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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开法扶他，沿着桃源洞旁的羊肠曲径，上了崮门。
苍茫大地，芸芸众生，黎明了，高山还在酣睡，大地依旧冬眠，村庄里还不见一缕炊烟，不见一个人、一头牛。
“四叔，您老人家可要多多珍重啊！”开法泪眼盈盈，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安慰桂枝。
“开法，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并不可怕，怕的是功败垂成啊！”两行热泪从桂枝眼里涌出，沿着那枯瘦的脸颊流淌着。“开法，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用你送来的灯，照亮美瑶的心，照亮众人的心！你是栋梁之材，我委屈了你！难啊！你比美珠脑子新，学问深，胸怀大，只是还没有美珠的根基深！晚了！晚了！”
“四叔，您有什么打算？”开法强忍悲伤问道。
“回乡下去，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去。当老百姓！”
“四叔，您走了，我回南方去！”开法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不，开法，你不能走，你要留在队伍上，为了不让美瑶作恶，为了有朝一日让这支队伍扭回头来。你要留在小五身边，劝说他，指点他，保护他。最好别担任要职，就干个警卫连长，跟定小五。不过在虎口里过日子要分外谨慎，军阀们阴险毒辣，凶多吉少。特别要小心那个魏延式的人物，他胸后有反骨！我越看越清楚了！”桂枝泪眼里冒出了怒火。
“四叔，我照您说的办！您下了山，咱更要多多联系。”开法无限依恋地说。
“对！开法，你也要多和外边联系，眼明心才亮啊！”
太阳升上竹竿高的时候，山下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郭其才，他后边，是徐州镇守使陈调元、五师师长郑士琦。
美瑶迎了上去。
陈调元哈哈笑着，对美瑶说：“孙旅长，请接政府委任状！”
美瑶甩甩双袖，跑上前去，双手接过委任状，“啪”一下，给陈调元和郑士琦行了个军礼。
陈调元又喊：“郭其才、孙美松，请接团长委任状！”
其才、美松跑上前去，腮上挂着泪珠子，毕恭毕敬地接过委任状。
随从把一捆捆军装抬了上来。
“孙旅长，洋人怎么办？”
“我马上派人护送至枣庄中兴俱乐部。另外，所有中国人，也一并释放下山。”美瑶说。
“哈……”陈调元大笑，“痛快，痛快！”
这时，桂枝正站在一处绝壁前，放声大哭。哭毕，他喊：“不愿意招安的跟我走！”大小头目低下了头，不敢看桂枝，只有几个人站到孙桂枝面前。突然，一群红衣女孩儿从山下气喘吁吁地爬上来，众入一看是桃花和香妮她们。桃花一见此情此景，柳眉挑起来了，她从腰里掏出一把德国袖珍手枪，看了看，扔给了孙美瑶。美瑶认出来了，这是他给桃花的定情之物。
“桃花！”美瑶叫道，脸色一阵惨白。桃花不理他，扑上前去扶住了桂枝，“大叔，咱们上哪去？”
桂枝一阵激动，长须颤抖，老泪纵横：“桃花，好闺女，走吧！咱下山，山下总有我们的路！”“走！我们一齐去！”女孩们异口同声。
(33)
苍茫大地，芸芸众生，黎明了，高山还在酣睡，大地依旧冬眠，村庄里还不见一缕炊烟，不见一个人、一头牛。
“四叔，您老人家可要多多珍重啊！”开法泪眼盈盈，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安慰桂枝。
“开法，人生自古谁无死，死，并不可怕，怕的是功败垂成啊！”两行热泪从桂枝眼里涌出，沿着那枯瘦的脸颊流淌着。“开法，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用你送来的灯，照亮美瑶的心，照亮众人的心！你是栋梁之材，我委屈了你！难啊！你比美珠脑子新，学问深，胸怀大，只是还没有美珠的根基深！晚了！晚了！”
“四叔，您有什么打算？”开法强忍悲伤问道。
“回乡下去，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去。当老百姓！”
“四叔，您走了，我回南方去！”开法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不，开法，你不能走，你要留在队伍上，为了不让美瑶作恶，为了有朝一日让这支队伍扭回头来。你要留在小五身边，劝说他，指点他，保护他。最好别担任要职，就干个警卫连长，跟定小五。不过在虎口里过日子要分外谨慎，军阀们阴险毒辣，凶多吉少。特别要小心那个魏延式的人物，他胸后有反骨！我越看越清楚了！”桂枝泪眼里冒出了怒火。
“四叔，我照您说的办！您下了山，咱更要多多联系。”开法无限依恋地说。
“对！开法，你也要多和外边联系，眼明心才亮啊！”
太阳升上竹竿高的时候，山下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郭其才，他后边，是徐州镇守使陈调元、五师师长郑士琦。
美瑶迎了上去。
陈调元哈哈笑着，对美瑶说：“孙旅长，请接政府委任状！”
美瑶甩甩双袖，跑上前去，双手接过委任状，“啪”一下，给陈调元和郑士琦行了个军礼。
陈调元又喊：“郭其才、孙美松，请接团长委任状！”
其才、美松跑上前去，腮上挂着泪珠子，毕恭毕敬地接过委任状。
随从把一捆捆军装抬了上来。
“孙旅长，洋人怎么办？”
“我马上派人护送至枣庄中兴俱乐部。另外，所有中国人，也一并释放下山。”美瑶说。
“哈……”陈调元大笑，“痛快，痛快！”
这时，桂枝正站在一处绝壁前，放声大哭。哭毕，他喊：“不愿意招安的跟我走！”大小头目低下了头，不敢看桂枝，只有几个人站到孙桂枝面前。突然，一群红衣女孩儿从山下气喘吁吁地爬上来，众入一看是桃花和香妮她们。桃花一见此情此景，柳眉挑起来了，她从腰里掏出一把德国袖珍手枪，看了看，扔给了孙美瑶。美瑶认出来了，这是他给桃花的定情之物。
“桃花！”美瑶叫道，脸色一阵惨白。桃花不理他，扑上前去扶住了桂枝，“大叔，咱们上哪去？”
桂枝一阵激动，长须颤抖，老泪纵横：“桃花，好闺女，走吧！咱下山，山下总有我们的路！”“走！我们一齐去！”女孩们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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