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图书馆

67年前胶东军民进行的胶东保卫战，是解放战争时期的一次十分重要的战役。这次战役彻底粉碎了蒋介石妄图将解放军消灭于胶东半岛的企图，有力挫败了国民党重点进攻，在战略上配合了其它战场的解放军作战，加快了全国的解放战争的进程。
  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向全中国和全世界昭示了中国共产党的“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政治主张和军事战略，极大地提升了广大人民群众跟着共产党走，打败蒋介石的政治自信和军事自信，进一步增强了人民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一、胶东保卫战是贯彻执行毛泽东军率思想的成功范例 1947年下半年，是人民解放战争的关键时刻。经过一年的作战，国共双方的军事力量已发生了显著变化。国民党总兵力由战争开始时的430万下降为370万，解放军的总兵力由127万增加到195万。人民解放军从1947年春夏开始，在晋冀鲁豫、晋察冀和东北几个战场，相继开展了战略性反攻。
  进行战略性反攻，是人民解放军面临的崭新的问题。如何实施正确的军事战略指导，全军各部队都在军事斗争实践中探索。在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在胶东地方武装和人民群众的密切配合下，华东野战军东兵团历经4个月的时间和大小数十次战斗，打败了敌“胶东兵团”20余万人进攻，彻底粉碎了蒋介石妄图摧毁胶东根据地，将华野东兵团消灭于胶东半岛的企图。胶东保卫战的成功，在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全面反攻的重要转折关头，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回答了人民军队战略战术的一系列重大问题。
  （一）坚决贯彻毛泽东军事思想，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当时，从全国战局来看，尽管国共双方的军事力量已发生显著变化。但在胶东战场，仍然是敌强我弱，解放军处于内线作战。胶东三面环海，形同牛角尖。由于敌人步步进攻，在1947年9月，胶东根据地只剩下东西不到150华里、南北不到80华里的狭小地区。这里聚集了华东局和胶东军区机关、部队、伤病员、随军撤退的群众和大量军用物资，拥挤不堪，困难重重。
  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给予华东野战军东兵团的任务是：牵制并逐步消灭山东境内敌人，保障外线部队对敌进攻，保卫胶东后方，并逐步收复山东失地。在这种情况下，运用正确的军事战略指导，夺取战场的主动权，就成了扭转胶东战局的关键。
  毛泽东极为关注胶东半岛的战事，多次电示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领导，及时指明了胶东军民的前进方向。据不完全统计，在已公开发表的文献中，毛泽东指导胶东保卫战的电文有十多份之多，这充分显示了毛泽东对胶东战局的重视和对胶东军民的厚爱。
  毛泽东致胶东军民的电报始终贯穿一条红线，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毛泽东于8月25日致电，明确指出敌人的战略企图是：在胶东方面力求速决，以便抽兵。指示华东野战军“以一部位于内线，以主力（二、七、九纵）位于外线，以利持久之方针。”①当解放军东兵团内部在保卫胶东根据地上，出现“南下”与“北进”两种不同。主张时，毛泽东于8月29日明确指出：可以逐步形成有力的内线作战兵团，真接保卫胶东，可以采取于运动中半歼灭半击溃之作战方针……目前不要南下临沂或陇海。“不打无把握之仗”。①后来，毛泽东又强调，二、七两纵队目前不宜离开滨海，应留在该区打些小胜仗。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第九纵队与第二、七纵队会合于高密以西地区，攥成一个强有力的拳头。
  在毛泽东军事思想指引下，胶东军民满怀信心，斗志昂扬。九纵党委明确提出：我们当前工作，第一位的是“贯彻毛主席历次提出的在自卫战争第二年要求打出去的思想”。②参加胶东保卫战的官兵们表示：“我们只有坚决贯彻中央指示，明确树立打出去的思想，积极保卫胶东，配合全国大反攻才能争取整个的胜利。”胶东军民坚决执行毛泽东军事思想，创造了以弱胜强、由战略防御转为战略反攻，逐步消灭敌人的战争奇观。
