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当年,暖流在心中流淌

知识类型: 析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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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崖县知青史料专辑·中册》 图书
唯一号: 200120020230001644
颗粒名称: 回首当年,暖流在心中流淌
分类号: F323.6
页数: 7
页码: 140-146
摘要: 本文描写了作者作为一名知青参加上山下乡的经历。他到达了崖县田独公社农场,并被分配到了一个杂活班。他在那里与其他知青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并适应了艰苦的农村生活。文章中还描述了他们在农场的日常生活,包括洗澡、劳动、集体学习等等。
关键词: 知青 农场 田独公社农场

内容

上山下乡去
  我是崖县田独中学74届高中毕业生,与崖县县城三亚镇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热潮不同,我家居住的田独公社是个小墟镇,在我毕业前后的这三年还很平静。小墟镇的粮所、税务所、缝纫社、供销社、邮电所、银行、卫生院等单位,被人统称为“机关”,当时“机关”里的子女无所事事,或打小工或帮家务。可能是单位虽多但上山下乡适龄子女极少,所以被人遗忘了吧,连着三年没有动员上山下乡。直到1975年,我们十几名1973至1975年共三届的初、高中毕业生,才加入到上山下乡的行列。
  那天是9月21日,我们胸戴大红花,身背背包,手提大网兜(内装水桶、搪瓷碗杯、洗漱用品等),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欢送会场。要下去的知青点离家只有三公里,所以行囊还不算太繁杂。
  公社组织的欢送会结束后,在各自亲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们挨个上到中型拖拉机的四轮拖卡。我看到母亲在偷拭眼泪,可我只顾兴奋没有伤感。多年后,和她老人家聊天时才对这一情形有了深刻理解:我在学生时代是个典型的好孩子,成绩优异,乖巧懂事,喜好看书(高中毕业不到一年,我几乎把供销社里小书店的书籍阅读了一遍,连歌曲集“战地新歌”都不放过),长辈和老师对我有很高期望,当时公社学区办已推荐我到小学当代课老师,这次突然要到农村当农民而且还要扎根一辈子,让母亲一时接受不了,而我则少年不知愁滋味。
  拖拉机的轰鸣声很快响起,机车在送行人群的注视中缓缓而动,然后沿着海榆中线公路向北奔驰,载着我们这群只有十几岁、一路嘻嘻闹闹、对前途命运不曾多想、对扎根农村深远意义还不甚理解,就随波逐流上山下乡的知青,不多久就来到了田独公社农场。
  初来乍到时
  在农场的简易篮球场上,已聚集了以农场苏盛国书记(兼场长)为首的一大群人,除了先来两年的榆林海军基地和4802工厂的男女知青,还有其他老场员。大家对我们的到来很热情,抢着帮我们拿行李,送进事先安排好的宿舍。苏书记和黎运文副场长都是邻近村庄黎族人,在工作上是一对好搭档。在欢迎仪式上,黎副场长做了情况介绍,普通话有点本地口音,有句话很逗人:“热烈欢迎公社来的十一个酱油(战友)”,说到这大家伙哄堂大笑,此后总有几个调皮男生调侃我们叫“酱油”。
