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明清时期的昆嵛山全真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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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昆嵛山志》 图书
唯一号: 150520020210013758
颗粒名称: 第一节 明清时期的昆嵛山全真教
分类号: B956.3
页数: 5
页码: 410-414
摘要: 本节记述明清时昆嵛山道观统计、明清统治者对全真道的政策、明清昆嵛山区的全真道的概况。
关键词: 明清时期 昆嵛山 全真教

内容

明清时昆嵛山道观统计据嘉靖《宁海州志》宁海州有寺庙道观61处,其中含文登县7处(未记全)。61处中,道观16处,占26%。寺观大多数是不合法的“淫祠”。在昆嵛山区的道观主要有:岳姑庙、龙祥观、玄都观、先天观、神清观、显异观、玉虚观、东华宫、崮头观,共九座。
    据牟平、文登旧有《县志》与残碑,清末昆嵛山区尚存道观37座,失修坍塌的4座(见表7-1)。著名的三宫——东华宫、玉虚宫、三皇宫及神清观、岳姑殿、九龙庙、显异观,还有明末兴建的太平观,都还香火旺盛。以民国《牟平县志》统计表为例,民国8年(1919),牟平县共有道观44座,其中龙门派12座(有一座为龙表7-1门分支金山派),华山派13座,嵛山金辉派2座,不明确宗派17座,共有住观道士83人。因为牟平区半数境域不记在昆嵛山区,但包含清末文登县昆嵛山区宫观,昆嵛山区共有宫观45处,略多于牟平县全县宫观数,二者可以参考。
    明清统治者对全真道的政策明代统治者重视正一道,排斥全真道。一因全真道起源于北方,曾受到元统治者的大力推崇,作为灭元建明朝的朱元璋,自然对全真道有抵触;二因朱元璋等利用正一道神化自己,笼络民心,得心应手,而“禅与全真务以修身养性独为自己而已”,不适合他的政治需要;三因全真道上层“贵盛”,腐化堕落。朱氏王朝多次下达圣旨,既申明“三教并用”,又严格控制僧道会众的数量和活动范围。洪武十五年(1382)四月,下令在京师设道录司,省设道纪司,州设道正司,县设道会司,全面管理道教。
    洪武六年(1373)十二月,令民家女子年不过40以上者,不得出家为尼姑、女道士。洪武二十年(1387)八月,诏男子年20以上者,不许出家为僧、道。洪武二十七年(1394)正月,禁收民家14岁以下出家者为僧、道,并禁止军人、工匠及犯罪黥刺者作僧人、道士,定下由国家颁发给僧道身份凭证——度牒。洪武六年(1373)指出:“若请给度牒,必考试,精通经典者方许。”洪武二十四年(1391)六月重申:“自今天下僧道,凡各府州县寺观虽多,但存其宽大可容众者一所,并而居之,毋杂处于外,与民相混,违者治以重罪。”同年七月,诏天下僧道,“有创立庵、堂、寺、观非旧额者,悉皆毁之。”甚至规定:“其一、二人于崇山深谷修禅及学全真者听,三、四人勿许。毋得私创庵堂。若游方问道,必自各路费,毋索取于民。”“道士设醮,不许拜奏青词。各遵颁降科仪。”还令僧道录司造“周知册”,将在京和各府州县的僧人道士列成名册,颁行天下寺观。凡遇僧道,即与其度牒对册,如有不同,即为伪冒,许送有司治罪。二十七年(1394)强调,必随师习经三年后,“赴京考试,通经典者始给度牒;不通者,杖为民”。永乐十六年(1418)十月,规定全国僧道人数,府不过40人,州不过30人,县不过20人,全国总计僧道各3.6万人。给牒考试由3年一次改为5年一次。这些控制政策主要是政治需要,防范民众借宗教秘密结社,形成反政府势力。事实上,明中期以后,宗教控制政策得不到贯彻,皇帝崇正一道的行动,往往打破禁忌。
    清代宗教政策基本延袭明代。
