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市图书馆

最后，我想就如何进一步振兴景瓷问题谈点粗浅看法。振兴景瓷，是景德镇乃至全国各界人士所关心的问题。本人在景德镇工作20多年，直接参与陶瓷工作，就是在离开景德镇以后，也常常思考振兴景瓷问题。个人认为，今后要把景瓷进一步搞上去，必须充分认识和正确处理好以下几个关系。
  陶瓷工业与其它工业
  要处理好陶瓷工业与其他工业的关系。景德镇历来是一个以陶瓷工业为主体的小手工业城市。解放初期全市工业产值仅2千多万元，日用陶瓷工业产值约占全市工业产值的40%，陶瓷职工人数约占全市职工人数的80%。经过40多年的改造和建设，陶瓷工业有了巨大的发展。在陶瓷工业得到发展的同时，建材、机械制造、家用电器、电子、汽车制造、塑料、医药化工、食品、饲料等工业也相继发展起来，初步形成了多元化的产业结构，工业总产值现已达到18.9亿元。但时至今日，陶瓷工业仍居全市工业的主体地位，日用陶瓷出口创汇仍占全市出口创汇的80%左右。
  长期以来，景德镇有“瓷业兴，百业兴”之说，事实的确如此，陶瓷工业的发展，带动了原料、机械、化工、耐火材料、交通运输等各行各业的发展。景德镇今后要继续发展，还须继续大力发展陶瓷工业，只有陶瓷工业上去了，才能带动其它工业的发展。但是，在发展陶瓷工业的同时，也必须努力发展其它工业，因为其它工业上去了，又可反过来从资金、技术、装备等方面支持陶瓷工业。应当看到，在继续发展陶瓷工业的同时努力发展其它工业，是历史发展潮流的犬趋势，亦是景德镇经济发展的基本战略思想。
  生产数量与产品质量
  要处理好生产数量与产品质量的关系。产品质量的高低，直接影响到企业的效益，各行各业都是这样，陶瓷工业尤其是这样。中共景德镇市委一再强调，陶瓷产品的质量是陶瓷企业的生命，亦是景德镇的生命。近几年来，景德镇陶瓷企业在提高质量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也取得了初步成效。例如：近年来宇宙瓷厂的瓷器一级品率一直保持较高的水平，所生产的金陵十二钗彩盘曾在美国获得了最满意奖；几家重点瓷厂的产品先后获得了国际金奖和国家金、银奖；一些厂家产的特艺瓷仍为当今世界的艺术珍品。但是，也应看到，批量生产的日用瓷的一级品率却在55%左右徘徊；有些产品因质量达不到出口的要求，特别是不能适应欧美市场的要求。由于产品质量不高，致使陶瓷企业的经济效益偏低。经测算，一级品率若降低一个百分点，每件瓷器平均卖价便减少0.002元，全市年产3.5亿件瓷器，一年便损失70万元。从现状看，一级品率距历史最高水平还相差5个百分点，这就是说，每年因质量不佳而损失的钱高达350万元。可见，提高陶瓷质量是振兴景瓷的关键所在。
  提高陶瓷的产品质量，重点要提高日用细瓷的一级品率，这是毫无疑问的，但不能局限于此，应当有全面观点。我认为，要把景瓷质量搞上去，应注重这样几点：其一，要根据不同的市场提出不同的质量标准。提高景瓷质量是普遍要求，但不同的市场有着不同的需求，因此我们对不同的瓷厂、不同的产品应提出不同的质量要求。一般瓷厂、一般产品当继续严格执行部颁标准，但设备技术好的出口瓷厂就不能满足于部颁标准，而应另行制订更高标准或执行合同标准，只有这样，才能适应不同市场的不同需求。其二，外观质量与内在质量要同时并重。要继续在减少斑点、落渣、变形几大缺陷上下功夫，以提高瓷器的外观质量。高中档出口瓷，特别是出口欧美市场的高档瓷，必须努力达到“五无、一小、三面光”（即无斑点、无落渣、无针孔、无釉面擦伤、无色脏；变形小；釉面光滑、花面光滑、底口光滑）的要求。对景瓷的内在质量，历来各方面反映都比较好，如釉层硬度较高、釉面光泽度较好，这些优点，当继续保持和发扬。当前应特别注意的，一是要防止出现釉裂和冷炸缺陷。二是要严格检验彩花餐茶具的铅镉溶出量，使之低于国际标准(5--7P.PM)。三是要提高瓷胎质量、改进装饰和包装。瓷胎质量是基础，但瓷器是与装饰艺术相结合的产品，故必须进一步提高景瓷的装饰水平。而要提高装饰水平，就必须提高瓷用花纸、金水的质量和瓷用颜料的细度。四是既要发挥传统艺术的特色，又要具有鲜明的时代感，以适应市场的需要，特别要注意适应欧美市场、阿拉伯地区、国内少数民族地区的需求。五是既要提高现有产品的质量，又要积极开发具有特色的新产品。
  在抓陶瓷生产的过程中，必须正确处理好产量与质量的关系。一定的产量都包含一定的质量要求。当产量与质量发生矛盾时，必须坚持把质量放在第一位。例如烧隧道窑，就决不可为了增加产量而盲目加快车速，否则就会使瓷器烧不熟或产生冷炸缺陷。另外，在指导生产、经营时，必须根据市场尥需要和景市的优势来确定生产规模和经营策略。我认为，特艺瓷应当优质高价，以少胜多，要控制产量，若薄胎瓷、仿古瓷盲目增产，反而会使卖价下降，效益减少；高档瓷也应当优质优价，精工细作，根据市场的销量，稳步增产；大路货则应大量生产，薄利多销，优质价廉，去占领市场。
