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封建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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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出处: 《上顿渡镇志》 图书
唯一号: 140220020230000115
颗粒名称: 第一章 封建政权
分类号: D691.21
页数: 6
页码: 95-100
摘要: 明太祖洪武元年(1368年)改江西行中书省为江西承宣布政使,后改抚州路为抚州府,清朝沿用明朝旧制。民国21年(1932年)建区,其时临川县设有八个区,53个联保,729个保、8425个甲。上顿渡隶属第六区,驻上顿渡。上顿渡有9个联保、98个保、1202个甲
关键词: 上顿渡镇 封建政权

内容

第一节封建统治 明太祖洪武元年(1368年)改江西行中书省为江西承宣布政使,后改抚州路为抚州府,清朝沿用明朝旧制。民国21年(1932年)建区,其时临川县设有八个区,53个联保,729个保、8425个甲。上顿渡隶属第六区,驻上顿渡。上顿渡有9个联保、98个保、1202个甲。联保为上顿渡、河西街、展坪、三桥、高坪、,桐源、黄江口、温泉、青坑。民国25年(1937年)上顿渡为第六区,驻龙津镇,辖龙津、河西、雨园、展坪、高坪、三桥五乡。上顿渡设立上顿渡乡公所。民国37年(1948年),第六区辖龙津镇、龙泉、温泉、三桥、高坪、展坪、铜源7乡。98保、948甲。 民国时期,实行乡保政制。乡公所设乡长、副乡长,文书各一人,下设民政、警卫、经济、文化、户籍等干事各一人,乡丁数人。乡政府总揽全乡政治、经济、文化大权。乡以下设保,保下设甲,保设保长、保队副,甲设正副甲长。乡公所经费由县府拔发,保长工资年由保摊派稻谷200斤,甲长免收全家田粮派费。
   第二节封建政治
   封建统治时期,上顿渡和全国其他乡镇一样,饱受乡保豪绅、地痞帮派压榨,人民生活疾苦。
  乡公所民刑兼管,保甲充当爪牙,官绅垄断地方,帮派各霸一方。乡、保长上任,只管捞钱,富绅地霸免粮免捐免兵。征一派十,成为乡保惯例。私纳捐款,允许公烟(大烟)、公赌、公娼。上顿渡有常年烟馆六、七家,街上几家饭店,常有外来娼妓留宿。1936年(民国二十五年)上顿渡地方是大办实验区的重点,是国民党统治时的一项政治维新运动。抚州地区专员周作孚,亲手制订了一套“动、实”行动纲领:
   动。一身动,则一身强;一家动,则一家强;一国动,则一国强;天下动,则天下强;
   实。凡事心中了了,口中说说,笔下写写,不去实做,皆属无用。
   这个“动、实”行动纲领,写遍街口通道,轰动了一时,并发布三项指令: 一、编部造册。凡年满18岁一35岁的青年壮丁,必须编名造册,定期参加以保为单位的军事训练,称“迎团练”。
   二、大办卫生,大建花园。 三、剪长发、放小脚。蓄长发缠小脚是数千年束缚妇女的旧习传统,在当时国民党提倡新生活运动时,号召广大农村少年女孩,青年妇女剪长发,放小脚,虽说是对妇女的一种特大解放,但头上仍是压着大山,许多清规戒律,重重束缚着她们,直到新中国成立,妇女才得到彻底解放,当家作主。
  1942年(民国34年)4月13日,日寇由东乡县经抚州入侵上顿渡。上顿渡沦陷后,成了日伪军四出烧杀抢夺之地。上顿渡周围百余村庄,共烧毁房屋100余栋,杀害人命20余人,淫污妇女,宰食畜禽,抄毁家财,不胜其数。在日伪蹂躏时,上顿渡街上几家巨商打着保持治安的旗号成立维持会,定期轮选青年妇女,把摊派来的鸡鱼肉蛋糖果食品,随身送往云山营部去慰劳,企图得到敌伪的欢心和信任。日军投降后,维持几个头目分别受到惩处。 上顿渡沦陷后,广大群众愤慨在心,反击四起,当地群众经常发生打杀鬼子事件,日伪心寒胆慄,日出早归,经常三五成伙,不敢单独行动。
