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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一年十月二十五日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
   第一屆全國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的報告
   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同志：
   我代表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文化敎育委員會，向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作關於文化敎育工作的報告。
  從去年六月第二次會議以來，這一年多中間，以抗美援朝運動爲中心。全國人民文化生活和全國文化敎育事業都有了很大的發展。這些發展的主要內容是：人民政治覺悟的高漲；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幹部敎育的發展；現有的文化敎育事業的改革和調整。我現在就來報告關於這四方面的情况和我們的工作。
   （一）提高全國人民的政治覺悟
  過去一年間，由於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鎭壓反革命三大運動的展開，由於國家經濟的恢復，由於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敎育的發展，全國人民的政治覺悟有了極大的高漲。這種高漲，超過了平常時期的幾十年、幾百年。這是我國人民在偉大的毛澤東旗幟下前進的結果。一年來，在全國人民中，展開了最廣泛的、有組織的反帝國主義和反封建主義的思想敎育和思想鬥爭。
  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台灣、朝鮮和武裝日本，激起了全國反帝國主義的愛國主義的高潮，促進了全國人民的精神生活的根本轉變。反動統治階級和帝國主義走狗所長期散佈的對帝國主義國家依附`詔媚、崇拜、恐懼的心理，基本上被摧毀了，全國人民恢復了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尊心，感覺到了作中國人的光榮，而對美帝國主義表示了仇視、鄙視和蔑視的英雄氣槪。今天中國人民的愛國主義，顯然不是歷史上的愛國主義所可比擬的，因爲只有在今天，人民才看見了屬於自己的國家，才看見了自己的利益和國家的利益的一致，才看見了本國的利益和世界人類利益的一致。中國人民精神生活的這種轉變，就是中國人民志願軍能够在國外和强大的敵人英勇作戰，取得偉大勝利，全國工人農民能够以奮不顧身的勞動來支援前線，全國靑年能够以無限的忠心要求獻身於祖國的眞正理由。
  我們的文化敎育工作者在這一偉大運動中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們還不能把成績估計得過高，把帝國主義的反動影響估計得過低。爲了使全國人民的反帝國主義的革命覺悟得到鞏固的基礎，我們還需要在廣大的羣衆中徹底地批判帝國主義及其在中國的侵略，有系統地宣傳中國革命的理論和實際。這些方面的工作，我們已經開始進行了一部分，還需要繼續作極大的努力。
  爲了剷除帝國主義在中國的文化侵略的惡毒影響，去年年底，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發佈了“關於處理接受美國津貼的文化`敎育、救濟機關及宗敎團體的方針的决定”。十個月來，由於政府利人民的協同努力，全國原來接受美國津貼的文化敎育救濟機關和許多宗敎團體，已經割斷了與美帝國主義的斷系。愛國的基督敎徒和天主敎徒所發起的自治自傳自養的愛國革新運動，已使很多人從長期的帝國主義的思想麻醉下覺醒過來，認識了並且揭露了帝國主義的罪惡，宣佈了和帝國主義分子决裂。但是這個運動現在還在開始階段。帝國主義分子及其走狗還遠沒有完全淸除，他們還企圖繼續進行隱蔽的破壞活動。我們希望愛國的敎徒們戰勝他們的奸謀，在不很長的期間達到眞正自立的目的。
