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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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平坝县志》 图书
唯一号: 250920020230003875
颗粒名称: 序跋类
分类号: G210
页数: 7
摘要: 平坝县艺文志序跋类。
关键词: 平坝县 人物 坊表

内容

《易笺》序
  东阁大学士陈宏谋
  《易》之难明久矣,自汉以来,解《易》者无虑数百家,乃昔人之言曰:九师兴而《易》微。然则《易》终不可解乎?夫圣人吉凶,与民同患,乃故艰深其辞,使人读之而不可晓,岂觉世牖民之意乎?朱子谓《易》为卜筮作,盖以吉、凶、悔、吝皆占辞,圣人假之以立教焉耳,故不仅曰吉凶而兼言悔吝。《大传》亦曰:辨是与非,岂有圣人竭其心思智虑以垂教万世,而斤斤焉为郭璞、京房之术,炫其神奇乎?余之疑此久矣。
  岁庚申,监司津门,吾宗定斋先生亦监司于任城,以会勘之役,相聚于聊摄间,因言及《易》。先生曰:“《易》本非难解,解者汩之也。彖、爻之辞,未尝言天地雷风诸象,亦并不言阴阳,其所言者人事耳。人伦日用之间,一言一动之际,有能外于《易》者乎?圣人读之,韦编三绝,持揭中正之极,用刚用柔,或过或不及,而吉凶悔吝生焉,岂待卜筮乎?彖传推说天道,以明义理源头,无非明人事也。”余始恍然于①先儒所谓《易》之言天、《易》道阴阳者,为未得其本旨也。嗣抚关中,会举经学,遂以先生应诏,然犹未见其全书也。
  戊寅,驻节吴门,闻先生来游湖湘,因邀至使院。出其所著《易笺》以示,公余辄往复辩论,愈服其说心研虑,用力之深,盖数十年
  ①于,原缺,据《黔南丛书》(贵阳文通书1922年版,以下简称“《黔南丛书》本”)第一集陈法《易笺》补。于此矣。其于四图、于启蒙之外,别有会心。而以人事言《易》,已居其切要。其言彖,必根诸卦,不外卦以言彖;言爻,必根诸彖,不外彖以言爻,又必明乎爻之序;其言象①,必根诸卦义,有是义乃取是象,拟诸其形容,但取其大意而参活象,故不扫象亦不泥象;其于义象有难明者,尤必反复阐发,不肯②一字含混。解《大传》者多分段句解,或文义不属,先生必首尾贯通,使义理融会;其分别羲易、文易,视旧另有发明,人一读之,心目开朗。于是记所谓精微者,但觉其显明。昌黎所谓奇者,但觉其平易。则是书之为功于《易》,不少也。乃世之论者以《易》理精深,故圣人假年学《易》,不在雅言之数。夫见浅见深,存乎其人。四子之书,童而习之,终身不能尽。《易》所言者人事,远之及于天下国家,近之在于旅、讼、家人,大之关乎穷通得丧,小之不外日用饮食,即是卦之义与象以明乎是卦之理,此道之不可须臾离也。是《易》较之他经,更为深切著明矣。
  先生将归黔,因留其稿付之剞劂,以公同好。学者本是说以求之,乃知无人不可学《易》,无日不宜读《易》,所谓“日进无疆,其益无方”者,当自领之矣。
  乾隆二十七年(1762)天中节前二日
  《易笺》序
  陈 法
  《易》之为教,虽曰精微,然道不外乎人伦日用。《易》所言者,人事耳。术数之家,支离破碎,非圣人之本意。顾其言简严,又因数难明,诸家因文解义,未犁然有当于人心。
  余之病此久矣,闲中无事,究心数十年,时有札记,不忍弃去,因加决③择,荟衍为说。程子云:“解经不妨不同。”朱子尊信程子,而《本义》多与《传》异,故今所解与《传》义异者颇多,同者亦敷畅厥
  ①象,原作“爻”,据《黔南丛书》本《易笺》改。
  ②肯,原缺,据《黔南丛书》本《易笺》、咸丰《安顺府志》补。
  ③决,通“抉”。旨,凡以明易耳。若如汉儒株守师法,党同伐异,又岂昔贤之所许也乎?昔郑康成为《毛诗》笺,张茂先谓其不敢言注,只笺释其不明者耳,故余于《易》亦云。
  《易笺》提要
  《四库全书》目录
  《易笺》八卷,国朝陈法撰。其书以《易》为专明人事。其驳来知德错综之说,最为明晰。其论筮亦极有理解。
  《明辩录》序
  庐凤道荆如裳
  昔子舆氏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则人之迫于心而欲以伸其辩者,非实关乎世道人心,确有以知其非而不得不衷诸是,未必轻为置喙也。