  1949年(民国38年)春,上顿渡濒临解放前夕,国民党政权机关为了补充兵源,强迫实行一甲一兵,强迫三丁抽二丁,二丁抽一丁,搞得户户不安,人人自危,一丁中签,妻哭子啼,母怨多一男,儿恨多有弟,富裕者买丁替名,穷苦户忍痛投身,无奈徒卖身顶替。在此情况下,不少家庭,为了避免抽丁,将初生的第二胎男孩出卖,或携眷外逃谋生,或无奈地抽身匿避,“抽壮丁、抓逃兵”成了当时的警语,谈虎色变,风吹草惊。
   日军在上顿渡的侵略暴行
   口述时间:2006年10月25日
   口述地点:临川区上顿渡镇西邓村委会东邓村小组
   采访人:临川区社联危仁川、徐翠萍
   整理人:危仁川录音人:危仁川 口述人邓阳生简况:1927年10月20日出生,男,临川区上顿渡镇西邓村委会东邓村小组人,小学文化,曾担任过大队主任。
  1942年农历四月二十二日,国民党军队驻在我们这几个村。傍晚时候,我和村里很多人走反走到凤岗(今临川区崇岗镇),我父亲邓廷耀留在村里,没有和我们一起走。我们村后有一个大坟堆,据说有日军情报人员在那里向日军通风报信。当天晚上,日军就来围歼国民党军,双方在我们村开火,国民党军一败涂地,边打靼撤走了,日军也就继续追击国民党军去了,等双方军队走后,我父亲打着火把出来,看到我家墙角下,村外稻田里死了好几个国民党士兵,我们村的江家婆也被枪弹打死了。我们在凤岗住了两夜就回村来。不久,我父亲被日本鬼子捉去带路,一直带到宜黄七都(今宜黄县梨溪镇)才回来。 农历五月二十七日,对我们村来说,是一个灾难日,对我们家采说,更是一个灾难日。当时,我家有六兄弟,我最小,除老二在外躲壮丁,老五在南城学徒外,其余四兄弟都在东邓村家中。那时,我们村这一带到处涨满了水,连村里的晒场都被水淹没了。原因是日本鬼子将靠抚河的堤垱闸门用棉絮堵住,故意让水淹没我们这一带,防止国民党军队来攻打他们。那天,我们村的人清早吃完饭就出去走反,因为天气非常炎热,许多人躲在一个牛车房里歇脚。不料碰到日本鬼子出来打“游击”,将我的大哥邓富生用棕绳绑住,开枪打死在旁边牛车井里,同时被枪杀的还有本村的邓生泉。日本鬼子还抓走了我三哥和四哥,三哥过了两天就偷跑了回来,四哥邓玉生就再没有回来,也被日本鬼子杀害了。当天,我们东邓村还有7个老人被日本鬼子抓了去。那时我村里有一个客人是住在抚州街上的,他说抚州人组织维持会,皇军来了就不会杀人放火。我们村的邓桂保、邓杰喜、邓南生、邓华春、邓斗春、邓兴春等7位老人为了全村的安全,在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准备了鞭炮、饭菜迎接他们,但日本鬼子根本不领情,把他们7个老人全部捉走了,至今没有下落,肯定是杀了。同二天,我们村旁边的西邓村也被日本鬼子打死了一个小名叫癞子的人,还打拐了两个人的脚。上邓村的邓护先也是那天被打死的。日本鬼子还在我们这几村到处放火。我们村旁边的上邓村、吴家村全部被日本鬼子烧了,西邓村也烧了几栋,还是被人救灭了火。我们东邓村烧了一幢最大最好的房子,两重直进,前面有回廊,后面有反厅,里面有走马楼,大小房间有几十间。当时是8户人家合住,是我的祖先留下的老屋,被日本鬼子连房子带东西一把火烧得精光。附近还有个下泽章家,属于安泽村委会,比我这个村还要大,有1000多口人,整个村被日本鬼子烧了,也只剩下2栋房子。日本鬼子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们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五月二十八日,就是日本鬼子打死我大哥的第二天,我家的一头耕牛又被日本鬼子牵走了。那天早上,我父亲叫我把牛藏起来,我就说:“不要藏,让日本鬼子牵了去,人都被他们杀了,还在乎一头牛”。谁知那天日本鬼子真的又来了,把我家的那头牛抢走了。 