    明清昆嵛山区的全真道明清昆嵛山道人没有多少道教著述传下来,然而昆嵛山道教的影响却是深入而持久的。许多正一派有道之士都深受全真教理影响,秉承全真北宗之传,道教在修丹哲理上进一步融汇儒、释,和会理学,在修炼方法上进一步具体化、通俗化,表现出世俗化特征。
    明中叶以后,正一道在上层的地位日衰,不受统治者重视的全真道却又逐渐崭露头角,在社会上影响日益增大,所持内丹学不仅在道教内部,就是社会上对此有兴趣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也得益于内丹学走向民间(参见1994年卿希泰、唐万潮《道教史》第六章)。特别是明万历三十九年(1661)四月,皇帝颁诏(见本志第八编)向昆嵛山神清宫、玉虚观敕颁《道大藏经》。诏文碑至今尚存神清观中。这是对昆嵛山全真道道士的巨大鼓舞。
    清代统治者基本延续明代的道教政策,但正一道的影响和恩宠渐衰,全真道经受长期寂寞,以丘长春门下的龙门派为主体出现了一批高道,如王常月、陶靖庵、周明阳、范青云、高东篱、沈轻云等,呈复苏之势,著述颇丰,如王常月《初真戒律》1卷、《钵鉴》5卷、《龙门心法》52卷;闵懒云的《金盖心灯》8卷;范青云撰《钵鉴续》9卷;刘一明撰《修真辩难》、《修真九要》、《悟真阐幽》、《周易阐真》,辑为《道书十二种》等。
    从清顺治帝起,认可了全真道龙门派的公开传戒制度。顺治十三年(1656),王常月“奉旨主讲白云观,赐紫衣凡三次,登坛说戒,度弟子千余人(《白云观志》)”。一时南北道派(包括昆嵛山的道士)纷纷来京求戒。王常月于康熙十九年(1680)卒,康熙帝追赠其为“抱一高士”,命在其墓上建享堂、塑像,每年忌日还遣官致祭。雍正帝敕封全真南宗祖师张伯端为“大慈圆通禅仙紫阳真人”。乾隆帝敕命拨内帑修葺全真祖庭白云观,并为白云观书楹联赞丘长春“万古长生,不用餐霞求秘诀,一言止杀,始知济世有奇功”。乾隆年间收入《四库全书》的明代刘昌编辑的《中州名贤文表》收录了《大元奉元明道宫修建碑铭并序》,内载:“惟太祖圣武皇帝奉天威、君六合,天寤宸聪,使车驰召长春丘仙翁昆嵛之山,历数年,逾万里,觐遐朔.,推道馀,沃渊哀,拯生灵,仁万有,其功大矣……我皇明华有馀彩。昔我太祖雷厉八紘,昆嵛赴召,轩辕广成,坐进元宫,天心沃君,宇宙在手,天慈救卫,有赫世皇,光绳祖武,乾隆龙飞,万物斯覩,溥浃寰海,如天之仁,知风之自,道系有真。”这说明元代全真的辉煌,丘处机的奇勋,不论在乾隆皇帝那里,还是在民间,包括昆嵛山,都还有广泛的影响。道光九年(1829)加封全真教五祖之一的吕洞宾。光绪年间,白云观的第二十代住持高仁峒,颇得慈禧太后宠信。这一切虽没能使全真教得到朝廷的特别宠遇、扶持,但多少改善了全真教的大环境,全真教逐步深入民间,在昆嵛山区发展仍然可观。
    一方面明清两代朝廷怕信众闹事,对道教都加以种种限制,另一方面,历任皇帝大都又热衷崇奉道教,特别是正一道。如永乐十年(1412)朝廷大兴武当山宫观,每日役使30万军民工匠,6年建成八宫、二观、三十六庵堂。历次禁教圣旨,并不能贯彻始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昆嵛山区的信众往往借用“旧有宫观额”为名,建修新观。嘉靖《宁海州志》记载寺观61处,纂志者焦希程大为不解,认为有违政令,多是宜拆毁的“淫祠”。为什么道观、寺庙仍林立?主要是广大民众信奉,众多地方士绅、财主,舍钱舍地建庙,作功德,禁而不止,屡禁屡建,地方官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认真不得。在这期间,昆嵛山北、南区的著名全真道观,在明清两代都有重修,甚至有新建的;只有极少数规模较小的道观烟火不旺、年久失修而塌。

知识出处

昆嵛山志

《昆嵛山志》

出版者:山东省地图出版社

本书由《昆嵛山志》编纂委员会在 2015年山东省济南市编写的地方文献内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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