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图书馆

解放战争中，仁风区队在险恶的环境下，凭着三四十人，每人一支破枪、两三颗手榴弹与敌周旋，英勇奋战，流血牺牲。区队在人民群众的拥护支持下，配合我主力部队，逐步消灭了敌人，帮助各村建立了村政权和民兵组织，进行了反奸除霸、减租减息、参军支前等活动，保卫了土改运动，保卫了解放区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为打败国民党反动派，建立社会主义新中国做出了贡献。
  1、谷家战斗
  1946年春的一天早上，仁风区队三个班在谷家开展工作。这时，张子谦的特务队五六十人从黄河南来要钱抢粮。特务队装备很好，每人配有长短枪各一支，美其名日“双枪将”。他们仗着人多装备好，没把区队放在眼里，很快把谷家包围起来。战斗打响后，区队战士英勇抗击敌人的进攻。打了一阵，敌人没占到便宜，更没攻进村里，便向南撒退。他们有个姓刘的小队长硬充好汉，负责断后，一个人躲在坝窝里伏击区队。战士赵继善和田班长悄悄地从面靠近坝窝，赵继善突然猛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田班长上去用枪托把他砸死，缴获了长、短枪各一支。这次战斗，我区队、班长李炳海腿上受了伤，其他无有伤亡。
  2、曲堤脱险
  1946年3月，县政府在县城召开了区长会议。散会后，曲堤区长陈精华，白桥区长张金良，仁风区长温玉明和仁风区队战士李庆贞一起回区里。到了葛家店，陈精华便自己回姚集去了。温区长和张区长各骑一辆自行车，李庆贞骑着一头毛驴，驮着县里发给的三支步枪和三袋手榴弹，继续往回走。刚进曲堤南门，就遇到敌连长郭竟胜（原张子谦的部下）带领的抢粮队。温玉明等三人被堵在门洞子里，情况十分危急。他们决定突围：李庆贞向北冲，温张二人向南冲。三人一起开火，敌人还未摸清情况，温、张二人冲出南门，向西南的姚集方向转移，李庆贞也冲了出来。敌人打了一阵枪也没远追。
  陈精华刚回到区里（驻姚集），就听到东面曲堤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他料定是两位区长和敌人相遇，便马上带领区队（陈兼区队队长）前来接应，在离曲堤三里处和温玉明等三人相遇。突围时温玉明他们的自行车、毛驴和领到的枪支、手榴弹都丢了。
  3、高纸战斗
  1946年5月，区队发展到5个班，50多人，班长分别是肖××、李炳海、田××、傅绍爱、赵希圣，区长温玉明仍兼任区队长，姚同轩为区队副。区委书记（2月建区委）刘志民。
  一天马锡九部、杨明铎部和张子谦的一小部分，共150余人住在高纸，企图北窜袭扰。侦察员肖京华等侦知这一情况，立即报告给温队长。温玉明和姚同轩经过研究，决定给敌人一个突然袭击。命李炳海和田班长带领二班、三班从高纸村东南攻击敌人，姚同轩带两个班在村西截击，温玉明带一个班在村西北伏击敌人。二班、三班首先向敌人发起进攻。敌人见是区队，人又不多，便进行反扑。区队二班三班的战士们英勇阻击，双方越打距离越近，越打越激烈。区队班长李炳海端起步枪高喊：“同志们冲啊！”率先闯入敌群，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一个敌人向他刺来，李炳海急忙闪过，敌人扑了个空。李炳海一转身趁机把这个敌人抱住，田班长用枪托往敌人身上乱打，敌人拼命挣扎，李庆贞冲上来，用手榴弹往敌人头上狠狠地砸去，敌人脑浆崩裂，立即毙命。其余的敌人见状，便向西逃跑。我西面和西北面两处伏兵一起向敌人开火，敌人一面乱打枪，一面往黄河边上逃跑，因黄河已经干涸，敌人很快逃过河去了。
  区队班长傅绍爱同志，在堵击敌人时中弹牺牲。这次战斗区队共毙敌一人，打伤六七人，缴获匣枪、湖北造各一支。