还有一天下午,我和两个嫂嫂走反,躲在田缎上螃下,看见延处日本鬼子开枪打死了曾家村的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另外,上邓村除了那天被日本鬼子打死的癞子,还有一个叫狗眼仔的和一个妇女,就是邓友天的娘,被日本鬼子打死了。我们村有个老人叫邓回生,有50多岁,日本鬼子烧完村刚走,他紧跟着回村救火,被日本鬼子回头看皿,打了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他就那样拐了20多年带着那个创伤进棺材。 日本鬼子窜扰的时候,实施了细菌战。我的五哥邓友生,他从南城走到南丰。日本鬼子撤退后,他从南城回家采。在南城他传染到毒气,回来时,遍体生疮,全身烂得血肉模糊,人站在那里,身上都会滴毒水下来,那种毒水很清。我们旁边西邓村有个邓文昌,他不晓得走反到哪里,沾上细菌,也是人站在那里,身上就会滴脓水,后来就那样烂死了。
   口述时间:2006年10月25日
   口述地点:临川区上顿渡镇西邓村委会东邓村小组
   采访人:临川区社联危仁川、周军、周美平
   整理人:周美平摄像人:周美平 口述人邓阳吉简况:1928年9月8日出生,男,现住在临川区上顿渡镇西邓村委会东邓村小组,小学毕业,农民。鬼子到我村来的时候,我有15岁,他们是农历四月份来的,当时禾有很长。那时国民党军队驻在章家,鬼子还在韩盘丁家的时候,国民党军队就逃跑,在我屋前的荆棘里,死了很多国民党士兵。国军跑的时候,我和老百姓也跟着他们跑,钻小路逃跑,国军也要老百姓跟着他们跑,国军以为鬼子不会太为难老百姓,其实他们样打老百姓。鬼子到我村庄上来打游击,吃完早饭就来,快到夜的时候就走。鬼子在我村上共杀了9个人,那时是五月份,鬼子来了,老百姓就躲在禾田里,邓阳生的哥哥和嫂子当时也躲在田塅上,因为躲在禾田里太热了,他和他老婆就起来躲在田圾上的牛车里,邓阳生的哥哥怕他老婆被鬼子淫了,就骂他老婆,刚巧鬼子到那里来,把他捉住,用绳子绑住,扔入牛车里,打了一枪,打死了。还有一个叫邓生泉的,也是躲在禾田里感到热,就躲到牛车里,被鬼子捉到,杀了。我听3个被鬼子捉到后又逃了出来的年轻人讲,我父亲和村上6个老人一共7个人被鬼子杀了。3个年轻人分别是邓富吉、邓新良以及邓阳生的拐子哥哥,3个年轻人和7个老人先后被鬼子捉到,替鬼子担东西,背包袱。我父亲当时只有50几岁,其余6个老人都在60岁以上,我父亲口Ⅱ邓南生,还有邓华春、邓斗荣、邓兴春、邓杰喜、邓贵保,另外一个人我就记不得他的名字。我父亲年纪轻一些,就担东西,年纪多的背包袱,走不快鬼子就用枪捅,用脚踏,一起送到洋洲上。回来的时候,鬼子打假路条,他们3个年轻人没有过桥(文昌桥),他们从千金坡趟水回来,但那7个老人手里有路条,不知是假路条,就从桥上过,后来被桥上的哨兵拦下,把他们绑住,扔下文昌桥,然后用枪打,7个老人全部死了,可怜连尸都没有收到。鬼子捉到女人就淫,村上邓某某的老婆,叫某某某,当时只有20几岁,被鬼子捉到淫了。隔壁村章家章大田的老婆,也被鬼子捉到淫了,并且还让她赤身裸体到处走。看到这样的情况,村上是呆不住了,我随老百姓就走反,先到崇岗镇的石下黄家。在石下黄家,鬼子随后就到,我叔叔当时有20几岁,在井上看见鬼子,就吊一桶水给鬼子吃,鬼子不但没有吃,还用那桶水朝他头上倒去。崇岗躲不住了,我们又躲到秋溪的程黄,在那里呆了个把月,鬼子退了兵就回来。回来时候禾没有割,只有用耙子耙,晚禾没有栽,生活很困难。鬼子在我村上共烧了3栋屋,其中有一栋是三重直进。上邓村的屋全烧了,只留下两栋屋。
   口述时间:2006年8月28日
   口述地点:临川区社联办公室
   采访人:临川区社联危仁川、周美平