  和反帝國主義的高漲同時，全國人民又在土地改革和鎭壓反革命的運動中，大張旗鼓地展開了廣泛而尖銳的反封建主義的思想鬥爭。這兩個運動徹底暴露了封建統治者及其爪牙殘酷地和剝削迫害人民的罪惡，使全國各階層人民，包括很多的民主人士、敎授、學生`科學家、藝術家和工商界人士在內，眞切地認識了反封建鬥爭的不可調和性，認識了對反動階級和反革命分子實施專政的必要，也認識了在工人階級領導下的人民力量的偉大。
  以工人階級爲領導的反帝國主義反封建主義鬥爭的偉大勝利，以及以社會主義性質的國營經濟爲領導的人民經濟建設事業的迅速發展，大大地提高了人民對於社會主義和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信仰，提高了全國人民對於馬克思列寧的著作和毛澤東主席的著作的學習熱情。人們不能不相信，只有馬克思列寧主義才能正確地說明世界和改變世界，才能够徹底掃除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思想影響，才能領導中華人民共和國思想文化敎育工作的前進。應當指出：在我們的國家中，工人階級、農民階級、城市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都有發表自己思想的自由，這種自由是受法律保護的；只有反革命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思想，才被剝奪了發表的自由。但是人們從實際生活中愈來愈明白地看到，只有代表工人階級先進分子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只有在中國具體化了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卽毛澤東思想，才是眞正正確的，才是完全符合於革命需要的，才成爲中國人民的領導思想。現在還有沒有多少人能這樣想，比方說，各種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思想能够和馬克思列寧主義共居於領導地位呢？還有沒有多少人相信？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思想能够領導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鎭壓反革命這樣偉大的鬥爭，或者領導我國偉大的經濟建設事業的前進呢？這樣的人，顯然是不多了，我們大家都親自證明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勝利，並且由此認定：用馬克思列寜主義來敎育全國人民，用在中國具體化了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卽毛澤東思想來敎育全國人民，從思想戰線上來鞏固人民民主專政，乃是我們的文化敎育工作的基本任務。
  爲了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敎育人民，我們的敎育者自己不能不受敎育。我們不能不要求我國的全體願意爲人民服務的思想文化敎育工作者，認眞地有系統地學習馬克思列寜主義，學習毛澤東主席對於馬克思列寜主義的創造性的運用，並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藉以糾正在我們中間的各種反科學反人民的錯誤思想。爲着在人民中間堅持眞理、修正錯誤，只能採用自由論辯的方法，卽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方法，也必須採用這種方法。在批評文化敎育界的錯誤思想方面，今年五月以來關於電影“武訓傳”的計論，是有重大的𠩤則意義的。這個討論澄淸了一個根本問題：我們究竟是要用科學的歷史唯物主義和戰鬥的人民民主主義去敎育人民呢，還是要用反科學的歷史唯心主義和反動保守主義、改革主義去敎育人民呢？對於這樣的問題，必須有明確的立場，而不能採取模稜的自由主義的態度，現在文藝界和敎育界，正在開始有系統的思想批判運動。我們必需在整個文化敎育戰線上，包括敎育`科學、藝術、出版各個部門，積極地、大胆地發展這樣的思想討論，以便改造舊思想，確立馬克思列寧主義在文化敎育工作中的領導地位，鞏固並擴大反帝國主義、反封建主義的偉大勝利。毫無疑問，當馬克思列寧主義掌握了我國勞動人民和知識分子的廣大羣衆的時候，我們的國家和人民便要成爲永遠不可戰勝的力量。（二）提高全國人民的文化水平
