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山风》编后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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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月亮雨》 图书
唯一号: 200120020230003999
颗粒名称: 《五指山风》编后
分类号: I267
页数: 4
页码: 223-226
摘要: 本文介绍了作者如何收集、记录和翻译黎族的传统歌谣,以及黎歌的艺术形式和特点。作者强调翻译黎歌需要尊重原作的风貌神采,同时适当进行语言形式和读者对象的调整。
关键词: 黎歌 歌谣 艺术形式

内容

(一)
  收入这本集子的黎歌译作仅百余篇,但其原文采录的时间跨度,竟长达十八年。
  我是一九六五年秋开始这项工作的。
  那时我才十来岁,尚在海南黎族苗族自治州师范就读。因被安排下乡“经受锻炼”,有幸在保亭县响水公社一个偏僻的小黎村生活了整整一年。我和那儿的黎胞朝夕相处,亲如手足,学会了当地日用黎语,并偷偷搜录那些已被无理地斥为“黑货”的民间歌谣。
  随后一场动乱,误了十载青春!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初,我迫不及待“重操旧业”。此后几年间,我在忙碌的本职工作和文艺创作之余,利用各种机会走村串寨,携酒登门,向黎胞查询其解放前后的政治、经济、文化状况及风物人情,搜集了几十篇黎族传说、故事,采录了上千首民歌——可惜大都是用汉语创作、咏唱的。
  而正宗的黎族传统歌谣则仅采录到百余首。特将它们译出并编成这本《五指山风》,奉献给亲爱的读者。
  (二)
  黎歌所以得来不易,事出有因。
  解放前,黎族的文化也象其创造者一样备受歧视和践踏,而十年浩劫又给它带来一场新的灾难。黎歌更几乎被极左路线扫荡无余。黎族有自己的语言,但无文字,因此,其文化典籍得不到有效的保存,也不便传播。有现成文字可记的汉语歌谣(主要是崖州民歌)则已风靡五指山区,并被一些同志当成“黎歌”录去发表。黎语歌谣却因不好采录、难于翻译,因而长期无人问津,日渐湮没。故“挖”出一篇,殊为费劲。
  挖掘难,记录亦难。我用的是自己的土方法:以海南方言音(汉字)或汉语拼音(拉丁字母)来代替同音或近音的黎语,力求准确录下原歌——请歌手一句词一句词的念,自己则同时一个音一个音的记。记完,我又复诵几次,让歌手纠正笔误;再请他讲清此歌的来龙去脉及每个音节的意思,并详细写上本子,作为翻译的依据。
  (三)
  黎歌的艺术形式,显著区别于大量流行在五指山区的汉语歌谣。它长短不一,两三句、几十句不等。每句多为五言,亦有三、七言一句的,有的句子则长达九、十言。均不分段落,一气唱完。下句的任何一个音都可同上句的尾音押韵,但与尾音相押的下句韵音大都安排在句子中部;每首歌除开头、结尾两句外,其余句子总有承上启下的两个韵音,诵之如环环相扣。我为它杜撰一词,曰“连锁韵式”。
  在翻译时,我主要以能准确地转达其风貌神采为前提,努力使译文的内容、手法和风格忠实于原作,尽可能体现原作的资料价值和美学价值。但有的译文未必照用原歌句子的字数,韵式则均采取汉族惯用的尾韵。因为黎汉两族的语法结构、表述习惯、欣赏趣味和审美标准都有所不同,而由黎语译成了汉文,就意味着它的语言形式及读者对象已经改变;且原作是给人唱的,译作是给人读的,其目的要求,各有侧重;故译文的格律形式似也须相应更动。这种作法,尚属尝试。是否可行,有待实践鉴定。
  (四)
  黎歌一般无固定篇目。本集这些歌谣的标题,大都是我加上的。我将它们归为风物篇、爱情篇、劳动篇、怨叹篇、劝喻篇等五个部类,而各部类歌谣的篇目顺序,均据其内容斟酌安排。此外,还在篇末作了些必要的说明和诠注。
  中国民研会广东分会及其负责人,对我的工作给予很大的支持和鼓励。该会专职副主席黄雨同志亲自审阅了全部译文,对一些语句提出了宝贵的修改意见。花城出版社愿出这本小书,诚为可感。在此,一并致谢!
  采录、翻译本集黎歌过程中,得到有关歌手及其他黎胞的热情相助。在风晨月夕,井畔田头,他们不惮烦难,教我吟唱黎歌,耐心解答提问。谨向他们表示深深的感激。
  黎歌的蕴藏量非常丰富。但对它的译介,仍在开拓阶段。这本译作,权当引玉之砖。错失之处,恳望高明指教。
  1983年11月19日
  于通什,南圣河畔

知识出处

月亮雨

《月亮雨》

出版者:广东旅游出版社

本书讲述作者与散文家跃虎的交情,以及对其散文集《月亮雨》的评价。跃虎生长在海南岛,曾经经历贫穷和困难。他秉承着乡土文学的精神,将其深厚的亲情和乡恋融入了自己的散文中。作者认为,跃虎的散文以其情真意切、具有哲理性、充满爱国主义和爱乡主义等特点,展示了中国传统的民族心理和文化精神。尽管跃虎工作繁忙,但他依然能够在夜间精心创作,展现了对文学的执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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