   整理人:危仁川录音人:危仁川 口述人龙新堂简况:1931年11月13日出生,男,临川区上顿渡镇章舍村3组农民,无文化,1950年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1952年转业回乡务农。 我9岁时,日本鬼子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全家便走反,走到连城乡下城邹家。我娘听本村一个老人讲,你家楼上有几斤油,楼梯走,走到邓圳那里,会被拿走了油。我娘听后就回家,拿了那几斤油就朝我娘踢了一脚,把我娘踢倒在小港里,我娘想爬起来,日本鬼子就用刺刀按着我娘的头,活活地把她憋死在水中。后来,我父亲和叔叔去收尸,发现我娘头上有一道深深的刺刀痕伤口,他们把毯子卷到我娘,草草埋在小港旁边山上,现在连骨头都不晓得在哪里。 我娘死后,父亲又生病烂脚,做不得事。我从小失去母爱,9岁就帮人压爆竹赚饭吃,后来帮人打长工,12月份都穿烂鞋子,吃苦吃到19岁参加志愿军,52年转业回乡。口述时间:2006年8月10日
   口述地点:临川区社联危仁川、周军、周美平
   整理人:危仁川录音人:危仁川 口述人祝香英简况:1924年5月9日出生,女,现住临川区上顿渡章舍村,无文化。据其现子女反映,口述内容中的曾记仔是其前夫,因曾记仔被日军杀害才改嫁章舍村龙友元。
   我叫祝香英,今年83岁,5月初出生,娘家是上顿渡镇笠上村上笠小组。 那年5月,日本鬼子来我们这里,走我娘家笠上村过,走到旁边的闸子口村,烧光了全村的房子,九个大门只留下一个碾子。当时,年轻人都走反了,剩下一些老人坐下村头碾子上看,看到一个老人是闸子口村曾记仔的娘,被日本鬼子活活烧死在家中,曾记仔本人在外走反时,又被日本鬼子杀了,他的伢崽除了一个崽外,都得病死了,我同他有点亲,是一家人。笠上村只有下笠被烧了两栋大房子,上笠村没烧,日本鬼子来到笠上村两次,找娘子人(妇女)和抢东西。
   口述时间:2007年12月14日
   口述地点:临川区社联办公室
   采访人:临川区社联危仁川、周美平
   整理人:危仁川摄像人:周美平 口述人黎财喜简况:1929年12月29日出生,男,临川区上顿渡镇杨林村委会黎家村小组人,农民,小学文化。 我家祖上是小康之家,在抚州城内宝应寺旁边有一栋很大的房子,被日本飞机炸了,当场还炸死了3个人,一个是我的婆婆黎王氏,一个是在那里开银楼的杨千泰的父亲,还有一个是邻居。当时飞机不知怎么样来得那样快,丢了一批炸弹后,不久又来丢炸弹。那次日本飞机轰炸,我家的财产被炸毁了很多,就开始衰败。 日本鬼子来临川时我有13岁。当时,男女老幼,牵崽携儿,牵牛挑担都向外走。日本鬼子来的太快了,无钱的人家无处走,有钱的人家想走也来不及。那天,我跟父亲、母亲走到第一站—一吕坊(上顿渡镇境内)那里。夜晚,鬼子追上来了,打了几枪,逃难的大人逃了出去,小伢崽都被鬼子俘虏了。鬼子一进村就搜查逃难的人的行李,把里面东西全倒在地上,找现洋、法币、黄金、白银,铜板就不要。鬼子要我在一边掌灯,把铜板塞给我,他们把金银、现洋拿走。搜完一处,鬼子又带我到另外一处去搜查,折腾了一夜,连觉都没得睡。到天亮的时候,有人喊:“鬼子走了”。我就去找自己的父母,站在一家卖豆腐店外的雨蓬下,不料一个鬼子走过来,口中呜呜叫拿手一带就要拉我走,我抱着店外的柱子哭,这时前面的鬼子在呜呜叫,要这个鬼子走,鬼子见我不肯走就朝我脸上掴了两巴掌,把我的鼻血都打了出来,血流满面。日本鬼子走时有马的骑马走,没有马的骑着抢来的牛走。等鬼子走了后,乡亲们都回来清查人数,发现我二伯母不见了,大家分头去找,在一个水塘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原来,当天晚上她被3个鬼子强奸了,她感到很羞愧就跳塘自尽。她老公就是我的二伯伯,被国民党捉去当兵,围在上海不得出来,她带着儿子走反,冤冤枉枉丢掉了一条性命,丢下儿子无依无靠,大家埋葬她后,我就带她儿子(他比我小两岁)投亲靠友,由叔叔伯伯们把他养大,后来我二伯伯回来后才领了回去。
