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图书馆

姚奇 四海 山民 张化玉
  “美瑶！谈正事！”桂枝有点不高兴，制止美瑶开玩笑。他把美珠、美瑶和另一个头领郭其才叫到一边，说：
  “孙子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伐交，就是瓦解敌人。现在咱们面对着两个旅的官兵。老头子山一带，是六旅，兖州镇守使何二虎亲自指挥，旅长丁三山是吴佩孚的老部下，是个军阀，顽固，对老百姓狠毒成性。对他，咱们要狠狠地打。抱犊崮东是五旅，巡防营改编，没有靠山，是后娘的孩子，拖家带眷，半年多没开饷了，靠偷卖子弹、贩卖私盐维持。咱派人去联络他们，争取叫他们独立。这就叫‘联五打六’。”
  大家都说好。
  “慢，这是大的方针。下边，我分开说。联五，甩得上其才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了。”
  “我？”郭其才心中有些嘀咕：四叔知道了我和五旅一些人的来往？郭其才是孙美珠的老朋友，只是心里太活泛，爱打小九九。他很谦恭地说：“我能行吗？四叔！”
  “行！你能行。要用利害去打动他！”桂枝说。
  “好！我一定干好！”郭其才看着桂枝说。
  “下边，我再说打六：咱们虚晃一枪，掏其心窝。美珠，你派个人去给丁三山下战表……对，也给兖州镇守使下份战表！”
  老头子山是滕峄地区的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座庙宇如今，庙宇成了六旅的旅部。丁三山就住在山上。
  丁三山是一个兵油子，从小跟着吴佩孚当兵，由卫兵升到了旅长，丁三山骄横异常，目中无天下人，唯有吴大帅一个。
  他只有一个儿子，叫丁开法。开法三岁的时候，老丁便抱了小丁去见吴佩孚。老丁说：“老婆腚上就这一根毛，得求个贵人保护，叫他做您的义子吧！”
  丁开法从八岁就离开了父亲，到南方跟着舅舅读书去了。一去就是十多年。
  如今，开法却回来了，来到了老头子山。
  开法已经成了西装革履的洋学生，人长得风流倜傥，很‘有点气派。老头子见儿子这么大了，这样的不俗气，很是高兴。在老头子山上给儿子隆重接风。
  可是，老头子很快就生起气来，并且是大动肝火。
  “父亲，我劝你弃旧图新。当今天下，孙中山先生才是正义、真理的化身。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