  定斋先生,讳法,贵州安平县人,给谏同年名庆升之父也。学本程朱,辨严义利,自官翰林以及外任监司,皆能不负所学,以见于行,实心实政,流传不朽。生平多著述,尤精于《易》。见夫世之言理者,苦其奥也;言数者,入于凿也。所著《易笺》,独有会于阴阳动静、爻象变化之道,不外乎民生日用而归之于人事。
  予尝读其书,辄想见其为人。无何,先生赋梁木,给谏亦以忧南旋,则予之心切向往者,不既徒作北面之想而无由亲承其提命乎?乃给谏之将去也,不远千里,以先生手订之《明辩录》寄示,若谓予尚有可以与言者,不知予山右庸儒也。幼而无书可读,长益荒落自弃,岂惟程、朱之理未涉藩篱,即陆、王之学亦鲜考究,又安敢因先生之辩而漫为置喙?然试就其所录,反复潜玩之,如讥子静为儒其迹而释其心,即云禅也亦得其浅者耳。其论阳明也,则以释氏之所以为释,老氏之所以为老,皆是道也之言,断其直下承当,后人何庸分疏?知子静、阳明当先生之前,亦未必①有词以辩也。至于阐发格
  ①必,原缺,据咸丰《安顺府志》补。致之学,累累数千言,条分缕晰,直捷痛快,更足息无限纷争而入于紫阳之室,其有关于世道人心,岂浅鲜哉!
  尝读安溪李文贞公《语录》,谓告子即后世达摩祖师,其曰:不得勿求即明心见性之学,所以孟子痛见流极,于杨、墨则辟之,于告子则不肯拒绝之。旁引曲喻,务使自知其非而悉归吾儒之是。窃叹其体认圣贤、扶世翼教之婆心,无微不到,而能发朱子之所未发矣。若阳明之学不外子静,辩之者不啻汗牛充栋,要皆参差其见,窃附所学而不自觉,惟陆清献大声疾呼,力斥其非,至卑其功为不若管仲,而丝毫不容假借,可谓卫道之严矣!似犹未及先生之《明辩》,不但使后之学者知所适从,即质之陆、王,应亦废然思返也,不与李文贞公之摘发告子,同得圣贤扶翼世教之深心哉!则此书安可藏之名山而不传之于人耶?爰付之梓,并志予心之向往,以弁于首。
  乾隆三十五年(1770)岁次庚寅季春下浣
  《内心斋诗集》序
  侍郎鲍桂星
  定斋先生之文,桂星既序而梓之矣。哲孙若畴复以诗稿出示,读之浃旬,不觉掩卷而叹曰:“诗以道性情,斯言也岂不信哉!定斋先生不可见,读其诗如见先生焉,岂惟如见先生之貌,并先生之心而亦见之焉!”
  大约先生之为人,质直而好义,严毅而有守,喜忠鲠,恶邪佞,而至性肫笃,恳恳款款,不为岸异镵削之行,诚足以感人,和足以被物。词翰之间,笔墨之外,森然盎然,跃露而洋溢,单词只语,无不有定斋先生者存。
  呜呼!先生没五十年,而其貌与其心,皆可于诗见之。诗以道性情,斯言也岂不信哉!自来讲理学者多不工诗,吟咏率易流为击壤一派,①惟朱子出入《骚》、《选》,卓然成家。先生为理学名臣,其诗未知于朱子何似?要其温柔敦厚,原本风雅,而远驾乎诸理学家
  ①吟咏率易流为击壤一派,咸丰《安顺府志》作“诗多率易,流为击壤派”。之诗,则读者所公认也①。若畴请为序,遂书此于卷首而归之。
  嘉庆十有八年(1813)癸酉秋九月
  《河干问答》跋
  《陈氏族谱》
  是书自乾隆八、九年(1743—1744)间呈御览留中后,已无复有推行之可望。然第七章《论河道宜变通》曰:“今自东明而东,皆有洪、漆等河故道至张秋而下,以至于海。所谓大清河,即济、漯之故渎,深至二丈余,宽至数十丈。每年惟戴村坝减下之水行之,此亦天之所以待黄流也。而大清适符国号,岂非河至今日必行此道耶?今诚自张秋而西,测量地势,因河所数行之处另辟大河,引之坚地,其张秋以东,即因盐河、大清河开浚之,计所费不过数百万,当两河数年之费,其利有不可殚述者。”【节录】是所谓变通者,引河北流,注大清河入海也。至咸丰中,河决铜瓦厢,果北流,果注大清河入海,岂天故慰我公之灵而特巧为之合如是耶?又岂天故欲愧泥公者【当时有以书生短公者,故公由淮扬道调大名道】而特神验公之说以塞其喙耶?又第八章《论运道宜变通》曰:“昔元由海运,苦其漂失,谋开胶莱河而不行。明苦河淤运,亦屡开之而卒不成。时江陵当国,为练习世务者,何不畏海道之险而为是乎?盖海道惟登州府今荣成县之成山头,其山陡入海中,舟至此多坏;逾此,则沿海滨而行,名为海袖,皆有海口停泊,与大洋绝异。今海舟之由登、莱至天津者,风帆如织。乾隆三年(1738),转运登、莱仓谷数十万石至天津,未失颗粒,此又近事之可验者。今漕舟由汶入河、由河入海,其达津门也一日夜耳。”【节录】是所谓变通者,先引河北流,漕舟自汶而河、自河而海而天津也。是引河并无妨于运,运反因之得元、明两朝所谋未达之利也,是使运得半段海运之利也。至同、光以来,汽船兴而全段海运行,京汉、津浦两路成而河运完全废,更似造物推行此书而又扩充之。公之灵不益大快哉!