  继承传统与推陈出新
  要处理好继承传统与推陈出新的关系。景德镇陶瓷经两千多年的发展，形成了丰富多彩、技艺精湛、独具风格的陶瓷艺术，是祖国文化宝库中的瑰宝。青花、青花玲珑、粉彩、高温色釉号称景德镇陶瓷的四大传统名瓷；还有各种特艺瓷，巧夺天工，为世人赞叹。景瓷品种最多，规格最齐全，共有13大类，232个系列，1662个品种，5000多个画面。这里凝聚了历代能工巧匠的智慧，应当继承其优良传统，并加以总结提高。但是，时代在前进，科学在发展，人们生活丰富了，审美观也在变化，我们不能抱残守缺，固步自封，要在继承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大胆推陈出新，创造出更多更好的新品种，以适应市场的需要。 说到这里又勾起笔者对一段往事献回忆。五十、六十年代，我们对高级瓷的理解有着较大的局限性，只知道高白釉、高温颜色釉、重工粉彩是高级瓷，而对当时在国际市场上称雄的高档配套日用瓷（如英国、日本、西德的高档餐具、咖啡具）销量大、卖价高的情况却知之甚少。1957年我负责筹建高级美术瓷厂（今为民瓷厂），省轻工业厅领导提出在设计任务书里应写上这个厂的产品是“国内的旗手，国外的尖兵”，其时不仅这样写上了，而且我本人也真想制造出这样的产品，可这“旗手”、“尖兵”的产品究竟是什么样的？用什么样的工艺装备才能生产出来？对于这些，我当时并不清楚。所以第一个设计方案完全是按照景德镇老式坯房、生产传统产品搞出来的。负责工艺设计的总工程师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一直在景德镇从事陶瓷技术工作，这位老工程师工作一贯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可能是由于在景德镇这个“草鞋码头”呆久了的缘故，因而所搞出的设计总脱不出老框框。而我又是个孤陋寡闻的人，1957年冬我同这位老工程师去北京汇报，在由国家计委王委员主持召开的审批设计任务书的会议上，当汇报到生产能力时，我们说有多少多少双草鞋（计算琢器生产能力，旧的算法是以草鞋为计量单位）时，听汇报的人很惊奇地问：“你们不是瓷厂吗，怎么还生产草鞋呢？”今天说起来当笑话听，可在当时我们的确知之不多。就是这样的水平，还想搞出“国内旗手、国外尖兵”的产品，多么滑稽！
  今后景德镇陶瓷的推陈出新应从哪些方面努力呢？我认为须着重抓好以下三点：第一，要努力发展新材质。当今世界，微波炉、洗碗机之类的电器已广泛进入人们的家庭，使用这类电器，需要大量耐热、抗震的瓷器。为适应这种需要，景德镇陶瓷学院、轻工业部陶瓷研究所已分别研制成功了耐热瓷和强化瓷。随着高科技的发展，精密陶瓷正在发达国家蓬勃发展，我国也已试制出陶瓷发动机，景市电子陶瓷也有初步的发展，稀土也已初步应用到陶瓷上来。作为瓷都的景德镇，今后必须更加努力地向新材质的精密陶瓷、新型陶瓷发展，这样才能使大中型出口瓷厂有条件将一般内销日用陶瓷的市场让出一部分给县区和乡镇陶瓷企业。第二，要积极发展新造型。新中国成立以来，景德镇陆续搞出了一些新造型，如萌芽茶具、金钟高白釉茶杯、女孩披纱、卷毛八猫、滴水观音等，这些新造型均受到市场欢迎。但总的来看还是路子不宽，新器型不多，特别是在艺术陈设瓷的某些品种销售转滞的情况下，仍未将新品种投人市场，因而影响了企业的效益。第三，要继续发展新装饰。以我之管见，今后大批量生产的日用瓷应以贴花装饰为主，小量生产的薄胎瓷、仿古瓷、高档陈设瓷则应以手工为主。近些年来景德镇引进了丝网印刷机，这对提高贴花纸的质量起了很大作用，不足之处是少数几个花面的花纸印量过大，使用时间过长，使人感到景德镇的瓷器装饰总是”老面孔”，所以今后要加速花面的更新换代。近几年大型陶瓷壁画的出现，为发扬景瓷的彩绘艺术开辟了广阔的天地，如首次销往日本上野火车站的陶瓷壁画《四季繁荣图》，色彩柔和，气势雄伟，清秀雅致，受到国外的称赞。釉下粉彩、青花斗彩、影青青花、手工与贴花相结合等装饰的出现，都为发展陶瓷装饰创造了条件，今后应当把这些有利条件利用好，使陶瓷装饰一步一步迈上新台阶。
  要更新景瓷的装饰和造型，还得做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一）要加紧培养人才。老艺人带学徒是一个方面，同时要加紧在大学和中专技术学校中培养人才。景德镇陶瓷艺术的特点是集百家之长，所以还要经常邀请中外名家、作者来景讲学和作画，使景德镇的陶瓷设计人员从中吸取养料。（二）要分别研究世界各地（如欧美、东南亚、阿拉伯、港澳台等）人们对陶瓷装饰和造型的喜好，使设计能符合不同市场的需要。（三）要经常派设计人员出国考察，使他们广开眼界，拓宽思路。（四）对从事设计创作的有功人员，要给予适当奖励，以资鼓励。
  传统经验与现代科技