  （二）以歼灭故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牵着敌人的鼻子走 9月初，敌人采取齐头并进、密集平推的“梳篦战术”，分四路向胶东腹地逼近。到9月中旬，敌人付出惨重代价后侵占了胶县、高密、平度、莱阳等15座县城，范汉杰得意忘形地吹嘘获得“胶东胜利”。
  面对敌强我弱、内线作战的严峻形势，华东野战军东兵团采取了以歼灭敌人有生力量为主要目标，不以保守或夺取地方为主要目标的方针，组织运动防御，不断消耗和歼灭敌人。在一次动员大会上，许世友坚定地说：“我们要牵着范汉杰的鼻子走，要杀它几个回马枪，打它几个团团转，瞅准它，一口一口地吃掉它。”他还对官兵说：我们主力要集中，看准了，用老鹰叼小鸡的办法，狠狠揍它一下。在胶东保卫战中，解放军以一部分主力和地方武装在正面节节阻击，游击队在敌后袭扰，另以主力一部相机打击敌人，先后经过亭口、灵山、平度、掖县、水沟头等十多次战斗，歼敌14000余人，沉重打击敌人的骄横气焰，鼓舞了胶东军民的胜利信心。同时，我二、七纵队在外线进攻诸城，歼敌六十四师1700余人，有力配合了内线作战。在给敌以一定损耗并使其疲惫时，九、十三纵队与二、七纵队会合，寻机歼灭运动之敌。此后，我军南下转至敌后，赢得了主动。
  表面上看来，范汉杰是步步前进，连续占领了胶东15个县城，战果很大。但是他付出了内线被歼14000余人，外线被歼1700余人的代价。敌人不得不分兵把守这些城镇，用于机动作战的兵力大为缩减，敌在战略上十分被动，始终未能找到华野主力决战。
  （三）以“打胜仗”为中心，适时转入战略反攻 1947年9月15日，毛泽东致电华东野战军领导人，明确提出：“现在的中心问题是打胜仗。”①东兵团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于9月17日至19日创造战机，发动道头和高山战斗，共歼敌3000余人。这是内线阻击以来，我军第一次集中主力向敌进行反击。
  10月2日至10日，乘敌分兵冒进的有利时机，我军又发起胶河战役。胶河战役重创了敌军8个旅、歼敌9个团计12000余人，挫败了敌“九月攻势”作战计划，扭转了胶东战局。听此捷报，毛泽东来电，“庆祝你们收复掖县及歼灭敌人数部的重大胜利”，并称赞华东野战军“胶东此次防御部署及反攻部署均甚适当。”②敌人在遭受我连续打击后，从11月上旬起被迫采取守势，准备抽兵增援中原战场，东兵团根据党中央关于“尽可能拖住敌人”的指示精神，于11月4日至30日进行了胶高追击战，歼敌万余人。后又于12月4日至26日，进行了莱阳战役，歼敌17000余人。
  （四）充分依靠广大胶东群众，置敌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战争的伟力在人民群众之中。在敌人的疯狂进攻面前，在党的领导下，胶东军民团结一心，开展了广泛的人民战争。在主力部队的支援和配合下，人民群众勇敢地拿起武器，同敌人展开了生死搏斗。胶东地区民兵组成300多个爆炸营、队，开展地雷战，阻击敌人。敌人每到一村，男女民兵就一边掩护群众转移，一边在路口、田埂、场院里、大门上埋上地雷，挂上手榴弹，使敌人到处挨炸。神勇的平度爆炸队在平度以东纵深40里的地区阻挡，敌人进犯平度县域，连续遭到爆炸，一天前进不足5里。敌54师进犯平度时，民兵们预埋地雷300余枚，使敌人遭到重大杀伤。随军支前爆炸队配合十三纵及地方武装，展开了阻击敌人的阵前爆炸，以600余枚地雷和手雷，歼敌500多人。
  胶东人民群众在敌后坚持斗争，组织武工队，破坏敌人交通，寻机袭击敌人。组织医疗队和担架队，抢救伤病员。广大妇女、儿童也都同仇敌忾，投入对敌斗争中去。牙前县两个女民兵一次埋了4个地雷，炸死4个敌人。长沙区青妇队员埋了9个地雷，炸死10个敌人。胶东人民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响彻云天的保卫胶东的战斗凯歌，他们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鼓舞着人民子弟兵同敌人浴血奋战。