   我大伯叫黎福生,在上顿渡开了家金银店,店名叫黎进兴。走反时他不走,把值钱的东西打成包裹,交给老婆躲到乡下去。他老婆刚提了包裹出去就碰到鬼子,鬼子就抢她的包裹,因为包裹里有金银,她把钱看成命一样,就不把包裹给鬼子,那个鬼子拿马刀朝她头上削了一刀,把脑壳上半部砍了下来,砍死了她后鬼子抢走了包裹。 我这一家还有一支,我的亲叔叔黎德生,一直在抚州住,也是个小康之家。当时我有一个姐姐寄居在他家,跟他一起走反。过去大家说走反:“上等富户走下省,中等户子船上等,下等户子满街窜,穷人就把命来判(“拼”的意思)。我叔叔雇了一条船沿河往上走,走到龙溪鸽碑头就停在那里。有一天晚上,灯光还没熄,不远处响起枪声,在那里避难的人就都上岸观看,听到有人喊“鬼子来了”,那些人都吓得登山逃命,一些地痞流氓就上船翻箱倒柜,把逃难的人的财产洗劫一空。 所以说,我们家走反,在路上走的财产一扫而光,船上走的财产也一扫而光。我家被日本鬼子害得一落千丈,后来我书也没钱读,家里从此一蹶不振,成了“无产阶级”。我娘在走反时在秋溪程坊得了痢疾,没有钱治病,鬼子走后不久就病死了。 还有邻村杨林村徐家有个妇女,是徐炳堂的女,日本鬼来了,她躲在徐家村后沙井那里牛车上,鬼子搜到她就强奸,强奸完了还朝她打了一枪,把她的肠了都打出来了。她流血过多口作干,就挣扎爬到井边去吃水,在井边咽了气。
   日本鬼子的罪行罄竹难书,我下面说烧房子。 日本鬼子来上顿渡时人不多,只有二三十人,大家见到他们就象见到鬼一样,躲都躲不赢。他们驻在上顿渡培基小学,就是现在的临川一小,地名叫仙坛上,那里有几棵大树,日本鬼子天天在那里放马吃草。一天,有一个鬼子放马,临时去竹林里方便,程家的程炳祥看见鬼子的马,他就跑过去爬身骑上马,把马骑走了。日本佬火气冲天,到处找那匹马,先烧尧博和曾湾两村起,烧完两村后,还不放过,还要烧我村黎家。也是黎家化解星大,当时跳石村有一个妇女喊老公李禾仔回家吃饭,李禾仔听到老婆喊,就扎起裤脚过小港来吃饭,日本佬看见李禾仔,就放下我村没烧,骑马追过去捉他,李禾仔看见日本佬来了,就又下港逃跑,日本佬追到小港边不愿下去,就拔出刺刀朝他扔过去,刺刀刺中了李禾仔的背部,当时没有死,由于缺医少药,禾仔后来烂背烂死了。日本佬刺到李禾仔后又去烧跳石村。一天之中,5个村庄被日本鬼子烧成一片焦土。后来,程贵祥抢来的马自己没得骑。当时上顿渡这边有个肖幼仔,带了些地痞流氓、散兵游勇,组织自卫队在这一带打游击,实际上想发洋财,落在笠上村。肖幼仔听说程贵祥有日本人的马,就要他上交归公,封他做排长,那匹高头大马便落到肖幼仔手里。
  上顿渡镇过去不大,有一条小街叫外河街,日本鬼子在街头放一把火,把那条街全烧了。日本鬼子见到人家的猪就开枪打,割下4条腿去吃。当时,有些老年人没走反,留下采看家,看到日本鬼子来了就走人,往柴蓬里躲,港里面钻,看到鬼子走了,就去捡剩下的猪肉吃。那时盐跟金子一样贵,一担谷换一斤盐。有肉没盐,肉没一点味,那些猪肉也烂了臭了。
  我们走反回来,村里一片荒凉,草都有齐腰高,蚊子、小蛇不知道有多少,田里的稻谷错过了收割期,都成了碎米,大家就把收回来的稻谷捣烂来吃,没有一点味。
  我们村有几个后生,走反回来平白无故地死了,有人说是传染到瘟疫。回来真不卫生,跳蚤、臭虫满身都是,每个人都生疮,不知有多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我村的黎佛成在走路时脚被挂烂一点,就高烧不退,又没有医院治疗,就那样烂死了。

知识出处

上顿渡镇志

《上顿渡镇志》

出版者:中共临川区上顿渡镇委员会

本志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党的实事求是的原则,用新的观点、新的材料进行编写,力求资料性、思想性、科学性的有机统一并注意突出时代特点与地方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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