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市图书馆

三亚是中国旅游界的头号“网红”。
  从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渔家姑娘”，到集万千游人宠爱于一身的“国际名模”，三亚只用了短短的几十年。
  得天独厚的热带风光，“山海河城”的巧妙组合，中国最佳的空气质量……美不胜收的三亚，一直以来被人们视为海南国际旅游岛皇冠上的璀璨明珠。
  三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引人关注。
  稍有不慎，就可能带来电闪雷鸣，甚至引发山呼海啸。
  当2015年的脚步刚刚迈入全年的最后一个月，三亚又突然“网红”起来，引得岛内外大小媒体纷纷发声，此起彼伏。
  一
  此时的北国白雪皑皑，身处热带的三亚却依然鸟语花香，遍地皆绿，水天一色，让人满心温暖，流连忘返。
  三亚处处皆海景，但唯三亚湾独占城区。因而，每天来这里观光、游泳的市民、游客、“候鸟”老人就特别多。
  这次三亚“网红”的发生地就在三亚湾。
  三亚湾，位于三亚风景群的核心，银色海滩伴着蔚蓝海岸伸展，与三亚城区完美相融。作为风情海湾，岸上绿树如带，构成三亚滨海旅游城市美丽动人的风景线。
  傍晚时分，在三亚湾海滩边欣赏晚霞是最具情调的事情。巨圆的落日在海平面上展现，天际海鸟蹈着金灿灿的阳光迎面飞来，其情其境，呈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人们踩着沙滩上渐渐被冲刷的脚印，海浪一次又一次地打过来，浪花在脚上、身上、脸上跳跃飞舞。
  一些泳者躺在起伏的海面上，陶醉地仰望着蓝天白云。这一刻，仿佛海在天上，天在海里。
  12月4日下午约3点半，一位65岁的黑龙江“候鸟”老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三亚湾海边游泳。下海前，他将车子锁在附近海岸栅栏旁的一座带棚的凉亭下面，车筐内装有他换下的衣物。
  一个多小时后，上了岸的老人发现车子连同车内衣物全都不见了。老人说，一开始我以为是被偷了，后来跟现场的群众了解才知道是被城管收走了，我就打12345热线求助，但打了很多电话，交涉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当事人陈述：“后来我穿着短裤就到市政府那边准备讨说法，但沟通依然没有效果，最后因为血压和血糖都出现异常，身体不舒服，就只好自己走回家了，前后大约4个小时。我基本上赤身裸体走了几公里，身心都受到了伤害，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由于个人的性格以及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当晚10点多钟我就坐在电脑跟前写帖子，名字叫《三亚城管也太欺负外地人了》，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大致经过。”
  “一开始是在博客推，我在多个网站都有博客，但发了之后第二天看没有什么效果，就想到在微信上发布。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将图片和文字编辑在一起，就想到了一位在一个公众号工作的朋友，请他帮忙编辑并通过网络平台发布出去。不料想，这位朋友擅自在文前加了一段编者按，点出了我的身份。”
  12月6日，哈尔滨交通广播微信公众号发布标题为《一厅级干部在三亚被城管弄得没了尊严》的文章。
  原来，“候鸟”老人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黑龙江记者站原站长毕国昌，副厅级。
  该文称，从4日下午4点40分开始到晚上8点半，毕国昌只穿着泳裤，先后多次拨打三亚市长热线“12345”，望城管能尽快归还自己的衣物。其间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无结果。他从三亚湾身穿一条黄色短裤走到三亚市政府大院，又从三亚市政府步行回家。
  文中配发的一张当事人寻衣途中的照片，让人身临彼时无助境地，引发了无数网友的同情和热议。
  该文阅读量很快就突破了十万人次，并迅速发酵。国内多家主流媒体网站跟进报道，特别是搜狐、新浪等受众量巨大的门户网站相继转载，一些媒体微信公众号也刊发相关内容，事件热度直线上升。
  三亚，瞬间成了舆论风暴的中心。
  “厅官游泳后衣物被城管收走”这一出“街头剧”，火爆全国。
  之所以称之为“街头剧”，不仅是这个事件发生在街头，更是因为一些戏剧元素在事件发展过程中被加重了，诸如厅官、裸奔、城管等吸引眼球的点。
  其实，对于老百姓和城管的纠纷，大家已司空见惯。但是厅官和城管“对峙”，看客就有了一种想“哎呦”一下的心理。
  二
  事件很简单，争议却很复杂。