  要处理好传统经验与现代科技的关系。两千多年来，景德镇在制瓷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许多生产方法代代相传，模仿操作，对陶瓷生产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但随着时代的前进，科学技术的发展，有些生产方法已经明显落后，需要改革更新。例如，坯泥配方，有些老师傅仍习惯于多少块余干瓷土配多少块高岭土，这样配料，不科学，不准确。釉的浓度是否合适，直接影响瓷器的质量，解放后各瓷厂都陆续购置了专门测试仪器，可是有的人就是不用它，照旧凭老经验将手伸入釉桶里，拿出来看汗毛沾釉的程度来断定釉浆的浓度。有的厂家原料进厂后不进行严格的化学分析便投入使用，以致影响产品质量波动。有的厂家釉桶不天天洗，有的甚至几个月釉桶也不清底，因而增加了斑点缺陷。又如：对瓷瓶的大小，不是以米、厘米、毫米来计算，而是以“件”来计算，“件”究竟代表何种含义，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又怎么去进行国际交往呢？总之，景德镇好的传统经验要继续沿用，并上升到理论；过时的经验就应当淘汰。传统经验与现代技术相结合，用高新科技改造传统陶瓷工业，这就是景德镇陶瓷工业现代化的发展方向。 造纸、活字印刷、火药等都是中国的伟大发明。时至今日，这些工业没有一样不采用现代技术，不走现代化道路的。我国火箭已经把卫星送上了天，印刷已经采用激光排版新技术。景瓷也不例外，要巩固瓷都地位，要使产品在世界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积极地采用高新技术。建国以来，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景德镇在用新技术改造传统工业方面做了不少工作，例如：在瓷土化验方面，不仅注意了水平方向的变化，而且注意了垂直方向的变化；不仅注意了有益成分的含量，而且注意了有害成分的含量；不仅注意了瓷土的化学构成，而且还注意了瓷土的颗粒级比。这就为配制坯、釉料提供了科学依据和改进方向。成形由于工作业发展到滚压，干燥由靠太阳经坑道烘房发展到厢式蒸气煤房和硅式余热干燥。烧成由柴窑经煤烧倒焰窑发展到烧煤、烧油和烧煤气的隧道窑。微机控制也开始进入陶瓷工业，电热烤花炉已广泛推广微机控制，既节约了电力又提高了烤花质量。用现代技术改造传统工业在景德镇已经取得明显效果，目前只是改造的深度和广度不够。今后必须继续努力，逐步实现原料标准化、烧炼煤气化、分工专业化、装备现代化、产品优质化，尽快使这“五化”在主要出口瓷厂得到充分体现。
  市场信誉与经济效益 要处理好市场信誉与经济效益的关系。景德镇陶瓷珍品以其瓷质精细、装饰美观在国内外享有很高信誉。许多国外友好人士到中国来，都要在市场挑选一些他们所喜爱的景瓷带回去做纪念。有时所买瓷器底款未署景德镇的，还要到商店去更换。在国际交往中，也常以景德镇瓷器为国家礼品。一般日用瓷在国内市场历来信誉很高，群众愿意以略贵一些的价钱购买景德镇产的瓷器。前些年瓷器供不应求，同时连年获得国际金奖和国家金质奖、银质奖，景瓷的身价更高。有的省由于到景德镇要不到货，不得不自力更生办瓷厂，以解决本省群众的需要。
  信誉增加了企业的效益，推动了景瓷的发展。但少数企业领导在供不应求的形势面前眼光短浅，“罗卜快了不洗泥”，曾一度出现以劣充优的现象，那段时间“混合级一的成套餐具也出现了，所谓混合级，就是在一套餐具中允许有一、二、三、四级品，其实里面一、二级品很少，大都为三、四级品，甚至连等外品也混了进去；有的地区订的是三、四级品，到货验收却发现其中混有不少等外品；有的包装不牢固，运到销地，破损严重。这些都极大地损害了景瓷的信誉，最终也必然损害企业自身的效益。
  1989年6月以后，我国市场发生剧烈变化，商品由旺销转向滞销，陶瓷也由过去供不应求的卖方市场转为了供大于求的买方市场，随着市场物资的日益丰富，消费者对瓷器也越发挑剔。这时，一些过去不守信誉的瓷厂便遇到麻烦，产成品的库存日益增多，有的产成品库存金额竟达到当月销售额的四至五倍。铁的事实教育了这些瓷厂，使他们懂得了消费者是“上帝”的真正含义，认识到企业只有全心全意为消费者服务才有出路。此后，许多瓷厂在治理整顿中认真改变了经营作风，变等客上门为登门推销，并虚心征求意见，严格瓷器的出厂检验，加强了陶瓷商标的管理，改善了产品包装，有些厂的餐具还改成了彩盒包装。这些做法，获得了用户的信任。从1990年9月起，景瓷销售开始回升，到1991年上半年，陶瓷系统的利税总额比1990年同期增长33.5%。信誉出效益再度得到了验证。瓷都景德镇这块金字招牌，国际金奖及国家金、银奖的信誉，我们应当象爱护眼睛一样爱护它，并努力使它得到巩固和发扬。
  自力更生与学习先进