  胶东军民贯彻执行毛泽东军事思想的成功实践，为各根据地军民提供了有益的借鉴。1947年12月30日至次年元旦，在晋绥对敌斗争会议上，陈毅介绍了包括胶东保卫战在内的自卫战争胜利的经验，他说：“一年来自卫战争的胜利，是战略的胜利。虽然我们打胜仗靠同志们不怕牺牲流血的精神和大炮机枪，但主要是靠统帅部、陕北总部和毛主席的战略指导。”“我们的战略方针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全部消灭敌人。”即是放开两手，诱敌深入，创造有利时机，选择战场，集中兵力，四面包围敌人，逐步改变敌我形势，到一定时机转入反攻。“如华东战场我们把敌人诱入山东，一直牵到胶东烟台那个牛角尖上。” 二、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开启了人民解放军全面反攻的进程胶东战场，是当时敌我角逐的一个焦点。胶东军民经过四个月的浴血奋战，大量歼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开启了人民解放军全面反攻的进程，这是解放军取得的一个重大胜利！ （一）胶东保卫战彻底粉碎了蒋介石摧毁胶东根据地的企图胶东保卫战彻底粉碎了蒋介石断我后方补给，将我军消灭于胶东半岛的企图。胶东根据地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胶东根据地是我华东野战军的战略基地，也是我华东局的所在地。胶东根据地是山东根据地和东北等根据地联系的重要纽带，也是我重要的国际交通要塞。为消灭华东野战军东兵团，占领胶东根据地，封锁渤海湾，断绝华野的后方接济和联系东北、华北地区的海上通道，蒋介石部署“九月攻势”。他调集6个整编师及海军第一、二舰队各一部、空军第五中队、二十七中队共20万国民党精锐部队，由陆军副总司令范汉杰指挥，大举进攻胶东。范汉杰感到“这次进犯胶东地区，蒋介石很是在意。”①如果敌人进犯胶东的企图得逞，对我军执行外线作战的战略任务将有很大影响。担负保卫胶东半岛任务的我军东兵团，兵力少，装备差，只有四个纵队和两个师。在三面环海，地域狭窄半岛上，在敌占据陆、海、空优势的形势下，胶东军民浴血奋战四个月之久，我军由被动转为主动，彻底粉碎了敌人的进攻，收复了除沿海少数据点以外的大片地区，进而改变了山东战场的敌我态势，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和文化上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胶东保卫战在战略上配合了其它战场的解放军作战胶东保卫战以实际行动策应了陕北解放军和刘邓大军的军事行动，为保卫党中央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发动“九月攻势”前，蒋介石宣称要达到三个战略目的：一是要占领解放军的政治根据地，使其不能建立政治中心，在国内外丧失其号召力；二是要摧毁解放军的军事根据地；三是封锁解放军的国际交通路线，使之不能获得国际援助。据此，蒋介石加强了对陕北和山东两个战场的重点进攻。胶东保卫战打败了蒋介石“胶东兵团”的疯狂进攻，牵制并逐步消灭了胶东境内的国民党精锐部队，从而减轻了其它战场上解放军的军事压力，为我军赢得了战略上的主动权。
  （三）胶东保卫战吹响了人民解放军转入全面反攻的冲锋号胶东保卫战是内战爆发以来，除东北战场以外消灭敌人人数最多的一次重大战役。我进行了一个统计，从1946年7月到1947年底，我军共发动重要战役71次，歼敌5万人以上的有6次。如果按歼灭敌人数量排序为：东北夏季攻势歼敌83200，东北秋季攻势歼敌69800，胶东保卫战歼敌62720，莱芜战役歼敌60800，鲁西南战役歼敌56040，峄枣战役歼敌52430，苏北七战七捷歼敌51300。①这些数据，凸显了胶东保卫战在解放战争中的重要地位。
  1947年10月8日毛泽东亲自起草贺电，“庆祝你们收复掖县及歼灭敌人数部的重大胜利。自从你们转入反攻后，我军业已无例外地全面转入反攻。”②这份电报，有以下几点特别值得注意：一是称赞胶东保卫战中收复掖县及歼灭敌人数部为“重大胜利”。二是充分肯定了东兵团转入战略反攻的示范意义，指出从华东野战军东兵团转入反攻后，解放军也都全面转入反攻。三是这份电报是以“中央”名义署名。在战争时期，以“中央”名义发出祝贺战役胜利的电报极少，更多的是以“军委”名义发出。这一署名十分清楚地表明，这场战役的胜利得到了最高规格的褒奖。毛泽东从收复掖县及歼灭敌人数部的重大胜利中，从全国各战场解放军大举反攻的战略态势中，洞察出全国解放战争已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两天后，即10月10日，毛泽东起草并公开发表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响亮地提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战斗口号和八项基本政策。