  4、温玉明只身突围
  1946年秋，全国被内战的乌云笼罩着，国民党反动派叫嚣：要在三个月内消灭人民解放军的主力。各地的反动势力又开始猖獗起来。仁风西南乡的张希仁和杨明铎两伙敌人，共有（一百六七十人）勾结在一起，企图消灭仁风区队和区部。一天他们探听到我区队在南陈，夜里张希仁部便进入宰家店，杨明铎部进入南霍家。他们约定拂晓时由张希仁派便衣队摸进南陈，单等便衣队一打响，宰家店和南霍家的人马就一起出动，从西面和南面增援便衣队，来个内外夹击，消灭仁风区队。
  早饭后，区队长温玉明在村里召集群众大会，姚明轩带区队在村西的树林中警戒，并派肖京华、赵文林、傅怀玉、赵安增4个侦察员到宰店等村侦察敌情。
  侦察员们到了宰家店十字路旁的马家店里，准备在这里吃过饭，再到别处侦察敌情。店主人马协吉悄悄地说：“你们快走吧，夜里张希仁那伙全住在这里”。四人大吃一惊——这里离南陈只有一里多路，情况十分危急。四人火速奔向南陈。
  温玉明把群众集合在村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他站在一块青石碾盘上正向群众讲话，突然会场四周响起了枪声。
  姚队副听侦察员报告了敌情，又听到村里的枪声，料定温玉明一定往北突围，便立即到村北接应温玉明。
  便衣队打了一阵枪，群众都逃离了会场。敌人见只有温玉明一人，就喊道：“活捉温玉明！”“温玉明跑不了啦！”“不要死的，要活的，要用刀子活拉了他！”温玉明掏出匣枪，机智地喊道：“同志们，冲啊！”趁敌人一愣的功夫，温玉明从碾盘上冲下来，越过几人，挥舞着匣枪向村北冲去，便衣队分成两股紧追不舍。敌人见温玉明举着匣枪，一直没射击，以为他没有子弹，更加大胆地追赶，并叫喊着：“活捉他，跑不了啦！”“温玉明你没火了，快交枪吧！”温玉明跑到一棵大柳树下，冲着敌人喊道：“不给你点厉害看，你们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便以树作掩体，打了一梭子子弹。敌人慌忙卧倒，温玉明又迅速北撤，正遇上前来接应的区队。这时在宰店和南霍家的敌人也赶到了，区队和他们接上了火，敌人的步枪、歪把子机枪一起向区队射击。区队边打边撤，敌人追了一阵，便退回南乡去了。区队绕过石墓田回到仁风。战斗中区队新战士张传业同志，在南陈村北腿上负了伤，没跟上区队，被敌人用刀捅死。
  5、三打张希仁
  张希仁是还乡团的头子，原国民党山东省第十专区警备大队队长，手下有一百多人，曾受编于省顽刘景良，1945年秋至1946年冬经常住在仁风西南乡。他仗着人多，又有两三挺歪把子机枪，装备较好，所以很猖狂。
  1946年夏初，仁风区队到王圈一带查剿小组子、土匪。群众反映说小街子有股小组子，不知是哪一伙，多少人。姚队副和几个班长一商量，决定去消灭这些敌人。姚队副率领区队从小街子东面直接进攻敌人。开始敌人以为是县大队或军分区部队，慌忙逃窜，区队立即追击。后来敌人发现是区队，人也不多，就壮起了胆子向区队反扑，两三挺歪把子机枪一起响起来。姚队副这时也知道了是张希仁部，有一百多人，他一看情况对我不利，便命令区队边打边撤。敌人乱打了一阵枪，也没追赶。区队安全撤离，无一伤亡。
  1946年6月19日，区队三个班在仁风以西活动，侦知张希仁率部住在宰家店村的马家店里。这时碰巧我县大队某连也在这一带活动。区队和该连互通情况后，决定互相配合去消灭敌人。部队全隐蔽在宰家店东南角的苇湾里，向村里打了一阵机枪，把敌人轰出了村，向北面逃窜。出村后张希仁发现我们人数比他们少，便急忙占领了银匠家村西的一片坟地进行顽抗。我军便进入东面的一片枣树林中，与敌人对射。敌人利用坟头作掩护，既能充分发挥火力，又比较安全，而且有三挺机枪，火力很强。我军所处的地形不利，火力也不及敌人，打了一阵，便主动撤出战斗。先往南撤，再转向东，然后向北撤走。