  要处理好自力更生与学习先进的关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革命的传家宝。新中国成立之初，恢复经济面临许多困难，建设社会主义面临人口多底子薄的国情，难度很大。但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方针，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更加认真地贯彻了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方针，使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更加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景德镇陶瓷工业在这个方针的指导下，把一个分散落后的手工业城市，建成了一个以陶瓷为主体的新兴工业城市，不仅实现了“以煤代柴”、以机械代手工的历史性巨大变革，而且生产工艺和装备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中国人民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中培育出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要代代相传，坚持下去，即使将来我们的经济比较发达，这种精神也不能丢掉。经过四十年的建设，我们对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应当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我认为，至少应当对以下几个问题有比较明确的认识。其一，要认识到，自力更生，不能固步自封、闭关摸索。关门摸索是要吃亏的。在这方面，我们过去曾有过不少教训。例如：1975年，搞青花瓷自动化作业线，这样大的一个科研项目，当时竟完全靠闭关摸索，不到国外去考察，吸收国外的先进经验，结果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教训是深刻的。其二，自力更生，要“知彼知己”，既要认清自己的长处，更要了解自己的差距，承认自己的差距，并下决心有步骤地去学习先进、赶上先进。近几年来，当我们了解到石膏、匣钵等辅助材料存在的差距后，便从国外引进了先进技术，使这方面的差距正在逐步缩小，所引进的技术和装备，就具世界八十年代的水平。其三，学习先进，必须以自我学习为基础。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比如学习国外的先进窑炉，首先自己必须是窑炉的内行，否则就是看热闹。前几年，我们之所以能建成半自动辊底烤花窑，就由于我们自己已经具有建造单层辊底烤花窑的经验，又因为我们派往国外考察的人员是窑炉专家，所以一下就将国外的先进技术吸取了过来，回国后自己很快就设计出了半自动的辊底烤花窑，得到国家的表彰，并向全国推广。其四，学习先进，不能崇洋媚外，不可认为什么都是国外的好。在这方面，我们过去也是有过教训的。例如：改革开放之前，我们仅凭介绍设备的本本，便选进了1台上釉机，运回市后，才知道是素坯上釉的设备。由于我们搞的是一次烧成，所以这台设备根本用不上，只好放在仓库中长期“睡觉”。其实，在国外，国与国之间、公司与公司之间的技术一般都不尽相同。因此学习先进必须经过比较，从中挑选、引进最先进而又最适合我国国情的设备，这样，才能达到投资少、效益大的目的。 我们还要认识到，如果没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和实力，别人也会卡我们，那么对国外先进的东西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所以我们要把立足点放在自力更生上，认真把自己的事情办好，不断增强物质基础和实力，增强消化能力和配套水平。只有这样，才能有条件去引进必需的先进技术与先进设备。
  就地改造与迁建改造
  要处理好就地改造与迁建改造的关系。景市瓷业的改造，是就地改造好还是迁建改造好？这是历来有所争论的一个问题。对此，我的看法是，两种搞法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
  迁建改造的优点主要是：迁建后的厂房集中，便于布置生产流程和采用先进工艺；可以缩短厂内运输线路；便于管理；工厂迁往郊区后，可以减少城市污染；旧时遗留下来的厂房低矮破旧，生产设备简陋，固定资产价值很低，迁建时淘汰这些简陋设备损失不大。缺点是：投资比较大，一般迁建的投资为就地改造投资的5至10倍，其中土建一项就要占总投资的30%以上。建设周期较长，一般要3年左右才能形成生产能力，发挥经济效益。迁建属基本建设的范围，投资计划较难落实，前些年有几个厂就是因迁建计划难于落实而拖延了改造时间，最后不得不走就地改造的路子。