  （四）胶东保卫战加快了全国的解放战争的进程胶东战场的作战，既是解放军和国民党军队的军事实力较量，也是解放军同国民党军队精神力量的较量。浴血奋战在胶东半岛的解放军官兵始终保持着高昂的革命斗志和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这种“真正锋利的刀刃”使敌人闻风丧胆。
  全面内战爆发以来，东兵团一直战斗频繁，部队十分疲劳。由于敌人的进攻和对其占领区周围的“扫荡”，群众的物资被抢劫一空，生活极端困难。部队的物资供应仍十分紧张。为了照顾群众生活，救济灾民，部队有两个多月每天只吃两顿饭，有时还得靠挖野菜来补充。山东地区冬季寒冷，而部队的棉衣大部分尚无着落，官兵们被单衣薄，极为艰苦。连续的行军中，有的官兵的鞋破了，有的没鞋穿，有的脚板打了泡，都坚持前进。为战胜敌人和克服各种困难，各部队利用战争间隙，进行短期休整，调整组织，组织官兵开展较系统的攻坚学习。九纵队党委要求全体官兵，要“随时随地准备战斗，有高度的战争观念，一切要适合战斗要求，并树立牢固的连续战斗的思想，作好一切准备，保证能及时投入战斗，迅速解决战斗”，“坚决执行命令，毫不犹豫，大胆勇猛，坚决顽强，贯彻许司令所提‘不叫苦、不害怕，撑起腰杆作个榜样’的要求。”通过经常性的军政教育，干部、战士军政素质都有很大提高。领导干部身先士卒，率先垂范，战士们斗志昂扬，一往无前。每当听说要打仗消灭敌人，都争先请战。在执行各种军事任务中，官兵们都能不怕牺牲，不怕疲劳，连续作战，因而在胶东战场不断取得胜利。
  胶东保卫战从精神上摧毁了国民党军队的士气。作为国民党军队的最高军事统帅，蒋介石是知道士气在战场上的作用的。为挽回其全面进攻的败局，蒋介石多次飞往青岛，部署作战任务，严令“九月攻势”只能胜利不准失败。他不断给山东国民党军队将领打气，还亲自给前线将军写信。范汉杰向蒋介石保证，“一个月内解决胶东问题”。然而，蒋介石和范汉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胶东战场上，在占据有陆、海、空全面军事优势的情况下，国民党军队居然损兵折将，被歼灭了62700余人。经历了解放军重重围困和沉重打击，又受天寒地冻的煎熬，国民党官兵在胶东战场陷入“既难死守，又难逃走，处境险恶，好不忧愁”的困境。“胶东兵团”遭到重创后，伤亡严重，士气低落，一蹶不振，不久即随着它的惨败而解体。
  胶东保卫战为济南战役和辽沈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基础。胶东战场惨败对范汉杰等一批国民党将领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从此他们精神沮丧，斗志丧失，这就客观上为我军济南战役、辽沈战役等重大战役的胜利提供了有利条件。距胶东保卫战胜利不到一年的时间，华东野战军于1948年9月发起济南战役，歼敌104290人，俘获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官兼任山东省党政军统一指挥部主任王耀武。战后，战役总指挥粟裕接受新华社记者采访时认为：“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战略思想和战略指导，使我们粉碎了敌人对山东的重点进攻，并使我军转入反攻，最后造成解放济南并解放全山东的胜利形势。”① 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一期的范汉杰在胶东战场一败再败，于1947年底被解除第一兵团司令官兼职。被派往东北后，他深感没有办法对付共产党的军队，多次向蒋介石坚辞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职务，蒋不准。后又向参谋总长顾祝同提出辞职并告假到台湾（此时范的家属在台湾），也未获准。惊魂未定的范汉杰1948年1月10日刚到沈阳机场，就“感到惊异惶惑”。②他将其所率领的战斗力较强的两个整编师由胶东海运至东北，而这两个师就驻在葫芦岛，并不向前开进。这一部署，显现了范汉杰预留退路的“小算盘”。当时一位记者曾分析说，他是“将一切的希望寄托于秦、葫两港的海上。”