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五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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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進軍西南實錄》 图书
唯一号: 230020020230001500
颗粒名称: 越過五嶺
分类号: I207.425
页数: 12
页码: 8-19
摘要: 從江西到廣東去,被綿延數百里的五嶺山脈阻擋着。五嶺是由南嶺系山脈中的騎田嶺、大庾嶺、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組成的,中以騎田嶺和大庾嶺爲幹脈,蜿蜒於粤、閩、贛、湘、桂邊境上,山勢雄偉,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关键词: 进军西南 越过五岭

内容

一過五嶺
  從江西到廣東去,被綿延數百里的五嶺山脈阻擋着。五嶺是由南嶺系山脈中的騎田嶺、大庾嶺、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組成的,中以騎田嶺和大庾嶺爲幹脈,蜿蜒於粤、閩、贛、湘、桂邊境上,山勢雄偉,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五嶺山脈是我們所經過的中國最高的山脈之一,過五嶺時部隊經歷的艱難和苦痛,超過一次激烈的戰鬥。在正面倒是有一條粤贛公路,劈開萬山重疊的壘壘岩石,從大庾嶺的北麓,向南麓的廣東境內伸去。但是南下大軍數達幾十萬,一條道路顯然是不够的,部隊的衆多和軍事佈暑的需要,應當從許多條道路上打進廣東去。而所有的道路都是艱險的。右路大軍從湘贛交界處通過的道路,是經由五嶺的頂峯之一胸膛山。老百姓有一首歌謠形容它的高聳說:“路過胸膛山,離天三尺三,人過須低頭,馬過須摘鞍。”某團通過大庾嶺主峯之一的嶺子㘭,團的參謀長郭大海親自觀察道路,帶領爆破組,用炸藥開闢道路。中路大軍爬上另一座高峯觀音山,是向來傳說得可怕的瘴氣地帶,戰士們預先都喝上酒,吃了大蒜,戴着口罩走過去。在數百里的大山中,白天常是茫茫一片,三尺以外不見人影,分不淸是霧是雨。蜿蜒伸展在削岩陡壁下面的道路,常是只有一尺來寬的羊腸小道,人行其間,仰望不見山頂。只見迷濛的山霧下面,搖洩着殘秋的衰草,小徑下邊則是滿山翠色。有時候,道路經由古樹參天的森林裏穿過,在山底下人們還被熱得汗流夾背,而在這些原始的森林裏,冷風颼颼地如臨嚴冬的奇寒。就是在這些人跡罕到的荒山深林中,南下大軍的千軍萬馬川流不息的向前進。在英雄的行列裏,充滿一片歡快的歌聲。