  就地改造的优点主要有二：一是投资较小，土建面积也少。二是建设周期短，投产见效快。缺点：因受场地限制，工艺流程不好布置；拆迁民房难度极大。
  今后景德镇的瓷业改造究竟走哪条路为好呢？我以为，不能一概而论，应当从各厂的实际情况出发，如果迁建的资金和计划能够落实，那当然是以迁建为好；若资金有限，就只好走就地改造之路，从目前的经济状况看，恐怕在今后若干年内还是要以走这条路为主。再者，就是往后在进行就地改造时，不应再搞那种“面加水、水加面”，不能再搞无限度的扩大，不能再过多地挤占居民住房了；对某些厂房相互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企业，可考虑采取厂与厂互相调换部分厂房的办法来解决，以利连片改造和方便管理；对某些规模过大、厂房又极分散的瓷厂，甚至可考虑将它们一分为几，一厂变多厂。
   重点突破与全面提高 要处理好重点突破与全面提高的关系。景德镇陶瓷工业现代化的战略目标，就是要把景市建成国内一流的陶瓷出口和生产基地。而要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就必须处理好重点突破与全面提高的关系。从时代发展的要求看，各个瓷厂都要现代化，都要提高质量，都要提高一级品率。但是厂多面广，原来的底子又薄，想齐头并进，在短期内都用上先进技术装备是不现实的，这不仅由于资金有限，同时也由于管理水平和各种配套设施一时难于跟上。就象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第二步战略目标一样，人民生活从温饱走向小康水平，是全国到本世纪末的共同目标。在实施过程中，不可能全国都在一天富起来，总要在共同富裕的目标下鼓励一部分人和地区先富起来。陶瓷现代化也一样，要把重点突破与全面提高紧密地结合起来，并让两、三个厂先“化”起来。现在回过头来看，景市“六五”期间所进行的技术改造，对全面提高注意得较多，对重点突破却注意不够。使人们感到，技术改造虽然有进步、有成绩，但尚未见突破性的变化。“七五”期间的技术改造，开始注意了重点突破，集中力量对宇宙、光明和为民3个瓷厂进行了技术改造，使这几家瓷厂逐步用上了具有八十年代国际先进水平的设备。这3个厂被列为全市技改的突破口，中心目标就是要上质量、上水平（技术）、上高档，使高档餐具能够批量进入欧美市场。根据近十余年来的经验，要上高档，除了瓷厂要扎扎实实地搞好技术改造外，还需解决好这样两个问题：（一）要解决好基础工业和辅助材料工业的配套改造。生产高档日用瓷必须有优质原料。而前几年情况是，景德镇制瓷只有“通粉一，没有“精粉”；制造石膏模型只有口石膏，没有合格的。石膏；装烧瓷器只有落渣多的高铝匣钵，没有无落渣的莫来石匣钵；贴花装饰只有颜色不够明亮的一般花纸，没有国际上需要的高档花纸。若对这些方面不进行配套改造，上高档就是一句空话。值得高兴的是，现在这些配套改造都已提上了议事日程，纳入了改造规划，正在逐步施行。石膏厂也从德国引进了先进设备，并已投人生产，从此可为制造石膏模型提供符合要求的石膏了。其他改造也正在进行，近期内可望得到解决。（二）要解决好高档日用瓷的价格体系。优质原料、石膏、匣钵、花纸的卖价高，高档瓷必须卖到高价才能买得起优质原材料。象现在1套92头玲珑餐具卖外商192美元，仅给瓷厂198元人民币，每1美元仅给瓷厂1.03元人民币，瓷厂就很吃亏。瓷器优质不能优价，高档瓷也就无力使用优质原材料。因此，高档瓷的价格体系问题不理顺，景德镇高档瓷的发展也是一句空话。如能扎扎实实地把这些问题解决好，日用瓷上高档就可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我们还要看到，只要有两、三个厂上了高档，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就会带动整个陶瓷工业的迅速发展，带动全市陶瓷质量的全面提高。
  无论是重点突破，还是普及提高，都离不开科学技术的进步。因此今后我们必须进一步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充分调动工程技术人员的积极性，努力为他们创造良好的工作条件，设法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同时要进一步加强同驻市科研院校和外地大专院校、科研部门的联系与合作，完善科技信息网络，随时掌握国内外陶瓷先进技术信息，并有选择地引进。
  陶瓷生产与商品销售