  我們國家的各項革命事業和建設事業的前進，迫切要求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而人民在政治上經濟上獲得解放以後，也迫切要求自己的文化水平的提高。這是因爲舊中國人民的文化生活狀况太悲慘了，不可能在那種文化基礎上建設新國家，建設新生活，適應着國家和人民的這種迫切要求，我們在過去一年中進行了如下的一系列工作：
  （一）發展了工農敎育。全國職工參加業餘學校的，已達一百七十八萬人，比去年增加了一·二四倍。這種情况表明，在三年左右消滅全國現有產業工人中的文盲，是可能的。我們要求各個工礦區都訂出消滅工人文盲的具體計劃，並且爭取在五六年內使十萬名受過初等敎育的工人升入到各種中等學校中去。
  在農村中，去年冬季舉辦冬學二十九萬餘處，參加人數達二千五百萬人以上，比一九四九年冬增加百分之五十五强。今年由冬學轉入常年的農民業餘學校的農民已有一千一百餘萬人。我們計劃在五六年內首先掃除農村幹部和靑年農民中的文盲，並爭取在這以後每年有一億以上農民參加冬學或識字班。
  （二）發展了小學敎育。目前全國共有小學四十四萬餘所，學生三千七百餘萬人，比抗日戰爭以前的學生數增加了一倍以上，約佔全部學齡兒童的半數。在東北和華北的許多地方，入學的學齡兒童已佔總數百分之七十至八十，其中工農子女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估計明年全國土地改革完成和新學制開始實施後，這種增加不可避免地還要加快。我們準備爭取在五六年後全國有百分之八十的學齡兒童入學。（三）發展了防疫工作。一年來，由於大力進行預防，全國疫病流行狀况大有改進。眞性霍亂，全國已有三年沒有發現。少數地區的鼠疫的蔓延已被控制，今年上半年鼠疫的發病率比去年同期減少了百分之八十。天花的流行也基本上遏止了。去年年初到今年春季，全國種痘人數約達二億，比解放前增加了幾十倍。這些事實，證明在衞生工作中的“預防爲主”的方針是正確的。我們計劃在今後三五年內着重完成全國人口的普種牛痘，制止國外霍亂的傳入，撲滅鼠疫，並大力加强少數民族地區的驅梅抗瘧和婦嬰保健工作，改變這些地區人口下降的嚴重狀况。
  （四）發展了基層衞生組織。目前全國百分之八十五的縣份，都已建立了衞生院，其中今年新增加三百七十八所，病床一萬餘張。準備明年完成每縣一院的計劃。區的衞生所已建立一千四百餘所，計劃在五六年後在全國區一級普遍建立。在婦嬰衞生方面，恢復和建立了婦幼保健機構近一千所，接生站一萬餘處，大大降低了嬰兒死亡率，工礦衞生機構和衞生安全工作今年也有增進。全國煤礦中的因工死亡率今年第一季較去年同季減少了百分之八十，因工負傷率減少了百分之六十𢐅。城市中的醫院也極需擴充；今年增加了病床百分之二十六。爲了供給基層衞生組織所需要的工作人員，已經着手訓練大批的初級衞生人員`醫士、助產士和醫生。目前全國中級醫學校學生已有五萬餘人，高級醫學校學生已有二萬五千人，還準備繼續擴大招生名額。
  （五）發展了報紙和廣播事業。目前全國專署區一級以上報紙已增至四百七十五種，此外還有縣級小報一千種左右，和部隊報紙若干種，各類報紙的總發行額約在七百萬份左右。我們計劃在兩三年內做到每一專署區有一個通俗的鉛印小報，全國報紙發行總額達到一千萬份。這個數目同全國人口比起來自然還是小的。我們準備首先大力發展讀報組的工作，使每一份報充分發揮作用，將來再隨着紙張生產力和人民文化水平的提高，逐步做到家家戶戶都有報看。全國公營廣播台數目較一年前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二，現有收音站和收音小組一萬五千餘個。今後計劃先在工礦中普遍建立收音網和小型有綫廣播台，然後在農村中硏究推廣收音辦法。
  （六）發展了出版事業。今年上半年出版書刊三億一千餘萬冊，相當於去年全年的總量；其中通俗讀物冊數較去年同期增加三·八倍，時事期刊冊數較去年同期增加十八倍。今後我們計劃着重提高出版物的質量，繼續擴大發行網。明年的出版數字預計爲八億冊，以後按照需要和可能逐步增加。
  （七）發展了電影事業。今年上半年電影觀衆人數已達一億一千萬人，等於去年全年觀衆人數的百分之七十三；估計今年全年觀衆人數可能超過去年百分之六十到七十。全國電影放映隊已由去年的一百隊擴充到一千隊。今後準備作更大的擴充，並發展小城鎭的電影院，以求普及，爲此我們計劃在五六年內逐步建立和擴充洗印廠、機器製造廠，並準備自己製造感光材料。