  我们的宿舍是茅草屋,围绕在篮球场的南、西、北三面而盖,低矮且昏暗。我们被分配到各个班,场里有后勤班(负责烧饭、种菜、喂养猪牛羊),还有技术要求较高的胡椒班、橡胶育苗班等。我被分在的五班,是个杂活班,插秧收稻、开荒砍柴、种甘蔗、种西瓜、种花生、种芒果、修平台、挖橡胶坑等,什么活都干。当时的班长周明,是个多才多艺、人缘极好的人;副班长李锦华,是个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干活很卖力的人。这两人配合很好,把班里的工作与学习搞得有声有色。
  下乡第一天,让我想不到的事竟然是发生在洗澡上。傍晚时我跟着班里的老知青,拿着水桶和换洗的衣服走向女生专用水井,这是一处用茅草扎围起的大圈,中间有一口水井,井沿外铺就水泥地板,只见先到的女知青已在里面哗啦啦地洗开了,全都脱光,白花花的身体啊!我迟疑着不肯进去,可架不住大家的催促,埋着头不敢看别人,犹犹豫豫地脱下外衣裤,正准备就这么洗了,突然间有个女生大喊了一声说:“这样不公平啊,大家都得全脱了哟!”哎呀脱吧,要不就成了另类,不能和大家打成一片了,我忙向茅草内圈靠边处躲闪,慌手慌脚地洗好,赶紧回到宿舍。当晚打开笔记本记下了一天来的种种事情,从欢送仪式上的亢奋,到来了农场的新鲜感,再到刚才第一次以这种形式与女生们坦诚相对的尴尬场面,心想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慢慢地,我们新来的女生就适应了,再以后就习以为常了。每天傍晚,大家赤条条地围在水井边的水泥地板上,惬意地洗涤着一天的辛苦劳累,歌声、嬉笑声、打闹声连成一片,有时声浪竟传到了百米开外,惹得公路上行人停步侧耳听。
  有一次台风过后,大风把扎围茅草圈朝着公路的一段刮成半倒伏状,而我们还像往常一样洗衣服洗澡不加注意。忽然从公路那边传来了起哄声,大家转头一看,才发现公路上有几个男的正朝着这边看呢,甚至还有半大的小男孩爬到树上往下看,我们赶紧蹲下来洗,仓促洗好后就跑回宿舍。到了第二天,场里马上派人整修好茅草圈,类似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所有女生就一起劳动、生活、娱乐,建立起深厚的姐妹感情,多年后见面,总觉得格外的亲,聊起下乡时的各种艰辛和趣事,不少人还记忆犹新。
  进入了角色
  农场在1973年12月接收第一批榆林海军基地的知青,部队上还派干部担任领队参与日常管理,实行半军事化管理训练。我们到来后,白天劳动,晚上学习,偶尔半夜三更还来一下紧急集合,大家快速打好背包,跟上各班队伍就开跑。初时没跑一会儿就累了,特别是跑上坡路,累得心脏像是在嗓子里狂跳,只怕嘴一张就会蹦出来,还头昏恶心的,两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到了跑下坡路,双腿又酸又软的,差点撑不住要跪下。
  那时,我们是靠毅力才坚持下来,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身体素质也得到了提高。后来,随着部队干部的撤走,夜间跑步的事也就渐渐停掉了,但是晚上开会学习的传统还是沿袭了下来。
  三年的知青生活,让我在各种历练中不断学习和成长,无论是劳动锻炼还是政治学习,我都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获得了农场领导、老场员、知青们的认可。我在场里担任过会计、民兵副连长、团支部书记,又被选送到县党校培训学习,参加过崖县、海南行政区的知青代表大会。直到1978年参加高考,我被自治州技工学校录取,才离开了农场。
  我对那里的一人一物、一草一木,有着很深的感情,怀有感恩之心!我从一个思想单纯的小女生,成长为农场小管家、知青骨干、先进分子,经受了繁重的体力劳动锻炼,经历了数次心惊胆战的恐怖遭遇,体验过许多有趣味的事情,也收获了友谊和快乐……这所有的一切,已成为我一生中的难忘记忆!