③在辽沈战役中，东北野战军选择对全局最关键的锦州作为突破口。我军攻势凌厉，仅经31个小时激战，于11月15日解放了锦州，歼灭国民党军12万人，击毁飞机15架，范汉杰等以下将官43人被俘。一位记者写了《范汉杰就擒记》，说范“身着黑色服装，头戴烂毡帽，肩上披一条破麻袋，装扮成沈阳一家钟表店的记账先生”。①范汉杰被俘后，只求速死。这位败军之将，万念俱灰，途穷日暮。范汉杰成为解放战争以来国民党被俘的职级最高、资格最老的将领。人民解放军辽沈战役的胜利和范汉杰等一批国民党高级将领的被俘，在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引起了巨大震动。
  三、胶东保卫战的胜利有力地打击了美帝国主义的妻张气焰在一定意义上说，胶东保卫战也是广大胶东军民同美帝国主义在山东战场的一次军事和外交的较量。胶东保卫战有力地打击了美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挫败了其控制胶东地区的图谋。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充分地体现了胶东军民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彰显了胶东军民团结一致，“大胆勇猛，坚决顽强”的革命精神，展现了胶东军民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斗争艺术。
  （一）美军控制胶东半岛蓄谋已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制定了扶蒋反共的政策。美国在经济上、政治上和军事上给予国民党政府以大力支持和援助。美国帮助国民党训练军队，为其提供大量美式装备，并用军舰和飞机为国民党运输军队。出于美国的控制中国和称霸全球战略考虑，美国军队对胶东半岛觊觎已久。早在1944年底，美军驻延安观察组组长包瑞德上校曾透露：美军计划“在共产党控制的山东沿海建立基地”。日本无条件投降后，美国虎视眈眈地伺机占领这些宝地。美军控制胶东半岛企图有三：一是基于其称霸全球战略需要，将这些港口建成其战略基地；二是企图监视和封锁我渤海湾，阻挠、破坏山东我军渡过渤海湾向辽东半岛进军，建立巩固和壮大东北根据地；三是压缩胶东根据地，帮助国民党军队打通胶济线，牵制和削弱胶东人民武装力量。
  为实现控制胶东半岛的图谋，美军采取了两项紧密相连的策略。一是以武力相威胁，企图登陆烟台，控制胶东。二是公开支持蒋介石军队向人民军队进攻，企图消灭共产党和人民军队。1945年，美国军事人员多次在烟台等地秘密活动，侦查地形。1945年9月底10月初，美军公然向我提出了登陆烟台、控制胶东的侵略要求。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广大人民群众运用各种形式，开展了大规模反对美军侵占烟台的斗争。10月10日，美方被迫在重庆发表公报，公开声明美军无任何理由在烟台登陆。我胶东军民反对美军在烟台登陆的斗争获得了胜利。
  （二）美军在青岛举行实战演习用心险恶但是，美军对胶东半岛侵占之心不死。当国民党军队在胶东燃起战火之时，美军令其驻青岛部队进行配合。1947年8月28日，美军以舰艇侵犯我牟平县浪暖口、小里岛海域。9月24日，美军在青岛举行了海军陆战队水陆两栖登陆实战演习，公开威胁我胶东地区。美联社上海9月27日电讯说：美国海军及陆战队曾于9月24日在青岛举行两栖登陆战演习，“参加者有‘可观’数量的登陆舰”，“青岛挤满了各种船只”。一星期后，国民党军即乘军舰登陆烟台。显然，美国举行两栖登陆演习的目的，就是为国民党军队登陆烟台壮胆打气，助其完成胶东作战任务。
  自认为有美国人撑腰，一些国民党官员气焰十分嚣张。王耀武说：“美国人要打只得打。”国民党控制的济南报纸曾宣传说，“山东国军对共军像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一样。”国民党中央社天天广播，说解放军没有出路，“背靠大海，海水是吃不干的”。
  （三）美帝国主义及其支持的国民党军队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总是错误地判断了形势，总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过低地估计了人民的力量，因而摆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在四个月的胶东保卫战中，解放军许多部队虽然是第一次与拥有全副美式枪支、大炮和坦克的敌军作战，但是解放军不畏强敌，英勇善战，直至最后胜利。1947年底，美帝国主义支持的蒋军“胶东兵团”遭到惨败，1948年9月以后，解放军先后发起济南战役、三大战役和渡江战役，横扫千军如卷席，彻底埋葬了蒋家王朝。