  （八）發展了羣衆文化活動。在工礦企業中，已建立起三千四百個工人俱樂部。有三十五個大城市都已建立了勞動文化宮。劇團特別是農民業餘劇團的活動有很大的增長。新戱曲、新曲藝、新連環畫、宣傳畫、幻燈和展覽會，都有迅速的發展。
  這些事實表明：人民的文化要求的高漲，比我們預料的要快些。我們必須加緊我們的工作。國家的財政力量和幹部力量，不允許我們用通常的方法來滿足人民的要求。我們必須着重地依靠羣衆，創造許多新的辦法，以便用比較少的錢和比較少的人，來作比較多的事。
   （三）培養國家建設的幹部
  我們的國家在各方面都在迅速地進步，並且正在積極地準備工業化。爲了進行工業和其他方面的建設，需要培養大批的幹部。培養幹部是文化敎育工作對於國家建設所應當負担的最大的任務。
  根據各方面的初步估計，在五六年內，全國經濟建設約需高級技術幹部和管理幹部十五萬人左右，中級和低級技術幹部五十萬人左右。高級師資一萬餘人，中級師資十萬餘人，初級師資一百五十萬人左右，高、中級衞生幹部二十萬人左右。其他財政、政法、民族各方面都需要大批的幹部，這是一個龐大的需要。
  我們目前培養幹部的工作狀况是怎樣呢？據統計，今年上半年全國有高等學校一百九十五所，學生十二萬八千餘人，今年全國高等學校的畢業生有一萬七千四百餘人，培養中級技術幹部的技術學校，全國有五百零七所，學生十一萬餘人，培養小學師資的師範學校有六百零五所，學生十六萬五千餘人，普通中學，全國有四千零一十五所，學生一百二十九萬餘人，其中高中學生佔五分之一，今年高級中學的畢業生有五萬餘人。當然，我們的工作比解放以前是進步了，但是離開國家的需要却很遠。很明顯，以目前這樣數目的學校，採用目前的敎育方法，是不能完成在短時期內爲國家培養大量幹部的任務的。但是我們又必須在目前的人力財力的條件下，盡一切努力`想一切辦法來完成這個任務，否則，我們的工作就不能符合於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那麽，這個問題應當怎樣解决呢？
  我們認爲：第一，必須開辦大量的速成學校和速成班次。爲了在短期間依靠現有學校培養大量幹部，就需要使現有學校發揮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力量，就需要使課程和敎材盡量精簡集中，敎學方法盡量切合實際，修業年限盡量縮短，並大量舉辦專修科、速成班、補習學校`補習班或函授學校。當然，年限較長的學習仍然是必要的，但是在五年甚至十年內，這只能限於較少的學校、較少的學生或較少的科目，而多數學校，多數學生和多數科目却必須採取速成辦法，才能旣滿足國家對於幹部的迫切需要，又在必要的範圍內保持學校敎育的較高的水平。
  第二，必須用不怕因陋就簡的辦法來解决大量培養幹部所遭遇的物質困難和幹部困難。學校的修建必須力求樸實，以便用較少的金錢修建較多的校舍；師資的配備和學生的招收也必須不拘一格。總之，我們必須掌握革命建設初期的特點，以革命的精神和革命的辦法來克服困難，首先滿足目前的需要，將來再一步步地改善提高，一步步地正規化。
  第三，必須大家動手，分工合作。要在短期間培養這樣多的幹部，顯然不是單靠敎育部門所能做到的。敎育部門必須協助和指導各業務部門積極地接辦和創辦各種專科學校。各個主要業務部門必須在統一的計劃下把培養幹部的任務列入工作日程，負責把應辦的學校辦好。只有這樣，才能眞正解决培養大批幹部特別是技術幹部的問題。
  等四，必須統一計劃，統籌分配。爲着完全合理地使用現有的人力物力，各級學校的創辦、調整和擴充，必須有統一的管理；各級學校的畢業生也必須分層統一分配，堅决克服現在的學校管理和敎師學生調動分配中的混亂現象。
   以上這些辦法，雖然有其不可避免的缺點，却是在目前條件下較好的、因此是必須採取的出路。
   （四）改革調整現有文化教育事業
  目前文化敎育任務旣然是這樣重大，我們就不難看出文敎事業的現狀和這些任務之間的矛盾。全國現有的各種文化敎育事業，不但數量遠不够需要，質量也有很多部分還沒有經過改造和提高，舊社會所遺留給我們的脫離實際的習氣、保守性、京派性和無政府狀態，還沒有完全克服。因此，改革和調整現有文化敎育事業，便成爲目前文敎工作的一個重要的、必要的步驟。
   現在我就敎育、科學、衞生、出版、藝術各方面的改革調整問題分別說明一下。