  当农场管家
  到了农场没几个月,1973年下乡的知青就有人被招工招兵陆续离开了,原会计员曹健也要离场回原籍,我被选中接替她的工作。农场的会计工作很简单,无非是记录收入和开支,到年底时做总决算,把盈余和总工分相除得出每一分的分值,然后根据每一个人一年挣的工分数乘以分值,就是他一年的劳动成果,不过很多人是负数,因为还要扣掉这一年里农场给大家分发的花生、地瓜等。决算公布后,每人都会主动从家里拿钱回来补缺,但也可以结转到下一年度,在招兵招工离开农场时再结清,我不需要多催促,那时候人都很自觉自律。
  记得有一年,我们的劳动日值(一般指十个工分)才0.21元,是历年来最低的,幸亏有定量粮油供给,场里种菜能自给,还养猪养羊,虽说缺油少肉,吃饭问题还能解决。农场每月都放假两天,大家可以回家,返场时会从家里带来咸鱼、咸肉、咸菜等,开饭时多人一起分享解馋。每人还带了炒面、藕粉、酥饼、麦乳精、菊花精等食品,用在工间休息时补充体力消耗。好在平时劳作地点离场部不远,每天上午干活到十点钟,一声“休息了”,大家纷纷放下手头工具,就回到自己宿舍进“补”去了,之后再返劳动现场又是生龙活虎地干开了。
  那时候大家的零花钱,大都是从自己家里拿,有时急用也可以从出纳那预支两块钱。我那会儿就比较富裕,因为会计每月补助8块钱(场长12元、副场长10元、出纳6元),加上经常在外面学习和开会,也有些补贴,所以我会经常从供销社买糖果饼干之类的零食带回农场,与大家分享。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买了一瓶橘子罐头,经各种折腾才把它打开,那酸甜可口的美味至今难忘。
  当时我们农场给各个工种定工分,比如耕地是每天12分,除草8分,而大部分工种是10分,有时为了激励大家多干多得也制定按工作量计工分等,比如割飞机草积绿肥等就按重量计分。记得当时女生黄静挑的最重的一担绿肥是130斤,男生杨军更是挑了150斤,大家都很佩服他们,其实也不是为挣那点工分,而是为了要一份成就感。后来也时兴了包产到人,比如每天定量挖六个橡胶植坑,有人可以一天挖十八个(在土地松软地带),节余下两天就溜回家去。
  与“馋虫”说不
  那会儿物质比较匮乏,大家也都是长身体的年龄,虽大多数人都很克制,但场里总有些男生还是管不住嘴。
  在播种花生的季节,晚上各个班围成一圈剥开带壳花生,要挑出颗粒饱满、个头均匀、没有破损的籽仁当种子。因总有“馋虫”贪嘴,边剥边吃,挑出的种子经常是不够第二天播种用。当时我负责这项工作,但又不好意思老说别人,于是就有老场员教我们往种子里滴些煤油,防人吃又防虫咬,还消除了许多不愉快,真是一举而三得,得了此好办法,让我很是得意!
  西瓜收获的季节到了,崖县的夏季那不是一般的热,在太阳底下绿油油的西瓜地里,碧绿的西瓜又大又圆很是诱人!刚收瓜时有个别男生很贪吃,抓起西瓜就劈开尝鲜,稍不满意就扔掉,另挑一个再劈,我看着都心疼!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场里重新派工,抽调十几个老实肯干又很自律的人随我一起收瓜,为了表示决不侵占公共财物的决心,第二天出工时大家都自带水壶。收瓜看似美差其实是件苦差事,两个人抬一个专运西瓜的箩筐,没装上几个就重得迈不开步。脚下有西瓜蔓藤要步步小心,你被绊着还不能踩断,因为瓜藤上还有未成熟的瓜。收瓜的进度很慢,累得大家汗流浃背,真是又渴又累,但水壶的水喝完了也坚决不开一个瓜吃。那时面对西瓜诱惑,我们真的做到从容、淡定,让我在一生中引以为傲!
