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一、深夜里的不速之客
  圣诞节前不久的一个深夜，芭芭娜和母亲在汽车旅馆里，正准备上床睡觉。
   “什么人？”芭芭娜听见母亲隔着门在跟人说话，好奇地问。
   “外面有警察，”母亲回答，一面不在意地打开房门。
  房门刚一开，芭芭娜惊讶地看见一支枪管伸了进来，接着外面那个人冲了进来，母亲被他一下子顶到墙上，动弹不得。先进来的是个大个子，头．上的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盖了半个脸，穿着一件黑皮茄克和深色长裤，跟在他后面的人看上去象个男孩，头丰蒙着滑雪面罩。
  “钱和珠宝都在那里，你们拿了快走吧！”母亲怒气冲冲地对他们说，看来遇上打劫了。
  “闭上嘴！把手乖乖地放到背后，如果你们不想受到伤害的话。”那个大汉喝斥道，用枪指着芭芭娜的太阳穴，“掉过头去！”他命令，
  那个象男孩的家伙把母亲推到床上绑起来。芭芭娜准备受绑，大：忍又说： “你不用了，我们不绑你。”
  “糟了！”芭芭娜想，这一来她更害怕了，姑娘的自卫本能使芭芭娜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母亲见状开始挣扎反抗起来，那个男孩将她推倒在地，并用一块破布蒙住她的脸，她很快便发晕了。
  “那是蒙药，不会有危险。”那大汉怕芭芭娜反抗，一边说一边抓紧她的手臂，把她拖进一辆在外面等候的旅行车后座。那男孩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她旁边。
  “把她也麻醉了！”那大汉头也不回地说。
  “请别这样，”芭芭娜哀求说，“我会低下头来，不要看你们的样子。”
  车子猛地开动了，芭芭娜一下子伏在那男孩的大腿上。她身上只穿着睡袍、内裤和一双毛袜，冷得直抖。那男孩突然开口了，原来根本不是男孩的声音，她是个女人，带有浓重的西班牙口音。
  车开得象在飞，驶过铁路时猛地一震。接着，芭芭娜觉得它向左急转，又七颠八簸地走了一段路，很快停了下来。“按住她的头，别让她东张西望。”那大汉吩咐说。芭芭娜想，他们是要将她关在屋子里。那大汉下车后很快又回转来。
  “杰克那班家伙把坑挖得太浅了。”他不满地对那女人说。
  这时，真正的恐惧突然袭上芭芭娜的心头。芭芭娜想他们是要谋害她，将她活活埋掉。求生的欲望促使她想逃跑，她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一面抬起头来悄悄四下打量。
  “别动！”那大汉就在窗口，他过来绑了芭芭娜的手脚，并用手电筒照着她的眼睛。
  二、女儿被劫走了
  蒙药只令迈克太太受到短暂的刺激，很快她便清醒过来，看见两个强徒已把芳龄二十的独生爱女芭芭娜劫走。噢，我的天，他们要蹂躏她。
  虽然她的手脚被紧紧地绑住，但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在她身上产生了巨大的力量。她使劲滚到床边的电话机旁，把听筒推下挂钩大喊起来，可是没有反应，要拨号码才叫得到旅馆的值夜职员，她没法子拨。她挣扎着站起来，双脚被紧缚在一起，她只好一跳一跳地跃过房门，外面的气温是摄氏零下4度，迈克太太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她拚命地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人出来。
  蒙药使她唇干舌燥，嗓音嘶哑，她忽然想到汽车喇叭，芭芭娜的绿色汽车没有锁，就停在附近，她继续呼叫着，一面一蹦一蹦地朝汽车跳去。到右前门时她跌倒了，好不容易才挣起来，又斜着跌了下去，当她第二次跌倒时，脑袋撞到了坚硬的柏油路面。最后她终于咬着牙关爬了起来，身上伤痕累累，头部鲜血直流，但她还是以惊人的毅力跳到汽车旁边，背身按下门钮，车门打开后，她跌跌撞撞地倒在座位上，用下巴使劲地揿住喇叭5在深夜里，喇叭声刺耳地震响介
  值夜班职员听到喇叭声，把会客室锁了，半惊半疑地走到停车场。“喂，别揿了！太太。”他对汽车里的人嚷道，“当心警察！”
  (1)（下期《周末副刊版》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