  这次战斗敌人死伤七八人，我区队通讯员和三名战士受轻伤，县大队一名战士牺牲。
  1946年11月，我骑兵大队、渤海军区二分区大队、县大队和仁风区队、白桥区队展开了彻底消灭国民党残敌、土匪和除奸运动，形势有很大好转，敌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几股敌人为了逃避被彻底歼灭的下场，便经常联合起来进行顽抗。
  一天夜里，我军获悉张希二伙同赵希平、杨明铎、姚文清等部共一百多人在马家洼（现惠民县内）骚扰，便决定围歼这些敌人。骑兵大队从北面包抄，县大队从东面进攻，白桥、仁风两区区队从南向北轰赶敌人，计划在马家洼西北的大洼中围歼敌人。
  拂晓，仁风区队从马家洼东面，白桥区队从马家洼西南同时向敌人发起进攻。不料有几十名敌人却迎面向区队迎击，一阵激战后，敌人丢下几具尸体从两个区队中间向南逃走了。两个区队继续北攻，很快攻占了村子。敌人往北逃去，一会儿遇上我骑兵大队，被冲杀一阵，又折回来。两个区队一起迎击，敌又退到联五、赵、张一带村庄。我骑兵大队、县大队迅速包围了这几个村庄，敌人又溃退到孙家围子，妄图凭借土围墙顽抗。我各部队马上包围了村子，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激战，敌人便招架不住了。张希仁绝望地对一个通讯兵说：“不行了，我们全完啦！”说着用手枪对准自己右边的太阳穴，一枪结束了罪恶的一生。敌区长毕从德、中队长杨俊生被我军击毙。剩下的敌人一看情况不好，停止了反抗，除被击毙者外都做了俘虏。这次战斗共歼敌77人，激获机枪3挺，长枪80多支。张希仁部全被消灭，赵希平、杨明铎、姚文清率残部突围逃走，不久也被消灭。
  6、三董歼灭战
  白桥东面的东董、中董，西董个小3村连在一起，人们习惯称之为三董。1946年6月，我县大队一部在自桥、仁风一带活动。一天，县大队侦察到有一股小组子（人数不清）潜藏在三董附近，便通知白桥、仁风两个区队一起来围剿这股敌人。县大队从西面、北面，白桥区队从西南面，仁风区队从东南面包围敌人。这天天气很好，天上无云，地面无风。仁风区队在包抄的途中发现一片地里的高梁棵乱晃动，区队长温玉明说：“高梁地里一定有人”。有的战士就想进去搜查，温队长制止道：“慢！看来人不少，得把他们轰出来”。战士们对着高梁地放了一阵枪，敌人果然窜了出来，一共19个人，由小组子头李太吉和董孟河领着。敌人边打边往西北撤退，企图逃走。我县大队和白桥区队从西、北、西南一起包抄过来，他们正好进入包围圈内。敌人还想顽抗，四面八方一起开火，有10个敌人被打死，剩下的9人赶紧举手投降。我军无一伤亡，胜利而归。
  7、消灭杨金成
  杨金成是毕家集人，曾为张子谦的部下。1946年初他领着近百人，经常在仁风西南一带为非作歹，肆意残杀无辜百姓，以发泄他对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仇恨。他带人在刘家活埋了一个叫吉子的和另外两个普通农民。秋天，他又领着人抓住宰店翻身农民陈元秀父子二人，从头上砸进镰刀予以残杀，说是“开脑筋”。群众对杨金成一伙人恨入骨髓。
  十月间，杨金成经常在毕家集一带骚扰破坏。我区队几次配合主力部队去剿灭他，但他都溜走了。这不仅使区队的领导人感到奇怪，分区骑兵剿匪大队司令马千里也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一天，马司令命令区队侦察员肖京华、傅怀玉、赵文林、赵安增、范××五人到毕家集一带侦察敌情，并说：“你们怎么老是搞不准西南乡的敌情呢？今天一定要到毕家集去摸准情况”。