  要处理好陶瓷生产与商品销售的关系。解放初，景德镇有2000多户瓷业小作坊，以个体小本经营为主，生产的产品大都等客户收购。以后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生产场所有所集中，经营规模也有所扩大。到七十年代，厂房仍不连片，许多厂仍分散经营。时至今日，有的瓷厂中仍有不少分散的小作坊。解放初到1982年，景瓷一直是实行包销。前些年，由于物资短缺，瓷厂的产品均为“皇帝女儿不愁嫁”，因此上下对陶瓷销售问题都考虑比较少，这正反映出当时小生产者的思想意识广泛存在，商品观念淡薄。1983年内外销均由包销转为选购，产品曾一度滞销。从这时起生产厂家的商品意识才开始有所增强。1986年至1988年市场供不应求，“皇帝女儿不愁嫁”再次抬头。1989年6月以后，全国市场转疲，陶瓷再度出现产成品积压。这一次对生产厂家的教育比较深，从而进一步增强了商品意识。此后，各瓷厂普遍加强了销售机构，增加了销售人员，销售收入也已成为厂长们亲自过问的指标了。由于各厂都比较重视产品销售，因而取得了较好的效果。我以为，今后要继续发展陶瓷经济，搞活流通，仍需做很多的工作：第一，要努力把生产搞上去。若想扩大销售、扩大产品在市场的占有率，就必须以生产为基础。生产物美价廉的商品，是搞活流通的基本条件，因此陶瓷企业仍要将提高产品质量、增加花色品种、降低消耗摆在工作的主要位置。一般日用瓷只有物美价廉，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特艺瓷、仿古瓷则要“物以稀为贵”，控制数量，以优质高价取胜。第二，要研究市场趋势，编制长期发展规划和年度经营战略方案。要吸收国外的经验，提高销售人员的地位，让他们参与各个发展规划和经营方案的讨论，认真听取他们对市场信息的分析和对未来市场的预测意见：第三，要大力发展销售网点。内销方面，近年来陶瓷系统在北京、上海、南京、厦门、汕头、成都等十多个城市设立了联营部或代销点，并已取得很好效果，今后还要进一步发展。外销方面，不能满足于每年在两次广州交易会上等客上门，今后应当多口岸销售，还应在国外发展销售网点。日本瓷器在世界陶瓷市场的占有率高，固然瓷器质量过硬是基础，但他们的推销工作搞得好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他们在美国、加拿大等各大陶瓷销售市场都设有子公司或经销、包销代理商和推销人员，因此他们的瓷器销售比较稳定，产品能迅速地进入大百货公司或超级市场。他们的这些做法值得我们借鉴。第四，对各瓷厂的销瓷区域应作适当分工。无论内销或外销，都应根据历史情况、产品特点，适当划分销售区域，并应经常积累资料，进行研究，这样才能使产品对路，同客户越做越熟，同时可以避免打“内战”，自己同自己争“地盘”。第五，要积极开展国内和国外展销工作。特别是陶瓷名人的作品，产量虽不大，但声誉却很高。为更好地把名人名作推出去，可成立一个公司，负责组织鉴别和收购，并有计划地到国外展销，加强宣传工作，以取得高效益。第六，要坚持搞好售后服务。凡售后发现错级、缺数、破损过大的，均应及时派员到现场处理，凡责任在瓷厂的，都应及时给予补偿。第七，要在继承、发展传统瓷的同时，下大力气把高档配套日用瓷搞上去。在比较长的时间里，由于缺乏商品经济观念，未适时将陶瓷产品进行分流，这既影响了景瓷的发展和进步，也影响了市场的开拓和创汇的增加。工艺美术瓷、传统瓷是景德镇的优势，在国内外享有很高声誉，毫无疑问，当下功夫继续把它抓好。但是，当前重要的是应当下更大的决心把高档配套日用瓷迅速搞上去。前些年，由于我们对高档瓷没有组织精兵强将去研制，也没有在资金投入上给高档瓷研制以重点倾斜，以致直到今天高档配套日用瓷仍然是我们的弱势。战后国际形势相对稳定，经济有了发展，人们在生活用品方面有了新的追求，大家所追求的是高、新、快。面对竞争激烈的国际市场，只有产品质量高、花色品种对路、新产品出得快，才能在竞争中站稳脚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共市委组织了高档瓷会战，虽然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但是通过会战，使各级领导增强了商品经济意识，瓷业广大职工提高了质量观念。近些年来，景市在这方面又继续作了大量扎实的基础工作，同时引进了国外先进设备，因此可以满怀信心的说，景德镇的高档配套日用瓷成批量的进入西方国家超级市场已是指日可待之事了。
  企业管理与政治工作