   敎育的改革，包括學制`敎育內容、師資幾個方面。
  “關於改革學制的决定”，已由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在今年國慶節公佈了。學制改革的要點是：一、確定了勞動人民和工農幹部的敎育在各級學校系統中的重要地位；二、確實了專業敎育的重要地位，規定了各級各𩔖訓練班、補習學校和政治學校在學制中的地位；三、把小學六年兩級制改爲五年一貫制，使大多數勞動人民容易受到完全的初等敎育。我們爭取在五六年內完全實現新學制。
  高等學校的分佈和分工，今年已經作了初步的調整。各級學校的課程，也開始了初步的改革，新的敎材，正在陸續供給和準備。在今後，這三項工作需要更大規模地來進行，以便消除現在的不合理狀態，充分適應國家的需要。
  學校改革中的一項基本工作是改進師資的質量，這個工作我們準備採取以下幾項步驟：（一）由北京天津開始，推行全國敎師的思想改造的學習，並且盡可能利用參加土地改革、參加政治學校輪訓等項辦法，使這個思想改造工作得到進一步的收穫。（二）盡可能抽調一部分幹部來加强各學校的行政領導和政治敎育，並在各學校中培養新的師資。（三）在各大行政區和各省市增設師範學院或中級師資訓練班，在各縣市設立師範學校、初級師範學校或初級師資訓練班，並在這些學校和訓練班貫徹革命的敎育，以建立全國的革命的師範敎育網。
  科學事業的改革和調整的目的，是使全國各個崗位上的科學家組織起來，有效地爲國家建設服務，反對科學工作中無計劃無組識的狀態和脫離實際的傾向。中國科學院最近召集的擴大院務會議，已經决定會同有關經濟部門召集一系列的科學會議，組織全國科學人才，來硏究和解决經濟建設上的各項迫切的科學問題。
  衞生事業的調整和改革，是爲了使一切醫療力量組織起來，有效地爲人民服務。我國醫療機構和衞生人員的數量遠不够需要，又多集中於大城市。而且公醫少，私醫多，西醫少，中醫多。我們準備首先把私醫動員起來，號召他們盡可能參加公立衞生機關工作；其次，把公醫動員起來，鼓勵他們盡可能參加國防、農村、工礦和少數民族地區的衞生工作，再次，把不能參加公立衞生機關的私醫也組織起來，幫助使他們盡可能參加公私聯合或私人聯合的醫療機構，使他們對社會發揮較大的效能。與迅速地訓練大批醫士和大批助產士同時，對於廣大的中醫，準備盡量地組織起來，使他們獲得關於醫療科學的基礎知識，對於舊產婆，也準備大量地進行短期訓練，使他們獲得新法接生的常識。
  在出版事業方面，一年來有了很大的改革。大多數出版業已經實行了出版、印刷、發行分工的制度。出版總署已經統一了全國新華書店的管理，建立了公營出版社專業化的制度，並且吸收了主要的私營出版家參加公私合營的出版發行機構。爲了提高出版工作的質量，我們準備規定出版社編輯工作的嚴格制度，加强對私營出版社的領導，進一步消除出版事業上的無計劃無政府狀態。
  在藝術事業上，一年來也進行了許多改革和調整。宣傳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的電影已經絕跡。在戱曲和曲藝方面，在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發佈了“關於戱曲改革工作的指示”以後，改革工作已經有了良好的進展，新內容的節目已經在很多地方佔優勢。今後準備繼續貫徹實施這個指示，使每天在全國有百萬觀衆的戱曲逐步得到合理的管理。去年六月，毛主席就已指示我們：在文敎工作的改革問題上，必須旣反對“過於性急`企圖用粗暴方法進行改革的思想”，也反對“拖延時間不願改革的思想”。爲了人民文化敎育事業和整個國家建設事業的發展，現在是認眞貫澈毛主席的指示的時候了。
  我們的任務是艱鉅的，但是我們的隊伍是强大的。中國的文化敎育界有長期的革命傳統，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又有了顯著的進步和鞏固的團結，這使我們得到堅强的克服困難的信心。讓我們把文化敎育戰線進一步地組織起來，爲抗美援朝，爲國家建設而更好地服務吧！中央人民政府和毛主席領導着我們，人民督促着`支持着我們，我們一定能够勝利地完成我們的任務！
   （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五日重慶新華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