  在接受上游新闻独家采访时，毕国昌认为，凉亭没有任何禁止停放自行车的说明和标志，城管队员在他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剪断车锁，行政粗暴行为野蛮，致使其仅身穿裤头，徒步去三亚市政府，最后犯病回家。他特别强调前后长达4个多小时，身心受到了羞辱。
  毕国昌称，他有三点诉求，首先希望三亚市相关领导或城管局领导能够对其讲清事实，若有错，必须道歉；其次，对其没有归还的物品全部归还，有损坏及遗失的进行赔偿；最后，他将提起诉讼，要求相关部门对其给予精神赔偿，“哪怕只赔1块钱，我也愿意”。
  三亚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这一事件，时任市委书记张琦要求相关部门及时、公正、妥善处理，既要最大限度地保护好当事人的合法权益，也要切实维护好三亚这座全国唯一热带旅游滨海城市的形象，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决策者最清楚：三亚是海南的一张亮丽名片，人们对海南的印象首先就是对三亚的印象。
  6日晚间，三亚市委外宣办和天涯区委宣传部相关人员表示，已经将网帖转交市领导批示，目前天涯区相关部门正在调查，结果将向社会公布。
  7日凌晨，三亚市政府先后通过人民网和新浪微博“＠三亚发布”对毕国昌一事作出回应，并发布长微博公开致歉。
  但毕国昌并不买账。
  7日、8日凌晨，毕国昌连续发布《美丽的三亚，丑陋的城管——三亚城管的可怕在于不懂法乱作为》《三亚城管你的冷漠我真的不懂》文章，称“道歉不能隔空打枪”，并多次强调“他的眼镜、自行车等私人财物仍然被扣押”。
  毕国昌还表示，三亚官方的道歉缺乏诚意，他准备以人格被侵犯为由起诉城管，讨回一个公道。他强调，之所以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更多的“候鸟”老人和外地人。
  12月8日下午，三亚市天涯区副区长、城市管理局党组书记和两名涉事城管执法队员，登门向毕国昌道歉。
  “此次事件暴露出我们人性化执法和文明执法不足，由此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天涯区政府负责人向毕国昌真诚表示。
  毕国昌接受道歉。他当场声明，我不再说什么了，就这样吧！
  次日，中国新闻网发出的新闻标题是：“三亚‘城管PK厅官’事件：毕国昌与城管握手言和。”
  三
  “厅官裸奔”事件本已渐趋平静，涉事城管登门道歉，受辱“厅官”笑脸相迎，一桩中国式的轰动事件，眼看有望以中国式的皆大欢喜落幕。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又出人意料地发生了。
  12日，一篇名为《最新视频铁证！扒开毕厅长的丑陋嘴脸！》的文章在网上传开，文章用3段监控视频力图证实毕国昌说谎，这让本已平息的“厅官大战三亚城管”一事再掀高潮。
  这一监控视频的最初发布者系微信公众号“三贱客”。
  剧情陡转。
  舆论哗然一片，民众讨论热烈。一桩忍辱维权的事件，染上故意营造悲情、制造轰动的污点，使公众对“厅官”的诚实产生怀疑，对事件的性质也开始出现不同看法。
  中央电视台也在第一时间跟进。
  “您还记得退休干部大战三亚城管的事件吗？这事今天又有了新的波澜。”当晚23点30分许，中央电视台13频道《新闻棱镜》栏目用了3分30秒左右的时间，以《“退休干部三亚受辱”剧情又反转？》为题，对“毕国昌事件”进行回顾和其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事情有所隐瞒，并向媒体、公众道歉等内容进行了报道。
  央视《新闻棱镜》栏目报道说，我们简单来回顾一下事件：本月的44号，65岁的毕国昌在三亚湾游泳，他违规停放在岸边的自行车和衣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城管扣走。当晚，毕国昌撰文讨伐城管称，他仅穿着裤衩穿行于三亚闹市，在三亚市政府的院内求助，一共长达4个多小时，事件令其感到羞辱。3天之后，三亚方面公开致歉，毕国昌欣然接受。就在人们认为事件已经平息之时，今天一篇文章在网络上传开，其中包含了多段监控视频。该文称毕国昌当天在自行车与衣物被城管扣走之后，并非如其自述的“虚弱地走到市政府”，而是打车前往市政府，并在此过程中回过一趟家。
  央视《新闻棱镜》栏目报道说，“我们来看一下爆料者发布的视频，这段街头的画面，没有显示具体的时间，爆料文章的注释是在12月4日下午6点30分，毕国昌身着短裤和另外一名男子出现在三亚湾一个酒店的附近。其间，毕国昌曾经拦过出租车，但是没有拦下。另外一段画面，同样没有显示具体的时间，爆料文章称，是市政府大门前的监控，是当天下午的6点49分。毕国昌来到市政府门口，文章称通过对时间的估算，毕国昌应该是乘坐了交通工具，否则他无法在14分钟之内从外贸路走到市政府。第三幅画面，随后文章附上了毕国昌所住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截图，显示当时是12月4日晚上的7点39分。这表明毕国昌并非像此前所说的‘一直在市政府等到晚上的8点半’，而在中间回过一趟家。最后一段监控视频时长2分07秒，据称拍摄于市政府大院。文章称，毕国昌当晚7点50分再次来到市政府，不停地恳请路人帮他拍照。这证明与毕国昌本人所说的‘事发当天的照片是由友人拍摄’不符。”