  五人来到五鼠家村西的庙前，正在商量如何完成这次任务，只见从毕家集村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推着小车去收地瓜。肖京华便问道：“小伙计，村里有没有小组子？”小伙子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看见”。大家见他那老实可怜的样子，便耐心地向他说明情况。经过一番说服教育工作，小伙子放了心，告诉说：“有！我刚才在村里还看见小组子头子杨金成呢”。这时，范××上去打了小伙子一个耳光，还厉声训斥道：“你小子别胡扯，你认识他吗？”小伙子以为嫌他说得不准确不具体，便补充说：“一点不错，他是这村人，谁不认识他，不光他，还有很多人呢”。赵文林马上去报告区队，其他四人留下监视敌人的动向。
  赵文林在宰店遇到骑兵大队和区队，立即向马司令报告了敌情。马司令命令包围毕家集，消灭敌人。
  骑兵大队分成两路，一路从鲁寨登上黄河大堤包抄到毕家集村南，一路从盛家西包围敌人，后又分出一少部分从村北包围毕家集。马司令指挥村西一路，区队配合行动。村南一路首先发起进攻，敌人见是我骑兵大队，仓惶向董家逃窜。接着我三路骑兵又将董家包围，这时区队也赶到，立即投入战斗。顿时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喊杀声和战马嘶叫声响成一片。一会儿又变成了敌人的哭叫声、讨饶声。半个小时左右战斗结束，敌人除一小部分逃走外，其余70多人被击毙或交械投降。杨金成和小队长康得有也被活捉。
  经过对杨金成审问，才知道区队侦察员范××和他是把兄弟。他几次逃脱我军围歼，都是范××事先偷偷把情况转达给他的。马司令估计到侦察员中可能有问题，这次行动便紧随侦察员之后，出其不意地迅速消灭了敌人。杨金成被我政府在仁风北门外枪毙，康得有逃走，范××被关押起来，后来也越狱逃跑了。
  8、智擒朱杰子
  1945年秋，原商河伪军大队长张岳飞（临朐人，原靖营的一个队长）逃到济南去了。朱杰子（朱家河沟人）曾在张的部下任小队长。张一走，他便自己拉起了小组子。主要在徒骇河以北催款抢粮，骚扰破坏。1946年秋，朱杰子见我骑兵大队常在这一带剿匪，很多小组子、土匪被歼灭，他害怕被消灭，便把枪都藏起来，人员也更隐蔽地活动。
  罗家村原伪村长罗佃左（后被我镇压）因与朱杰子有旧怨，便告诉我区队侦察员，说朱杰子藏在卢兰家他干老婆家里。温玉明和姚同轩得此情况后，决定晚上去抓朱杰子。
  事先，由区队侦察员肖京华等4人到芦兰侦察了朱杰子干老婆的家及周围的道路、建筑物等情况。晚上肖京华、赵文林、赵安增、傅怀玉4人带一个班悄悄地摸进村，搭人梯进了院子。战士们把好了各个门口，然后，肖京华、赵安增等人来到北屋门口，用手轻轻敲了三下屋门，低声叫道：“朱队长，朱队长，开门呀！”“谁呀？”“小声点，我从济南来，张（岳飞）大队长让我给你送了信来。”一会儿门开了，朱杰子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闪在两边的赵文林和傅怀玉一人抓住一支胳膊拖了出来。肖京华几步跨到炕前，从枕头下摸出了朱杰子的手枪。
  温玉明当即审问了朱杰子，他供出枪支埋在徒骇河北的桥李石村北面的一个粪堆下面。区队马上押着他把枪起出来，都装在三个布袋里，共有手枪一支，马枪4支，大枪12支和一些子弹。第二天，在常王庙南门外召开了公审大会，枪毙了朱杰子。
  9、粉碎敌阴谋
  1946年秋后，大股的敌人都被消灭或打散，小股的敌人仍然与我们顽抗。仁风区东南一带的傅怀春（原是周营一连的连长）十分狡猾，领着20多人与我区队周旋。这时，区队驻在仁风街，共有五六十人，配有一挺机枪，编为5个班，其中有一个机枪班。傅怀春想消灭我区队和区部。区队逐渐强大，又有仁风四街的民兵配合，他便利用麻痹、收买、内部策反的伎俩，妄图内外夹攻，来实现其消灭区部和区队的野心。
