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入虎穴丁宁失踪 闯龙潭丁健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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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思茅通讯》 报纸
唯一号: 260520020230004654
颗粒名称: 第四回 入虎穴丁宁失踪 闯龙潭丁健出征
分类号: I207.425
摘要: 第四回入虎穴丁宁失踪闯龙潭丁健出征的内容描述。
关键词: 惊险小说 文学作品

内容

话说丁宁深夜离家,一去两天杳无音讯。宋兰在屋里揪心地等着电话,偏偏电话铃就是不响。她坐不住了,正想到公安局打听一下消息,电话铃响了。
  电话是军管会办公室打来的,通知丁宁下午两点到军管会开紧急会议。
  宋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管会能不知道老丁的行动?"想到这儿她马上给军管会张政委打了个电话,回答很简单,他们并不知道老丁这一两天的行动。她又给空X军打电话,开始要不通,好容易接通了,回答说根本没有什么公安局的人去过。宋兰惊得目瞪口呆,话筒也掉到地上。丁宁虽然向她提到过危险的可能,但没有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宋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时间考虑别的了,她准备按丁宁的吩咐马上行动。她先把屋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去买票。刚一出门便被匆匆而来的于惠萍把她推到屋里。于惠萍紧张地说:"老丁没有打回电话来?"
  宋兰摇摇头。于惠萍"啊"了一声:"看来,老丁的怀疑是对的。刚才张政委把我叫去,询问了这几天的情况,他一口否定老丁临走前向他作过汇报,说他根本不知道老丁的去向。看来得按老丁的第二个方案行动了。这是去北京的火车票。你看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宋兰接过车票:"这票是你买的?"于惠萍附耳说:"是局里一个负责同志,他不让透露名字。离开车只有一个小时了,你准备一下。" 于惠萍走后,宋兰浑身瘫软,跌坐在床上。片刻过后,她强自镇定,拎起上班用的手提包,走出房门。
  第二天的傍晚,宋兰到了北京,按照丁宁嘱咐的地址很快找到了李大胡子的家。
  老李是丁宁的老上级,他看了丁宁的信,又听宋兰谈了情况,感到问题确实严重。他把宋兰安顿在他家里,说要给首长汇报,便急急忙忙走了。第二天一天没有回来,宋兰坐卧不安地等到天黑。十点过钟,老李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宋兰一见来人,又惊又喜。原来老李领来的人正是丁宁的哥哥丁健。
  丁健只比丁宁年长两岁,原在公安部工作,现正在五七干校劳动。老李看了丁宁的信后,觉得事关重大,立刻请示了总理办公室,才把丁健秘密抽回。
  丁健一见弟媳妇宋兰,也顾不得寒喧客套了,迫不及待地让她把上海方面的情况详细谈谈。
  听宋兰介绍了情况,丁健沉思不语。老李说:"总理办公室指示,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无名牌手表案搞清楚,报告中央,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明天到上海去的火车票,你准备准备。" 次日清晨,丁健乘坐一辆伏尔加往火车站驶去。刚走不远,便发现有一辆红旗牌轿车尾随在他们后边,进北京站时,红旗车还紧紧地跟着他们。丁健一震,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立即让司机掉头开回去,他们刚刚掉过车头,反光镜里的红旗车也马上掉过车,又尾随在后边。
  丁健故意让司机象兜风一样在北京的大街上开来开去。红旗车也紧追不舍,又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来甩掉是有困难的。丁健苦苦地思索着,想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案,可又一个一个的全否定掉了。
  "离开车时间只有五分钟了!"司机提醒丁健。
  丁健依然双目紧闭,沉思不语。
  司机又发出警告:"三分钟了! " 司机话音刚落,就见丁健脱下外衣,越过前座,一把握住方向盘,和司机调换了位置。两人配合得很利落,车只轻轻地颠了一下就又飞驶而去。在一个急转弯处,丁健猛一打方向盘,一转眼,旋风似地把红旗车甩出百米之外。然后,伏尔加就风驰电掣般向北京车站开去。
  那辆红旗车被甩得晕头转向,赶紧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把车整个掀起,当它掉转头疯狂地追至北京站门口时,那辆伏尔加已逍遥自在地开了出来,车内只剩一个人了。
  这时候离开车只有一分钟了,开车的预备铃已经响过,红旗车不顾危险,硬冲上了站台;车身还未停稳,一个满脸横肉、鼻梁上有一记刀痕的中年军人便跳下车来,飞步跳上已经启动的列车。
  丁健穿着司机的衣服,驾驶着伏尔加离开北京站,找了一个公用电话,和老李联系,然后便按照老李的安排住进了京西宾馆。
  下午两点半钟,那位代替丁健上了火车的司机兴冲冲地回来报告:"嗨,总算把那家伙甩掉了。" 丁健微笑着摇摇头说:"不那么简单,他决不会麻痹到那种程度。不过,这并不重要,你说说他的模样吧。"…… 司机走后,丁健请老李给他派四辆同样型号同样颜色的小车来,让司机今晚都住在他的房间里。老李同意了这个办法。第二天一早,四辆深蓝色伏尔加同时开出京西宾馆,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开去。丁健自己则在房间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半躺在沙发上等待消息。一个小时后,四个司机陆续回来报告,说车后都有红旗车跟踪。问题已经十分清楚了,他还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他愤怒地把手指捏得咯巴咯巴响,眼睛里闪着灼人的光芒。他想起他从事公安工作多年,侦破过多少重大案件,许多老奸巨猾的国际间谍、潜伏特务,都一个个败在他的手中,想不到今天居然走不出北京!是谁能有这样大的神通?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怎么办?改坐飞机?他一想到飞机,就联想到空军,一想到空军就好象看见那个象胡传魁一样的空军司令的丑态,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想来想去,丁健突然想起一个在北京车站搞保卫工作的老同志,从各方面分析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的,再说,只托他代买一张车票,不透露别的事情,也问题不大。于是马上给他挂了电话,请他代购一张今晚8时直达上海的软席卧铺票,约定在临上车前两分钟在车厢门口交接车票。接着,丁健又给老李挂了个电话,请他晚上九点来商量一件事情。这样的部署,不能说滴水不漏,但也真够严密的了。