  年底甘蔗又收获了,好大一片甘蔗地,大概要砍半个月以上。农场有这么个规律,就是每年在收甘蔗时,大家的体重都会增加几斤,因为有甘蔗吃,糖分摄入多啊。白天边砍边绑成一捆一捆的,又成捆堆成小山似的放在路边,等第二天糖厂来车拉走,所以晚上要派人值守。可是有人太不守规矩,你想吃就吃吧,还每根甘蔗啃一截扔一截,浪费太多了。于是场里又抽派人来守夜,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冬季的夜天黑风大,吹得甘蔗地里的残叶沙沙作响,还不时有老鼠在乱窜突奔,发出阵阵的吱吱叫声,让人瘆得慌!寒风冻得我们瑟瑟发抖,根本无法入睡,索性披被起坐,抬望满天繁星。有懂得的,就教大家认星座、银河等,大概北极星、北斗星、牛郎织女星这些星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恶心的蚂蟥
  刚下乡时,正是水稻晚造插秧的时候。我先是站在田埂上,边看别人的熟练操作边模仿,不久也挽起裤腿衣袖,跳下水深及膝的水田里,跃跃欲试。我左手握着一把秧苗,并用拇指和中指分出大约七八株小苗,右手一接就把秧苗捏紧对准行距往田泥里送,不时把倒伏的不整齐的拔掉重插。我边干边琢磨,慢慢就上道了,手脚的移动越来越快,秧苗也越插越整齐。看着绿油油的秧苗一排排一行行的,煞是好看,我沉醉在自己的劳动成就感里。
  突然我感觉到小腿有点儿痒,伸手一挠软乎乎的,拔起脚一看:我的妈呀!一条拇指般大小已吸饱了血的灰褐色蚂蟥,正黏附在我的小腿上。我惨叫一声,抓把秧苗狠命地搓掉那东西,冲上田埂坐在砂石地上还使劲地搓啊搓,就想擦去那被恶心东西接触后的感觉,眼泪也流了下来。一个知青过来一看说:“你把腿都弄破皮流血了,再下田血腥味会招来更多蚂蟥。”于是我去挑了两天秧苗。
  小腿伤口愈合后,我感到不能再逃避了,就鼓起勇气再下水田插秧。这回李瑞雪和孙月慧让我站在她俩中间,一边插秧一边弄出水响,说是把蚂蟥引向她们。我则在她俩的庇护下小心翼翼,边插秧边抬看腿脚,还真有效果,蚂蟥没怎么来了。幸好农场的水田面积不大,突击不到一周就完成了,可我一见蚂蟥就犯怵,多年无法改变。那时知青大姐们的关爱,我至今还会想起,心里总是暖暖的。
  恐怖的蛇蝎
  砍山开荒造地,种植甘蔗等经济作物,是我们的主要工作之一。开荒时大家排成一行并拉开间距,我和大家一样手拿钩刀砍劈跟前的大小树木、荆棘、藤条,遇到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伙伴们就很开心地分享,但也有过恐怖的偶遇。
  有一次,我正砍得起劲,突然旁边有人大声喊道:“蛇啊!蛇啊!”我猛然抬头一看,就在正面的一棵小树上,有一条长得很漂亮的青色小蛇缠在绿叶簇拥的树枝上,头正朝着我吐信子呢!我惊得向后退了几步。旁边的李才新忙说:“竹叶青,有毒,快走开!”他是场里的老场员,有经验,先用小木棍把小蛇捅下地来,几个男生接着一哄而上对准就打,把那蛇打了个稀巴烂。
  开荒造地时,等砍倒的小树晒干了就烧山,然后再把树根挖掉。有一次我们几个正在费劲鼓捣一个较大的树头,每挖一会儿就猛力摇动一阵。我正忙着忙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直从我的裤管向上爬,我本能地用双手勒着裤管上端,然后又跳又跺,突然一阵刺痛从膝盖处传来,我惊叫一声后就用右手猛拍,竟然同时掉下来两只黑灰色蝎子!大家让我赶紧返回场里医治,还告诉我要痛到“对时”才会消除,也就是要痛够12个时辰的意思。
  我回场后马上找到卫生员孙桦,就在农场那间小小的治疗室里,她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泡着几条大蜈蚣的玻璃瓶,用里面的药液给我擦拭伤痛处,又吩咐我躺在床上尽量别动。大概是惧怕蝎毒游走全身吧,我听话地静静地躺着,准备迎接12个时辰(24小时)持续剧痛的到来……一小时又一小时地过去了,我的注意力专注于想象中的剧痛,对现实中的些许疼痛居然忽略了。最终,传说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于是大家开我的玩笑说:“你是属鸡的,鸡克蜈蚣蝎子,你赢了!”