  他首先对区队进行思想麻痹和收买。一天晚上，傅怀春潜入仁风东街魏永德家，派部下李芳起出面，约区队侦察员肖京华到了肖京贵的店里。李对肖京华说：“有件要紧的事和你商量，傅怀春想向你们政府投诚。”肖京华感到这不可能，但嘴上却说：“那好啊，他来就行，”李又说：“这样吧，先托你给温区长捎个信，事后傅怀春要给你五百斤豆子。”肖说：“事情可以办，豆子我可不要”。李又拿出一包袱纸币，说是送给温玉明队长的，让肖京华先代温队长收下。肖京华不敢做主，忙说：“那我去请温区长来谈吧。”肖回到区部，说明了情况。温玉明、姚同轩一琢磨，认为敌人不可能投降，是想麻痹和收买我们，然后再吃掉我们，就决定将计就计，先稳住敌人，看看敌人的动向，然后采取行动。温玉明来到店里，李芳起大献殷勤，向温队长转达了傅怀春要投诚的意思。温玉明高高兴兴地收了款说：“傅怀春弃暗投明是极大的好事，我们非常欢迎他。”临走时握着李的手说：“你回去致意傅怀春先生，就说我老温盼望傅先生早日归来。”
  这时，敌人又积极策动区队战士和四街民兵配合他们行动。先通过魏永德联系了四街民兵小队长（东街魏××，西街张端平，南街肖××，北街赵××）和联防大队长罗××。他们经常在西街小队长张端平家吃喝聚会。通过拉拢、收买，四街小队长都表示傅怀春一旦与区队发生战斗，他们都坚决保持中立，按兵不动。敌人又在区队战士里面搞拉拢收买，很快找到了赵荣圣。赵是机枪班的一名战士，好吃懒做，过不惯艰苦生活，早想离开区队。夜晚他常到西街张端平家吃喝玩牌，和那些人气味相投，便卖身投靠了敌人。他表示：只要傅怀春带着队伍来仁风打区队，听到枪响，他就抢过机枪向区队开火，来个内外夹攻，消灭区队。张端平把这些情况报告给傅怀春。傅怀春怀疑赵荣圣是否真能象他说的那样行动，是不是温玉明安排下的机关，因此总是下不了进攻仁风的决心。
  我区队一直监视着敌人的各种活动，先是听到“傅怀春要重回仁风街，八路军长不了，区小队快完蛋了”的谣言，后来又见赵荣圣表现异常，温玉明便派侦察员秘密跟踪他。一天夜里，肖京华假装寻找打牌的战士，藏在张端平（知道赵荣圣在这里）的西屋上，观察动静。听到北屋里有几个人说话，隐隐约约听到赵荣圣说什么机枪机枪的，还说：“只要把机枪抢到手，区队嘛就没有问题了。”肖京华立即向温玉明报告了情况，温队长和姚队副一商量，决定先解决赵荣圣。温队长跟三班长李炳海耳语了几句，然后命令区队全体集合。哨音一响，五个班的战士都在院内站好了队，赵荣圣也跑回来（相距不远），象没事一样站进队伍里。姚队副下达口令：“各班就地放下武器，目标——寝室，向后——转！齐步——走！”一进寝室，李炳海便带领三班的战士迅速收了机枪班的全部武器、弹药。然后温队长重新集合队伍，让其他班的战士们拿起各自的武器回屋休息。赵荣圣被着管起来，经审讯，他供认了全部阴谋计划和自己的罪恶活动。接着区队又把四街民兵小队长、联防大队长和魏永德全部逮捕。
  傅怀春得知自己的阴谋彻底败露，逃到外地。赵荣圣等6人被关押起来，后来一块越狱逃跑了。赵伙同另外两人当了土匪，自称“三百斤团”。不久，赵荣圣又被我们抓获，死在狱中。魏永德被我政府枪毙。解放后傅怀春在外地被政府逮捕，判无期徒刑，死在狱中。
  10、活捉黑堂子
  黑堂子是新桑渡人，曾在傅怀春、杨明铎手下当伪军，后又干小组子。他和张××等3人腰里都别着月牙斧，惯用斧子砍人杀人，人称“三把斧子”。黑堂子曾在老鸦张砍死农民张壮子，在黄家坟砍死翟家村长李家明，罪恶很大。
  1946年冬的一天早上，区队到了石家码头村南，群众以为来了小组子，便向北逃跑。有一个人却向南跑来，当他认出来是区队时，就慌忙钻进一个敞棚的草堆里。区队班长赵希仁认出这人是小组子，追到敞棚里，一枪结果了他。原来是敌人的一个密探，开始他以为区队是他们的人，后来发觉不是，没来得及逃掉，便送了命，区队从他身上搜出一支短枪。