  爬上嶺子㘭的某部一個團,經過一天跋踄在黃昏時到逹目的地時,只見三間茅屋,便只有露營了。當時天上陰雲密佈,冷風吹得樹林沙沙作響,地上很潮濕,先一天剛下過雨,小山溝裏水在流着。團的政治處發出指示:“露營中要高度注意羣衆紀律,棚要搭在山坡上避風處和少潮濕的地方,舖厚草,頂蓋好,幹部負責檢査,半夜起來給戰士蓋好被子。……”經過一小時,滿上坡都用竹桿、野草搭起了一片草棚子。入夜滿山燈光和火光,在漆黑的夜裏光芒四射,火光中傳出愉快而壯健的歌聲,形成奇麗的夜景。但後半夜落了雨,風、雨和沁人心肺的寒冷,使戰士們翻身起來燒起夜火等着出發。第二天的道路更難走,沿途的古樹和岩石上出現許多紅綠的標語:“山高路遠咱不怕,新英雄面前沒困難!”“翻山越嶺流着汗,爲的廣東人民三千萬!”宣傳隊的行軍鼓動棚,也用歌唱與鑼鼓來鼓舞着進軍。部隊常因等候爆破組開路便頓下來,黑夜來臨後,繼續在狹窄崎嶇的小路上前進。黑暗中一頭䭾騾在險道上跌倒了,四五個小鬼急忙攀着荆棘爬下山溝去,大家圍住牲口抱着頭、提着尾巴扶起來,䭾子摔壞了,人們便把鞍架與東西扛在肩頭上前進。走到北江西岸的界塘已是午夜,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道路泥濘,許多人都曾在繁密的小溝和水坑前跌倒。後來就像古代傳說中的武士樣點燃起火把,穿過了長樹林,通過了懸崖上邊令人驚心動魄的單石橋棵,跳過了無數的水溝到達宿營地。
  笨重的用牲口䭾着的砲兵,通過這樣的險道是特別艱難的。有些道路窄小得只能通過一個人,步兵們便在山溝兩側重新開闢道路,砍倒樹桿,踏平草叢,由陡斜的山坡爬上去,三條道路同時開進。這時突然四架敵機飛來盤旋着在頭頂上,又掃射又投彈。步兵飛速地超越過去,笨重的砲兵仍留在亂石中、水溝裏、樹林裏慢慢前進。在特別危險處,便停下來卸下䭾子,大家爭着扛上砲,提上彈藥,三人扶着一條牲口。天黑了,砲䭾子跌下溝裏,砲兵周銀金不顧一切跳下去拉牲口,跳的急,連人帶牲口一齊滾下去,別人繞道而下救出牲口,抬起砲身來。
  另一個都隊翻越高達十五里的胸膛山,巨大的砲兵大隊更表現出驚人的奇蹟,戰士梁占法扛了一百三十斤重的兩個車輪,從山脚下扛到山頂後,又幫助別人把一百七十斤重的砲身也扛上來。戰士們正在歡呼高唱的時候,看兒指導員和副連長,每個人扛了七十多斤重的砲架競賽着走上來。許多戰士都一面謹愼的牽着牲口,一面吃力的扛着砲架或車輪,在遇到最危險的地方,他們就集中起來,想盡一切辦法,使牲口和每個人都安全的通過。某團第三營機砲連戰士共產黨員劉須子,更充分發揮了偉大的階級友愛精神,不顧一切疲勞,上下往返三次幫助病號:第一次扛上了重機槍身;第二次背了三個病號的背包和四個人的三十多斤米;他的衣服都汗濕透了,四肢都累得酸痛,但他想起還有三個病號沒有上來的時候,便忘記了疲勞與飢餓,又跑下山去,幫助三個病號爬上來,全體指戰員用頑强的新英雄主義氣慨,克服了一切困難。某團砲兵連戰士張富堂驕矜地說:“路長沒有我們的腿長,山高沒有我們的脚高。”
  這個漫長的進軍行列翻過胸膛山,穿過桂東縣城的時候,全城的居民們對着龐大的砲兵部隊都發了呆。一個姓李的老頭子向挺進的隊伍說:“活了六十多歲,就沒有見過胸膛山上能走牲口,能走這樣大的軍隊,你們眞是天下能手。”
   二會師梅嶺關在部隊所經過的大庾嶺,在粤閩湘贛桂各省毗連的深山峻嶺中,有强大的華南人民武裝粤湘贛邊縱在戰鬥着。部隊經過五嶺向廣東省境進軍時,先後和這些孤縣敵後、堅韌頑强的游擊戰士會師,並和他們親密的並肩作戰。
  經過五嶺向南進軍時,右路軍在湘贛邊的仁化地區,曾和堅持湘贛邊游擊戰爭的湘南支隊會師。在八月間解放遂川縣城後,我軍曾在遂川已和湘南支隊派出的小部隊會師,這次又和湘南支隊全體相晤,兄弟部隊之間充滿了久盼相見的情誼。
  在有名的梅嶺關前,我們左路部隊和大庾嶺中另一支游擊隊勝利會師了,這支游擊隊是粤湘贛邊縱北江支隊,是由黃松堅和張華等諸將軍領導的。會師時大家看到他們的衣服簡直是幾十塊布對成的,許多女游擊隊員都沒有穿鞋子,但肩膀上揹的却是“美械”機槍步槍。使人想起他們十多年來的英勇苦鬥,內心裏引起無限的敬佩。