  胶东保卫战至今已67年了，革命先辈浴血奋斗的战斗历程，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再次雄辩地证明，坚决听从党的指挥，是革命战争胜利的根本保证。在新的历史时期，无论我们面临多大的挑战，面临多大的困难，只要我们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和制度，用党的先进的军事指导理论武装全体官兵，进一步加强军队和国防建设，就一定能战胜各种艰难险阻，赢得最终胜利。
  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再次雄辩证明，人民群众的支持是革命胜利的力量源泉。军民团结，所向披靡。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在胶东保卫战中，广大群众组织各种爆破队，开展地雷战，奋勇杀敌，积极支前，充分体现了胶东人民群众崇高的精神境界和责任担当。在新的历史时期，我们要继续发扬革命战争年代形成的优良传统作风，进一步加强军民军政团结，凝聚各方力量，共谋强国大事，坚定不移地走军民融合式发展的道路。
  胶东保卫战的胜利再次雄辩证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中华民族是一个自强不息的民族，中国人过去不怕鬼不信邪，今后也不怕鬼不信邪。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壮国威。对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我们既要敢于斗争，也要善于斗争。坚持有理、有利、有节，多措并举，软硬兼施，就一定能取得新的胜利。我们要大力弘扬胶东革命精神，团结一心，自强不息，继续朝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勇前进。
  （作者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经济学院教授）

①《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四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又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210页。 ①《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四卷，第218页。 ②《九纵队党委会关于此次南下深入敌后机动作战工作的指示》，1947年9月27 ①《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四卷，第246页。 ②《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四卷，第307页。 ①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文史资料存稿选编》第10辑，中国文史出版社，第15页。 ①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1946年7月至1950年6月历次重要战役一览表》，1950年7月编制。 ②《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四卷第288页。 ①《粟裕将军谈济南战役》，《大众日报》1949年10月7日。 ②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文史资料选揖》第6卷第20，中国文史出版社，第76页。 ③《范汉杰与辽西战场》，《观察》第5卷第3期，1948年9月11日。 ①《人民日报》1948年10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