏三朝之物則妄誕殊甚劉昭續漢書
  郡國志注云陳倉有石鼓山而不言其時代使石鼓果爲秦時
  所刻不應漢時即以名山劉昭去秦未遠當有確証亦不應闕
  疑不辨且昭在周魏之前何由先有石鼓山乎鄭樵生後成周
  二千餘年僅據文字之間妄生異議楊愼和之適與升庵外集
  自相矛盾其謬奚待言哉金史馬定國傳謂石鼓自唐以來無
  定論以字畫攷之云是宇文周時所造作辨萬餘言出入傳記
  引據甚明今其辨不可得見然旣云引據傳記而史不稱述僅
  云以字畫攷之其萬餘言中茫無實據亦不問可知且定國以
  魏大統十一年十月西狩岐陽見之於史爲宇文時物據周書
  太祖本紀魏大統十一年西狩岐陽十三年太祖奉魏帝西狩
  於岐陽高祖紀保定元年狩於岐陽天和三年行幸岐陽事凡
  四見至謂鼓文即蘇綽所作則大統十一年綽方爲度支尚書
  踰年即卒使鼓文果出綽手當在十一年之十月無疑今攷第
  九鼓有曰惟丙申之文近人海寧兪君思謙以南北史記日推
  之是月無丙申即與鼓文不合足破千古之惑而博雅如顧萬
  諸公偶然失攷輙亦附會其說皆儒者好奇之過也鼓文歷久
  殘缺韓蘇二公已有年深豈免有缺畫快劍斫斷生蛟鼉粖糊
  半己似瘢胝詰屈猶能辨跟肘之語歐陽氏所見四百六十五
  字趙夔所見四百一十七字胡世將所見四百七十四字薛尚
  功所見四百五十一字潘迪所見三百八十六字孫巨源所見
  四百九十七字吾邱衍所見四百三十餘字劉海國廣文選所
  錄與潘迪同馬繡所見三百二十字高士奇所見三百二十五
  字牛運震所見三百二十二字吳玉搢所見三百十餘字張養
  浩詩則以爲僅餘二百七十二惟都穆得見宋拓本有四百二
  十二字多寡亦不一也鄞范氏天一閣所藏北宋拓本最爲完
  備然亦止四百六十二字楊愼乃謂曾得唐拓本有七百二字
  之多馮惟訥古詩紀遂采入逸詩中陸深金臺紀聞始疑其妄
  自補綴迨庚子消夏記曝書亭集反覆辨之而其僞蹟益顯近
  海鹽張君燕昌又以北宋本參攷甲秀堂本上海顧氏本重摹
  於石儀徵阮中丞元督學浙江時亦取天一閣本重刻於杭州
  府學於是好古之士得以家置一本心摹口誦益以見楊氏唐
  拓之說欺人甚矣今就家藏現存拓本摹錄得二百八十三字半泐者二十六字參攷宋拓暨諸家摹本補釋闕文共得四百
  六十四字抱殘守闕期於徵信而已蓋石鼓自鄭餘慶重遷之
  後流徙無定元明以來久列國學乾隆五十五年高宗純皇帝
  臨雍講學見石鼓原刻懼其歲久漫漶爲立重欄以蔽風雨別
  選貞石摹勒石鼓之文俾海内士人便於椎拓御製重刻石鼓
  文序從韓愈詩定爲宣王時物誠熙世之隆規藝林之盛事也
  王氏金石萃編
  石鼓文雄視百家超今邁古詢成周之鉅製篆刻之極軌也秦
  漢以來遺佚陳倉田野中未顯於世至唐賢始盛稱之韋應物
  爲文王鼓宣王刻詩李嗣眞張懷瓘韓退之以直爲宣王鼓其
  後董逌程大昌等又定爲成王時鼓然以車攻之詩合史籕之
  篆其爲宣王獵碣有斷斷不爽者馮氏金石索按石鼓文聚訟紛紜迄無確據由鼓文無年月唐以前不見稱
  於世故好奇之士得以穿鑿附會各逞臆說也究之文字關乎
  世運氣運之間非可僞爲雜漢文於宋文之間羼唐帖於晉帖
  之內有識者一望而知鼓文神韻高古字畫雄傑秦漢以下孰
  能有此手筆有何鴻章鉅製堪與相提並論何元魏宇文周之
  可言此不辨之辨也歐陽公謂字非史籕不能作以昌黎之言
  爲信可謂一語破的較據岐陽二字以穿鑿者其高下誠不可
  同年而語也
  詛楚文佚文見馮氏金石索
  右秦祀巫咸神文今流俗謂之詛楚文者以其言楚王熊相之
  罪也史記世家楚自成王以後王名有熊疑熊良夫熊商熊槐
  熊元而無熊相詛文言穆公與成王盟好而後云倍十八世之詛盟則秦自穆公十八世爲惠文王也又按秦本紀與楚世家
  自楚平王娶婦於秦其後累世不以兵交至宣王熊良夫時秦
  始侵楚及惠文王時與楚懷王熊槐屢相攻伐則秦所詛者是
  懷王也但史記以爲熊槐者失之爾槐相二字相近蓋轉寫之
  誤當從詛文石刻以相爲正又有祀朝那湫文其文與此同今
  附於後熙甯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書歐陽氏集古錄
  詛楚文詞氣縱橫似國策篆法淳古似鐘鼎有議爲僞者非也
  集古錄王伯順云詛楚文凡三曰久湫曰巫咸曰亞駝其詞則
  一惟告於神者隨號而異史記世家年表秦自穆公十八世惠
  文王與楚懷王同時爭霸此詛爲懷王十一年六國攻秦楚爲
  縱長此文曰熊相率諸侯之兵以臨加我是也後五年張儀以
  商於之地欺楚絕齊楚發兵攻文曰逼我邊境是也是歲秦遣庶長章拒楚文曰使介老將之以自救是也此文當在惠王後
  元十三年馮氏金石索
  豐宮瓦當
  嘉定錢氏旣勤得古瓦作〓字上下左右作四神形甚奇古可
  愛並爲攷曰周豐宮之瓦〓即聲引鄭康成大射儀註証之斯
  言諒矣節錢氏揅經堂文集
  按瓦當徑六寸四方朱雀玄武靑龍白虎四形中一拜字今藏
  嘉定錢氏
  雙雞文當
  按右瓦作二雞相向形亦有相背相逐者
  二狗文當
  按右瓦作二犬相逐形亦有相背或相向者此與雙雞瓦並出鳳翔岐山制作渾樸圖畫率畧相傳以爲周瓦
  編纂渭南武樹善

知识出处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續修陝西省通志稿》

出版地:民國二十三年十二月

陕西志的修订工作从清雍正年间开始,至乾隆年间基本完成,并在嘉庆年间得以出版。这部志书涵盖了陕西的历史、地理、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内容,是研究陕西历史文化的重要资料之一。 然而,在乾隆至清末这二百年间,由于种种原因如战争、政治动荡、天灾人祸等,可能导致了文献上的损失或流失。因此,在这个时期的文献中,对于陕西志的具体修订过程和相关人物的介绍等方面资料的确较为匮乏。 不过,我们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了解这个时期陕西的历史和文化,例如民间故事、传说,以及一些地方志书籍,虽然它们的资料性和权威性相对较低,但为研究陕西历史文化提供了不少的线索和启示。同时,近年来,在数字化技术的支持下,许多文献已经得到了数字化整理,并得以更方便地被广大学者和爱好者所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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