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内容
姚奇 四海 山民 张化玉
“桃花！……你……请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有我孙五在，就有你在！”他喘息着，哭诉着，泪水纵横。
桃花一言不发，双唇紧闭，象铁铸的闸门，死死地封住了滔滔江河。她只用那冰冷的目光死盯住美瑶。
美瑶垂下了头，浑身颤抖着。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扫视一眼那持枪的士兵，吼道：“你们听着！谁要敢动她一指头，我砍了他的狗头！”说罢翻身上马，紧抽几鞭，急驰而去。
5
吴克璋的刑讯室里，刑具林立，血迹斑斑，阴森恐怖。
吴克璋这个阴狠毒辣的家伙，每有重要囚犯，一定要亲自审讯，他把这当成生活中的乐趣。他用刑的惨酷，在军阀队伍里也是有名的。凡是正书、野史、传奇中记载过的古今中外酷刑，他都要亲自试验一番。一次，他听说用臭油（沥青）能剥人皮，就特地到焦厂弄来臭油，熬了一大锅，提来囚犯，脱得精光，把熬得滚沸的臭油，浇了个满身，那惨叫之声，连他的爪牙也堵上了耳朵。臭油冷却后，真的象蝉蜕一样，扒下了一张人皮。那囚犯却并不当即死去。
今天，他的兴致特浓，因为刑讯的是个女囚，而且是赫赫大名的“马陵女侠”。他听到不少关于“女侠”的神话般的传说，什么水火不能伤，枪刀不能入；什么奇门遁甲、飞檐走壁……听说有个军阀团长逮住了她，想奸污她。屋门口设上卫兵，大门加了岗哨。第二天天亮，呼喊团长不应，破门而入，团长的宝榻成了屠宰案，团长那白胖的福体，已大卸八块，桃花早已不见踪影。查来查去，才发现屋顶泥瓦被揭了一块，开了天门。而那团长的脑袋竟高悬在练兵场的旗杆上。现在，这样一个令人敬畏的女侠，成了他吴克璋的阶下囚，这足以证明，他胜过那个倒霉的团长。最令人敬畏的应该是他吴克璋，而不是什么“女侠”。在他手中，她只不过是一只小鸡，一个小老鼠，一个小蚂蚱。他一举手，一投足，就可以送她的终，把她碾成粉末。
使他兴致更浓的原因是，他知道这个女囚是孙美瑶的情人。孙美瑶这个土匪头子，竟然好几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吴克璋丢丑。若不是镇守使再三密令他“忍着”，教训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早把这个孙五崩了！他听到孙美瑶路拦囚车的报告，也知道孙美瑶正向镇守使求情。他要抓紧用刑，早早处决了，戳他孙五的心尖子！让孙五抱着这女囚的尸首哭娘去吧！
今天刑讯室的特殊之处是，屋当中并排摆着十八盘烙煎饼的鏊子，一盘盘都被熊熊柴火烧得通红通红。几个打手、屠夫赤臂袒胸，格外狰狞。
桃花被推进来了，她戴着特制的二十斤重的大铁镣，踝骨早已磨掉了皮肉。她那披散的乱发，被凝结的血粘在额上、颊边、胸前。但她的头依然昂着，那眼依然炯炯有神，象利箭，象寒星。
吴克璋坐在审讯台上，似乎很悠闲，象一个导演，在等待着他精心排练的一幕戏开场，他一面摆弄着闪着幽光的手枪，一面端起酒杯。他嘴角里露出一丝狞笑，决心要制服这个倔强的灵魂。
“桃花，从这两天看，你还确实有种，不愧是‘女侠’！桃花，你长得不错，打扮打扮，能迷住不少男人。（38）
“桃花！……你……请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想办法！……有我孙五在，就有你在！”他喘息着，哭诉着，泪水纵横。
桃花一言不发，双唇紧闭，象铁铸的闸门，死死地封住了滔滔江河。她只用那冰冷的目光死盯住美瑶。
美瑶垂下了头，浑身颤抖着。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扫视一眼那持枪的士兵，吼道：“你们听着！谁要敢动她一指头，我砍了他的狗头！”说罢翻身上马，紧抽几鞭，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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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璋的刑讯室里，刑具林立，血迹斑斑，阴森恐怖。
吴克璋这个阴狠毒辣的家伙，每有重要囚犯，一定要亲自审讯，他把这当成生活中的乐趣。他用刑的惨酷，在军阀队伍里也是有名的。凡是正书、野史、传奇中记载过的古今中外酷刑，他都要亲自试验一番。一次，他听说用臭油（沥青）能剥人皮，就特地到焦厂弄来臭油，熬了一大锅，提来囚犯，脱得精光，把熬得滚沸的臭油，浇了个满身，那惨叫之声，连他的爪牙也堵上了耳朵。臭油冷却后，真的象蝉蜕一样，扒下了一张人皮。那囚犯却并不当即死去。
今天，他的兴致特浓，因为刑讯的是个女囚，而且是赫赫大名的“马陵女侠”。他听到不少关于“女侠”的神话般的传说，什么水火不能伤，枪刀不能入；什么奇门遁甲、飞檐走壁……听说有个军阀团长逮住了她，想奸污她。屋门口设上卫兵，大门加了岗哨。第二天天亮，呼喊团长不应，破门而入，团长的宝榻成了屠宰案，团长那白胖的福体，已大卸八块，桃花早已不见踪影。查来查去，才发现屋顶泥瓦被揭了一块，开了天门。而那团长的脑袋竟高悬在练兵场的旗杆上。现在，这样一个令人敬畏的女侠，成了他吴克璋的阶下囚，这足以证明，他胜过那个倒霉的团长。最令人敬畏的应该是他吴克璋，而不是什么“女侠”。在他手中，她只不过是一只小鸡，一个小老鼠，一个小蚂蚱。他一举手，一投足，就可以送她的终，把她碾成粉末。
使他兴致更浓的原因是，他知道这个女囚是孙美瑶的情人。孙美瑶这个土匪头子，竟然好几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吴克璋丢丑。若不是镇守使再三密令他“忍着”，教训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早把这个孙五崩了！他听到孙美瑶路拦囚车的报告，也知道孙美瑶正向镇守使求情。他要抓紧用刑，早早处决了，戳他孙五的心尖子！让孙五抱着这女囚的尸首哭娘去吧！
今天刑讯室的特殊之处是，屋当中并排摆着十八盘烙煎饼的鏊子，一盘盘都被熊熊柴火烧得通红通红。几个打手、屠夫赤臂袒胸，格外狰狞。
桃花被推进来了，她戴着特制的二十斤重的大铁镣，踝骨早已磨掉了皮肉。她那披散的乱发，被凝结的血粘在额上、颊边、胸前。但她的头依然昂着，那眼依然炯炯有神，象利箭，象寒星。
吴克璋坐在审讯台上，似乎很悠闲，象一个导演，在等待着他精心排练的一幕戏开场，他一面摆弄着闪着幽光的手枪，一面端起酒杯。他嘴角里露出一丝狞笑，决心要制服这个倔强的灵魂。
“桃花，从这两天看，你还确实有种，不愧是‘女侠’！桃花，你长得不错，打扮打扮，能迷住不少男人。（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