  央视报道称，“毕国昌承认自己在自述文章中以及接受媒体采访时对事情有所隐瞒，并向媒体、公众道歉。毕国昌说，12月4日下午，他是打车去的市政府，并非走过去的。此后呢，还回了一趟家，去取相机。毕国昌说，当时他想通过舆论的方式来维权，所以在叙述的时候有所隐瞒，想‘事情大一点，就能获得更多人的关注’。”
  央视报道说，“这件事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出现这样一个剧情反转，让人意想不到。毕国昌对网络的爆料事实并没有否认，虽然他
  也补充说‘这改变不了三亚城管执法粗暴的本质’。而回头想想，一个退休的干部在面对个人维权的时候也相信把事情说得严重、夸大一些，才能引起注意，这个错究竟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有媒体发文表示，一面是精心布局博眼球，另一面是转移视线，事件双方仿佛手中握着魔法棒，指挥着公众的舆论走向。许多国人的思维是，不惊人、不被舆论发酵就无人理睬，就不能受到公正对待。这种思维是极其可怕的。
  该文指出，一个社会，如果事情的解决要靠撒谎，要靠闹大事情，无疑是很不正常的。健全的社会，任何事情的解决，都应该是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基础，一视同仁。只有执法机关和政府部门及时公正地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才能打消民众的“撒谎维权”“闹大维权”惯性思维，才能让社会更为和谐地运转。
  四
  不言而喻，事件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大的关注度，原因之一是当事人身份特殊。
  两方当事人，一方是城管，另一方是退休的厅官，都是当时的舆情燃点。
  媒体、网民讨论的核心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城管执法问题，另一个是毕国昌的舆论维权。
  对于三亚城管的做法，一些媒体和网民认为是暴力执法。新华网发文称，“整人式”执法削弱法治尊严，执法者有法不依，不仅毁坏城市苦心经营的形象，还将执法部门放到公众对立面，消磨法治尊严。
  南海网认为，事件曝光之初，“厅级干部被欺负”，涉事主体关联“城管”，舆论就一股脑儿地偏向了毕国昌。以往事涉城管的负面舆情让公众对城管形成了“肯定是城管错”的第一条件反射，因
  此各地城管部门对如何扭转公众的固有认识需要认真考虑。
  《检察日报》评论认为，纠纷解决需要创新机制，而新机制的生命力关键取决于是否管用。在解决纠纷，尤其是公权力和普通民众之间的纠纷，调解、复议和诉讼等后置性救济办法对纠纷双方利益的保护并不见得总是最佳方案。对本身有诸多“先天不足”的城管执法来说，纠纷的避免和创新性解决，显得更为迫切。
  “裤衩维权”其实颇有点行为艺术的味道。只是因为事件一开始就被注入“厅官”的标签，而出现更多的价值纷争。毕国昌回应这不是他的本意，自己是以一个退休外地人身份在三亚维权，与身份无关。
  《北京青年报》发表评论：“厅官裸奔”事件没有无辜者。该文认为，在这件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事件中，已经没有无辜者，涉事城管和毕国昌双方，都犯下了难以被宽宥的错误。作为一位长期从事新闻工作，而且曾经担任领导职务的“厅官”，显然应该知道真实在新闻传播中的重要价值。尽管已经退休多年，但他从写出文章并委托朋友在网上发布那一刻起，就应该意识到这实际上就是一次新闻传播，而且很可能引起广泛的影响。其次，保证自己所述事实的真实性，与其以往从事职业新闻报道时，应该并无二致。视频曝光后，毕国昌向公众表示歉意，并称当时他想通过舆论的方式维权，所以在叙述时“有所隐瞒”，想“事情大一点，能获得更多人的关注”。最后，这样的想法、做法，出自一位普通的退休老汉尚可理解，但出自一位曾经的职业新闻人，则让人难以接受，并从一开始就为这则轰动事件打下第一块歪斜的地基。
  五
  网络舆论场纷繁复杂，不同声音代表了不同的利益相关方。此次事件呈现出明显的地域色彩，黑龙江和海南两地媒体、网民一度
  呈现出针锋相对的态势。
  这次事件由微信端发酵，经门户网站转发后，引来主流媒体报道跟进，而之后的多次转折也因各方在微信中发文爆料，微信再次成为热点事件发源地。
  三亚的冬天，是个温暖的季节，阳光灿灿，海水温馨。
  对东北人来说，过冬有着神圣的地位。南方城市里，三亚的冬天最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对东北人来说有些奢望，但三亚满足了他们，就像广东人对漫天飞雪的梦想类似。