  他們是從抗日戰爭時期建立起來,一九四六年主力隨東江縱隊北撤,在這裏留下了八十支步槍,兩枝衝鋒槍,四挺輕機槍和一百多個人,組成北支第二支隊最初的一個連隊,開始他們在黃業、劉建華、陣中天諸同志領導下,分散隱蔽到五嶺山的大樹林裏,和敵人周旋戰鬥。國民黨發動全國規模的內戰後,他們提出“反內戰”、“反三征”(卽反征兵征粮征工)等口號,領導粤湘贛邊地的人民起來戰鬥。到一九四七年九月,便已壯大到數千人,活動範圍由山地擴展到很遠的平原上。一九四九年一月間,歸屬粤贛湘邊縱隊統一指揮,編爲北江第二支隊。
  宋子文等匪首曾調集粤北匪軍全力來“圍剿”,在敵人圍攻最厲害的時候,他們緊靠着人民,在深山峻嶺中堅持着,也跑到方圓四五十里地區沒有人煙的帽子峯山上堅持了幾個月,機關人員則到那兒堅持了一年多。冷風吹襲的冬夜,沒有被子蓋,就烤起野火。落雪天,他們赤着脚在岩石、荆棘充塞的山道上跑着打仗。曾經有一星期,他們沒有吃過一粒米,只能吃野菜——這種野菜是由工農紅軍時代吃起的,老百姓都親昵地叫作“紅軍菜”。
  但人民的熱愛,使敵人一切辦法都歸無效。老百姓看到戰士們吃野菜,有時到河溝裏捉蟹吃,便用各種巧妙的辦法送粮食給游擊隊。爲了避免敵人的檢査,曾經用棺材假裝埋死人裝粮食抬上山去。我們部隊經過梅嶺關的時候,老農民管興利曾含淚給戰士們講了一個故事:有次敵人抓壯丁,游擊隊掩護着年靑人都逃到山上。村中蕭亞新和他父親被敵人抓去了。敵人先給蕭志漢灌冷水,讓他說游擊隊和靑年人到了那裏?問不出來,又用麻繩沾水打他孩子,蕭亞新死也不說一句話、又用扛子壓,孩子死去活來的都不啃。他娘在門外聽着孩子只是打哼哼,哼一聲,心裏像有刺刀扎一樣,孩子哭她也哭。匪軍在裏邊說:“再不說就要用刀刺了”。老婆子咬着牙在窗上亂碰,給孩子說:“兒呀,沉住氣,死也不能說呀!沒有游擊隊就沒有了爹娘叔伯呀……”
  在游擊隊員間,充滿着許多可歌可泣的事蹟。機槍射手葉根,因負傷與部隊失掉聯絡,一個人在深山中跑了六個月,終仍找囘部隊來。一九四八年五月,女衛生員何平在一次遭遇戰中和部隊失掉連系了,她停留在山頂的深林裏,只聽見山風淒厲,風聲中夾着野獸的嗥叫,什麽吃的東西也找不到。她每天只喝一些泉水,忍住飢餓,在森林裏等了五天。第五天晚上,森林裏澈夜落着冷雨,雷聲振憾着山谷,她坐在樹下,雨水像小溪一樣,一道一道地從頭髮上冲了下來,她在雨中澆了一個整夜,過分的飢餓和寒冷,使她渾身再沒一點力氣。第六天,她揹起自己的藥包,掙扎着向帽子峯去找尋部隊,這一天,她很艱難地翻過三座大山。到了第七天,她已經再不能够繼續走下去了。可是她仍用盡最後的氣力向帽子峯挣扎着走,只走二十多米就跌倒了,她稍微休息一下,再爬起來走。當天晚間,她在一座大山的山脚碰到了自己的部隊,一被扶進司令部,她就昏了過去……但在同志們的週到看護下,她很快恢復了健康,便又崛强的出死入生的戰鬥着。
  有一次,他們中的一個小隊附張爲民同志,領着一班人往離山四十華里的地方去攪粮食,那兒有敵人的倉庫。中途碰上敵人一連人,他們像一羣强盜似的,趕着搶來的牛羊上來了。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兩下打起來。張爲民同志領着一班同志衝了上去。經過兩小時的激戰,由於敵我懸殊,沒能解洪戰鬥,我們子彈也將打完了。後來,一斑人都犧牲了,只剩下張爲民同志,他的腿也受傷了,而敵人死傷却達五十人左右。敵人的連長和排長高叫他投降,但人民的戰士是不會投降的,當敵連長走近時,他一槍就把匪連長打死,最後張爲民同志也光榮的犧牲了。