  这时，傅怀春部正在新桑渡。听到枪响后，也认为是他们的人打的枪，就派黑堂子来联系。黑堂子来到村里一看是区队，掉头就跑。区队几个战士立即追去。他知道跑不了啦，便溜进群众家藏起来。战士们把附近几家的磨房、碾棚等都搜查了，没找到人，正准备再搜时，见一个中年妇女扎着围裙从家中出来，东张西望，神色不安。姚胜林把她叫到一边问道：“藏在你家的那个人呢？”她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有人。”姚胜林向她做了一番工作后，她说黑堂子藏在她家饭屋里的高脚囤中，说出来怕敌人知道了会报复她。姚胜林等人商量了一下，跟她说如此这般，以后你不会遇到麻烦。战士们“押”着她进了家，到了北屋里，几个战士拿着棍子在地上、墙上乱打一通，并大声呵问：“那个人藏在哪里啦？”中年妇女一边喊叫，一边哀求，说是没着见人进来过。战士们喝道：“别信这女人的话，搜！”班长李炳海一下拉倒了高脚囤，横行仁风的三把斧子之一——黑堂子被拖出来。第二天在仁风东门外开了群众大会，枪毙了这个杀人凶手。
  11、夜捉徐振兴
  徐振兴是新桑渡人，周建成的内弟，曾与靖佃祥、傅怀春、毕小五等八人磕头拜把子，连同周建成称为“十虎兄弟”。周营被我军击溃后，徐偷偷起出了周建成埋藏的一部分枪支，伙同一些人又干起了小组子。他几次被我区队俘虏，每次都假装老实，表示要悔过自新。区队因未发现他有大的罪恶，经教育后便放了他。但放了他后，他就又重新干起旧行当。
  1946年底，徐振兴见形势对他十分不利，便解散了他的群伙。可是他仍在桑梓乡一带秘密催款要粮、乱搞女人。群众对他的行为很愤恨。一天区队侦察到他藏在霍侯魏村的一个干老婆家里，这个女人叫小美子，自己住着一座屋子。当天晚上区队便派李炳海带领他的全班战士去抓徐振兴，布置好后，李炳海就在门外喊道：“徐振兴，快出来！”“他……他没来呀。”小美子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胡扯！你屋里是谁？”“就我一个人。”“快开门，我们搜搜！”战士们不听她的废话，就把门弄开。几个人控制住门口，几个人进到屋里搜查。房子不大，东西不多，没发现其他人。床上一铺被窝，小美子扒在被窝里。李炳海让她起来，她说：“俺被窝里还能有男人？”可就是不起来。这时李炳海脚下被拌了一下，仔细一看是两双鞋，是一男一女的，这下真象就大白了。李炳海一把扯开了被子，露出徐振兴来。让他穿好衣服后，把他押到区部。不久，在仁风东门外枪毙了徐振兴。
  1947年初，仁风区队全部升级到杨忠县县大队一连，仁风区队从此结束。
  仁风区队自1944年9月建立至全部升级，前后两年多的时间，经历了大大小小几十次战斗，经受了不纯分子叛变、敌人策反的严峻考验，在十分艰苦的生活和险恶的环境中，依靠党的正确领导和人民群众的真诚支持，不断发展壮大。他们发扬了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英勇战斗，不屈不挠，终于战胜了敌人，创造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事迹。杨心轩、傅绍爱、张传业等同志为革命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后人永远不会忘记区队的英雄们。我们要踏着英雄们的足迹前进，为祖国的繁荣昌盛继续努力奋斗。
  提供材料者：肖京华、姚胜林、李炳海、李庆贞、傅绍等、赵文林等同志，在此表示感谢。
  1989年9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