  海南优质的自然条件对东北人来说是一个拉力因素，而历史上的东北下岗潮和近些年不太令人乐观的经济形势，则是东北人南下的推力因素。20世纪90年代，海南曾有过一轮惊心动魄的房地产过山车，房地产泡沫破裂的时间恰巧和下岗潮对应，海南成了东北打工：者眼中的好去处。当时的调侃是，海南有三大景观“天涯、海角、烂尾楼”，仅占全国0.6％人口的海南省承担了全国10％的商品房库存。1998年，在北方国有企业下岗潮最为严重的时候，海南随处可见五六百元一平方米的房子。也正是在这个时期，来自东北的打工者开始出现在三亚的出租车、餐饮、零售等各行各业，对于前来打拼的东北人来说，三亚无疑是个气候宜人、就业宽松的好地方。
  再后来，海南开始打造“国际旅游岛”，也循序渐进地进入现代化建设和发展阶段。随着三亚日臻完善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东北人为了让老人能够享受到温暖晴朗的冬天和清新的空气，选择到海南过冬；而经济条件好一些的，也会考虑在三亚买房让老人长居于此。相比于其他省市有此心的人，东北人只是更早一步动心、更早一步行动了而已。
  如今，在三亚，东北人几乎渗透到了每个行业，开餐馆、开旅馆、开出租、开公交、做导游、卖房子……几乎每一处都有东北人
  的影子。因为东北人多，因为东北人的独特个性以及大街小巷的东北口音，有网友把三亚戏称为“东北省三亚市”。
  近年来，三亚的东北人时常用他们的火暴“脾气”在网络上掀起一波波大潮，把三亚吓得“胆战心惊”，让海南岛民心中充满了激愤。几乎每个事件所积累的负能量，总会让海南网民对“东北人”产生强烈的地域“不平”情绪。
  毕国昌先生，就是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以黑龙江一位退休厅级干部“裸奔”三亚街头的方式，又一次在海南岛民中撕裂了一道伤痕。
  六
  这起事件有着诸多法治细节值得反思。对于执法部门，特别要反思的是，该采取何种方式来消除公众的不信任。对于每位公民，则应意识到守法是公民的神圣义务，如果维权，也应选择更妥善的方式。
  “旅游城市的管理要从根本上形成长效机制，必须坚持改革。”全国政协委员郑钢认为，只有在政府恪尽职守，在管理者依法管理、经营者守法经营、消费者文明旅游的共同努力下，才能构建一个安全、和谐、文明、健康的旅游环境，才能出现一片和平繁荣景象。
  长江网发表了如下观点：社会舆论各执一词，有质疑裸奔者如是不是厅官，不是曾经的新闻记者身份，一件单纯的城管执法事件是否会演变至今天这个热度？亦有人为执法城管叫冤，按章执法，何罪之有？社会舆论不断发酵的背后，正是由于互联网的大众特性和互动效果，网民对公民权利保护、公共权力监督等问题的社会关注度大幅度提升，有序的参政议政也在不断扩大。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旅游治理非一日之功。面对庞大的市场
  蛋糕，三亚作为一个开放的城市，一个按照发达国家先进城市标准建设的旅游城市，更应从提高管理服务水平上去优化旅游市场与环境，用高品质服务打造核心竞争力，形成可持续发展的良好态势，标本兼治，让服务质量跟上市场的变化、跟上游客的脚步。
  对于一个以旅游为支柱产业、为生命线的城市来说，如果连续发生类似的突发事件，无疑是对自身的“打脸”，成为笼罩在美丽产业头上的乌云。如果听之任之，任由其发展，当地旅游秩序就会出现倒退的危险，旅游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三亚市委、市政府的认识更加深刻。
  在一次旅游座谈会上，张琦有感而发，他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流动性显著加快，社会活力明显增强，这就要求我们必须转变社会管理理念，改进社会管理方式，提高社会管理水平。三亚旅游城市的地位不是与生俱来的，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我们必须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深刻汲取经验教训，更加自觉地加强管理能力建设，始终为游客所想所为。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厅官裸奔”事件警醒三亚执政者，在旅游市场监管和服务中，不能有丝毫懈怠，容不得半点马虎，更不能有任何闪失。
  “天天从零开始。”海南省委常委、三亚市委书记严朝君在谈到旅游市场治理工作时强调。他说，形势在变化，游客的需求在变化，游客品位越来越高，维权意识越来越强。三亚不能完全照搬以往的做法，要研究新情况、新问题、新变化，探索新方案、新措施、新办法，以更高的标准、更严的要求、更细的工作、更优的服务，交出更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