  經過這樣英勇的戰鬥,他們解放了不少地區,殲滅了不少的敵人。在三年人民解放戰爭中,他們共打了二百餘次仗,斃傷敵匪二千一百餘,還爭取一千五百餘名敵人起義或投降。
   三通過傜山
   粤北曲江、樂昌、乳源縣境,在五嶺山脈的羣山中,有一座傜山——少數民族傜族同胞聚集地區,是座巍峨崢嶸、林竹蔽天的大山。該處地當北江上游,位於北緯二五度、東經一一二至一一三度之間,最高山峯拔海一千五百公尺。丙其地勢較高,又當熱帶與溫帶的交界,氣候較比廣東一般地區微寒。山間風景奇秀,泉水淸冽。傜民居此幽靜環境中,度着半原始式的生活。
  此地區的傜民,是苗族的一支派,視盤古爲其祖先。據解放前僞官方調査:曲江縣境傜民共計二十四鄉十八寨,樂昌二十八寨,乳源二十四寨,人口估計約有二萬餘不足三萬。他們有自己的語言,但也會說廣東“客話”,自己沒有文字,通用漢文。傜胞雖亦耕種土地,但因山地瘠薄,生產不豐,故其主要食粮爲大米、玉蜀黍及山芋。山上出產尙有竹筍、芋頭、香菇、密糖、木耳。并有山牛、山羊、山猪、狼、虎、豹等野獸。
  傜山中多森林,房屋多以木料構成,一般皆爲平房,比較低矮,少則單間,多至八九間相連。每屋各有小門相通,各屋又有小門相通。屋後有水塘,引來山泉,方便且甚潔淨。另有模仿樓房的兩層屋,上住人或作穀倉,下棲牲畜。樓亦低矮,故可不用梯而攀登上下,因其下層畜糞堆積,人們住在上邊,臭氣上薰,空氣極爲不佳。他們的衣服裝束古老,終年不穿鞋子,婦女衣裙頭帕、腰帶皆繡花刺,男人上衣前後亦常繡花紋。其花紋概爲幾何形,組織複雜而美觀,以紅爲主色,配以黃藍白黑諸色。傜族婦女皆極喜歡刺繡,常以竟年工夫繡製一套衣服。傜女衣飾最特殊者爲高帽,係以竹爲架,架之前面以白色細黑花邊之綫帶編成排,蒙以靑布,再用大白巾一方,自後包至帽前之兩側,然後用繡滿花紋之靑布裹於其上,左右兩下留,垂黑色絲帶兩串,高帽將近二尺。戴用時先將頭髮紥成小束,盤在頭頂,用臘塗使光滑,然後戴上高帽,卽不再取下,睡眠時亦如此。傜民尙迷信,禁忌多。每一村寨皆有神廟,傜民辛勞一年所得菲薄收入,大多消耗於祭祀神鬼上邊。山中怪石或古樹,也往往認爲有神而不能用足踐踏或攀折。小孩身邊多佩帶野獸爪牙,謂能“避邪”。在神廟鄰近的樹木,非先祭神祝吿不能砍伐。據傳及依古書記載,從前廣東省境傜民爲數甚多,明朝時全省有傜山的州縣共達二十一處,計傜山八百九十一座。(顧亭林“天下郡國利病書”)迄今則僅剩此傜山及連江一部分地方,尙有傜民二、三萬人。這是個千數年來統治階級施行大漢族主義及大民族主義殘害傜民的結果。歷史上,各朝代的統治階級,用盡各種毒辣手段迫害與削弱傜民。據史書記載,宋至淸朝間官方在粤境對傜民可考的“征剿”達四十三次,每次都殺人盈野,種族無遺,占地毀巢,建州立縣,甚至出征時以西洋大砲助剿,給傜族以滅絕性的屠殺。有時并禁食鹽進入傜山,以限制其滋生繁衍。加上傜族本身的血族結婚,過度嗜酒及不衛生的生活,結果形成傜族人口的急驟削減,種族趨於滅亡。傜族同胞對於他們處境的低下,表現無限悲痛與不滿。傜族有許多歌謠裏,都流露着這種不滿情緒,例如:“空見客土樣樣樂,富貴功名到處是,無人賤能姓傜子,生如姓傜下鄙人。”又如:“不有傜人坐何府,賣工做奴是傜人,分與傜人小山種,衣不足穿食不足。”歌中的“客士”意指漢人住處,他們將自身與漢人相比,看到做大官、享富貴的都是漢人,從來沒有傜民的份兒。他們整年勞苦爲奴,依然是飢寒交迫的活不下去。這是掺和着血和淚的控訴。