  要处理好企业管理与政治思想工作的关系。“振瓷都声誉，创一流水平一是造福人民、为国争光的伟大事业，需要国家从政策上给予扶持，增加对陶瓷的投入，以推动陶瓷的技术进步。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大部分企业在目前条件下，只要加强企业管理和政治思想工作，不花钱或少花钱就可使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大大提高一步。我们知道，企业管理的功能主要有5条：(1)将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有计划有秩序地组织起来；(2)充分地合理地使用原材燃料和劳动投入量；(3)为社会提供价廉物美的商品和优质服务；(4)创造比投入更高的效益，为国家积累资金，为企业增加利润；(5)在发展生产的基础上不断改善职工的精神文明和物质生活。前两条是手段，后三条是企业生产经营的主要目标。对照这五条，特别是对照前两条，景市的瓷业管理仍存在较大差距，也有很大潜力。当然，这种状况的存在有其历史的原因。解放后，景德镇陶瓷工业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企业的规章制度已逐步建立，但后来遭到十年浩劫，刚建立的有效的管理制度被视为“管卡压”一概被推倒，一时无政府主义泛滥，使生产搞得乱糟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通过对企业进行整顿，各项规章制度逐步完善，产量、产值等有很大增长，但在产品质量和经济效益方面仍不能令人满意，其主要原因就是企业管理松懈，一度对思想政治工作有所放松。
  从景德镇陶瓷工业的现状看，企业管理松懈表现在很多方面，其中较突出的有三：（一）劳动纪律松懈。有的工人长期不上班；有的上班时溜岗、闲扯家常。个别人违反了劳动纪律，不但不接受批评，甚至还打车间干部、打质量检验员。又由于对这种错误行为未及时进行严肃的处理，致使一些车间正气不能抬头。在干部队伍里，也有少数人不能以身作则，作风不过硬，缺乏奉献精神，平时多栽花、少栽刺，做老好人，无原则、不分是非地混日子。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不仅能混下去，而且竟然混得很好。（二）操作不严，违反操作规程。有的工人为了提前下班，私自加快车速：有的抢工图快，粗制滥造。（三）检验不严。有些瓷厂由于在生产过程中检验不严，致使半成品质量低劣，回头泥大量增加；成品漏检率严重，有的漏检率竟高达30%-45%。有些选瓷员责任心不强，技术不过硬。本来，选瓷员是技术工种，应当挑选有经验、责任心强的人担任，有的还要经过专门培训，不仅要求他们能正确地划分瓷器等级，确定哪些可以出口，哪些不能出口，而且还要求他们能鉴别出哪些产品缺陷是由哪道工序、哪个环节造成的。由此可见，选瓷员的责任是重大的。这些年来，有些人把选瓷看作是养活（轻快）工种，他们虽然既不熟悉部颁标准，又无实际经验，但却通过托人情、走后门谋到了这个岗位。由这样一些人来检验瓷器，能检验得好才怪！
  景德镇陶瓷工业要继续发展，必须进一步加强管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严”字当头，要有严格的劳动纪律，严格执行操作规程，严格检验制度。这“三严”是搞好生产的起码条件，也是已被一些先进企业所证明了的一条行之有效的经验。
  严格企业管理从何人手？我觉得近年内似应着重搞好这样几条：（一）所订的制度不仅要切实可行，而且要经常检查执行的情况，对执行好的，要奖；对执行差的，要罚。特别是在产品质量和劳动纪律方面要奖罚分明。重要制度的制订，要通过职代会审议，重点条款的制订与执行，要与工人签订合同。（二）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努力建设一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职工队伍，其中理想和纪律最重要。1991年3月，江泽民总书记再次强调对青少年要进行近现代史和基本国情教育，这是十分必要的。今后，我们务必加强这方面的教育，通过教育，要使他们懂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全国人民，经过多少流血牺牲和艰苦奋斗，才取得了革命和建设的辉煌成就；要使他们相信，社会主义不仅能救中国，而且能发展中国；要使他们树立起远大理想，发扬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精神，努力为振兴中华、振兴瓷都作贡献。同时，要发动职工群众献计献策，积极进行小改、小革和创造发明，特别是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更要在各个方面发挥先锋模范作用。（三）要选拔好带头人。要从严治厂，首先要有一个廉洁奉公、以身作则、艰苦奋斗的企业领导班子。