  疯狂的排蜂
  一天,场里安排我们班上山砍柴给食堂烧火用,由周明班长带队,同去的有李锦华、毛仲华、陈志伟、余林皮等七八个人,为了能找到好柴火,我们决定到农场后面一座较难行走的山峰去找。一行人走至山脚时往上看,只见半山腰有一处坡度约为70度的陡坡,由于常年的裸露及雨水的冲刷寸草不生,原想从山顶把砍好的柴火经这里往下扔,既省力又省时。想法是好,可要顺着陡峭山道上到山顶并不容易,我们手抓小树杂藤,脚蹬树头石头,身背水壶砍刀,费了一番周折,很艰难地爬到山顶。
  有一处背阳的山坡,那儿的树木长得又粗又直,大家高兴地动起了手,正砍得起劲呢,突然听见我左前方的毛仲华喊了一声:“有蜜蜂!”只见几只灰黑色、个头比黄蜂小的野生蜜蜂,正绕着她身边飞舞,而她挥着双手在乱拍乱打。这时周明喊了声:“别打,蜜蜂会报复的!”话音才落下,一大群蜜蜂转瞬出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山区林木幽郁,这好大一片的蜜蜂,让人有遮天蔽日的感觉。
  我耳边嗡嗡作响,头皮不禁发麻,肩膀上连连被蜇,一阵阵疼痛。我忙用双手拉低草帽边沿紧紧地护住双耳,大声呼喊大家赶快跑,但成群的蜜蜂像疯了一样追赶我们,我的脸上、手上又多处受到叮蜇。大家跑到那处斜坡时,有多人不顾一切就往下滑。我身上被刺痛但头脑还清醒,怕滑下去有意外,就慌忙钻进旁边的树丛里,结果让蜜蜂肆虐……
  渐渐的,蜜蜂少了,我被蜇得都麻木了,反而不觉得那么痛了,竟然还有点睡意。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直到呼喊声渐大,我才清醒过来,是覃维刚等几个男生找我来了。回到宿舍后,卫生员要帮我擦药,同住的女生就帮我脱衣服,当脱到背部的时候,那蜜蜂叮咬的刺还连着衣服扎在肉里,每拔一根都痛得钻心,全身上下无处幸免,估计都得几十处。毛仲华他们几个被叮蜇得发了高烧,被送往四二五医院治疗,而我和几人怕家人知道了担心,只在场里疗养了几天。
  后来听说,周明他们在跑回场里的路上,被这些蜜蜂一路追赶着,在橡胶林里劳作的知青见状赶紧跑回场里食堂,从炉灶抽出燃烧的柴火迎上去,疯狂的蜜蜂才被驱散。当地人说这种蜜蜂叫排蜂,喜欢在树上筑巢,攻击性很强,蜂蜜价值高。想来是砍柴时惊扰了它们,当我们是“入侵者”了。我小时候得过关节炎,过后不知不觉就好了,早听人家说蜂毒可以治疗,看来我是因祸得福了!
  离开农场四十年了,有时想起这段经历,仍让我心有余悸。每当我乘车走海榆中线回三亚路经农场原址时,总会向后山方向凝神眺望,看得出已封山育林多年,一片翠绿景色,半山腰那处白色的斜坡,还有一直通到山脚下的山道,还是清晰可辨。

知识出处

崖县知青史料专辑·中册

《崖县知青史料专辑·中册》

出版者:南方出版社

本书共有83篇文稿:崖县抱龙林场(20篇)、崖县三亚林场(2篇)、林旺猪场(3篇)、海螺农场(2篇)4处安置点27篇知青回忆录;藤桥(4篇)、林旺(2篇)、田独(13篇)、红沙(4篇)、荔枝沟(6篇)、羊栏(8篇)、天涯(1篇)、育才(6篇)、雅亮(3篇)、崖城(5篇)、水上(2篇)、保港(2篇)12个公社安置点56篇知青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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