  ①此二句咸丰《安顺府志》作“而不流为理学之诗,则读者所共知也”。
  《玩易图》题跋
  云南巡抚张日最
  定斋先生历仕中外,文章政事,行谊风节,卓然为世称仰。晚年退归,以圣贤之学为教。著述甚富,而尤邃于《易》,用力最勤。《玩易图》所为作也,其言《易》主人事,务躬行。有《易笺》八卷,高宗朝登入《四库》①,所谓既没其言立者欤?今上即位之八年,里人论列其事,请祀乡贤。疆吏以告,天子下廷臣议,佥谓学行醇笃,居官廉而正,居乡善诱而爱人,于祀典为宜。制曰可。盖距先生之殁六十有三年矣。呜呼!士大夫砥行砺名,当世不乏标榜。人往风微、泯灭无闻者比比然也,非甚盛德与有功及人,乌能称于后世如先生者哉!
  先生世居安平,次子来章先生由翰林历官廷尉。廷尉之后,居京师,有子曰若畴,字闻之,以进士为邑宰;若藻,字芳洲,官副指挥。居黔者,嫡曾孙曰体正,登贤书,官司铎。累世甲科,仕宦相续,余亦彬彬庠序间,方兴未艾。其为人率多谨厚,以是叹先生之遗泽孔长,教于家者,久而弗替也。闻之、芳洲既解组,无余财,乙酉冬告于乡人曰:“有宅一区,愿以馆黔之旅京者。此先志也。”乡人高其义,为设来章先生位而祀之。忆昔先生讲学于黔,捐脩②脯千金以广学舍;今其孙复为增馆于京师,有德于乡人甚厚。后先辉映,先生有贤子孙矣。
  日晸去先生居最近,先生之冢妇与我前母王宜人为兄弟,有葭莩亲,因得与先生之曾孙③游。既读其书,复瞻拜斯图,肃然如侍几席而亲炙也。先生之学与行,前哲言之详矣,不具论。论其没世之名及后世之贤,此所谓久而弥光者耶?所谓相得而益彰者耶?古者不朽之三,世禄弗与,今则士无世官,其能以禄相继者,家学之征,旧
  ①高宗朝登入《四库》,咸丰《安顺府志》作“高宗朝修四库书,采而登之”。
  ②脩,原作“修”,误,据文意改。后有类似情况径改,不再一一出注说明。
  ③曾孙,原作“孙曾”,误,据咸丰《安顺府志》改。德之应也,故并书之。《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先生玩之早矣。
  道光九年(1829)春二月
  书刘仲矩先生捐置书院义学田册后
  黔西优贡何思贵
  三代养士之法,莫备于周,降及汉唐,惟宋滋厚。凡各邑学田之赐,以顷计者数十,是以贤才肇兴,大启关、闽、濂、洛之盛,夫非培植士类之明验哉!我朝世祖龙兴,学校之设遍天下。顺治九年(1652),又令每乡置社学一区,择其文义通晓、行谊谨厚者,免其差役,量给廪饩。古来养士之法,更莫备于此矣。
  窃尝论之,义学之教子弟,犹沙中之金也,非淘汰之,则其金不出;书院之育人才,犹金之在镕也,非煅炼之,则其色不莹。养其全于未成之初,察其机于将成之后,善则取而培之,否则汰而去之。此义学之设所以为学校之先基,而公卿大夫之所由出也。
  惟安平二百年来,仅康熙间有谢公梦弼、颜公仪凤及儒学叶公林新、田公起虬之一举,嗣以立法未尽周详,旋举旋废,岂非至德要道得其人而后兴欤?今仲矩先生甫莅任,即慨然以作育人材为首务,留心学校,靡所不周,而其所最留心者,尤莫切于义学一事。盖义学于他郡为遵循,于安平为创设,其间劳心焦思,经营区画,以至于得田租八百余石之多,设城乡义学一十九处之广,而又为之征收有法,侵渔有禁,不累官,不扰民。吁!其用心亦良苦矣!昔范纯仁知襄邑县,兴学校,营学田,而择乡之贤者养于学宫。滕甫知郓州,民有争田二十余年不决者,甫曰:“学生无食,而以良田饱顽民乎?”乃请以为学田,遂绝其讼。由先生观之,毋谓古今人不相及也。《易》曰:“圣人养贤,以及万民。”先生生名胜之区,莅边鄙之地,乃刻刻仰体我圣天子之养育人材至意,以作兴平阳,可不谓贤者乎?是诚能及万民者矣。因书之以告夫后之贤者。

知识出处

平坝县志

《平坝县志》

出版者:贵州民族出版社

本书系统的记述了平坝县的志乘、地理、民生、官治、自治、教育、武备、交通等发面的发展和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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