我在前面说过，解放后，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陶瓷战线锻炼和成长了一大批干部，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工人出身，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克己奉公，有实际经验，有吃若耐劳的精神，能密切联系群众，与工人打成一片，时时不忘记自己是一个革命干部，努力完成党所交给的任务。三年困难时期，他们手中有权，但不搞特殊，有的脸上浮肿，也不多吃多占。正由于这批干部具有这样高的思想境界和这样过硬的作风，因此困难时期组织大批工人上山砍窑柴、修公路、办农场，一声令下，干部便身先士卒，工人即踊跃上阵，齐心协力，使陶瓷系统很快就渡过了难关。干部的这种好品德、好作风是克服困难、团结群众的巨大力量，今天我们当继续发扬。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改革开放的浪潮将一批能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年纪轻、文化高、知识面广的干部推上了陶瓷企业的领导岗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发扬了党的优良传统，并从老干部身上学到了好品德、好作风，对陶瓷工业现代化作出了重要贡献。这是我们党和国家后继有人、事业兴旺发达的一个重要标志。
  看到干部的主流，也不能不看到干部中存在的问题。如今，我们瓷厂的技术物质基础虽比六十年代有了很大的改善，然而不少厂的产品质量却未达到历史最好水平，这是为什么？因为人是生产力的第一要素，所以原因首先要从人的素质方面去找。企业领导干．部是工厂的带头人，义不容辞，首先要承担责任。据反映，目前干部中存在的问题大体有这样几种：（一）忙忙碌碌的事务主义。在千头万绪中抓不住关键，尽管工作做了不少，但关键问题得不到解决，因而质量、效益仍上不去。（二）安于现状，遇到问题绕道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三年承包到期，我不知道还在哪里”。因此不敢改革，处理问题敷衍了事，作风飘浮，甚至弄虚作假。（三）生产是内行，但经济管理是外行，在复杂的经济管理中束手无策。（四）少数干部私心重，以权谋私，脱离群众。我认为，要提高陶瓷系统干部的素质，似须从以下几方面人手：（一）要加强教育，使企业中层以上领导干部真正认清所肩负的振兴瓷都的重大历史责任。要有奉献精神，廉洁奉公，带领职工艰苦奋斗。（二）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加强民主监督，加强对企业中层以上领导干部的考核。（三）要加强企业领导干部后备队伍的建设，陆续把德才搛备的干部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来，使领导权牢牢掌握在真正的马列主义者手中，把企业建设成为抵御“和平演变”的前哨阵地。
  要振兴瓷都，必须在“认真”二字上狠下工夫。这些年来，许多事情都反复说过了，有的还在文件中作了明确规定，可就是不落实。今后，希望在国家统一部署下，通过深化改革，能够在人事劳动制度及工资制度改革方面有突破性进展。例如在干部使用问题上，能够切实做到能上能下，能者上，平庸者下；对由于失职而使企业蒙受损失的，要追究有关领导的责任；对不称职的，要就地免职，并不得易厂易地做官；要选贤任能，健全群众评议和监督领导的机制。在用工方面，应择优录用，能进能出；要杜绝拉关系，走后门，说情风，坚决按原则办事。在工资分配方面，要切实做到多劳多得，奖勤罚懒，反对平均主义，工资要进一步向技术高难和脏累苦工种倾斜，打破大锅饭、铁饭碗，所有这些都必须围绕质量、效益这个重点来进行，以质量、效益的好与差作为衡量企业工作好与坏的标准。同时，上级领导及有关部门应大力支持企业领导的正确指挥，排除干扰，为企业减轻负担，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使企业领导能专心致志地抓好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
  现在的路线、方针、政策都是正确的，关键是要有一个能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能密切联系群众、作风过硬的领导班子，有一支素质好能打硬仗的职工队伍。只要上下团结一致，同心同德，扎扎实实地干它几年乃至十几年，景德镇陶瓷这块金字招牌一定会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