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市图书馆

枝繁叶茂刘一凤供图 早就闻听尖峰乡有颗令人瞩目的杉树王，今如愿以偿。在温煦的阳光下，我们几位诗友驱车前往尖峰乡沙背村亲睹杉树王的风采。
  当车行至武夷山下观前桥上，司机手指东北方向说：“那就是杉树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山坡上一颗绿色巨伞立刻飞入我们的眼帘。极目远眺，只见它在成片的园田、绵延的丘陵中顶天立地、英姿焕发、熠熠生辉。
  登上小山坡，一颗非同一般的杉树王就在眼前。沙背村一位老农看见我们，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兴高采烈地向我们叙述道：“省林业科研所的同志到沙背村郭下排拍过杉树王照，并测量过。杉树王属灰枝杉，高约29米，胸径160厘米，材积25立方米”。我们好奇地走到杉树王底下，四位诗友手拉手地好不容易才把树干抱拢。司机飞快地用手机抢拍下这惊人的一幕。老农津津有味地告诉我们：这棵与众不同出类拔萃的杉树是宋代进士何坦的高祖亲手栽培的。明代父子尚书何文渊、何乔新是何坦的第八、九代世孙。此树的珍贵与神奇毋庸置疑。杉树王已历一千多个春秋，毫无老态龙钟之迹象，确仍然苍劲挺拔、枝叶繁茂，大有返老还童之势，生机勃勃地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成为当地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们不由自主的细细品味起这颗不同寻常的杉树王。杉树王躯干笔直、伟岸、向上，与白云交臂接吻，在万仞林海中脱颖而出，真是“刺破青天锷未残”。其外壳皱折斑斑，苍老的表皮尚有脱落的痕迹。皱折的条条缝糟顺干而下，像是经岁月洗礼、冲刷而成。别具一格，使人大开眼界。
  杉树王有着造型各异弯曲舒展的臂枝，蓄满了松针般绿油油的茬髯，郁郁葱葱、密密麻麻。在晚秋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青叶摇翠翔云鹤，四野银铃传九宵”。我们兴致勃勃尽情地沉醉在这“一树珍禽一树诗”的意境中。
  老农还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杉树王的针叶四季长青，百鸟争鸣。树下只有花花的隙阳，阴气森森。夏天是一块避暑乘凉的胜地。尤其午饭后，这里几乎成了欢乐的乐园，大人小孩弹琴吹唱，笑话故事引人入神。说着说着又顺手摘下针叶，分发给每人。但见那碧绿的针叶独具特色，闪闪发亮，丰满粗壮。用手在针叶上来回抚摸有一种光滑而鲜嫩的感觉，根本不刺手。与普通杉树的针叶有着天壤之别。想必这或许就是杉树王长生不老的奥秘所在。
  临走时老农又指手划脚地娓娓道来：每到夏秋，杉树王的绿羽与百亩莲田的荷花、千亩茶林的茶花、古朴的村舍、新颖的别墅、清澈的溪水构成了一幅绚丽和谐、欣欣向荣的新农村画景。
   尖峰杉树王汤忠摄影
  杉树王是尖峰乡最显著的标志物。它象征着尖峰人民勇于开拓、不畏艰难、敢于进取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它的凛然气质是尖峰人民的骄傲。这里有一个众人保护杉树王的传说。相传古代当地有个叫花蠢才的大财主，千方百计想砍倒杉王，为他做死后藏身的棺材。他害怕砍古树会引起村人的反对，便假惺惺地说门口的木桥太窄，倒树后用来搭桥。村人驳斥后，他又自恃会吟诗作对，以“诗”压人，他要和村人斗诗。他赢了砍杉王，不给钱；若输了，不砍，还栽上一千棵杉木苗。果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于是他命家奴抡斧操锯，要对杉王下毒手。正当人们焦急万分之时，突然从杉王附近的木桥边传来一声断喝：“且慢！”花蠢才目瞪口呆——原来是村里十八岁出头的巧春姑娘飞跑过来。她边跑边吟道：“千年古树杉木王，为民造福阅沧桑，谁敢动它一块皮，叫他呜呼见阎王！”巧春的诗，大长了乡亲们的志气，大灭了花蠢才的威风。可是花蠢才又嬉皮笑脸地喷口而出：“有水便是清，无水也是青。去掉清边水，加心便是情。抬头低头经常见，土生土长总有情。”
  巧春心想，还戏弄我，谁与你有情，回道：“有米也是粮，无米也是良。去掉粮边米，加女便是娘。娘娘岂敢来嘲弄，尖嘴薄舌戏娘娘！”
  “好，好，对得好！”这是众人异口同声的称叹。花蠢才虽然弄得狼狈不堪，故作镇静又出一首：“有人便是伊，无人便是尹。去掉伊边人，加口便是君。莫愁无知己，何人不识君”
  在巧姑娘看来，他就是伪君子，出击道：“有衣便是裙，无衣便是君。去掉裙边衣，加羊便是群。都是贫穷户，兄弟姐妹群。”
  众人拍手称好。花蠢才虽然被搞得灰溜溜，但仍然不死心！他再吟出一首歪诗：“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掉湘边水，加雨便是霜。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认为这下既可难到巧姑娘，又可以暗示人们别管“闲事”。
   这时，巧春的小妹巧姑，从山上打柴回来路过杉王树下，见花蠢才如此捉弄穷人，不由得气恼，当即大声呵斥道：“有水便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又是鸡。得志猫儿凶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
   杉树王雄姿叶志华摄影
  花蠢才被巧家姐妹驳得无言以对，又脑又恨，不久口吐鲜血，一命呜呼。杉王因而安然无恙，继续为人们挡风遮雨，布洒凉荫……
  十五世纪中叶，震惊明朝统治集团的农民起义领袖邓茂七率领的义军进入广昌，曾经在这棵大杉树周围的峰岭上，开展了反对朱明王朝斗争。
  太平天国起义军横扫江西，席卷广昌时，曾经在这棵大树周围的山山岭岭抗击清朝官兵和地主武装的残酷镇压……
  第二次国内革命争战时期，毛泽东、朱德等率领的工农红军，曾经在杉王周围的山溪河畔、峻岭险隘留下了英雄的足迹。广昌人民的优秀儿女，尖峰红色游击队，在队长邓老四的带领下，曾经在这块红色土地上，英勇阻击白匪的进犯，掩护红军总部安全转移，获得了“铁的红色游击队”的光荣称号。
  解放后群众性的造林运动，护林防火等给杉王周围的山岭增添了新的光彩。然而，十年浩劫，杉王同样经受了无数创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把关乎民族福祉的生态文明建设写入党章融入经济、政治、文化等五大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要求留下更多天蓝、地绿、水净的自然环境。发动群众为杉王培土施肥，使古树返老还童，抽新枝、吐新叶，更加郁郁葱葱。
  时至今日，我们坚信，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莲乡人民必会以“既要金山银山，更要绿水青山”的实际行动，继续照护好杉树王，让它晋升为世界第一杉。
   （作者单位：广昌县国税局、水利局）
   【主要参考资料】：
   汝沅《尖峰杉王》抚州地区民间文学集城广昌卷1986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