  近年來,在國民黨獨裁專制暴政壓迫下,傜族更加受其岐視與欺凌,常受匪軍的掠奪、殺戮和侮辱。有時掛着要粮徵兵的招牌,敲榨傜民錢財,或以“匿匪”罪名進行勒索,最經常而公開的,便是當傜民挑着香菇、密糖、木耳下山趕集出賣後囘去時,匪軍便以“檢査”爲名,攔道搶刼。稍有違抗者,便誣說你“通匪”,馬上不是痛駡毒打,便是槍斃,造成傜民對於國民黨匪幫的極端仇視與憎悵。因此,近年以來,傜民同胞對於粤北地區人民游擊隊,關係異常親密。
  傜民與人民游擊隊的友誼,是在長期艱苦戰鬥過程中建立起來的。他們開始與共產黨領導的軍隊相接觸,是在一九四五年“雙十協定”後。當時,華南抗日游擊縱隊珠江部隊,奉命北撤烟台路過該山時,嚴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秋毫無犯,並向傜民宣傳中國共產黨對於少數民族的政策,給傜民留下良好的印象。以後便是敵人向粤北人民游擊隊大舉“圍剿”時期,人民游擊隊常在該山堅持。除紀律嚴明外,還經常幫助傜民作活,遵守傜族風俗習慣,生活上也能打成一片,處處獲得傜族同胞的熱愛。他們稱游擊隊爲“自己的隊伍”,將自己打來的獵肉,經常送給游擊隊吃。當敵人打來的時候,有的傜民也和游擊隊在一起戰鬥。——傜民的民性强,體格壯,善於爬山打獵,一般男女都會玩槍,并且槍法許多是百發百中。有的同志在戰鬥中光榮負傷了,傜民便把他請到自己家裏,給作好飯相待,並把貴重的密糖拿出來給傷員吃。一九四七年十二月,敵人在始興小安尾山上“圍剿”人民游擊隊某部時,部隊在敵人重重包圍,封鎖中沒有粮食吃,爲了堅持鬥爭决定到傜山去借粮。當派人越山攀嶺走到後,傜民毫不躊躇,毫不吝嗇的借給了他們粮食,保證了部隊不餓肚子。但游擊隊也從不護傜民吃虧,以後如數歸還。
  後來關係日更親密,許多傜人起來參加游擊隊的鬥爭,傜人時常下山到市鎭上給游擊隊送情報,代買油鹽,人民游擊隊也常常送給傜民油鹽。彼此生活在一起,後來傜民學會唱游擊隊的歌子,游擊隊員也學會了唱傜人的山歌。當南下大軍行經此一地區進擊廣州時,便受到傜胞的熱情歡迎。在這些偏僻而幽美的山林裏邊,時常可以聽到不同民族的人羣唱着一個同樣的歌子——“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知识出处

進軍西南實錄

《進軍西南實錄》

出版者: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軍區政治部出版

《进军西南实录》是一本著名的历史书籍,它是明代末期著名将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进攻西南地区的历史记载。详细记述了李自成的起义过程、武装斗争、策略布局、军事力量、政治制度、社会风貌等方面的内容,对于研究中国明末清初的历史文化、社会政治、民族文化和军事战争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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