  晚上7点45分,离火车开车时间只有15分的时候,丁健把房间里的收音机打开,把卫生间的水龙头拧开,然后悄悄溜出宾馆,钻进了停在大门口的一辆小汽车里。
  晚上7点58分,他的车如约开到了火车站的站台上,那位老同志正在软卧车厢门口迎接他。
  丁健顾不得和送票人寒喧,接过车票,一步跨上火车,刚稳脚跟,火车就开动了。丁健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车厢里来往嘈杂的人群,不由的长长嘘了一口气,他暗暗庆幸自己的成功。
  火车的速度加快了,车身摆晃得更加厉害。丁健随乘务员来到自己的房间,他看到上面两个铺位都空着,下边的铺位已经有一位旅客正躺着看报。丁健放好行李,坐在自己的铺上,客气地向他的邻居打招呼:"您好,上海去吗?"那位乘客好象被报纸上的消息迷住了,只"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这不礼貌的态度引起了丁健的反感,他下意识地盯了对方一眼,便坐到铺上,掏出手绢擦了擦额角上的热汗。
  这时,那位早到的旅客好象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放下报纸,欠起身,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容可掬地说道:"唔,贵姓?也到上海?" 就在这一瞬间,丁健愣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满脸横肉、鼻梁上有一记刀痕的脸。这不正是司机报告的那张脸吗!与此同时,他还瞥见对方领口上的红领章。"正是他!"他心里说着,随手就去抓提包,可是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慌,便从容地拉开提包,顺手取出保温杯来,"嗯" 了一声,算作出回答。
  丁健心想:"这只苍蝇怎么盯上我的呢?买车票的那位老同志,难道也?……" 这时候,火车进了一个小站,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为了进一步证实,丁健突然起身走出格子间,把活动门"砰"地一声关住,然后坐在过道里的活动坐位上,假装欣赏车外的风景,实际上却是借着玻璃的反光,紧盯着格子间的门。说来真快,就在他刚刚坐稳的时候,那被他关紧的门便开了一道小缝,一道凶狠的目光从门缝里射出来,又象受惊的老鼠一样,缩回去了。
  "甩掉它!"丁健狠狠地咬了咬牙。但是用什么办法甩掉呢?跳车吗?跳不好任务就完不成!下车后再设法周旋吧?也不行。最后还是决定跳车。主意拿定以后,他便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舒展了一下身体,哼着《智取威虎山》里少剑波的一段唱腔走回软席卧铺车厢。
  丁健进了门以后,便打开提包,拿出洗漱用具大大咧咧地开门走了。他的步子不大,走得也不快。快到车厢另一头的时候,肥皂盒掉在地上,他便弯腰收拾起来。趁此机会,朝后一看,见无盯梢,便急忙拾起肥皂盒,侧身一步,跨进乘务员的休息室里。
  乘务员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见丁健进来,正要询问,丁健把一个工作证递到她面前,说:"我是公安部的,执行特别任务,需要借用一下这个休息室,请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姑娘看着丁健严肃的面孔,又看了一眼那张"特别工作证",便慌忙退了出去,反手将门锁上。正巧列车长走过来,姑娘抓住列车长,把她拉到一旁,将情况作了汇报。列车长一听,便问:“证件看清楚了?""嗯,没错,是公安部的。"列车长又惊又疑地说:"快把乘警找来,咱们研究一下。" 乘务员转身要走,却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军人拦住了。那军人声色俱厉地说道:“喂!你把一个我跟踪的对象锁在你的乘务室里,什么意思?" 乘务员一听,脑子里"嗡"地一阵鸣响,她正要开口,就见那军人也将一张"特别证件"展开在她的面前。列车长连忙过去一看,见上面盖着国防部大印,顿时脸色大变。这时候,只见那军人"刷"地从腰间掏出一支乌黑发亮的手枪,命令道:"开门!"列车长赶忙捅了捅乘务员,乘务员慌忙拿出钥匙,颤抖着刚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见那军人用肘子将她一抗,伸手抓住了钥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军人的大手"咔嚓"开了锁,左手抓住门把,右手提着打开扳机的手枪,侧身站定,听了听动静,便“咣当"一声将门打开。
  门一开,三个人都大吃一惊。原来,室内空无一人,只见那双层玻璃窗被打得粉碎!那满脸横肉的军人狠狠瞪了列车长和乘务员一眼,冲口骂,"妈的X!跑了! "说着,一步抢进门里,双手钳住窗框的上沿,两腿从窗口朝外一伸,纵身跳了下去。
  正是:魔网千层难冲破,英雄一计度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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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茅通讯

《思茅通讯》

出版者:中国共产党思茅地区委员会

出版地:云南普洱

《思茅通讯》是中共思茅委机关报,是全市唯一全国公开发行的综合性报纸,也是全市最具权威性的新闻媒体。本期报纸出版于1977年01月01日,准确地报道了当日国内外重大时事及本市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方面的发展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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